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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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楚依珞眼底泛出幾分甜蜜笑意,出動伸出玉臂,緊攬住他。 幸而有你。 前世為我報仇雪恨,今生為我披荊斬棘,陪我走過一程又一程。 …… 一個月后,太子妃甄選正式結束。 結果出乎楚侯爺與眾人的意料之外。 他的二孫女楚惜月,居然從近百位優秀的京城貴女中,脫穎而出。 楚軒與楚依珞則毫不意外。 江祈先前就提過,太子為了拿捏安康侯府,早在甄選途中動了手腳,楚惜月這個太子妃,可說是非當不可。 楚惜月本人卻是不知這其中來龍去脈,一心以為自己是憑借實力,一路過關斬將扶搖直上,心里得意的很。 當她得知自己排除萬難,當上了太子妃,她險些就要失儀,大笑出聲。 她春風滿面的回了侯府,心想現在父親與爺爺見了她都得跪拜行禮,楚依珞自然也不例外,心中便痛快極了。 這次,她肯定能將母親給接回侯府了。 楚惜月回府時可說盛氣凌人,不可一世。 她身上穿著宮制的流彩暗花云錦宮裝,耳戴金絲流蘇耳環,發髻上簪著各種華貴的簪花與金步搖,貴氣逼人。 身后更是跟了一排宮里指派的宮女太監,還有貼身嬤嬤伺侯著她,排場之大,可謂風光無限。 可惜回府時,楚惜月并沒有看到她爹,而楚侯爺接完楚惜月獲選為太子妃,七日后大婚的圣旨后,也沒有對她行跪拜禮。 原來是楚侯爺戰績彪炳,更為大梁長年鎮守邊關,先帝特許他除了皇帝以外,就算是見了太子,他也都不必行跪拜禮。 楚惜月心里有些失望,但她本來就只想看楚依珞對她跪拜行禮,加上一回侯府,就得知了楚易天中風的消息,思緒早就被她爹給帶走。 她看著整日只能躺在床榻上,吃喝拉撒都得倚靠旁人的楚易天,瞬間就陷入了迷惘。 楚惜月覺得她爹變成這般,她若此時將她母親接回來,絕對只會連累娘受苦,指不定爺爺還會讓娘去伺侯她爹。 一番思索后,楚惜月決定暫時先不將徐氏接回侯府,待日后看看她爹有沒有好轉,再做決定。 然而就在楚惜月在侯府快快樂樂,滿心歡喜的等著七日后與太子大婚之際,皇城中,惠文帝卻正在御書房內大發雷霆。 候在御書房外的總管太監,雖面不改色,卻也在聽完江祈的話后驀地打了個寒顫。 皓月當空,群星璀璨,銀霧般的月光灑在御書房的金絲木牌匾上,空氣中散發著淡淡的紫薇花香。 總管太監抬頭看了眼彎彎地掛在純凈夜空中的月娘,悄然無聲地嘆了一口氣。 現下雖是月朗風清,但這天卻怕是要變了。 御書房內,惠文帝額間青筋暴突,臉色難看極了,語氣嚴厲非常。 “江祈,你可知你剛剛說的是什么?” 桌案前的文房四寶,全被惠文帝一把掃到了下去,七零八落的躺在冰冷的金磚上。 “如此大逆不道之話,就算朕再如何倚重你,也是馬上能讓你人頭落地的!” 江祈撩袍跪地,拱手作揖,沉聲道:“臣所言絕無虛假,臣手中的確握有太子結黨營私的種種證據。” 惠文帝嘴角噙了一絲冷笑,臉似寒冰:“你剛才說的可不止這件事。” 帝王低沉的嗓音中,充斥著風雨欲來的壓迫感。 江祈斂下眼睫,不卑不亢地將方才所言,再重復一次:“太子岑昱私藏龍袍,意圖謀逆,望陛下明察。” “胡言亂語!”惠文帝拳頭緊握,重重地捶在桌案上,震得杯中茶水四濺。 “陛下若不信,您可親自指派一個人,在太子大婚當日潛入太子府邸一探究竟,便知微臣所言是否為真。”江祈薄唇輕啟,沉聲開口。 “此事事關重大,臣既然得知太子私藏龍袍、結黨營私,意圖傷害大梁及陛下,為了陛下的安全及江山社稷的安穩,臣即便冒著項上人頭不保的危險,也要拼死諫勸陛下,望陛下明察。” 惠文帝極其喜愛太子,心里極度不悅也不愿相信太子居然有謀反意圖。 待他死后,這整片江山都會是太子的,難道太子就連短短數十年都等不了了? 惠文帝面色陰寒至極,越想越生氣,怒火一時急上心頭,猛地就喘不過氣來,一口鮮血跟著自口中噴薄而出。 原本跪地的江祈臉色驟變,立刻讓候在門外的太監總管趕緊宣御醫。 惠文帝痛苦的捂著腹.部,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全翻攪在一塊,原本紅潤的臉色瞬間變得灰白。 在等待太醫期間,惠文帝因暈了過去而被急忙送回寢宮。 只見御醫為惠文帝診脈時,眉頭越皺越深,先是面色凝重,而后流露出驚震之色,片刻后,御醫立刻命人將參片塞進惠文帝口中,再加以刺激人中,惠文帝這才堪堪轉醒。 惠文帝面色蒼白如紙,語氣卻飽含怒火:“朕這是怎么了?” 御醫往后退了幾步,撩袍下跪道:“回皇上,恕微臣斗膽,敢問皇上近日是否總是容易疲乏無力,甚至容易頭暈目眩,腰腿無力?” 惠文帝自從上次染了風寒,大病一場后,身子便日益虛弱,雖經御醫細心調理,卻都毫無起色,沒想到今天居然一怒之下就氣得吐血了。 “這些癥狀朕不是早就跟你們提過了?”惠文帝不耐煩道。 御醫誠惶誠恐道:“稟陛下,微臣新入宮不久,尚未將陛下案脈全數閱畢,請陛下寬恕微臣不周之罪。” “那你說,朕到底怎么了?“惠文帝擰眉問。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周三照例不更新,小可愛我們周四見,啾咪~ . 我心疼哥哥跟依珞qwq 第73章 不祥預感 七十三、 一滴汗從御醫的額上滾下, 他沉聲道:“若依陛下脈像及疲倦乏力、動則氣短、易頭暈的癥狀來看, 簡而易之就是俗稱的體虛, 只需多進補氣虛的相應膳食即可, 但是……” 御醫尚未說完, 惠文帝便又臉色痛苦的低咳不止,咳完又是一陣暈眩。 “……繼續說。”惠文帝好不容易從暈眩中回過神來,卻氣喘吁吁, 面色忽紅忽白。 御醫顫巍巍道:“但是,其他御醫雖為陛下細心調養, 日日進補,陛下卻毫無起色反日益嚴重,甚至怒極吐血, 微臣認為,陛下恐中毒已深。” “陛下所中之毒非常罕見,尋常太醫及御醫很難診斷出來,微臣之所以會如此猜測,是因為微臣的父親以前曾為一名江湖中人醫治過, 那人當時的毒發癥狀就與陛下一模一樣。” “荒唐!”惠文帝怒斥,“朕的所有飲食, 包括茶水都有人試毒, 這毒又是從何而下。” 御醫道:“依微臣推測,應是有人將此毒摻在陛下日常所燃的龍涏香內,陛下寢宮內,日夜不分的燃著摻了毒的龍涏香, 身子自然久而久之越發衰弱不堪,無論御醫們再如何調養都難有起色。” 惠文帝面色鐵青,目光森冷,道:“來人,去將龍涏香取來。” 御醫接過太監遞上來的紅木盒,手指輕搓龍涏香的粉末,先以rou眼觀察,而后湊近鼻尖細聞。 少頃,御醫臉色驀然大變,躬身惶恐道:“這龍涏香的確被摻了毒。” 惠文帝勃然大怒,立刻命人徹查所有接觸過龍涏香的宮人,同時也傳喚其他御醫過來檢查。 然而其他御醫卻如何也聞不出,這龍涏香究竟多摻了什么,紛紛搖頭。 皇帝中毒,宮內的御醫們卻渾然不知。 一名御醫承受不住惠文帝如利刃般的目光,極其可怖的威壓,當場就跪伏于地開口求饒,恐慌萬狀。 說他都是被逼的,家人性命皆被人拿捏在手,直求皇上不要遷罪于他的家人。 惠文帝冷笑:“何人如此大膽,敢逼迫要威朕的御醫?” 那名御醫卻不肯再吐一字半語,只一個勁的求惠文帝饒了他的家人。 惠文帝盛怒,當場命人將眾御醫全數押入大理寺監牢,待一切事情查清,再行發落。 而那名不打自招的御醫,則當場被拖下去亂棍打死。 惠文帝不知自己早中毒已深,他更不知這龍涏香是何時被人摻了毒。 素來掌握他人生殺大權的皇帝,如今居然成了刀俎上的魚rou,惠文帝的心臟瞬間就被這種無法掌握的恐懼感給撐爆了。 御醫離開后,惠文帝驀然想起了之前太后病倒一事。 當時多位御醫異口同聲,說太后是過度思念樂平公主才會病倒。 那時他就懷疑太后是在裝病,卻又覺得若是裝病,不可能御醫們都看不出來,除非御醫全被收買了。 御醫不可信,兒子不可信,就連太后都不可信,究竟還有什么是可信的? 惠文帝冷冷一笑,臉上本就剛硬的線條透出幾分冰寒。 原來他以為固若金湯的皇宮,早已被人徹底滲透。 隔日,江祈再度被惠文帝召見。 御書房內,惠文帝坐靠在羅漢床上,臉色陰沉,眸光晦暗。 他將江祈召來,卻始終不發一語。 三伏天烈日炎炎,御書房內無擺放任何冰盆,可說悶熱不堪,惠文帝卻臉上不見一滴汗珠。 江祈就站姿筆挺的站在惠文帝面前不遠處,額間沁出不少汗水,汗水順著側頰淌進衣襟,后背衣衫盡濕。 良久,惠文帝才開口道:“太子私藏龍袍一事,若朕派人潛入東宮卻無所獲,你可知會如何?” “臣知曉。”江祈躬身拱手,“太子意圖謀逆,此事絕無虛假。” 惠文帝輕笑一聲,削薄的唇瓣繃成一直線,身上氣勢驟然陰沉,氣息森寒而冰冷。 他看著江祈沉默不語,眼底劃過一抹戾氣,帝王與生俱來的可怖威壓,瞬間在御書房中蔓延開來。 江祈食指與拇指輕輕的搓了搓,斂下眼睫,撩袍跪地,沉聲道:“臣愿以項上人頭作為擔保。” 好半晌,惠文帝才慢悠悠地頷首道:“那朕在太子大婚當日,便派內閣大學士俞文淵前往東宮一探究竟。” 江祈心中陡然一沉。 又是俞文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