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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檀郎在線閱讀 - 第280節

第280節

    “不過你和阿麟必無此慮。”我笑笑,“先前我向曹叔推拒婚事,還憂心阿麟因我落入歧途,可見到你之后,我便知曉這擔心乃是多余。你二人這般真心相待,我便放心了。”

    伏姬看著我,少頃,亦笑了笑:“如此。”說罷,她拿起杯子,低頭慢慢抿一口茶。

    夜里,伏姬和我各回房去睡。

    我閂好門,仍從后窗出去,翻墻到了公子的院子里。

    待聽我說過了曹麟和伏姬之事,公子詫異不已。

    “曹麟將他的心上之人托付給你,你便這么恐嚇她?”他看著我,似笑非笑,“你就不怕伏姬果然無辜,被你這般一嚇,當真離開了曹麟?”

    我忙道:“這怎算得恐嚇,不過是丑話說在前頭罷了。防人之心不可無,曹叔不久之后必會教阿麟稱王,打他主意的人必是多了去了,多留些心眼總是不錯。且明光道這般雄心勃勃,阿麟將來必少不得遇到兇險之事,跟著他本就是要擔驚受怕的,伏姬若受不得,早些離開,對兩人都是好事。”

    公子說:“若有人與你說,我是那什么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命格,哪日我落難,也會帶著你遭殃,你會如何?”

    我說:“自是趁早離你遠些。”

    公子佯怒,捏我的臉。

    我笑起來,抱著他,在他懷里蹭了蹭。

    “元初,”我說,“伏姬若當真是無辜,才不會離開阿麟。”

    “怎講?”

    “當年龐后為了找到荀尚的金子下落,尚格甚大,伏姬哪怕是去向京兆府趙綰指認,也可得到大筆賞金,可她不曾,寧可流落街頭挨餓受凍也不肯去官府領賞。這般堅韌,若非曹叔想的那般有所圖謀便是當真大義,這樣的人,又怎會棄阿麟而去?”

    公子想了想,似覺得有理,微微頷首。

    他不再說此事,道:“你我不辭而別之事,可想過如何與曹先生交代?”

    我說:“待我修書一封,向他告知道理。”

    “甚道理?”

    “其一,我不會與阿麟成婚,其二,他們二人有難,我定然回來相助。”說到此事,我精神起來,即刻到案前坐下,擺好紙墨,寫起來。

    信中該說些什么,如何措辭,我早已經想好。提筆之后,洋洋灑灑地寫了好幾張紙。

    公子在一旁給我研墨,拿起我寫好的細細翻閱。

    我寫好之后,發現他仍在看,眉頭卻微微皺起。

    “怎么了?”我問。

    “霓生,”他嘆口氣,“你的字雖有筋骨,但行文太急,疏于修飾,以致俊逸不足,章法有缺。若可沉心練習,可顯露大家之氣,更可自成一脈。”

    我不以為然:“人何以為書?乃言語不達,只好以字表意。書寫之道,重在意而不在形。便如這書信,看的人可看懂便是了,何必在乎字好看不好看?”

    公子更是不以為然:“此言不然。若當真如此,為何我的字稿每字五百錢,安康侯大公子每字只得二百錢?”

    那是因為你是桓皙。我心想。

    不過他一向討厭別人說他靠著家里揚名,此事辯下去全無意義。

    我心思一轉,服個軟,眨眨眼:“話雖如此,可我從未練過,不知道怎么練。”

    如我所料,公子唇角彎了彎,露出自得之色。

    他坐過來,挨在我身旁:“我教你。”

    說罷,將一張白紙鋪好,而后捉住我提筆的右手,在上面慢慢寫起來。

    他的手捉得并不十分用勁,卻力道十足,帶著我的手,一橫一豎,一撇一捺,皆從容而耐心。

    室中靜靜的,他的呼吸悠長,近近地貼在我的耳根上,一陣灼熱。

    心中忽而想起來,我當年對他想入非非望而不得時,曾務必惆悵地設想,他若跟別的什么公主什么閨秀成親,夜里二人獨處,便是這般依偎……

    幸好。我不禁心飄飄然,志得意滿。

    “專心些。”他似乎發現了我在走神,忽而道。

    我忙把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放下,專注筆上。

    待得寫滿了一張紙的筆劃,他說:“你這般練習,不出三個月,可大為改觀。”

    我應一聲,把筆放下。

    公子訝然:“怎不練了?”

    我眨眨眼:“你不帶著我我便不會練。”

    他目光一動,灼然而意味深長。

    “真要我帶?”他低低道。

    “嗯。”我看著他,看著他俯下來,唇邊浮起笑意。

    他的吻溫熱而柔軟,氣息交融之時,教人心滿意足。好一會,他放開我,面泛紅暈,雙眸映著燈臺的光,熾熱不定。

    我想放下筆繼續,他卻仍將我的手捉住。

    “練字,嗯?”他吻吻我的臉頰,重新做好,擺上一張紙。

    我深吸口氣,只得看向那紙面。

    “元初。”過了會,我忍不住又看向他,“我們何時才算安定下來?”

    “嗯?”公子的目光微微閃了閃,揉揉我的頭發,“快了。”

    我還想再說,他卻按著我的頭轉回去:“你總是這般不專心,又寫歪了。”

    曹叔和曹麟離開之后,鐘離縣只留下千余人馬守衛,街上的人比入城之時少了許多。

    我不喜歡悶在宅中,第二日,我仍舊出城中去逛。

    那日馬韜和臨淮王的士卒去田莊中抓人的時候,我原本打算到縣城里來找書,如今剛好來了此地,正好繼續。于是我出了門之后,徑自往賣書的小街上走。

    這里與平日仍然無差,正逢早市,城中熙熙攘攘,到處是進城來趕集的鄉人。那幾間書鋪亦還在原處,我走進從前最喜歡去的一間。果不其然,那店主人仍記得我,看到我,驚詫非常。

    聞得我是來買書之后,他笑盈盈,即刻道:“有,有,稍等便是。”

    他仍然記得我當年的口味,拿出的好些書都甚合我意。我挑了幾本,又給公子挑了幾本,討價還價之后,讓店主人給我包了。

    “許多年不見,我還以為看不到你了。”店主人一臉感慨,“每每店中尋得些好書,我總會想到云先生,可惜啊可惜。”

    我笑笑:“若有好書,且留著便是,我定會來買。”

    店主人喜道:“如此甚好。”

    正寒暄著,外面有人走進來,我看出去,愣了愣。

    “蔣將軍。”店主人亦是一愣,即刻露出殷勤之色,上前行禮,“未知將軍到此,有失遠迎!”

    蔣亢和氣道:“店主人不必多禮,昨日買的那本書我看完了,再來尋些。”

    店主人笑著搓手:“不知將軍想要哪類?”

    “經史雜論皆可。”

    店主人應一聲,道:“將軍稍候。”說罷,往堂后而去。

    這時,蔣亢將目光看向我,微笑行禮:“幸會女君。”

    我亦行禮:“將軍。”

    曹叔離開的時候,留在在鐘離縣城中主事的人,就是蔣亢。

    畢竟離上次見面不過數月,昨日見到他的面之后,我就認了出來。

    與扮作行商去見黃遨時的模樣不同,蔣亢如今是個將軍,頗有威風精干之氣。當然,他應該也認出了我。那時我去找黃遨,跟他同船相遇,面上并易容。故而此番看到我時,他的目光不掩驚疑。

    我在鄴城做的事,不曾告訴過曹叔。這蔣亢也是個聰明人,知道何謂不該問的莫問,當曹叔告知身份,讓我與他見禮時,他已然全無異色。

    如今在這店中相遇亦是如此。

    “女君亦來尋書?”蔣亢客氣地問道。

    我頷首:“宅中無事可做,這店家是我從前相熟的,便來看看可有好書。”

    蔣亢神色和氣:“如此甚巧,在下亦愛書,昨日經本地府吏推薦,來了此處,果然不錯。”說罷,他看了看我的那些書,目光落在面上的志怪集上,有些詫異之色。

    我說:“我看的都是些閑書,不敢與將軍相提并論。”

    蔣亢一笑:“早聞云氏學問廣博,兼容并納,果不其然。”

    我與他并不相熟,見客套得差不多了,道:“這店中好書甚多,將軍慢慢翻撿。我不擾將軍,且先行一步。”

    蔣亢卻不緊不慢:“女君且慢,在下有些話想與女君敘一敘。”

    我想,終究還是來了。

    “將軍有話,但說無妨。”我說。

    “女君大名,在下早有耳聞。”蔣亢道,“先前未識女君尊顏,在下慚愧。”

    “既是未識,何愧之有。”我說,“我也不曾知曉將軍。”

    蔣亢說:“在下昨日重遇女君,聞知女君與先生公子舊情,著實高興,只不知女君將來的打算。”

    我聽得這話,不禁有些詫異。這明光道著實有趣,不僅曹叔,連蔣亢這不過一面之緣的人也對我將來的打算感興趣。

    “未知將軍有何指點?”我說。

    蔣亢道:“如女君所見,明光道經多年壯大,教眾眾多,如今已到了建功立業之時。公子雖有曹先生和我等輔弼,然仍缺智計出眾之人,女君若可留下為左膀右臂,何愁大事不成。望女君三思。”

    我想,不愧是曹叔門下,開口便要講大道理。

    “將軍所言甚是有理。”我說,“待我回去細細考慮,后會有期。”

    說罷,我行一禮,便要往店外走去。

    蔣亢卻擋在我面前,沒有讓步。

    “恕在下無禮,”他說,“請女君隨在下走一趟。”

    我訝然,余光朝店外瞥去,忽而見好些士卒的身影。心中一沉,不想蔣亢竟跟我來這手。

    “哦?”我說,“為何?”

    “曹先生未歸,為保女君周全,還請女君暫住到縣府。”蔣亢道。

    我冷笑:“將軍要將我關起來?”

    蔣亢道:“非也,不過是想讓女君安穩留在縣中,待曹先生和公子回來。得罪之處,待曹先生回來之后,在下自會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