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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溫香在懷(重生)在線閱讀 - 第39節

第39節

    “看過了,先生說侯夫人的胎像不穩。”

    這還了得,秦嬋的本意可不是弄出人命來,若秦妙果真患了惡疾,能不能讓她繼續住在那里還要兩說。

    秦嬋坐不住了,匆忙上了馬車,立刻奔城郊去。她必得親自去看看情況才行。

    從王府出發,出了城門,必會經過一片樹林。往常樹林靜謐,還有時不時傳來的幾聲鳥叫,今天則不同。

    大片飛鳥從林間驚起,地面隱有隆隆之聲,沒一會兒,就沖出一群帶馬刀的蒙面土匪,把秦嬋的馬車團團圍住。

    秦嬋因走得急,出門只帶了青桃,另有一個馬車夫坐在最前,而土匪人多勢眾,還有武器,顯然占了上風。

    “王妃,這可怎么辦啊。”青桃快要嚇哭了,她從沒遇到過這樣的事。

    秦嬋勉強壓住害怕,“無非是貪錢,性命要緊,咱們給他錢就是了。”

    她把頭上身上的貴重物都取下來,預備待會兒都給馬車外頭的人。

    “車里的人,出來。”土匪頭子粗著嗓子喊。

    秦嬋緩緩吐出一口濁氣,下馬車后主動把首飾交過去,“這位兄弟,我們身上值錢的東西都在這了,還請放我們原路回去。”

    遇上了土匪,她怎敢繼續在郊外晃悠,不如趕緊回去找王爺,稟明情況,讓王爺派人徹底消滅這股人,也是為百姓除害。

    土匪頭子接過首飾,來來回回看了幾遍,揣在懷里收好,仍不放行。

    “你跟我們走。”土匪頭子用刀尖指著秦嬋。

    秦嬋吃驚,“這是為何?”

    “哪來那么多為什么,走就是了。”土匪頭子不耐煩,命兩個手下把人綁起來。

    青桃又怕又氣,卻還是挺身而出,擋在秦嬋身前大喊,“你們知道她是誰嗎?就敢這般放肆?仔細我們王爺知道了,扒了你們的皮!”

    也就在她說話的功夫,從樹上發出嗖嗖嗖的幾聲微響,幾名土匪應聲栽倒在地。

    “什么人在樹上?”土匪發現了端倪,卻根本來不及防御,不出片刻,又有幾人倒下。

    秦嬋眼睛一亮,是飛針,是細如牛毛,在陽光照射下白得發亮的飛針。

    一條黑影從天而降,與那些土匪一樣,都用黑布遮面。但他的不同之處在于,他的腰間懸掛著閔王府的令牌。

    那人身法迅捷,武器只有藏在袖中的飛針,卻無人是他的對手,要害一經射中,就再也動彈不得。

    土匪頭子被他捆好,口中塞布踢到一邊去,那人單膝跪地對秦嬋抱拳:“卑職毛珵,王爺命令卑職在暗處保護王妃。王妃受驚了。”

    第五十九章

    秦妙躺在床上, 青杏替她掖了掖被子,格外緊張不安。

    “太太, 您說事情會成功么?奴婢擔心……”

    秦妙狠狠瞪她一眼, 語調森然, “這有什么好問的, 怎么可能會不成功?閉上你的烏鴉嘴。”

    “是。”青杏縮縮脖子, 不敢再說話。

    話音才落,門外就響起了馬車轱轆聲, 青杏探頭往窗外看,就見秦嬋安然無恙過來了。

    一位黑衣的侍從推著被捉住的土匪頭子,一并跟著。

    青杏嚇得往后退了數步, 忙對秦妙說,“太太,王妃她來了。”

    雙腿發抖,聲音止不住地戰栗。

    “什么?”秦妙不敢相信, 直直坐起身子。

    “jiejie,聽說你病了, 還有話想對我說, 我便來看看你。”

    秦妙所居的屋門被推開, 陽光登時瀉了半室, 在秦嬋身上鍍了一層淡淡的微黃光暈。

    秦妙瞇眼, 雙拳緊攥。

    她沒想到會失敗。為什么,為什么只要是和她有關的事,自己從來都是輸的那一個。

    秦妙生氣, 也恨自己無能,指著秦嬋的鼻尖兒破口大罵,“你何時把我當做過你的jiejie?你把我囚禁在這里,任你宰割,這和坐牢有什么分別?母親若知道,她能答應么?住了這一個多月,快憋死人了,你趕緊放我回去!”

    秦嬋靜靜聽著她發泄,待她不再說話,才忽地笑了笑,“jiejie嗓門敞亮,有力有氣,不像是身染惡疾的人。”

    秦妙冷嗤,“無非是讓你過來,胡謅的由頭。”

    “讓我過來,然后買通土匪在半路殺掉我,是不是?”

    秦嬋一拍手掌,毛珵就把那土匪頭子揣進門里,秦妙和青杏的臉色齊刷刷變得灰敗,青杏尤甚,直接踉蹌癱坐在地上。

    毛珵二話沒說,干脆利落地折斷土匪的一條胳膊,屋里瞬時響起殺豬般的慘叫聲。

    “王妃饒命,王妃饒命啊!都是她,她來找的我們,說綁走馬車里的人,再找個沒人看見的僻靜地方處置干凈了,事成之后她家夫人會給一大筆錢。小人們動手前不知道馬車里的是閔王妃啊,不然給小人十個八個膽子,也不敢打這輛馬車的主意!”土匪頭子用另一只手指著青杏,全都據實招了。

    青杏實在怕得狠了,也是膽子小,被土匪頭子指認后,她捂著嘴干嘔幾聲,隨即翻個白眼暈了過去。

    秦嬋微笑,“jiejie,到底是誰六親不認,想把親人置于死地,你心里該有數了吧。”

    縱使重活一回,也終究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秦妙的嘴唇止不住地哆嗦。

    可她只怕了一會兒,就又一次尖聲叫了起來:“都是你逼的!是你逼我的!難道我愿意?”

    “好不容易懷孕,眼看著就要過上真正的好日子,你橫插一腳做什么!耽誤了我多少功夫!還要我按照你的意思做選擇!”

    秦妙怒不可遏,紅著眼數落她種種錯處。

    “不然呢?不然我該怎么辦,由你頂著相府嫡女,侯府夫人,以及王妃之姐的名頭,四處害人嗎?”

    秦嬋性子好,不等于沒脾氣,受了秦妙許多怨懟,此時也忍不住較真兒。

    “誰要你管那些人了?那些人與你有什么關系,命值幾個錢?做一回王妃,手倒是伸得老長。最一開始就是你的錯,根兒上是你錯了!你不該插手那件案子!”秦妙不依不饒。

    秦嬋愈發生氣,氣她蠻不講理顛倒黑白,一時沒注意,將辛密宣之于口,“難道你就那么想要自己親生父親的命嗎?枉顧人倫到這個地步,到底是誰錯在先?”

    秦妙的表情漸漸變得奇怪起來。

    她的眉心明明在舒展著,神色中卻透出股濃郁的窒息感。

    她反應了很久,才從秦嬋的話帶給她的巨大沖擊中,勉強抽離。

    “你都知道了?”秦妙把脖子扭到一邊去,聲音很輕很輕地問。

    “什么時候,什么時候知道的。”她眼珠瞪大,夾雜著氣聲。

    秦嬋心累至極,扶著額頭閉眼,“一年多以前。”

    其實還要更早,上一世楊老嬤嬤就對她提了醒,只不過她充耳不聞罷了。

    秦嬋以為秦妙還會繼續跳腳,像之前一次又一次那樣,永遠不肯服輸,誓要與她嘴硬到底。

    可這一次,秦妙卻像被抽干了全身的力氣,整個人一下子癟了。

    她垂頭坐在地上,半邊側臉映著弱光,瞳孔渙散,已然沒了生機。

    “沒意思,真真沒意思了。”秦妙喉嚨里像是卡住了什么,粗礪沙啞地咕噥著。

    秦嬋對她態度的轉變很是驚詫,愈來愈看不懂她了,“你在說什么?”

    秦妙猛地抬頭,眼珠瞪得圓圓的,“你知不知道,在這世上,我最不希望知道這個秘密的人,就是你。”

    她眼珠往斜上方一滾,想著往事徐徐道:“你從小就長得好,又白又俊,白得像瓷娃娃,討人喜歡得緊,人們見了你我,總要忽略了我,徑直去夸你。”

    “我本以為我不在意,有時候忍不住去在意,也拼命勸自己不要在意。可那一次,那一次實在太傷人了!”

    秦妙的眼淚倏地流下來,一滴一滴不停往下掉。

    “你我都及笄時,太子來府上選太子妃,我們并排站著,他繞了兩圈,來回打量之下選了你,這在我的預料之中。可是,他看見我時,那種嫌棄的眼神,我至今都記得!他對你分明那樣溫柔!”

    “那一刻我知道了,我真的嫉妒你,嫉妒得要瘋了。秦嬋,你長得好,出身好,做了準太子妃,還見天兒擺出和藹可親的好性子,樣樣不給人留活路。我只盼著,這一生有一件事比你強就好,只要一件。”

    “可你的運氣實在太好了,我好不容易嫁進了侯府,你二嫁都能嫁到王府里去,呵呵,我甘拜下風。你知不知道,對于你而言唾手可得的東西,我卻拼盡全力都得不到,那種感覺有多痛苦,多絕望。我只想贏你一次啊。”

    秦嬋相信,這些大概是秦妙為數不多的真心話了。

    “可你走錯了路。贏我的辦法有很多,你卻選擇了以怨報德,濫殺無辜。誰都會有感到痛苦絕望的時候,但你不應該讓無辜之人用生命去承受。”

    “秦嬋,現在你說什么都晚了。”秦妙搖頭,笑容發苦,“被你知道了這件事,我寧愿一死了之。”

    她想和秦嬋爭個輸贏,底線是兩人的身份對等,是嫡女和嫡女之間的較量。

    這一刻,秦妙華麗的偽裝被扒下,因生父只是個奴才,她徹底失去了與秦嬋站在對立面的資格。

    她輸了,再無翻盤的機會。

    秦嬋離開這里時,秦妙正在發怔。臉都撕破了,她拿不準到底該如何處置秦妙,便讓婆子們繼續看守,想著還是等她生下孩子再說。

    畢竟,孩子是無辜的。

    但令她震驚的事發生了。

    “王妃,侯夫人她……上吊而亡了……”青桃帶來這個消息時,秦嬋正在剝桔子皮。

    她的指甲猛地陷進果皮和果rou里,手上沾滿了黃澄澄的汁水,瀝瀝啦啦個不停。

    秦嬋腦袋嗡嗡嗡地響著,倒吸一口冷氣,喉嚨發緊,“倒像她能做出來的事。”

    對別人手段狠毒,對自己亦狠心。寧愿一尸兩命,也不愿讓身世的秘密為人知曉。

    她的自殺,就當是還自己上輩子的命吧。

    青桃欲言又止,最終還是說道,“王妃,侯夫人死了,咱們該怎么向老爺老太太,還有侯爺交待。”

    秦嬋用絹布擦凈手指,心中謂嘆,她也沒想到又鬧出了人命。

    “我能做的不多,也只能求王爺幫忙了。”

    秦嬋把事情真相全盤告知,求霍深幫著料理,降低不好的影響。霍深也樂得幫秦嬋這個忙。

    在霍深眼里,秦嬋與秦妙這個同母異父的jiejie之間的恩恩怨怨,完全是小打小鬧,根本不算個事兒。

    他一經手,事情立馬被處理得很干凈。

    滿京之中,只有少部分貴族知道秦妙已死,知道消息的人幾乎不議論,且得知的死因乃是惡疾不治身亡。

    也不知他用了什么辦法,侯府那邊一點動靜沒有,秦府上下靜悄悄辦了幾日喪,棺槨就停在杳無人煙的郊外,出殯也不惹人注目。

    秦妙的死,根本沒有掀起什么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