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檀郎在線閱讀 - 第212節(jié)

第212節(jié)

    我應(yīng)一聲,他旁邊坐下,心中卻想著昨夜和他疊衣服玩鬧起來的事,不由地似揣著兔子一般。

    但疊了幾件,我發(fā)現(xiàn)公子已經(jīng)全然學(xué)會了我教他的方法,并無昨日那樣懵懂笨拙之態(tài)。

    面上一陣熱起。

    我昨日是當(dāng)真十分認真地在教,還納悶他又不是傻瓜,怎會那么簡單的事也學(xué)不來?想不到,這也是個狐貍……腹誹著,我心中又不由一動。他嘴上說什么守禮,仿佛柳下惠一般,可心里明明也總想著做些不正經(jīng)的事,說不定也沒比我好到哪里去。這么想著,我不由后悔萬分。

    昨日,我或許真的就差那么一把勁……

    “在想何事?”公子的聲音忽而在旁邊響起。

    我抬眼,他看著我,似笑非笑。

    假正經(jīng)。

    “無事。”我一臉人畜無害。

    “霓生,”公子道,“你可教我多做些這家務(wù)之事。”

    “為何?”我問。

    他神色頗是遐想:“將來你我到了鄉(xiāng)下,我閑暇之余,便可做做這些。”

    我覺得有些好笑,看著他:“隱士閑暇燕居,或?qū)懽挚磿蛞髟娮髻x,哪里有做家務(wù)的?”

    公子不以為然:“寫字看書吟詩作賦,我在雒陽難道做不得?若歸隱也總做這些,還歸隱做甚?你也說過那些人名為歸隱,實則為出仕積累人望,用心不純。我既要歸隱,便是真歸隱,必不與那等俗人同流。”

    我看著他,莞爾:“好啊。”

    心底飄飄然,又開始幻想。

    等到那時,他就再不能裝什么禮不禮的。我就可以天天跟他疊衣服,從天黑疊到天亮……咳咳……

    有公子幫忙,榻上很快便收拾齊整。

    他將新買的衣裳拿去給仆人漿洗,用過午膳之后,又與我收拾路上要用的各色物什。

    從前,這些都是我做的。無論去何處,都是我來將所有的用物準(zhǔn)備好,公子從不需cao心。

    看著我將那些日用之物分門別類擺出來,公子露出詫異之色:“要收拾這么多?”

    我說:“那是自然。雒陽和北海之間,來回須得一兩個月,路上只有你我二人,到了鄉(xiāng)野之中,許多用物就算想買也無處可買,自當(dāng)先備好才是。”

    公子了然,坐在一旁好奇地看了一會之后,跟著我四處張羅,還自作主張地拿著這個那個,問我是不是要帶上。

    “霓生,”收拾了一會,他忽而道,“你從前可覺得我甚難伺候?”

    現(xiàn)在也挺難的。我心想。

    “怎會?”我微笑,說著,指指不遠處,“那架子上的巾帕拿來,路上可用。”

    公子應(yīng)一聲,去將巾帕取下。

    我看著他的身影,瞬間,有了些肖想。將來我和他遠離雒陽浪跡天涯,就算不要仆人伺候,似乎也不是什么大事。

    我們可以尋一處安靜的鄉(xiāng)野,搭一間海鹽那樣的小屋,只有我和他住在里面,做什么都在一起……

    正當(dāng)我想入非非之時,青玄走了進來。

    “公子,”他稟報道,“子泉公子來了。”

    我和公子皆訝然。

    “哦?”公子正待再說,忽而聽到外面?zhèn)鱽砘腑嵉穆曇簦啊瓰楹我谇疤玫群颍课业挂纯丛踉谧錾酢!?/br>
    屋內(nèi)的人皆一驚。

    公子看向我。不待他說話,我已經(jīng)起身,快步走向內(nèi)室。那里有一扇窗,通到院子里。

    我將窗推開,從窗臺跳到屋后。

    腳才落地,我聽到桓瓖已經(jīng)走進了屋里,說話的聲音一貫玩世不恭,帶著不滿:“我要來給你送行,你倒好,連內(nèi)院也不讓進。”

    公子聲音平靜:“我正收拾物什,室中凌亂,不好待客罷了。”

    “你何時竟學(xué)會跟我客氣起來。”桓瓖不以為然,“都收拾好了?”

    “快了。”公子道,“還差些。”

    “怎要你親自收拾?”桓瓖似乎將四周環(huán)顧了一番,“青玄呢?”

    “我的物什我自會收拾,何須經(jīng)他人之手。”說罷,他大約怕桓瓖留在室中看出更多端倪,吩咐青玄備茶,引他到書房去坐。

    我聽著他們說話,也跟著挪動腳步,順著墻,悄無聲息地走到書房外面。

    “怎突然要去北海?”待得二人坐下來,只聽桓瓖道,“這般匆忙,若非我方才去見伯父,還不知此事。”

    公子道:“也不算匆忙。雒陽反正無事可做,那邊我還未去看過,散散心也好。”

    “散心?”桓瓖有些意味深長,“此二字從你口中出來倒是新鮮。你每每出遠門,不是赴任便是征伐,可從未聽你說說過要散心。”

    “凡事總有頭一遭。”公子淡淡道,將話岔開,“營中今日無事么?你去見我父親做甚。”

    “伯父那邊的都是正事,比營中那些雞毛蒜皮可要緊多了。”桓瓖道。

    公子訝然:“哦?”

    “怎么,你未聽說么?”桓瓖問。

    公子不解:“聽說何事?”

    “便是譙郡之事。”桓瓖說著,壓低聲音,“伯父讓我過去一趟,從部曲中挑選堪用之人,訓(xùn)練私兵。”

    我訝然。

    公子亦驚詫不已。

    “他要養(yǎng)私兵?”他問,“為何?”

    “還能為何。”桓瓖笑一聲,嘆口氣,“你看如今這世道,先帝駕崩之后,沈氏便什么都不剩了,何況桓氏?雖周氏和東平王那匹夫暫時將我等留著,可難保日后不生事。桓氏上下數(shù)百口人,總要想些自保之法。”

    我了然。心想桓肅和大長公主倒是想得遠,雖不知他們在朝中有何打算,退路倒是謀劃好了。

    “他們不曾告知我。”公子冷冷道。

    “他們不曾告知你的多了。我現(xiàn)在告知你,你也莫教他們知曉,我是不忍你一無所知才來透了風(fēng)。”桓瓖道,“元初,你也該想想他們?yōu)楹尾m著你。你不喜歡這些爭斗,總想著遠離,家中也成全了你。可有時你也該為家中想想。日后,只怕桓氏處境會愈發(fā)艱難,周氏、宗室還有那些豪族世家,哪個不是虎視眈眈。”

    “虎視眈眈何物?”公子道,“府中的那些財貨么?子泉,你何不想想,桓氏自文皇帝以來,算得順風(fēng)順?biāo)肀M榮華,可從來貪欲無減,所求到底為何?先帝雖與桓氏親近,可繼位之后,何意反而有意疏遠?乃是因為他知曉,這世間最高的便是御座,桓氏再往上便要夠到了。人心不知饜足,到頭來便要為貪欲反噬,史上這等事莫非還少?唯一自保之法,乃在于知足,可桓氏之中,誰人又做到了?”

    桓瓖道:“你又來執(zhí)拗。知足知足,說得輕松,可如何算知足?他們算計來算計去,還不是為了我等后輩的前程。你看看別家那些子弟,就算如你一般能文能武,可有人二十出頭就當(dāng)上侍中?無桓氏在后,你何以得今日之志?”

    我聽著,不禁捏一把汗,擔(dān)心這兩人要打起來。

    公子最討厭別人說他靠家里,桓瓖這口無遮攔的,什么不能說便說什么。

    不料,公子似乎并未發(fā)怒,只淡淡道:“那么我將這官職辭了,可算得還了這大恩?”

    桓瓖:“……”

    少頃,他“哼”一聲,道:“我不與你置氣。”

    二人正說著話,忽而青玄又進來稟報,說沈沖來了。

    這并不出乎我的意料。公子去北海的事,沒有打算瞞著誰,沈沖自然很快就會得到消息,前來送行。

    但他進來的時候,似乎有急事,頗為匆忙。

    “元初,子泉。”他招呼也沒有打,聲音嚴(yán)肅,“你二人可聽到了消息?西北出了大事。”

    公子和桓瓖皆詫異。

    “何事?”公子問。

    “鮮卑進犯河西,已經(jīng)打到武威城下了。”

    我愣了愣,心中一動。

    ——不過不久之后,當(dāng)另有轉(zhuǎn)機,望元初抓緊才是。

    秦王昨夜說過的那些話,驀地浮現(xiàn)在了耳邊。

    第193章 慕容(上)

    作亂的確實是鮮卑, 但并非三年前的西鮮卑。

    禿發(fā)磐敗亡之后,禿發(fā)磐敗亡后,西鮮卑退出河西,剩余部眾或遠遁,或被東鮮卑和北鮮卑各部吞并, 銷聲匿跡。

    世間仍存的鮮卑各部,可分為東鮮卑和北鮮卑。

    東鮮卑盤踞遼東,北鮮卑盤踞大漠。

    而秦王當(dāng)年之所以被派去鎮(zhèn)守遼東, 乃是因為東鮮卑勾結(jié)匈奴侵蝕邊境。秦王抵擋得力, 亦成了他多年來自保的資本, 文皇帝雖視其為眼中釘,但從來只能打些鬼鬼祟祟的主意,不敢硬將秦王從遼東撬開。

    這些年, 隨著匈奴衰敗, 東鮮卑也漸漸獨力難支。加上風(fēng)雨不調(diào)牧草不足, 各部之間爭斗愈烈。其中勢力最強的拓跋部, 也陷入叔侄爭位之亂, 劍拔弩張。

    見得東鮮卑衰微,秦王即趁勢進攻。數(shù)度征戰(zhàn)之后,東鮮卑被迫放棄遼東,紛紛遷往大漠。

    大漠南北,皆是北鮮卑地盤, 其強盛者, 首為慕容部, 次為槐度部。二部本相處微妙,突然被東鮮卑摻入一腳,局勢就變得亂將起來。無論慕容部、槐度部還是其他大小部族,與東鮮卑之間難免磕磕碰碰,因爭奪草場水源而大打出手之事時有發(fā)生。

    但與此同時,東鮮卑內(nèi)部卻穩(wěn)定下來。

    在往大漠遷徙的路途中,原單于的侄子拓跋彥崛起,在兩年內(nèi),將拓跋部重新整合。而東鮮卑其余各部見狀,也紛紛歸附,拓跋彥自此站穩(wěn)了腳跟,以東鮮卑之勢,與慕容部和槐度部并立稱雄。

    東鮮卑歷經(jīng)內(nèi)亂和北遷,東鮮卑元氣大傷。拓跋彥雖成為東鮮卑之主,但率部回遼東并非上佳之選,權(quán)衡之下,他決定留在大漠里。

    拓跋彥先是與慕容部和槐度部會盟,各贈牛羊萬余,換得兩部認可。慕容部和槐度部雖對拓跋部鳩占鵲巢十分不滿,但也知道以拓跋彥之勢,趕是趕不走了,與之大戰(zhàn)只會落得兩敗俱傷,于己于人皆是不利。于是得了拓跋彥的時候,二部也不再作強硬之態(tài),商議之下,在漠東劃出一塊地來,讓東鮮卑各部得以安定落腳。

    當(dāng)然,這般施舍來的地盤,貧瘠荒涼,而東鮮卑有數(shù)萬之眾,糊口極為困難。但拓跋彥并無怨言,感激地笑納了。

    其實,拓跋彥看上的是漠南的草場。

    漠南為慕容部所有,不乏水草豐足之地,無論槐度部還是其他各部,皆垂涎不已。奈何慕容部強盛,無人可染指。

    但拓跋部來到,就不一樣了。

    拓跋彥頗有野心,對漠南勢在必得。他向槐度部示好,娶了槐度部單于的女兒做妻子。不久之后,東鮮卑與槐度部聯(lián)合向慕容部發(fā)難,突襲了漠南。

    慕容部猝不及防,死傷慘重,連單于慕容笈也在亂軍中被殺。大漠中的態(tài)勢瞬間改變,慕容部敵不過拓跋彥,只得扶老攜幼,放棄漠南,往河西逃逸。

    自三年前禿發(fā)磐覆滅以來,河西重歸中原控制,由涼州刺史管轄,諸軍事由關(guān)中都督節(jié)制。然而河西終究不比中原,大多地方干旱少雨,土地貧瘠,不宜耕種。即便是前朝安定之時,朝廷大力鼓勵內(nèi)地民人遷往河西實邊,然成果寥寥。到了如今,則更是無力。

    故而當(dāng)北鮮卑來到河西時,竟如入千里無人之境,徑自突入。直到他們攻占了宣威,涼州刺史周佗這才回過神來。而原本應(yīng)當(dāng)為涼州策應(yīng)的關(guān)中都督下邳王,因臥病不可主事,鄭佗只好一面調(diào)集兵力抵擋鮮卑人,一面向朝廷急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