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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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我想聽,你再喊一次為夫的名字……” 他朝她做了個可憐兮兮的表情。 在外面令人聞風喪膽、寡言冷峻的神武衛指揮使,如今卻像個市井無賴,一邊扮可憐一邊纏著他的夫人,非要她喊他的名字不可。 楚依珞沒見過這樣的江祈,忍俊不禁的低笑出聲。 他鳳眸里的渴望熠熠生輝,直直撞入她的心扉。 楚依珞心口驟然酥酥麻麻的,心里仿佛揣了只兔子,不受控的怦怦亂跳。 她斂起笑意,飛快地別過頭去,咬著下唇猶豫了一會兒,才羞澀的低喊了聲:“江祈。” 江祈大手撫上她緋紅雙頰,眼角眉梢皆是溫柔笑意,湊在她耳畔,嗓音低啞而溫柔:“夫人,我心悅你……” “在我心中你是最重要的,永遠不會是什么棋子。” 楚依珞神色羞赧,輕哼:“油嘴滑舌。” “那也只對你油嘴滑舌。”他聲音里含著繾綣笑意。 “……” 楚依珞說不過他,索性閉嘴不語。 林大夫過來后,江祈褪下衣裳,她才知道江祈傷得有多重。 后背及手臂上數道刀傷,有些已經結了痂,有些還沒,尚未結痂的傷口周圍皮rou紅腫滲血,左腰上更是裂開一大口子。 楚依珞心中百感交集,想罵他卻又看得心一抽一抽的疼。 這人怎能如此不愛惜自己身體? 林大夫將他傷口仔細處理上完藥離開后,楚依珞蹙眉道:“神武衛這么危險的嗎?” 江祈見她確實不生自己的氣,便將朝思暮想的人攬進懷中,下巴抵著她的肩,低聲道:“是,所以當初才不敢上門提親。” 楚依珞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故意道:“那你今后可得顧好自己的身子,你若英年早逝,我是不會為你守寡,我肯定馬上就改嫁他人。” 江祈原本輕按著她手臂的手驟然捏緊,楚依珞疼出聲,眉心緊蹙:“我開個玩笑你就捏我,你……” 他目光陡然陰沉,聲音陰冷:“我不會讓你有機會改嫁他人的。” 楚依珞被他從身后環抱,并沒有見到他此時陰鶩狠戾的眼神,淡笑道:“那最好。” 接著她又問起了她父親及繼弟的事,江祈這次不再隱瞞,將來龍去脈仔仔細細跟她說了一遍。 楚依珞聽完后面色沉重。更多搜工鐘浩:侒/侒/隨/心/推 江祈看了她一眼,隨即提起了這次離京時路上遇到的事,及回來時發生了什么事。 兩人躺在床榻上相依偎著,楚依珞在他懷中聽著他說他跑死了好幾匹馬,可說是越過千山萬水,才從遙遠的嶺南趕回京城。 又聽著他說起那日在御書房,樂平公主哭哭啼啼的闖進去,非他不嫁的事。 聽著聽著便在江祈懷中沉入夢鄉。 江祈一回府,初一便將當初林大夫為楚依珞診治時說的話,一字不漏的告訴他,說楚依珞夢魘纏身、憂思過甚才會病倒。 他垂眼看著在自己懷里睡得安穩無比的楚依珞,低頭在她微蹙的眉心細細親吻。 “抱歉,是我沒護好你,是我太晚趕回來了。” …… 隔天江祈上朝時,言官風聞奏事,參奏那在京城謠傳了一段時間的策略聯姻,皇帝只擺手輕描淡寫道:“沒那回事,朕可為他作證那只是謠言。” 傳得沸沸揚揚的謠言霎時不攻自破。 “江愛卿下朝后留下,其他人無事退朝。” 那日樂平公主從江府氣沖沖的回來后,便直接到皇帝面前告了楚軒一狀。 皇帝當下聽到閨女居然登堂入室,張口便叫神武衛指揮做的元妻與她夫君和離,當下就疾言厲色地訓了她一頓。 作者有話要說: 我對不起小天使們,今天出了小意外,所以字數有點少,晚點我會補齊三千字的,對不起 小天使們,我補齊啦~雖然時間有點晚,久等了~么么噠~ .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風景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9章 不速之客 十九、 金殿上,文武百官皆已退朝魚貫而去,徒留江祈一人。 “江祈。”坐在龍椅上的皇帝看著他,“嶺南之事朕已在昨日收到你的奏折稟報,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解決,朕甚感欣慰。” “為此,朕想獎勵你,你可有想要什么賞賜?” 江祈今天身穿玄色金絲蟒袍官服,繡金束腰上左右各吊墜一枚羊脂白玉佩,黑色厚底皂靴,凌厲霸氣,矜傲高貴。 他垂首恭敬道:“臣只是盡臣的職責本分,為國鞠躬,不敢求賞,只希望樂平公主不要再到臣府上,要臣的發妻與臣和離。” 皇帝眸光驀地一深,淡淡道:“那日樂平從你府上回來后,朕便訓斥了她一頓,并且禁止她私自出宮,這件事你暫可安心。” 接著皇帝話鋒一轉,正色道:“當時你說是為了盡快清理蘇范一脈、壓制安康侯,才進宮求旨賜婚,可如今朕怎么覺得事實并非如此,你這次能這么快處理完事情,也是為了盡快趕回京安撫你夫人吧?朕總覺得自己上當了。” 皇帝雖語調輕快,江祈卻陡然心中一凜。 他即刻撩袍跪下:“臣絕不敢欺瞞陛下,成為安康侯孫婿,好將蘇范一脈連根拔起皆為屬實,臣當初亦說過,數年前在雨臺山寺對安康侯嫡長孫女一見鐘情,此事亦為真,望陛下明察。” 皇帝意味深長的看了低眉斂目的江祈幾瞬,才摸摸下巴道:“朕只是突然想起愛卿素來不近女色,又從未提起安康侯嫡孫女之事,才與你開開玩笑,不必如此緊張。” 皇帝輕笑一聲:“起身吧,別動不動就跪。” “謝陛下。”江祈起身,面不改色,手心卻出了一層冷汗。 皇帝抿了口茶水,輕飄飄道:“朕聽聞樂平離開江府后,指揮使夫人大病一場,如今她身子可好了?” “多謝陛下關心,夫人已無大礙。” 皇帝點點頭,面色柔和地笑道:“接下來的春獵要去大武山,你還得隨我同行,你大婚沒幾日朕便讓你離京,你夫妻二人可謂聚少離多,春獵時你便將她帶上。” 江祈道:“謝陛下恩典。” 江祈心中雖不太想帶楚依珞去春獵,但皇帝已經開口,只能謝恩應下。 可轉念一想,自己的確大婚五日,軟玉溫香都未抱夠,便奉旨離京,這次春獵能帶著楚依珞一起同行也是不錯。 此時江祈人雖在皇宮,可心卻已經飛回了江府的小嬌妻身上。 就在他加快腳步想要盡快出宮時,卻被不速之客給攔了下來。 “江指揮使,好久不見。” 來人笑意盈盈,花容月貌出水芙蓉。 “臣參見樂平公主。”江祈停下腳步行禮,原本還算柔和的眉眼陡然冷峻。 “你見到本宮就變臉是怎么回事?”樂平公主柳眉倒豎,語帶嬌嗔。 江祈半垂眼簾,斂去眼中陰鶩,不發一語。 樂平公主撇嘴道:“江夫人與你提和離了沒?那天你說不當駙馬后,我讓人查了一下,才知道原來江指揮使素來不喜女色,你既不近女色又怎可為了肅清政敵迎娶安康侯孫女。” 她似是沒瞧見江祈一張俊臉都快冷出冰渣子了,繼續滔滔不絕:“本宮不忍無辜女子一生就這樣平白被毀,才會好心上門勸戒她,沒想到她居然不領情,還說什么相信你。本宮覺得江指揮使真厲害,在外讓滿朝文武聞風喪膽,在內還將小嬌妻哄得服服貼貼、死心踏地。” 樂平公主說得口干舌燥,她沒想到江祈居然依舊像個冰塊,半聲也不吭,連句‘公主說這么多所謂何事’都不問。 她不禁為之氣結,惱怒道:“本宮是想問你,你平時是如何馭妻的?本宮也想學學,好讓將來的駙馬也對我如此死心踏地。” 樂平公主身邊的丫頭嬤嬤們聽見公主的話后,心中都不約而同地同情起未來的駙馬爺。 “公主恐怕誤會了什么。”此時始終沉默不語的江祈終于開口。 “公主當初進御書房時只聽見后半段話,并沒有聽見臣前面告訴皇上的話。” 他越說聲音越發陰冷,“臣多年前便傾心夫人,是臣對她死心踏地,而非她對臣。” “有些事公主并不知曉,以后請不要再到臣夫人面前胡言亂語,否則哪怕你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殿下,臣亦不會再容忍你第二遍。” 說到最后,清冷的嗓音里帶上了嗜血的暴戾,甚至懶得再掩飾身上散發的殺氣,周遭眾人都被這懾人的殺意壓迫得不敢動彈,冷汗涔涔。 更有膽小的宮婢膝蓋發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樂平公主從未面對過如此可怖的狠戾殺意,她滿目恐懼、渾身僵硬,大氣也不敢喘的看著冷酷陰鶩,宛若羅剎的江祈。 她頭一次明白為何滿朝文武皆厭惡這神武衛指揮使,而他卻依舊能將他們全壓制得死死的。 江祈冷笑一聲,最后連個正眼也沒給樂平公主,便繞過她自行離去。 樂平公主直到江祈遠走后,才擺脫他那無比瘆人的恐懼感,大大呼出一口氣。 “他,他他,他剛才是說我若是再去找他夫人麻煩,他就要殺了我嗎?!豈有此理!我、我要去告訴父皇,我要去告訴父皇!” 樂平公主神色極其難看,嗓音顫不成聲,說著便直接奔往御書房,路上還因為腿有些軟險些摔倒。 然而皇帝聽完她的話后,卻是若無其事的笑道:“江愛卿雖然有時可怕了點,但他并不是那種會以下犯上的人,朕知道因為他拒絕了你,所以你才會三番兩次尋他麻煩。” 樂平公主素來嬌縱任性,而江祈更從來不曾做出什么出格之事,也不能怪皇帝會有這種先入為主的想法。 原本低頭批閱奏折的皇帝見她忽然安靜下來,終于放下筆,抬頭看了她一眼。 只見樂平公主一臉委屈,眼眶泛紅,皇帝心中霎時一軟。 他無奈的輕嘆一聲,松口道:“再幾個月你就要滿十八了,比你小的meimei都嫁人當娘了,要不是朕寵著你,你也早就當娘了,往后不可再如此小孩心性,倘若楚足期間你不再鬧事,那父皇春獵時便帶上你,知道嗎?” 樂平公主最喜歡每年的春獵及秋獵,自從上次她被皇帝禁足,想到快要到的春獵不能參加,她便整日悶悶不樂,如今聽見皇帝有意帶她參加春獵,她頓時又眉開眼笑了起來,瞬間將剛才所受的委屈全都拋諸腦后。 而剛出宮的江祈正準備上馬車,便遇見剛從馬車下來準備進宮的楚軒。 “內兄。”江祈放下車簾,從馬車下跳了下來,朝他走去。 楚軒見著江祈后,面色并無以往的溫和笑容,反而臉色陰沉,目光鋭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