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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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孟星河并沒像她想象中那樣,因為她遲到而不快,甚至比在學校時還更溫和。 沈棉松了口氣,聽到他說:“只有我們兩個。” “他們還沒來嗎?”沈棉問。 孟星河不知道是沒聽見,還是不想理她,沒回答,轉身推開店門,見她沒跟上,撐著門回頭催促:“進來。” 沈棉跟著他走到窗邊的位置,桌子上放著一臺深灰色的筆記本。她打開書包拿自己的電腦,就在這時店員推著小推車過來,哐哐哐上了六盤東西放在桌子上。 雞rou芝香帕尼尼、菌菇蝦仁卷、牛rou夾餅、黑森林、草莓甜心蛋糕、金沙流心酥。 一下子占據(jù)了半張桌子。 沈棉驚呆地看著一堆食物,又看看孟星河:“你沒吃早飯嗎?” 孟星河把一杯香草星冰樂放到她面前,正把所有的食物都往她這邊挪,聞言動作凝滯了一下。 “你吃了?” 沈棉點頭:“吃過了。” 孟星河沉默了兩秒:“你不是愛吃嗎,再吃點。” 沈棉面露難色:“我今天吃得很飽。” 撐到肚皮現(xiàn)在都鼓鼓的,這些東西她都很喜歡,但真的吃不下。 孟星河不說話了,收回手,面無表情地開始敲電腦。 沈棉以為他點這么多是四個人的量,心想夏唯跟“左耳”怎么遲到這么久,回頭張望了一下,問:“他們兩個什么時候到?” “他們不來。”孟星河說。 不來? 沈棉茫然:“不是要討論課題嗎?” “是。”孟星河只答了一個字,沒有多解釋的意思。 “他們沒時間嗎?” 孟星河:“不知道。” 沈棉一頭霧水。 “資料查得怎么樣?”孟星河問她。 沈棉忙把自己的電腦打開,將昨晚熬夜整理的文檔發(fā)給他。 因為桌子剩余空間太小,她只能放下一半電腦,艱難地維持著平衡。 這種狀態(tài)一直持續(xù)到一個小時之后。 孟星河幾乎沒動那些吃的,六盤食物如同展覽一般霸占著桌子。 還是沈棉肚子里的早餐消化了一部分,有了空余,吃掉草莓慕斯和蝦仁卷,才騰出一點空間來。 說是討論,其實他們交流的時間并不多,孟星河的專業(yè)能力毋庸置疑,每一句話都在點子上。 沈棉平時學習很認真,跟著他一塊做作業(yè)確實效率高多了。 差不多兩個小時過去,沈棉起身,順著店員的指引去二樓上洗手間。 二樓和一樓的格局不大相同,許多等人高的綠植裝飾,環(huán)境更顯清幽,卡座之間有隔斷,私密性也更高。 沈棉從洗手間出來,經過走廊時聽到一個女人在說:“我女兒的話你不用在意,她還是希望我和她爸爸和好,太天真了。她已經成年了,我的事和她無關,她如果冒犯到你,你別放在心上。” 這聲音聽起來蠻有氣質,感覺是一位知性優(yōu)雅的女士,這句話也似乎很有故事。 沈棉已經走到轉角,正要下樓,忽然聽到另一道清朗的男聲: “沒事。” 簡短得不行的兩個字,好像她的鴨鴨,但出現(xiàn)得突然,結束得太快,無法確認。 沈棉想起江一行出門時請假,說“見個朋友”。 難道真的是他? 見的朋友是一位離婚女士—— 對方的女兒還在言語上“冒犯”過他—— 這兩個信息結合起來,不得不讓人懷疑,那個女人也是他的客戶! 說好的包月,他怎么還背著自己偷偷見其他客人呢? 不可以。 沈棉當即撤回腳,轉身循著聲音摸過去。 聲音是從走廊另一頭傳來的,她剛走到一半就聽到逐漸靠近的腳步聲。沒多想,身體先大腦一步行動,飛快躲到了一盆巨大的龜背竹后面。 幾乎是同一時間,兩道身影從轉角走了出來。 一男一女。女的和她想象得一樣,穿黑色連衣裙,戴著珍珠項鏈和耳環(huán),看起來四十左右,從頭到腳散發(fā)著養(yǎng)尊處優(yōu)的貴婦氣息。 男的一身端正合身的灰色西裝,邁步時姿態(tài)優(yōu)雅,長腿誘人。 沈棉沒來得及品出這個場景的詭異之處,先控制不住地在心中贊嘆: 哥哥的腿不是腿,是塞納河畔的春…… 沒等她贊嘆完,背后一道聲音乍然響起:“你在做什么?” 沈棉嚇了個激靈,回頭看到孟星河。 沒顧上解釋,她馬上看向走廊,那邊兩人被聲音吸引,都望向這邊。 沈棉下意識又揪著葉子往后躲了躲。 躲完才反應過來,做壞事的又不是自己,為什么要鬼鬼祟祟? 想到這兒,她馬上挺直背,從龜背竹后面冒出一顆正義的頭。 剛好,和江一行四目相接。 巧了。 江一行沒料到她也在這里。 他的視線從沈棉掃到她身后的男生。 孟星河剛好也在看他。 這個情境簡直是標準的捉jian現(xiàn)場,時間在詭異的安靜里流逝。 占據(jù)道德優(yōu)勢的沈棉正在醞釀怎么質問他,怎么可以在屬于自己的時間里,同時和其他客戶保持聯(lián)系呢? 上次請假也是見這個女人嗎? 太渣了! 過分! 她醞釀好了正要開口,江一行忽然意味不明地挑了下眉。 “這么快就有新歡了?” 作者有話要說:江黑鴨:三十六計,先發(fā)制人。 第10章 十行 江一行早上離開鹿興園,回公司取了幾份材料,一個上午都在與鐘太商議。 鐘太與其丈夫在財產分割上一直沒能達成共識,分歧最大的便是兩人一同經營的一家通訊技術公司。公司建立初期兩人各持股40%,鐘太出任總裁負責經營,鐘先生很少插手公司決策,但先后為其融資1000萬美元。經歷過公司擴張、上市、股份稀釋、給女兒的股份被鐘先生代持等種種過程,最終鐘先生以48.3%對26.6%的持股優(yōu)勢,在離婚官司的財產爭奪中占據(jù)了上風。 鐘太不愿意割舍自己的心血,但這場官司想贏并不容易。 但,案子再復雜,好像都沒有當下的情況更難。 現(xiàn)在所有的資料都在江一行手中的公文包里,當事人本人在他身旁,一句話說錯,他的身份便要被拆穿了。 江一行發(fā)現(xiàn),自己并不想這場游戲這么快謝幕。 他單手插兜,淡定地先發(fā)制人。 沈棉的氣勢還沒發(fā)出來就一口氣卡住,愣了愣,下意識擺手解釋:“不是的,我沒有。這個是我同學,我們來做作業(yè)的。” 孟星河確實也長得好看沒錯,但鴨鴨是最好看的,毋庸置疑! 她沒發(fā)現(xiàn)這突然之間的地位轉換,明明她才是有理的一方,卻被江一行搶占了道德制高點。 甚至感到了一絲絲心虛,以前她確實迷過孟星河的顏來著。 她開始苦惱該怎么向鴨鴨解釋,她對孟星河的好感始于顏值終于顏值,他們之間是清白的,她現(xiàn)在眼里只有鴨鴨! 她說得也沒錯,但被撇清關系,某些人心里并不舒服。 “來做作業(yè)的同學”孟星河皺眉看了眼沈棉,又盯著江一行,看不出是什么眼神。 兩句話便透露出兩人關系匪淺,開口就是“新歡”,這人莫不是個“舊愛”? 沈棉慌忙否認的樣子,更像是給了這個猜測一個有力的證據(jù)。 鐘太與江一行的母親宋茵華是朋友,這次能請到江一行做她的代理律師,也是托宋茵華的面子。 江一行是這一輩里有名的青年才俊,江家底蘊深厚,最重要的是他自己年輕有為拔群出萃,每個人提起來都贊不絕口的。 只知道他一直未婚配,卻沒聽說過身邊有什么女人。鐘太淡定地打量兩人一遭,視線在沈棉身上停留的時間尤其久。 怎么看都還是個女學生。 她大量沈棉的時候,沈棉也在瞅她。 邊瞅邊在心里暗暗地檸檬:好漂亮,好有氣質,身材好好,還是個大富婆,自己被比下去了。t^t 江一行就在這時側身,自然而然地擋住兩人互相觀察的視線,對鐘太道:“碰到個朋友,失陪。” 不是朋友,我是他現(xiàn)在的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