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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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噯,可便宜了,十萬就行。”溫止宴伸出手,“來,誰先給錢就是誰的。” “真的嗎?”一道甜美的女聲響起,方暖背著手笑盈盈地走過來,“那我心動了,可以刷卡嗎?” 原本嬉皮笑臉的一幫人收斂些許,彼此之間交換眼神。 “方小姐。”江一行溫文爾雅,笑容客氣,卻也疏離。 方暖笑著沖其他人點點頭算是招呼,對溫止宴態(tài)度更友善幾分。 寒暄完了,又轉(zhuǎn)向江一行,笑道:“我爺爺剛還念叨你呢,我?guī)氵^去見他吧。” 既是長輩又是壽星,江一行自然不能推辭,放下酒杯道:“有勞。” 路上,方暖問:“這段時間都沒見你,聽阿姨說你一直在忙,但是我表哥又說你最近都準(zhǔn)時下班,在忙什么啊?” 江一行聞言掃了她一眼。 那個眼神似乎并沒有什么實質(zhì)內(nèi)容,平靜而淡漠,但讓方暖心里一緊。 她不了解江一行的禁忌,看起來私下打聽行蹤他并不喜歡。 方暖笑笑岔開話題:“我最近挺無聊的,我爸想給我開個事務(wù)所,但是我覺得自己沒什么經(jīng)驗,還是先踏踏實實找個律所積累經(jīng)驗比較好,不知道能不能去你們律所學(xué)習(xí)一下,正好我表哥也在。” 江一行漫不經(jīng)心道:“人事上的事,有專人負(fù)責(zé)。” 言下之意,不會給她開后門,這是委婉的拒絕了。 方暖笑笑:“那我回頭給你們投份簡歷。” 背后,發(fā)小看著兩人的背影八卦:“他們的相親不是吹了嗎,這方暖真對老江有意思啊?” “我看是。” “沒戲。”溫止宴抖著腿說,“老江最近有人了。” 一群人的八卦之魂頓時燃燒起來: “哪家的姑娘?” “什么時候的事兒?” “想知道?”溫止宴仗著自己知道別人都不知道的小秘密,得意地哼哼兩聲,“十萬一個消息,先給錢。” 他閑的發(fā)慌,被江一行賣身賺錢的事跡刺激,最近熱衷于以各種方式撈錢。反正這一幫二世祖別的沒有,錢最多。 哪料剛才還興致高昂的一群人突然都變成了啞巴,左右四顧,喝酒的喝酒,打哈哈的打哈哈。 “你們都不想知道嗎?”溫止宴不甘寂寞。 有人咳了一聲,朝他背后示意。 溫止宴一回頭,穿著旗袍雍容優(yōu)雅的宋茵華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他身后,驚訝地問:“你說的是真的?” 第31章 三十一行 那一刻,如果溫止宴手中有一把錘子,一定會選擇立刻把自己敲暈。 他話癆,平生最愛胡說八道,但跟江一行可以隨便放屁,在宋茵華面前卻不敢亂說話。 一是因為江家的長輩一門嚴(yán)肅正派,江老爺子曾官任正部級,江一行的父親江予堂雖然是搞學(xué)問的,但也是學(xué)術(shù)界響當(dāng)當(dāng)?shù)娜宋铮赂咄兀棠毯退我鹑A都是正經(jīng)的書香世家,端莊嫻雅,他們小輩在外面再胡作非為,到了江家也不敢造次。 二是因為,說錯一句話,江一行就會有一百種方法弄死他。 “宋姨,您怎么過來了。”溫止宴反應(yīng)奇快,馬上畢恭畢敬將宋茵華攙過來坐下,狗腿得像個太監(jiān),“老江問候方老爺子去了,剛跟方暖一塊走,您沒碰上他們?這蝴蝶酥不錯,嘗嘗。” 只字不提剛才的話。 但宋茵華都聽見了,怎么可能輕易放過,拉著他盤問:“你跟我說說,他最近身邊有什么人了。” “那是我開玩笑騙他們錢玩的,您可別當(dāng)真。”溫止宴嬉皮笑臉想蒙混過關(guān)。 宋茵華瞧瞧其余人,一幫人馬上配合演戲: “幸虧我們沒上當(dāng)!” “你這也太損了。” “拿老江開涮,等他回來饒不了你。” 溫止宴演技爆表:“不就是想讓你們出點小錢嗎,給姑娘買個包都不止十萬了,一個個摳得,還好意思說。” 戲演得挺好,但宋茵華似乎看穿,說:“那這十萬我給你,你把消息告訴我吧。” 溫止宴笑容微微僵硬,緩緩咽下嘴里的蝴蝶酥。 其余人給他一個“救不了你”的眼神。 宋茵華又道:“要是他們剛才付了錢,你打算賣什么消息,說來我聽聽。” “這個……”溫止宴臉色凝重,沉吟半晌,決定犧牲自己。 “其實,老江他,暗戀我很久了。” 對面喝酒的差點嗆到。 宋茵華卻點了點頭,得出結(jié)論:“看來是真的。” 溫止宴:??? “不是,宋姨,您這從哪兒得出的結(jié)論? “你倆平時不互損兩句就不舒服,嘴里沒一句好話,現(xiàn)在連這種話都說得出來,不是為了替他遮掩,還能是什么。” 宋茵華說完便起身走了,留下溫止宴一臉復(fù)雜地往嘴里塞了倆蝴蝶酥。 靠,他演技這么好還犧牲了小我成全大我,真是白瞎了。 江予堂不在,江一行作為江家的代表,需要應(yīng)酬的叔伯故交頗多,跟方老爺子打過招呼,又被其他人絆住,推杯換盞,一場宴席下來喝了不少。 結(jié)束后,他在宴會廳外等待宋茵華,看了眼手表,已經(jīng)十點一刻。 三個小時的請假時限已經(jīng)超過,他拿出手機(jī),果然看到沈棉的消息。 沈棉的生理痛很嚴(yán)重,一個人在家無聊,吃了碗泡面,沒吃飽,又分別啃了一個蘋果、兩個橙子、一根黃瓜。 許是水果涼,吃完她的腹痛有加重趨勢,虛弱地躺在床上養(yǎng)身體。 八點一刻,她準(zhǔn)時給江一行發(fā)去提醒:【三個小時到啦】 江一行沒有回復(fù),她百無聊賴地等了半個小時,又發(fā):【你怎么還不回來呀?再不回來記曠工了哦】 又過十分鐘,依然沒有回復(fù)。 【曠工五分鐘扣一千】 最后一條消息是五分鐘之前,她像是一直在盯著時間計時,在十點十分時準(zhǔn)時道: 【你已經(jīng)曠工2個小時10分鐘了,扣掉26000】 江一行莞爾,看來上次九千的教訓(xùn),她還沒有吸取經(jīng)驗。 沈棉正躺在床上無聊地聽言情小說,手機(jī)叮了一聲。 她馬上拿起,看到江一行的消息: 【等我回來。】 江一行正要收起手機(jī),一通電話進(jìn)來,是溫止宴。 “有件事我要向你坦白,我剛才一不小心出賣了你。”溫止宴溜得快,但為了避免江一行秋后算賬,還是主動自首了,“宋姨現(xiàn)在知道你有人了,我煞費(fèi)苦心千方百計想幫你隱瞞,但是她太聰明,一猜就猜到了,真不愧是養(yǎng)育出如此優(yōu)秀的你的人,怎么這么厲害!” 他的馬屁沒有取悅到江一行。 江一行眼睛微微瞇了一瞬,偏頭向宴會廳的方向看去。 不遠(yuǎn)處,宋茵華和幾位交好的貴婦有說有笑地相攜而出,鐘太也在其中。 “不過你放心,我就說漏嘴了這一句,你裝鴨坑小姑娘錢的事我沒說,她要是盤問你,你自己可別說漏嘴。”溫止宴犯了錯,討好的態(tài)度非常到位,“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嗎?我竭誠為你服務(wù)。” 江一行溫潤的聲音吐出無情的兩個字:“自裁。” 說完便冷酷地掛了電話。 江一行若無其事地收起手機(jī),等到幾位女士走到面前,彬彬有禮地欠身。 他從小就是這一輩孩子里“優(yōu)秀”的典范,一幫二世祖還在掏鳥窩打群架時,他已經(jīng)熟練掌握四門外語,房間擺滿各種比賽的獎杯。 所有長輩老師提起他都贊不絕口,宋茵華的姐妹圈更是沒一個不羨慕她的。 一見面又免不了一頓夸,江一行從容應(yīng)對,絲毫看不出酒醉的跡象。 江家的司機(jī)將車開過來,他替宋茵華打開車門,向幾位女士頷首,隨后從另一側(cè)上車。 車廂安靜,江一行靠在座椅上,疊著腿,神色沉靜。 宋茵華同樣沉得住氣,只關(guān)心了幾句他近來的狀況,一個字沒提別的事。 直到車從江一行平時獨居的都水公館經(jīng)過,宋茵華吩咐司機(jī)停車:“你今天要回公寓嗎吧?” 江一行應(yīng)是。 宋茵華道:“正好,我有點口渴,上去喝杯水。” 江一行不易察覺地挑了下眉,沒有拒絕。 一梯一戶,電梯外的走廊寬敞潔凈,江一行打開門,請宋茵華入內(nèi)。 亮了燈,簡約風(fēng)格的房子通透明亮,只是宋茵華四處打量一番,并不見意料之外的人,甚至任何第二個人存在的痕跡。 江一行只當(dāng)不知她的意圖,從即熱飲水機(jī)為她倒了杯水。 口渴的宋茵華對水卻毫無興趣,打開客房的門,挨個往里瞧了瞧,干凈整潔如樣板間,沒有人住過。 江一行等她檢查完每個房間,才施施然問:“您在找什么?” 沒找到人,宋茵華頗為失望。 聽溫止宴說他身邊有人,百般遮掩,又想到他最近都不回家,還以為金屋藏了嬌,誰知道還是這么一副冷清樣子。 她瞥江一行一眼,語氣隱隱兩分幽怨:“找找我兒媳婦。” 江一行好笑:“她不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