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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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兒一臉驚訝地看著何婧英:“小姐,神了,你會讀心了呀?你怎么知道我要說什么?你這幾日不是害了風寒門都沒出過門么?你怎么知道南苑的菊花開得比北苑好?” 何婧英回想著方才淳兒進屋時,淳兒的神色,說的話,她都有記憶,她狠狠地擰了自己一下。“嘶”,何婧英疼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淳兒見狀趕緊把菊花放在一邊,摸摸何婧英的額頭:“小姐,你是不是腦子燒壞了,哪有人這么掐自己的?” 何婧英打開淳兒的手,急道:“王爺呢?” 淳兒被何婧英嚴肅的神情嚇了一跳,結結巴巴地回道:“這么早,王爺應當是剛起身吧……” 何婧英掀開被子就跳了下去,鞋也來不及穿,推開門就跑了出去。 淳兒驚得大叫:“小姐,你去哪?你今日要入宮去,要來不及了。” 何婧英哪里還管得了入宮這種小事,她現在唯一想要做的就是見到蕭昭業。如果這一切都不是夢,那就只有一個解釋,她重生了。 她若是重生了,那蕭昭業呢? 何婧英時常生病,蕭昭業就在自己的書房騰了個暖閣出來,平日里看書看得晚了,都睡在暖閣里。 何婧英猛地推開房門,懸起的一顆心總算落了地。站在書桌前,那劍眉入鬢,目如朗星,臉龐微微有些消瘦的少年不正是她的夫君么。 何婧英猛地撲上去,雙手纏繞上蕭昭業的脖頸,哽咽道:“昭業,你在就好!我終于找到你了。” 只不過從懿月閣到書房這么一小段距離,何婧英就打定了主意,她要帶蕭昭業離開王府! 蕭昭業曾對何婧英說過,生在帝王家真是受罪,盼著有一天能去做一個行腳走幫的商人,去東海,去西域,走得越遠越好。 她也從來就不想做什么王妃。只是何家家訓,便是要輔佐蘭陵蕭氏成為一代明君。偏偏她們何家子嗣單薄,她的父親還沒來及多生個孩子就與她的祖父一起雙雙離世了。她作為何家唯一的長女,嫁給了蘭陵蕭氏的嫡長孫。蕭氏祖訓便是要傳位于嫡長子,所以雖然蕭昭業還不過是一個王爺,但這輔佐明君的重擔卻一分沒少,全全壓在了她一人身上。 可是現在她重生了啊。死都死過一次了,哪還用管那些沒用的家訓。 現在還有什么能比得上她的夫君重要呢? 復仇? 當然不! 直到她死,她都認為徐婉瑜不過是個可憐人。 如果有機會,找她討一對眼睛倒是可以。但是現在,她唯一想做的,就是好好和蕭昭業在一起。既然上天給了她重生的機會,她就想要去選擇自己真正想過的日子。 何婧英做賊一樣走到了門口。 從王府逃走,當然不用選日子! 何婧英推開書房左右看了看,沒人!好機會! 何婧英不由分說拉著蕭昭業就往外跑去。 何婧英一邊跑,一邊說道:“昭業,我之前偷偷溜出府的時候,在永興金鋪里偷偷存了點私房錢,夠我們兩花一陣了。你想去哪?去東海?去西域?天氣冷我們去東海吧。還有我們走了,就別回來了……我們就時時給父王母妃寄封信吧,時間長了他們興許也就不生氣了。說不定我們把錢花光了,還能給我們點盤纏。” 何婧英一口氣溜到王府門口,才發現一路上身后的人沒說一句話。她回頭看見那人一臉莫名其妙地看著自己。 何婧英想了一想。是了。她是重生了,可蕭昭業還沒弄清楚怎么回事呢。她應當先給他解釋一下。可是又不知道應當從哪開始說,是先討論下兩人逃出王府的計劃還是先給蕭昭業講講重生的事? 何婧英喘了口氣,平靜了一下問道:“你有什么問題,你先問吧。” 那人看著何婧英呆了半晌,緩緩地問出一句:“那個……你是誰?” 第三章 不是王爺 何婧英怔怔地看著面前這人。他劍眉的眉尾有一小道裂痕,右耳下方有一顆痣,的確是蕭昭業沒錯啊。難道……她重生了,他便不記得他了? 何婧英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昭業,你睡糊涂了?我是阿英啊,你的夫人,阿英。” 此話一出何婧英身后那人就有些頭疼。說他是蕭昭業倒也不是不可,不過他對自己的認知還是那個活在二十一世紀的蕭練。 蕭練皺眉思索了半天,又開口道:“我叫昭業嗎?你是我夫人?” 這句話猶如一道晴天霹靂。何婧英又仔仔細細的看了看蕭練,她發現他的眼里除了迷茫,還有無辜。 無辜? 這是絕不可能在蕭昭業眼中出現的情緒。蕭昭業從小便是宗室里的佼佼者,自出生起就帶著榮耀,他的眼神從來都是不可一世的。除了在何婧英拒絕了蕭昭業離開王府的想法時,蕭昭業的眼神中有過失望,其余的時候,蕭昭業的眼神都是波瀾不驚的。 這人,不是蕭昭業。 何婧英警惕地后退一步,問道:“你是誰?” 蕭練尷尬的笑笑。他要怎么回答這個問題呢?他才從“這不是劇組”及“我穿越了”的認識中回過神來,就跑來一個女人抱著他,哭得稀里嘩啦地說是自己的老婆?還拉著他就跑?他該怎么給這個女人解釋呢? 他本來在美國玩得好好的,沒想到多管了個閑事就被一槍崩到了這來。一柱香以前他還在思索這是綜藝節目還是百老匯演戲呢。眼前這小姑娘也就十七八歲的模樣,他該怎么給這個小姑娘解釋啊?說他是來自美國的蕭練,小姑娘能聽懂嗎? 蕭練干咳了一聲,搓了搓手,腳頗有些不自在地跺了跺,手指放在自己鼻尖下摩挲著,小聲說道:“那個,你,你別著急啊。那個,我。嗨。你能不能先告訴我,我到底是誰?” 何婧英皺眉看著蕭練這一系列小動作,這人哪有蕭昭業的半分神采?一個堂堂的郁林王爺,現下看上去就像一個地痞流氓。 這一切事情發生得太奇怪了,似乎除了與眼前這痞子坦誠以待外,何婧英找不到更好的方法弄清楚現在的情況了。 何婧英小心翼翼地答道:“你叫蕭昭業,是大齊的南郡王爺。當今皇上的皇孫。” 嚯,還是個王爺啊。蕭練心想道。他現在已經充分的認識了自己是穿越而來的這個事情。眼前這個自稱是他老婆的女人感覺也怪怪的。難道她也是穿越來的? 蕭練滿含期望地看著何婧英問道:“你也是穿越來的?” “穿越?”何婧英疑惑地看著蕭練。 蕭練有些失望道:“看來不是。那你告訴我現在是什么朝代?” 何婧英皺著眉答道:“現在是永明十年。” “永明?這是個什么朝代?”蕭練摳著腦袋。他腦子里的墨水本來就不多,是那種考試成績要是能及格,父母都要燒香拜佛那種人。 何婧英深吸一口氣,耐著性子道:“南朝大齊。” “南朝?”蕭練小心翼翼地問道:“那是不是還有北朝?” 何婧英嘴角一抽:“自然是有的。” 完蛋!徹底完蛋!蕭練心中暗道,自己能把朝代數清楚就不錯了,還偏偏穿越到了歷史課上都不太講的南北朝。 何婧英壓抑著一腔的怒火問道:“你到底是誰?你為什么會在這?” 蕭練尷尬地一笑:“既然你是我媳婦兒,你應該不至于會害我吧。我要告訴你的事情離奇了些,你也別驚訝。” 何婧英聽到蕭練稱她為“媳婦兒”,眉毛一抬,總算是耐著性子又把火氣壓了壓。 蕭練接著說道:“我也不知道我為什么會在這。我應當就是,呃……穿越到了你老公身上了。那個,我呢,怎么說呢,我不是這個世界的,我是另一個世界來的。我們那叫現代,是很多年很多年以后了。” 今日何婧英的世界觀被連刷三遍,她之前接受了自己重生這件事,在理解蕭練“穿越”這件事上,也就沒有那么難了。但是理解歸理解,她心中的怒火隨著大起大落的心情已經到了決堤崩潰的邊緣。 何婧英方才哭得梨花帶雨,眼睛里還水汪汪的,這會兒又因為憋著一口氣,原本蒼白的臉頰上泛起一點紅暈。 蕭練痞子般的調笑了一下:“不過我運氣不錯,這王爺還是挺有艷福的,媳婦兒還真漂亮。” 這句話成了壓死何婧英的最后一根稻草,什么禮義廉恥,什么大家閨秀,何婧英一改往日里艱難維系的溫和柔美的形象,撲上前去掐著蕭練的脖子嚎道:“你是誰!你把昭業還給我!滾出我夫君的身子!” 蕭練不防看著如此柔弱的何婧英竟然有這么大的力氣,腳下不穩,“砰”地一聲和何婧英一同撞到了背后的梅花樹下,一樹的白雪被抖落在兩人的身上。 正巧這時,太子妃王寶明走到了這來,看到這一幕,趕緊用袖子遮住臉:“啊喲,阿奴,你說你,阿英身體剛好,你怎么這么性急,這大早上的還在室外,冰天雪地的也不怕冷嗎?” 太子妃王寶明的身后站著的正是徐婉瑜。看到此情此景,徐婉瑜緊緊地咬了下嘴唇,眼里全是嫉妒。 何婧英這才發現自己跑來書房跑得急,沒穿鞋襪還只著了一件中衣。而蕭昭業在方才的拉扯下,香肩外露,關鍵他還一臉無辜的看著王寶明,就像是大早上是何婧英欲求不滿還來不及進房就欺辱他一樣。 何婧英差點被氣得背過氣去,趕緊擺手解釋道:“母妃,不是你想的這樣,那個……” 王寶明滿臉慈愛地看著何婧英:“阿英,你們年輕人精力好,我知道的。母妃也希望你能為王府添個嫡子。可是也要注意身子啊,要進屋去,這外面多冷呀。那個,本來是叫你們一起用早膳的,我吩咐下人給你們送來好了,你們不用一起來用早膳了。” 何婧英臉漲得通紅:“別,母妃……我們……” “多謝阿娘。”蕭昭業看著王寶明朗聲說道。 何婧英狠狠地剜了蕭昭業一眼。 王寶明聽蕭昭業叫自己阿娘,神色一頓,眼圈微微有些紅:“阿奴,你好久沒有這么叫過娘了。真好真好。娘不打擾你們了,你們……呃……玩開心。”說罷王寶明牽著徐婉瑜的手,滿臉含笑地走了。 徐婉瑜跟在王寶明的身后神色怨毒地看了何婧英兩眼,隨后轉頭面對王寶明時,臉上又漾出一個甜甜地笑來。 蕭昭業一把將何婧橫英抱起來,何婧英驚呼一聲:“你干什么?” 蕭昭業奇怪的看著何婧英:“莫說今日我們被太子妃撞見了,跑不出這府。你連鞋襪都沒穿,難道想光著腳跑街上去?” 何婧英紅著臉將頭轉向一邊。雖然心知面前這人不是真正的蕭昭業,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痞子。可他畢竟披著蕭昭業的皮,身上也是何婧英熟悉的味道。 何婧英將臉埋在蕭昭業寬闊結實的胸膛里,任由蕭昭業抱著一路走回書房。路上被好幾個小廝看見了。不出一炷香時間,府里紛紛傳言,王妃大病已愈,接下來說不定王府就會添個嫡子了。 第四章 活命不易 何婧英搬來一根小板凳坐在門口曬太陽。秋日里的太陽暖暖的。特別是從那陰森黑暗的地獄走過一著,這暖陽就更加的可貴了。 更重要的是,何婧英一點也不想回屋去看那個蕭練! 蕭練已經照了一個時辰的鏡子了! 蕭練半果著身子,在鏡子面前擺出各種奇怪的姿勢:“唔,肱三頭肌練得不錯,嘖嘖嘖,看著挺瘦,衣服一脫還是八塊腹肌,穿衣顯瘦脫衣有rou,不錯不錯。” 蕭練又摸了摸下巴,打開窗戶對著坐在小板凳上的何婧英說道:“媳婦兒,這張臉太白凈了,你說我要不要留點胡子啊?” 何婧英額頭上的青筋跳了跳。忍!這人還在蕭昭業的身體里,不能揍! 蕭練又理了理自己的頭發,對何婧英說到:“媳婦兒,你覺得我的發型是不是有點老氣?我要不要把這塊剃一點,弄個閃電圖形?” 何婧英膝蓋上的衣裙被她攥在手里揉成一坨。忍!等蕭昭業回來了,我就將他腦袋擰下來。 蕭練又按了按自己的胸肌,比了個射箭的手勢:“唔,胸肌練得也不錯,射箭的力量足夠了。”蕭練回頭看著何婧英傻笑道:“媳婦兒,我覺得我的胸比你的都大!” 話音剛落,“叭”一只鞋子端端正正地砸在蕭練臉上。 何婧英忍無可忍地沖進屋來,順手還拿了一把掃帚,對著蕭練當頭就打。 蕭練抱著頭,邊躲邊喊:“姑奶奶,我錯了!” 這一幕被正好走過來的馬澄和淳兒看見了。馬澄和淳兒驚得下巴都要脫臼了。自家王爺竟然被人追著打?而打人的竟然是自家端莊賢淑的王妃! 馬澄是蕭昭業的書童,從小跟在蕭昭業身邊長大。何時曾看見過蕭昭業這副模樣?馬澄抬頭望望天,忽然就辨不清太陽今天到底打哪出來的了。 馬澄又一想,不對! 自家王爺從來都不會這樣! 除非…… 除非王爺在那方面本來就有受虐傾向! 也難怪王爺王妃感情一直那么好,愿來秘密就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