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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檀郎在線閱讀 - 第89節

第89節

    我覺得,公子似乎看出了什么。

    可先前沈沖重傷之時,我每日陪在他身旁,也不見公子有甚不高興。

    是因為我夸沈沖溫文的時候,他看出來了?

    我想了想,可那也是眾所周知之事,連公子也稱贊過沈沖性情寬和知禮,從不為難別人。

    看出來了又如何。心底一個聲音道,你雖是他的奴婢,但喜歡誰他又管不著。

    也不知道見賢思齊……我腹誹,決定不再理會。

    我留在沈沖房里沒有走,打算等他回來。

    這自是為了我那未完成的試探。

    可惜沈沖的身體已經大好,不必再有人時時陪侍在前。且他一向行為端正,不喜歡仆婢與他共室而居,故而我此番回來,不能像從前一樣與他共睡一室。

    世事無常。這于我而言,自是莫大的損失。我的床榻已經被收了起來,自然也不好像從前一樣賴在里面。所以我既然心懷鬼胎,就須得抓緊機會。

    與更衣比起來,最最上乘的**時機,便是夜里入寢之前。尤其是沈沖這樣的士人,無事喜歡與人談論談論讀書心得,但凡侍婢腹中有些文墨,總能聊出些觸碰人心的話來。我知道不少講究格調的文士身邊的姬妾,都是因此得手。可惜沈沖夜里不飲酒,否則這般寒涼之夜,正好喝上兩杯,一番推心置腹的言語之后,兩情萌動,加上為他寬衣解帶,自然可飽暖思什么欲……咳咳。

    至于要做什么,我心中也早有了計較。

    沈沖和公子一樣,也喜歡聽我講故事。不過區別在于,當年我給公子講故事,是因為要打發漫長而無聊的時光。而給沈沖講故事,則是因為我圖謀不軌。

    沈沖是君子,從來不多事,該就寢便就寢。我服侍他躺下的時候,給他拉上褥子,他乖乖地一動不動。不像有的人那樣,不是要人掐背就是要人講故事。對于我這種懶惰的侍婢,如果換了別人,這是甚好。然而我每天都想跟沈沖多說些話,好讓他對我的好感再多一些。而講故事便是一條上佳的捷徑。

    不過起初,是沈沖先問了起來。

    那日,他身體已經恢復了些。晚上躺在榻上的時候,他忽而問我“霓生,聽元初說,你會講故事。”

    我一愣。

    沈沖看著我,唇含淺笑:“我還睡不著,你也給我將一個,如何?”

    這自是是天賜良機,我心頭雀躍一喜。

    “表公子想聽什么?”我問。

    沈沖道:“你最喜歡哪一類?”

    我最喜歡殺人奇案,不過我懂得投其所好的道理,自然不會傻到直說。

    “我喜歡古今賢人的軼事。”我溫婉道。

    沈沖頷首,卻道:“我聽元初說,你給他講過一樁古井拋尸案,最為曲折離奇,你也與我說一說如何?”

    我:“……”

    公子這個口是心非的,也不知沈沖從公子那里知道了我多少事。我記得我給他講這個故事的時候,他明明說這事上不得臺面,切不可說與他人誤人子弟。原來自己聽了之后,卻是跟人炫耀去了。

    不過既然是沈沖所邀,我自然不會拒絕。

    沈沖聽得很是認真,就算我給他講到了最恐怖地方,他也聽得津津有味。

    “這也是你那鄉中傳下的?”他問。

    確切地說,不是。

    那是我某個無聊的先祖,記在無名書里面的,還有更無聊的先祖在后面批注說此事犯案手法獨特頗可借鑒云云。

    “我老家的鄉人最喜歡這些奇奇怪怪的故事,表公子莫嚇著了。”我說。

    沈沖莞爾:“佛曰大千世界,便是奇奇怪怪之事也自在其中。”

    這話聽上去果真順耳。

    不像公子。

    我每次給他說這類故事,他明明也聽得出神,最后卻總要評論說這些旁門之事終非正道,便為了報冤報仇,也非君子之行。

    “如此,日后我每日都給表公子講故事。”我心情愉悅道。

    沈沖莞爾:“好。”

    我仍記得那時,他看著我,雙眸映著燈光,溫潤而深邃。

    從此以后,我每夜睡前都給他講。而沈沖一向是個絕佳的聽眾,從不像公子那樣對內容挑三揀四,一個不如意又讓我換下一個,還喜歡跟我爭辯……

    我正想著,忽而覺得身上有些涼。

    時未入冬,沈沖的臥室中也不曾生炭火,然而深秋時節,已經有些冷。我看看身上單薄的衣裳,方才想起來,先前在公子房中收拾物什的時候,我覺得有些熱,將外面的厚衣脫了,放在了榻上。

    公子房中……我走出門口,朝廊下那邊望了望。沈沖大約一時還不會回來,我還是到公子房里去,先把外衣穿上才是。

    打著主意,我不再耽擱,朝公子住的屋舍走去。夜色已經有些深,待得到了門前,只見里面仍然點著燈。

    我正要叩門,忽然,想起方才公子剛才那別扭的樣子。我猶豫了一下,正想著進去如何先開口,聽到身后有人叫我。

    回頭,卻見是個沈沖院子里的侍婢。

    “桓公子不在室中,他剛到湯苑去了。”她說。

    我訝然:“去湯苑做甚?”

    “去湯苑還可做甚?”她笑了笑,“自是入浴。他從堂上回來時,問府中可有入浴之處,惠風便帶他去了。”

    我愣住,片刻,忙又問道:“他去了多久?”

    那侍婢道:“去了好一會。”

    我看著她,怔住。

    “霓生!”這時,不遠處有人朝我招手,“我家公子回來了,讓你過去一趟。”

    我應下,暫且將心思拋開,往沈沖的房里走去。

    待得進了門,只見沈沖果然回來了。

    他的鬢發上浸了些水汽,看上去濕潤黑亮。而因為剛剛沐浴過,他的臉色甚好,神采奕奕,分外俊氣,讓人眼前一亮。

    “你去了何處?”沈沖問我。

    我答道:“我方才覺得涼,回房里去取衣服。”

    “哦?”沈沖看看我的身上,卻笑了笑:“你的衣服呢?”

    我回神,這才發現我想七想八,竟是把正事忘了。

    我不禁哂然。

    “你不若先去將衣裳取來。”沈沖頗為體貼地說。

    “無妨。”我笑了笑,“室中不冷。” 說罷,拿起一塊巾帕走到他身前,給他擦拭頭發上的水。

    沈沖沒有言語,在榻上坐下,任由我擦拭。

    我盯著手上的巾帕,一邊擦著,一邊又想起了方才那侍婢的話。

    照理說,我覺得我不該多事。公子說了不要我服侍,我就不該跟著,否則到了他面前,他又不知道會說出什么損我的話來。

    心里“哼”一聲。

    我一邊給沈沖擦著頭發,一邊想,他既然這么無所謂,那便讓惠風去服侍好了。

    “……霓生。”忽然,沈沖的聲音將我的思緒打斷。

    回神,只見他看著我:“輕些。”

    我一驚,發現自己竟是用了力氣,他發根的皮膚上泛著淡淡的紅。

    我窘然,忙撫了撫,不好意思地問:“疼么?”

    “不疼。”沈沖神色無奈,“你今日總在走神,可是有心事?”

    我訕訕,道:“表公子哪里話,我怎會有心事。”說罷,我將外衣披在沈沖身上,道,“時候不早,表公子還是到榻上去吧。

    沈沖依言起身,往榻上而去。

    我跟在他后面,心里卻又想到了惠風先前說的話。

    ——在君侯沐浴之時,她也跟著進去服侍……

    莫名的,心中似水落熱過,喧沸起來。

    沈延的日子過得豪奢,家中待客的浴房亦是上乘,香木鋪地,還可燒起地龍,即便寒冬也能將人焗出汗來。在那般去處,賓客和服侍之人都只能穿著單衣,蒸騰的水霧蒸著香氣,惠風汗津津的衣裳貼在身上,挨著公子,用巾帕給他擦拭……

    或者,干脆像仆婢們平日津津樂道的那些姬妾們和主人之間的風流韻事那樣……什么也不穿。

    我的臉上登時燒熱起來,心似乎被什么驅趕著,再也安靜不下來。

    “霓生。”沈沖已經在榻上坐下,微笑看著我,“今日還講故事么?”

    我看著他,心中長嘆。

    冤孽。

    “表公子,我今日甚是困倦,明日再講如何?”我說。

    沈沖露出訝色:“可有不適?”

    我忙道:“并無不適,只是昨夜不曾睡好,故而想早些歇息。”

    沈沖莞爾:“既如此,你早些歇息,去吧。”

    我感激一笑,行禮退下。

    待得出門,我即刻快步走到公子房中,從他衣箱中取出一件裘衣,然后轉身出門,朝湯苑小跑而去。

    公子的住所雖就在沈沖院子里,但此處本非待客之所,自然也不會有多余的浴房。府中另有湯苑,大而奢華,那地方我知道,不算遠。

    我出了沈沖的院子,在府中七拐八繞,沒多久,便望見了那湯苑高高挑起的明燈,在夜色中映著溫和而曖昧的光。

    公子見到我的時候,大概會說,他不是讓我跟著,我還跟去做甚?

    而我,自是理由充分。

    我身為公子的貼身侍婢,自當他去哪里我就去哪里。青玄又不在,萬一有人對他做了什么難堪之事,桓府還不是怪罪到我的身上?

    就是這個道理。

    我心中篤定道。

    湯苑里的院子里有三兩個仆人,看到我來,露出訝色。

    “我家公子可在?”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