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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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偏頭吩咐道:“帶徐氏去小廚房用餐,用完再帶她回來,派兩個護(hù)院看好她。” 之前陸玥派人去請林大夫,楚奕揚卻反而比林大夫早一步抵達(dá)安康侯府。 江祈知道楚易天謀害正妻的事一說,楚侯爺必定又會怒極攻心,為防萬一,他早就交待好楚奕揚過來的時間。 楚奕揚在小廝的引領(lǐng)下,直接進(jìn)了楚侯爺院落,替他把脈看診。 而林大夫被請來時,則是徑直被領(lǐng)進(jìn)了楚易天的院子。 楚易天雖被打破了頭暈死過去,但林大夫替他處理包扎完傷口沒多久,他便幽然轉(zhuǎn)醒。 “痛……”楚易天一睜開眼,只覺得一陣強烈的暈眩感朝他襲來,頭更是痛得像是要裂開一樣。 他還來不及多說,便趴在床榻旁,一陣劇烈嘔吐。 一旁奴仆面色駭然,林大夫則眉頭緊皺。 候在一旁的陸玥皺眉問道:“這是怎么了?” 楚易天斷斷續(xù)續(xù)的吐著,還直喊頭疼頭暈,天旋地轉(zhuǎn)到他爬不起身,唉唉叫個不停。 林大夫一聽,面色驟然凝重,再次為他細(xì)細(xì)診脈后,卻還是搖頭道:“世子爺這情況并不多見,恐怕還得需要多觀察幾日。” 躺在床榻上的楚易天不停難受的呻.吟著:“好暈,太暈了,我的頭,我要死了……” 陸玥見楚易天三不五時就要趴在榻邊嘔吐一番,心想一直讓人來清理也不是辦法,隨即命人去抬了盆大木桶過來放在床榻旁,這樣楚易天便能直接吐在木桶里。 另一邊,被丫鬟們帶到后邊吃飯的徐氏,正囫圇吞棗,狼吞虎咽的吃著飯。 她以前是侯府的世子夫人,不少奴仆都認(rèn)得她,如今見到她這般狼狽模樣,有人不住唏噓,有人則暗自嘲笑。 徐氏對那些或是憐憫,或是輕蔑,或是訝異的視線渾然不覺,只管埋頭苦吃。 直到吃得肚子撐得再也吃不下,她才滿足的抱著肚子,長嘆了一口氣。 也是這時才有余力聽一旁的丫鬟在說什么。 “二少爺不久前才刺傷老爺,現(xiàn)在老爺又被老侯爺給打破了頭,害,我說侯府最近是怎么了……” 徐氏聽了面色陡然白了三分,下一瞬,卻又忽地喜上眉梢。 “楚睿回來了?他被放出來了?”她激動問道。 丫鬟們聽見她的話,驀地噤聲不語,任憑她如何問都不吐半分。 護(hù)院們見她吃飽,立刻就將她壓回大廳,帶到陸玥與楚軒面前。 大廳上,楚依珞與江祈也在,楚侯爺則是喝完藥便睡了過去。 徐氏得知楚睿回府,忍不住開口哀求楚軒讓她跟兒子見面。 “你被休棄后便不再是他娘,有什么理由讓你們見面?”楚軒毫不留情地拒絕了她。 “你不能這么殘忍,我生養(yǎng)了他十幾年,怎么被休棄后就不是他娘了?”徐氏一雙眼紅通通的,語氣委屈極了。 楚軒回府后聽了陸玥轉(zhuǎn)述,得知楚易天與徐氏當(dāng)年的所作所為,本就一肚子怒氣沒得發(fā),恨不得一刀砍死他們,同歸于盡算了,現(xiàn)在聽了她的話,更是怒火中燒。 他冷笑道:“殘忍?有比你跟楚易天連手害死我娘殘忍嗎?你當(dāng)初命人在我騎乘的馬匹上動手腳意圖害死我,就不殘忍了嗎?” 楚軒得知母親當(dāng)年難產(chǎn)是楚易天親手所為后,心中五味雜陳,又氣又怒,又苦又澀。 雖然直呼長輩名諱極不禮貌,但他真沒辦法再喊楚易天一聲‘爹’。 “對不起,軒兒你原諒我吧,我當(dāng)時真的就是一時鬼迷心竅……”徐氏害怕的縮了縮肩膀,卻在楚軒冰冷刺骨的注視下,越說越小聲。 “鬼迷心竅?”楚依珞聞言簡直要被氣笑,這四個字她說得極輕。 她站起身,迤迤然的走到徐氏面前。 “你想當(dāng)侯府夫人時鬼迷心竅,想要兒子承襲爵位時鬼迷心竅,是不是小時候說我命硬克母,當(dāng)初派陪嫁丫鬟勾搭我夫君,也是鬼迷心竅?” 楚依珞最后問的是今生,也包含前世。 徐氏瞬間面如死灰,百口莫辯。 犯的錯太多,連想給自己洗白的余地都沒有。 她以為這些事都做得完美無缺,卻沒想到百密總有一疏。 天理昭彰,報應(yīng)不爽。 徐氏終究沒能見到楚睿,就又再次被趕出侯府。 作者有話要說: 楚爹還沒交待完,下一章還有,有聰明的小可愛猜到他的下場了嗎? 第72章 深深絕望(捉蟲) 七十二、 幾日后, 楚易天雖然沒再嘔吐, 病情卻反而變得更加嚴(yán)重, 急轉(zhuǎn)直下。 一開始, 楚易天只是反應(yīng)變得稍顯遲頓, 步態(tài)不穩(wěn),說話困難。 沒想到,再過幾日, 他的手腳、嘴角居然開始抽搐,就連半邊的身體都逐漸失去知覺, 眼睛也開始看不清東西。 楚易天原本不以為意,直到他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連坐起身都辦不到的時,他才猛的害怕了起來。 偏偏他情況越來越糟, 楚侯爺卻對他置之不理。 這幾日他心里害怕得不得了,可說身心飽受折磨,一看到他爹終于愿意過來看他,宛如溺水的人看到浮木,驀然升起一絲希望, 想牢牢抱緊這根救命浮木。 “爹,窩知道湊了, 你進(jìn)勾去請?zhí)めt(yī)來救我巴, 我這是怎怎怎么了……” 楚易天口齒不清的說著,想伸手抓住楚侯爺,求他快找人來治好自己。 偏偏他沒斷的那只手,剛好是沒知覺、動彈不得的那半邊, 而被打斷的那只手,也被木板及繃帶牢牢綁住,等于他雙手都廢了。 現(xiàn)在他就連想給自己抓癢都辦不到,只能讓一半顧著他的丫鬟或小廝幫他。 楚易天躺有床榻上,此時嘴巴歪了一邊,說話口齒不清,口水甚至來不及吞咽,自嘴角淌下,一旁的丫鬟時不時就得拿帕子幫他擦拭,他從未如此狼狽不堪過。 楚侯爺看著幾乎變成廢人的兒子,心中百感交集,眸光沉沉。 他原本要跟楚易天斷絕關(guān)系,將他趕出侯府,如今兒子成了這模樣,饒是楚侯爺心腸再硬,也不忍將他轟出侯府大門。 一旁楚軒看著楚易天的模樣,臉上沒什么表情,目光有些麻木,心里卻也不覺痛快舒坦。 楚侯爺沉默片刻,嘆息道:“我再讓人去請林大夫來。” 林大夫看了后,見楚易天如此情況,沉默許久。 他面色凝重地對楚侯爺,直言道:“老侯爺,按世子爺?shù)陌Y狀來看,應(yīng)該是中風(fēng)了,可能一輩子都半身不遂好不了了。” “一輩子?你這庸醫(yī),虎說八,咳咳咳……”楚易天說得急了,還被自己的口水給嗆著,一時之間猛咳不止,險些就要喘不過氣。 他的話林大夫倒也沒放在心上,只搖了搖頭朝楚侯爺拱手道:“也許真是老朽能力不足,還請楚侯爺進(jìn)宮請?zhí)t(yī)過來為世子爺瞧瞧,也許太醫(yī)會有其他法子也說不定。” 林大夫雖然話說得好聽,心底卻明白這種病怕是沒得救,一輩子也難有起色。 果然,宮里的太醫(yī)來看過后,說的話也與林大夫相去不遠(yuǎn)。 楚易天聽完太醫(yī)的話,又怕又怒,張口就罵太醫(yī)胡說八道。 但當(dāng)太醫(yī)走了,他卻陷入深深絕望之中。 一輩子都半身不遂,他這日子要怎么熬?他豈非后半輩子就只能當(dāng)個廢人。 楚易天一想到自己只能躺在床榻上,動彈不得,如此生不如死、無聊至極的活著,他還不如死了算了。 “死?”一旁楚軒聽見他的喃喃自語,冷冷嗤笑了一聲。 楚侯爺現(xiàn)在一看見楚軒,就會想起被自己兒子害死的魏氏,心中愧疚難耐,早就跟著太醫(yī)一塊離開了楚易天的院落。 現(xiàn)在屋內(nèi)就只剩楚軒與楚易天父子兩人。 “你不能死,你得代替我娘好好活著,兒子不會那么輕易就讓你死的。” 楚軒居高臨下的看著躺在床榻上,痛哭失聲,痛苦不已的楚易天,目光冷冰極了。 …… 楚依珞得知楚易天中風(fēng),怕是往后的大半輩子都只能在榻上過日,心中五味雜陳,郁悶難受。 原來前世種種,一切源頭皆始于她爹,而非命不由人。 害了母親的人如今成了廢人,她原本該快意高興才對,但她卻也跟楚軒一樣,同樣不覺痛快。 江祈剛從宮里回來,就見著楚依珞垂著頭坐在寢間圓桌旁,從他這角度望去,看不清她臉上情緒為何。 他立刻快步上前,俯身將人輕擁入懷。 下朝時,楚軒簡單告訴了他楚易天的情況,江祈知道楚依珞雖然對楚易天有怨有恨有諸多埋怨,但到底卻也是喊了兩輩子的爹。 哪怕心中再恨,也不可能真覺得痛快。 所以他一聽見楚易天的情況,立刻就馬不停蹄的趕回府,就怕楚依珞又為了楚易天傷心難過。 楚依珞伸出雙臂反抱住他,意味不明的低低嘆喟一聲:“謝謝你。” 江祈下巴輕抵著她的腦袋,極低的輕笑了一聲,問:“謝什么?” “能遇到你,我很開心。”楚依珞垂眸道。 能與他結(jié)與夫妻,她很幸福。 跟她可憐的母親兩相比較之下,楚依珞覺得自己簡直幸福到天怒人怨的地步。 江祈驀地低啞一笑。 楚依珞并不知道,重活一世,從他決定將她從俞文淵手中奪回來的那一刻起,他便不擇手段,用各種溺死人的溫柔,將她捧在手心、疼在心尖,極盡寵溺。 唯有牢牢鎖住她的心,她才會舍不得離開自己。 他倏地將她抱起身,讓她坐在圓桌上。 楚依珞驚呼一聲,紅著臉道:“你做什么?” 江祈低下頭,額抵著她的額,笑道:“矮凳太低,為夫的腰酸了,這個高度勉強可以接受。” “別覺得難過,也別覺得歉疚,這是他該還你娘的。” 兩人四目相對,江祈瞬也不瞬的盯著她,眸色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