第7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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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景昭想了想:“菱角沒什么玩的,不過從菱角往北走,蘄縣有個觀星臺,趙公子有興趣倒可以去看看。” “觀星臺?”蕭練貌似挺有興趣:“離竹邑遠(yuǎn)么?” “不遠(yuǎn),若是天氣好,還能看見竹邑那片竹林。” “那倒是有趣,我們先轉(zhuǎn)道蘄縣去看看。” 若這藥丸真的是搖頭丸,那蕭練此番就是跨時代緝毒來了。現(xiàn)代的毒梟有多兇狠,多亡命,這古代的毒梟怕是分毫不差的。在這個沒有公安、特警,偵查手段極其原始的時代,莽撞就等于自殺。 四人上了岸,蕭練與何婧英換上了一身江湖游俠的衣衫,頗有種世家公子闖蕩江湖的意味。曹景昭與齊珍便扮作二人的小廝仆婦。 小小的蘄縣縣城里,忽然就出現(xiàn)了這么兩個翩翩佳公子來,自然是惹眼的很。蕭練找了蘄縣最好的一家酒家,一錠銀子往桌上一拋,“小二打二兩酒,一壺好茶來。” 酒家里人不多,紛紛側(cè)目。 “碎碎,我們這樣是不是太高調(diào)了?”何婧英問道。 “你若是戴個斗笠或者蒙個面什么的,不更高調(diào)么?” 店小二個子瘦瘦小小,長得有些像老鼠,兩顆門牙又大又暴,加上穿上一身灰衣服,活脫脫的像只土撥鼠。 土撥鼠忙不迭地將酒與茶端了上來:“幾位客官,這是本店最好的酒,女兒紅,還有這茶,上好的碧螺春,可是咱們這進(jìn)貢到宮里的貢茶,旁邊那塊地產(chǎn)的呢。” 何婧英聞了聞,這酒就是普通的高粱酒兌了點女兒紅,這茶更是粗糙了,若說是碧螺春簡直是折辱了碧螺春的面子。 土撥鼠繼續(xù)說道:“幾位客官想吃點什么?看幾位客官是第一次來我們薊縣吧?我們這的烤羊肩是天下一絕,這羊是我們薊縣特產(chǎn)的羊,味道在別的地方吃不到捏!” 蕭練拿出幾兩銀子放在土撥鼠手里:“那就來一份吧,你看著再配些小菜。” 土撥鼠捏著那幾兩銀子尷尬地笑著:“客官,我們這羊是特產(chǎn),比別的地方要貴一些,這銀子還差點。” 蕭練笑了笑:“這是給你小費。” 土撥鼠在薊縣活了二十幾年,也沒見過這么闊綽的打賞,當(dāng)即更是殷勤周到的又是倒茶又是斟酒。 蕭練笑瞇瞇地看著土撥鼠問道:“小二,你們這還有沒有什么好玩的東西?” “好玩的東西?” 蕭練指了指何婧英:“我二人從家中溜出來,就是想見識見識,這玩了一路都沒有找到什么新鮮的,怪沒意思的。” 哦,原來是兩個生在福中不知福逃出家門的紈绔公子哥啊。土撥鼠心中這么評論一句,可還是試探著說道:“公子想玩什么?我們這有個銷金窟還不錯。” “銷金窟?干什么的?” “賭賭錢,玩一玩還不錯。” “賭坊?哪有什么好玩的?我們這一路走來玩了七八個了,都吹噓什么獨一無二,我看都差不多,幾張桌子,幾個莊家,不過是賭得大點小點,沒意思。” “嗨,客官,我們這的銷金窟可是真的獨一無二啊,里面有別的賭坊里沒有的。” “什么?” “我們這銷金窟里養(yǎng)了幾個姑娘,那模樣沒得說,身材樣貌都是一等一的,個個白得跟大白米飯似的,更重要的是這些姑娘花樣多,保準(zhǔn)您沒見過。” 蕭練端起茶來飲了一杯:“再漂亮漂亮得過姑熟的頭牌?” 土撥鼠尷尬一笑:“公子,看您說的,這姑熟的頭牌小的也沒見過。小的去看看羊肩烤好了沒,這就給公子端來。” 蕭練微笑著看著土撥鼠,沒想到這小二嘴還挺緊。 第一百五十章 神仙玉露丸2 關(guān)于烤羊肩土撥鼠這次倒沒說謊。果然是一絕。熱乎乎的烤羊肩端上來還在滋滋冒著油,一口咬下去,外面的皮是脆的,里面的rou鮮嫩多汁,一口咬下去油滋滋的,頓時口舌生香。 土撥鼠除了倒茶斟酒,時不時送上一兩疊小菜,再沒說過別的。蕭練也不急,只顧著把rou剔好了往何婧英碗里堆。 蕭練不疾不徐地啃完羊肩,又招呼著眾人去觀星臺那邊看看。儼然一副游山玩水公子哥的模樣。 曹景昭湊到蕭練耳邊小聲問道:“趙公子,我們難道不去沛縣看看?” “去干什么?” “祭酒大人不是在沛縣發(fā)現(xiàn)命案的么?” 蕭練將折扇在曹景昭的頭上輕輕一敲:“你要事在一個地方犯了命案的話,你還會留在那?” “那我們?yōu)槭裁床蝗ブ褚兀考谰拼笕瞬皇亲凡榈街褚鼐€索斷了的嗎?” “毒販?zhǔn)遣粫谧约豪铣操u這些東西的。在薊縣會比竹邑更容易得到線索。” 齊珍上前道:“趙公子,扶桑盟的人在附近也有些,要不要我去把他們都召集來?” 蕭練點點頭:“你行事小心些,不要驚動了這里的人。這些人在這一帶的勢力深不可測,連官府的人都不能信任。” “諾。”齊珍領(lǐng)命而去。 觀星臺是個九層樓的高塔,塔頂以琉璃珠玉筑成,檐角上掛著風(fēng)鈴,風(fēng)吹過,即便站在塔下也能聽見風(fēng)鈴清脆悅耳的聲音。 不過塔下就沒有那么美好了。 蕭練站在觀星臺下與侍衛(wèi)據(jù)理力爭:“你這又沒有明文規(guī)定不能上去,你為什么攔著我?” 侍衛(wèi)不耐煩道:“快走快走!這是隨便什么人都能上去的地方嗎?” 蕭練怒道:“你是不是以為我趙家沒錢?我趙家在姑熟可是大戶!當(dāng)?shù)乜h老爺都要讓我們幾分呢!” “管你是什么趙家,王家,趕緊走!” 觀星臺對面的柳樹下,一個灰布衣衫的人輕蔑地一笑,甩甩手走了。 蕭練余光瞥見那灰布衣衫離開,對侍衛(wèi)揮揮手道:“你這人就是死板,不會做生意,這么好看的樓,賣個門票多好,白花花的銀子放著不要。” 何婧英也看見了那灰布衣衫,對蕭練說道:“那人好像是酒館里坐在角落里那一桌的。跟了我們一路了,這么大的太陽,也是怪幸苦的。” 蕭練搖著折扇:“過不了一個時辰,這薊縣估計就會傳出姑熟來了兩個人傻錢多的公子哥兒的消息。到時候那些人自然會找上我們。” 曹景昭不解道:“趙公子,你怎么那么肯定?” 蕭練不答曹景昭,反而問何婧英道:“何公子,五石散在京中還算流行吧?” 何婧英點點頭:“在王公貴族中還算流行,有些修道修仙之人,也愛服用此物。你怎么問這個?” “這藥與五石散原理差不多,效果更強一些,傷害也就更大一些,但是畢竟大齊并沒有禁絕這樣的藥物,為什么這神仙玉露丸沒有賣到京城去?” 蕭練又自顧自地說道:“只能說,制作這個神仙玉露丸的人十分小心謹(jǐn)慎,并且或許制作這個神仙玉露丸有比掙錢更重要的作用。” …… …… 薊縣的夜晚,倒不像是一個尋常小縣城的夜晚,甚至比之京城還要熱鬧幾分。雖然不是張燈結(jié)彩那種繁華,但是街頭小巷人來人往,不正經(jīng)的男人女人都出來了。 許是不在天子腳下,薊縣的民風(fēng)還要開化些,那些不太正經(jīng)的女郎,往小河邊柳樹前一靠,眼角眉梢盡是風(fēng)sao。 這場景,嘖嘖嘖,要是再掛上幾盞紅燈籠,還真有那么點意思。 這些站在柳樹下的姑娘們有老有少,從豆蔻年華到徐娘半老,應(yīng)有盡有,只可惜各個都面黃肌瘦,濃妝艷抹,丑得很。 這些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姑娘們看蕭練與何婧英二人穿著不凡,想也知道不是自己吃得下來的客戶,倒不上前打攪,只是一雙眼睛滴溜溜地在二人身上轉(zhuǎn)。 沿著這些脂粉味一路向前走,不需要人帶路就找到了銷金窟。巨大的一個金字招牌掛在一個三層的小樓前。門口站著的兩個人都是著黑衣黑褲的黑臉漢子,一臉兇神惡煞地看著外面。 銷金窟,銷魂的銷,金子的金,自然最是歡迎蕭練與何婧英這樣的公子哥的。 銷金窟前有一道紅木門。那兩個黑臉漢子將木門一拉開,喧鬧聲頓時撲面而來。 “大!大!大!小!小!小!”賭桌前人頭攢動,這一層都是些尋常的布衣百姓,賭桌上堆的細(xì)碎銀子與銅板都堆成了山。賭資雖不豐厚,但一點也不影響眾人的興致。 往二層走去,裝潢明顯的就要奢侈許多。最靠近樓梯口的一個桌上,幾個衣著富貴的公子哥兒靠在賭桌邊兒,一手?jǐn)堉媚铮皇衷谫€桌上拍著,嗓子都喊得啞了。賭桌上都堆的是一錠一錠的銀元寶。除了這一桌之外,旁邊還有大大小小十余張賭桌,皆是圍滿了人。誰能想到小小一個縣城的賭坊竟是這般光景。 蕭練與何婧英二人一踏上二層賭坊,一下子就吸引了不少目光。蕭練看了看通往三樓的臺階,問給他們領(lǐng)路的青衣女子:“那上面是什么?” 青衣女子笑笑:“公子,那上面是歇息的地方,公子若是在這下面玩累了,想上去歇息歇息便告訴青奴。青奴好好伺候公子。” 嘴上說著伺候,身子軟軟的,有意無意的就靠向蕭練,一雙眼睛媚得能滴出水來。但凡是個男人也能知道青奴說的是什么意思。 偏偏蕭練從懷里摸了錠銀子出來打賞給青奴:“本公子有客棧住。誰要在這里歇息。” 旁邊那桌子上的一個湛藍(lán)衣衫的公子哥,“噗嗤”一聲笑出了聲,鄙夷地看著蕭練二人對他旁邊坐的一個錦衣黑面的中年人說道:“這就是那兩個姑熟來的二傻子?” 蕭練:“……” 何婧英:“……” 第一百五十一章 神仙玉露丸3 蕭練與何婧英在那湛藍(lán)衣衫的公子哥兒那桌找了兩個位置坐下。何婧英隨意把銀子往桌上一扔。 蕭練看著何婧英扔出去的銀子一愣,似笑非笑的看著何婧英。賭桌上也忽然都安靜了下來,一個個轉(zhuǎn)頭看著何婧英。 那個錦衣黑面的中年人轉(zhuǎn)過頭來斜著眼睛瞟了一眼何婧英,冷笑一聲:“哪里來的小白臉,是給本大爺送錢來了嘛。” 何婧英一愣,看了看桌面,就這個錦衣黑面的中年人面前堆的銀錢最多,再看了看自己擲在賭桌上的銀子,全壓在了一個小方塊里,那小方塊畫著三個六。再看看別人下的注,全都在寫著大小的方框框里壓著,很快何婧英就認(rèn)識到自己下錯了注,想起扔出去的銀子也是不少的銀錢,不由地有些心痛,伸手就想把那銀子拿回來。 臉上帶著刀疤的莊家臉一黑:“這位少爺,買定離手,可不能這樣。這是誰帶進(jìn)來的客人?怎生這么不懂規(guī)矩?” 青奴走到何婧英身旁,輕輕拉回何婧英的手說:“公子,這樣不合規(guī)矩,這把不著急,后面贏回來就是。”何婧英只好訕訕地把手收了回來,對眾人尷尬一笑了之。 刀疤臉莊家壓著骰盅做了個請的姿勢,賭桌上霎時又恢復(fù)了熱鬧,一個個都伸長了脖子看著骰盅,刀疤臉莊家喝了一聲:“開!三個六豹子!大小通吃!” 周圍忽然就炸了鍋一樣,錦衣黑面的中年人臉?biāo)⒌囊话祝瑥谋亲永镏刂氐暮吡艘宦暎κ蛛x了席。何婧英一時之間都還沒反應(yīng)過來,成堆的銀子就被刀疤臉莊家推到了面前。青奴看到這情形也是激動得臉都紅了,輕輕地推了推何婧英:“公子,你看,贏了!” 何婧英這才反應(yīng)過來,一邊傻傻笑著一邊附在蕭練耳邊開心地說:“碎碎,這利潤高啊!這買賣做得!” 說起學(xué)習(xí)紈绔子弟的模樣,何婧英比蕭練還如魚得水。她抓起一錠銀子拋給給莊家,又拿了些碎銀將周圍伺候茶水的小廝們都打賞了一番,再抓起一把銀子放在青衣女子手里,還順手在青奴手上捏了兩把:“拿著,小爺賞你的!”。說罷還刻意湊道青奴耳邊,用貌似低聲,實則卻整桌人都能聽到的聲音對青奴說道:“待會兒再玩點更刺激的。” 周圍幾個賭桌聽說這一桌開出了三個六豹子,也都圍了過來,將何婧英眾星拱月般的圍著。 “這位少爺一看就是財神爺下凡啊。” “人中龍鳳啊!” “年少有為啊!”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夸贊著,何婧英也有模有樣的抱拳回禮,還學(xué)者浪蕩公子的樣子不時地在青奴身上摸上兩把。 這番cao作看得蕭練一陣窒息。 跟在二人身后的曹景昭也是生平頭一回見何婧英這般模樣,被何婧英那浪蕩的樣子驚得目瞪口呆。心想莫不是這王妃被鬼上身了? 賭坊眾人紛紛將何婧英當(dāng)成了財神,起哄道:“喲,財神這把是買大還是買小啊?” “哼,這財神是那么好當(dāng)?shù)拿矗拷裉焓秦斏瘢魈炀涂赡苁俏辽瘛_@樣的事情又不是沒發(fā)生過。幾年前不也發(fā)生過這么一遭嗎,那瘟神最后怎么著了?家產(chǎn)都快敗光了吧。小子你最好小心點。”說話的正是剛才憤然離席的錦衣黑面的中年人,他不知走哪去繞了一圈又回來了。 蕭練拿著銀子一下一下地敲在賭桌上:“今日哪管明日事,過得一日是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