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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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軒一愣,明白過來,點頭道:“先進去再說。” 楚夫人的馬車也隨后回到了侯府,下車時神色略顯不安。 兩人一進侯府大廳,便見楚侯爺正與人談事,楚依珞見有客人便先到后院稍待。 楚惜月見楚依珞進了后院,立刻紅著眼對她吼道:“你回來做什么?還不快讓那朝廷走狗把爹爹放出來!爹爹他怎么可能貪污,一定是那朝廷走狗為了將蘇宰相一脈都清理干凈,才會胡亂捉人。” 楚惜月左一句朝廷走狗,右一句朝廷走狗,楚依珞聽得眉頭都皺了起來。 她雖明白自己夫君是惡名昭彰的權臣,卻不表示不介意他人當面這么喊他。 以往她是不會理會楚惜月的,可如今她心底卻不愿聽楚惜月隨意辱罵江祈。 她不咸不淡道:“meimei一個閨閣女子如此議論朝政,當心禍從口出。” “怎么?你也想叫你那好夫君將我捉去關嗎?”楚惜月冷笑。 楚惜月正要張口再懟幾句,姍姍來遲楚夫人卻連忙阻止楚惜月繼續說下去。 “月兒,還不閉嘴。”楚夫人疲憊的揉揉眉心。 楚易天被捉去關她已經心煩不已,還指望著楚依珞在江祈面前說幾句好話,沒想到自己女兒還是這么讓人不省心,居然馬上就跟楚依珞吵了起來。 楚惜月鮮少被楚夫人兇,立即眼眶含淚,神色委屈的看著楚夫人。 就在這時,一名粉衣丫頭低眉順眼的進了后院通報:“夫人,大小姐、二小姐,侯爺請你們到廳堂。” 楚惜月狠狠瞪了她一眼后便扭頭挪往廳堂,而楚依珞一進前廳便見到平時鮮少出現的楚睿也在。 楚睿是楚夫人的兒子,也是楚惜月的哥哥,他和楚惜月是龍鳳雙生子。 當年楚依珞的娘離世不到半年,楚易天就又馬上娶了繼室,沒多久繼室徐氏就懷上龍鳳胎。 而徐氏雖口口聲聲說她當了楚依珞十幾年的娘,卻從沒親手帶過幾次楚依珞,楚依珞可說是被奶娘一手帶大的。 楚軒方才已經告訴過楚侯爺,楚依珞為何會回府,所以他也沒再多問。 但他對于楚夫人私自讓楚依珞去求江祈這件事卻不太高興,所以念了她幾句。 楚夫人恭敬的聽著楚侯爺的訓誡,一旁的楚睿卻不知為何越聽面色越白。 楚侯爺最后神情嚴肅的跟楚依珞交待:“這件事你不要插手,也不準到江指揮使面前提什么。” 楚夫人一聽臉色霎時難看了起來。 楚易天是老侯爺的獨子,他深知兒子為人如何,絕不可能會跟人勾結貪污,雖然心底也有些懷疑這次是不是神武衛為了將蘇范一系一網打盡,所以寧可錯殺、不可錯放,但礙于指揮使就是自己孫婿他也不好說什么。 楚依珞其實也非常清楚他爹的性子,安康侯府家教嚴謹,楚侯爺又極其厭惡貪官,侯府子弟要是誰敢貪一分錢,那腿可能就馬上會被楚侯爺打斷,恁是楚易天有一百個膽子也絕不敢貪污。 江祈雖然遠行前曾說過要她務必信他,可她現在心底卻也有幾分動搖。 剛才爺爺雖然什么也沒提,但從語氣上卻是聽得出,他也是不相信楚易天會貪什么錢。 楚軒見meimei一副心神不寧的模樣,擔心她因為這件事而跟江祈有什么不愉快,便索性親自送她回江府,更是在馬車上開導她一番。 楚依珞看著哥哥語重心長的嚴肅模樣,不禁被他逗笑了:“大人今天出門前曾要我不論發生何事務必信他,想來在此事上他也是進退兩難,又深恐我誤會才會先給我提個醒。” 楚軒點頭道:“你能這么想自是好的,你倆才剛成婚不久,切莫輕易與夫君鬧出什么嫌隙。” 楚軒也不是不擔心他爹,只是急事緩辦,這事他已經托人去查清楚,早晚會水落石出。 他原本將meimei送到江府門口便要回府,卻見江府外停了幾臺宮里規格的馬車,心中頓時一沉,便道:“哥哥能不能進去和你討個茶再走?” 楚依珞掩嘴輕笑:“當然可以。” 她下車見了那幾輛馬車后心中也有些困惑,只見一直候在門口的崔嬤嬤突然上前在她耳邊低說了幾句話。 楚依珞聽完后臉上笑容淡了下來,之后便帶著楚軒進入江府。 兩人在踏進前廳時看到一名女子正坐在主位上輕抿茶水。 女子一身淡粉色精致宮服,腰系純白綢緞,衣擺上是銹金大紅花紋,貌美高貴,臉上略施粉黛,氣質非凡,身旁更是侯著一眾身穿宮服的奴仆。 楚依珞與楚軒進門時,女子恰巧抿完茶水撩起眼皮,如蒲扇般微微翹起的睫毛微顫,澄澈的黑眸直直看向楚依珞。 第16章 策略聯姻 十六、 主位上的女子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齒如含貝,可謂嫣然一笑惑京城。1 若單論容貌,她的確與楚依珞不相上下,都屬于難得一見的絕色美人,若是尋常人見到了如此女子,必定驚為天人心動不已。 不過楚軒平常看meimei的絕色姿容慣了,故見到這絕色女子并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 楚軒雖沒見過樂平公主,卻也曾見過其他公主,立刻認出她身上的宮服屬于皇室的公主常服,不禁心底一沉。 他心中暗忖:公主為何會如此大陣仗的來訪江府,而且還是刻意選在江祈不在時? 楚軒心思細膩也已混跡官場幾年,自然不會天真的以為公主只是心血來潮。 “臣楚軒,參見樂平公主。”縱始心思百轉千回,楚軒依舊恭敬行禮。 “臣女楚依珞參見樂平公主。” 楚依珞方才一下馬車,秦嬤嬤便告知她公主來訪,請她務必小心應對,所以早有心理準備,亦不慌不忙的跟著哥哥一塊行禮。 坐在主位上的樂平公主漫不經心的觀察起楚依珞,卻沒開口讓他們起身。 楚依珞低眉順眼的彎著腰,眼角余光悄悄觀察這位意外之客。 她不知樂平公主為何突然登門拜訪,但心中直覺不會是什么好事。 尤其這公主看自己的目光還帶著審視的意味,仿佛在看一件物品般,令人非常不舒服。 楚軒及楚依珞都還彎著腰,又過了半晌,樂平公主才輕飄飄的說了句:“免禮,都起了吧。” “你一定很好奇本宮為何會在這。”樂平公主看著楚依珞,淡淡道。 楚依珞挺直腰,垂眸道:“臣女的確好奇。” 樂平意味深長的看著她幾瞬,笑笑:“本宮是來讓你與江指揮使和離的。” 楚依珞心中驀然一沉,面色微白。 楚軒則重重擰起眉,心中騰起一陣怒火,但礙于對方是公主只能壓在心底。 他早就聽聞樂平公主嬌縱任性,卻沒想到居然嬌縱到這種地步,直接登堂入室叫元妻與她夫君和離。 楚依珞不疾不徐道:“臣女與大人成婚時,大人曾親口允諾與臣女一生一世一雙人,除非大人想與臣女和離,否則臣女必不會主動棄他。” 樂平公主挑了下眉,笑道:“好個不離不棄。” “那日江指揮使進宮求皇上賜婚時本宮也在場,聽聞當初你揚言非江指揮使不嫁,可他卻整整一個月都無動于衷,你難道就不好奇江指揮使為何會突然改變心意說要娶你?” 楚依珞手指陡然緊攥衣擺。 “今日你爹楚易天被捕入獄了對吧?”樂平公主輕笑。 她抿了口茶水,徐徐道:“那日他與皇上說,只要他娶了你成了安康侯孫婿,那么在清理蘇范一系時便可輕松許多,安康侯必會忌憚他是你夫君而不敢輕舉妄動,他又有佳人在懷一箭雙鵰。” 話方落,楚依珞便心頭一跳,貝齒壓得朱唇泛白。 楚軒則眸色驟然陰沉。 樂平公主似乎很滿意楚依珞面無血色的模樣,點了點頭,繼續笑吟吟道:“你不過是他清理蘇范一系的一顆棋子,本宮同為女子不忍見你受騙,今日才會過來點醒你,勸你早日與江指揮使和離,免得傻傻被蒙在鼓里,錯付真心。” 這些話宛如一把又一把的利劍,刺得楚依珞內心動搖,她藏在衣袖中的拳頭緊握,面上卻毫不顯露半分痕跡。 楚依珞不卑不亢道:“多謝公主提醒,但臣女并不相信大人只是將臣女當成棋子。” 樂平公主冷笑:“你的意思是本宮說謊騙你?” 楚依珞斂下眼睫,垂首道:“臣女不敢。” 樂平公主起身,提起裙擺,步姿輕盈優雅的走到她面前,伸出如白玉般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 楚依珞下巴稍稍抬起,濃密卷翹的低垂眼睫,微微顫動。 那日樂平公主雖然嘴上說她看不上江祈,心里更是將江祈罵了個遍,卻依舊十分好奇那位能讓江祈說非她不娶的女子,究竟生得什么模樣,才能讓他連堂堂公主也不要。 今天她一得知江祈早早便奉旨離京,馬上就大張旗鼓的跑來江府一探究竟。 如今一瞧,心中亦覺得這安康侯的嫡孫女的確秀色可餐,是個十足十的美人胚子。 如畫的眉眼,嫩如白雪的肌膚,貌美傾城,翩若驚鴻。 可仔細瞧了半晌后她還是覺得,這楚依珞好看是好看卻終究遠遠比不上自己。 她實在不明白為什么江祈就一口咬定他只想娶楚依珞,居然還當著她父皇的面拒絕了她,實在氣人。 “普普通通,也沒本宮好看。”樂平公主輕挑不屑的嬌哼一聲。 一旁楚軒閉了閉眼,修長手指狠狠攥起。 這樂平公主來意不善,就是故意要尋他meimei麻煩,他雖知此時應該默不吭聲以免激刺到這位嬌縱任性慣了的公主,卻終是沒能沉住氣。 “公主國色天色,臣的meimei自是無法于公主攀比。”楚軒沉聲道。 樂平公主收回纖白手指,秋水明眸微微閃爍了一下,掃向楚軒。 “你便是京城貴女夢寐以求的郎君楚軒?”樂平公主垂眸,似是在思索什么。 楚軒雖然知道自己讓許多名門貴女恨嫁,卻還是有人頭一次當面這么介紹自己,聞言心中不禁泛起幾絲羞恥感。 “是。”楚軒面不改色道。 楚軒身為安康侯最疼愛的嫡長孫,又是七皇子的伴讀,當今圣上亦對他喜愛有加,加上他身姿氣宇軒昂,容貌俊朗非凡,又是工部侍郎,早早取代了昔日的定國公公子,成為當今名滿京城俊朗公子,不知是多少京城貴女們夢寐以求的郎君 樂平公主雖不常出宮也有所耳聞,早就聽過楚軒的鼎鼎大名。 “的確氣宇不凡,龍眉鳳目,可惜沒江指揮使生得好看。”樂平公主失望的嘆了口氣。 楚軒:“……” 楚依珞卻因為這一句話隱約聽明白了,這個樂平公主雖說是不忍見她被江祈蒙騙才要她和離,實際上卻是看上了她的夫君。 樂平公主再次將視線挪回楚依珞身上,似笑非笑道:“你真不愿與江祈和離?” 楚依珞抬眸直視她:“不和離。” 她目光堅定不見半分動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