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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溫香在懷(重生)在線閱讀 - 第2節

第2節

    “二小姐?”青桃見秦嬋笑得莫名,心頭有些發怵。

    一個姨娘在屋外對她說風涼話,秦嬋不僅沒惱,似乎還挺高興,著實反常。她確實是高興的,高興自己得了這天大的機緣,能夠重活一回。

    雖說重生的節點不大巧,正趕在太子薨逝當夜,但至少,這會兒她還沒與忠勇伯府結親,前世第二場婚姻的悲劇,她完全可以避開。只這一點,便足矣。

    白牡丹馨香四溢,鏡中人貌如嬋娟,前世牢房的痛苦記憶也離她漸漸遠了,秦嬋真的很歡喜。

    阮芳舒才邁進院門,就聽了周蘭這些話,氣得嘴唇直哆嗦,指著她道:“嬋兒生得好福相,八字里頭更沒煞,怎的到你嘴里,竟成了克夫之人了?”她氣狠了,手搭在嬤嬤臂上,也好撐著點身子。

    周蘭回頭,見是當家主母來了,只一挑眉,竟也不懼。她聳著肩膀笑兩聲,說道:“太太可別見怪,我素來是個心直口快的人,說話總是難聽了些。可我說的是實話呀,也是心疼咱們嬋姐兒,這才深更半夜的不睡覺,巴巴跑來想著寬慰寬慰她呢。她竟只悶在房里,一聲不吭的,話也不回我一句,不知做什么呢,怕不是想不開,拿刀割了腕子?”

    阮芳舒正要與她爭個對錯黑白,忽聽了這言語,再也顧不得她,忙去拍秦嬋的房門。

    周蘭往近處湊了湊,脖子斜抻著,等著看屋里的狀況,也好瞧會兒熱鬧。才來府上那兩年,她自然怕阮芳舒的,阮芳舒出身江南大族,老爺的嫡妻,生育了二女一子,老爺也敬她。

    而自己不過是個小門小戶出身的姨娘,沒法子與她比。她每每見了阮芳舒,都像耗子見了貓,腦袋埋得低低的。不過,來秦府時間長了,周蘭生下了兒子,腰桿子硬氣了不說,還發覺到,這主母是個軟乎乎的面人兒,你不動聲色捏她兩下,她亦不動聲色忍了。

    人都是欺軟怕硬的。慢慢地,周蘭不怕她了。又兼老爺從不過問后宅之事,阮芳舒更是從不把后宅事告訴老爺,周蘭別提多自在了。

    阮芳舒生的兩個嫡女,大女兒還算爽利,二女兒的性子與她如出一轍,面蛋子似的,說話軟聲軟氣的,從不與人爭辯。娘兒倆身份再尊貴,也都是受氣包,周蘭是欺負她們慣了的。

    青桃打開門,引了阮芳舒她們進來,周蘭撞開跟在最后的兩個婆子,緊趕著沖到屋里去,生怕錯過了好戲,卻見秦嬋好端端坐在妝臺前,著一件素白里衣,滿頭青絲如緞,梳理得整齊,直垂到腰間,面色如常,并無悲傷。

    秦嬋規規矩矩站起來,給阮芳舒請安,給周姨娘見禮。見到了娘親,秦嬋心頭一酸,上前兩步道:“娘,我沒事。”

    前世里,娘為著自己的婚事愁得添了白發,自己最后又落得那么個下場,不知她要如何悲慟呢。是她不孝,害得娘為她擔憂。

    阮芳舒見她如此,著實安心了不少,摸著她的小臉,目中含淚:“乖孩子,沒事就好。”

    周蘭見她沒哭,連傷心的樣子都沒有,心中不免失落,“嬋姐兒,太子薨了,你難道不傷心?半滴眼淚都沒有,竟是個心硬的,傳出去,外頭人可要說你無情無義了。”

    秦嬋彎唇,沖周蘭回頭,細聲細語道:“周姨娘,不瞞你說,方才我正暗自哭著呢,就聽你在窗外頭說我‘有鳳凰運,沒鳳凰命’,我細細品了品,覺著這話有理。既然我沒這個命,也就看開了,沒再掉眼淚。姨娘,還多虧了你,把我給勸住了,改日可得備了大禮,好好謝你,如若不然,我這眼睛恐就要哭壞了,還得花功夫治。”

    青桃站在旁邊聽了,捂著嘴偷偷笑了。

    周蘭臉色白了白,背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只因發覺自己竟駁不了她的話。這丫頭的嘴皮子,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厲害了。

    阮芳舒淡淡瞥了一眼周蘭,又對秦嬋展顏道:“嬋兒這么想就對了,這事與你沒半點干系。既然無緣嫁太子,再嫁別的好男兒也就是了。”

    秦嬋但笑不語,目光卻是堅定。

    她已經想得明白。人這輩子,結果好與壞,總得自己拿主意才行,也絕不能讓人給算計欺辱了去。

    周蘭揪著帕子尋思了一會,這丫頭不可能突然轉了性,方才定是場意外。她又做愁苦狀道:“太太,話也不是這么說的。您琢磨琢磨,滿京誰人不知咱們嬋姐兒是許給過太子的,太子殿下還當眾送嬋姐兒一塊貼身玉佩,這事早傳成了一段佳話。如今太子雖薨了,克夫之事暫且不提,可誰愿意娶個收過男人定情信物的女子呢?想來再嫁,怕是難上加難呀,真真愁死個人。”

    今晚阮芳舒被周蘭氣了三回。平時都還能忍,她也不愿折辱了自己,與個姨娘斗法,沒得失了體面。只是今日這事,是她二女兒生平之大不幸,她這個做娘的心里正疼得要死。偏偏這個沒眼力見的周姨娘,總拿不中聽的話來氣人,這要如何忍得。

    她變了臉色,正欲發作,卻被秦嬋壓住一雙手。秦嬋將阮芳舒護在身后,往前挪了兩步道:“周姨娘,你也不必發愁。我縱使找不到夫家,爹娘也會養著我,倘若爹娘都不養我了,我便靠哥哥,哥哥再嫌我,我這不是還有個弟弟么。我這輩子,總歸是餓不死的。”

    聽秦嬋提起她的兒子,周蘭方寸大亂,忙道:“我們征哥兒還小,你要靠他如何靠得?”

    天底下為娘的心都是一樣,兒子是心頭rou,誰都說不得動不得。

    秦嬋的話雖不大可能,哪有jiejie等著弟弟養的,可周蘭卻實在不愛聽,她的兒子來日自然要奉養她的,緊接著又道:“嬋姐兒這等花容月貌的,又是這么個身份,想娶你的男子少不了的,你且安心等嫁吧。”

    周蘭沒了繼續待在這兒的興頭,慌腳雞似的跑了。

    待人走遠了,秦嬋忍不住綻出個笑,當真是明媚奪目,人比花嬌:“娘,周姨娘說話氣人不假,卻是個紙老虎,但凡你給她點厲害,或是向父親告上一狀,讓她得點教訓,她都不會猖狂至此。”

    阮芳舒瞧了她一會兒,發覺二女兒今日與往日相比格外不同,竟知道護著娘了,也怪她這個娘當得軟弱,連女兒都瞧得清楚,一時不知是喜是悲。

    “娘,meimei說得對,您可不能再由著周姨娘作威作福了,對主母不敬,對嫡小姐無禮,合該狠狠罰她才是。不過是個下賤的妾,若還敢再鬧,便打她一頓攆出府去。”

    一道黛藍色的身影閃進屋內,秦嬋定睛一看,不是別人,正是她的嫡親jiejie,秦妙。

    一年前,秦妙出嫁了,嫁去了信侯府,做了侯夫人。相府千金嫁去侯府,外人聽著自然是門當戶對。若再稍打聽打聽,便知這侯夫人倒不是想象中風光。只因她做的是繼妻,信侯爺娶她前,早與原配生過了兩雙兒女,原配病逝,信侯爺再娶,這才娶了秦妙。

    要說起秦妙這等相府嫡出大小姐的尊貴身份,為何嫁給了侯爺做了填房,原因實在憋屈。秦妙長得不好。

    秦妙的臉上,從鼻翼往兩側臉頰延伸,生了密密麻麻的斑點,敷了多年的藥半點沒效果,先生們都說是天生的,祛不掉,要跟她一輩子。另則,她的膚色是淡棕色,而本朝女子皆以白為美,她便又落了個下乘。

    這兩點加在一塊,在這滿京閨秀中,秦妙竟成了姿色不佳的求親下選,她能嫁的人家,自然也就不多了。

    而信侯府是前來求親中,爵位最高地位最優者,秦妙認定,縱使去做填房,也比嫁個低品的小官強得多,是以執意嫁了。觀她嫁去后一年間的日子,吃香喝辣穿金戴銀的,倒也不差。

    秦嬋眸色漸漸黯淡下來,藏在袖中的指頭捏得發白。

    她忘不了前世死時的劇痛。腸肚絞結,血rou崩裂,每一秒都是錐心蝕骨的煎熬。而這一切,不都是拜她所賜嗎?

    第三章

    “妙兒,你也來了。”阮芳舒拉她近前,關切道:“這么晚還來巴巴趕來做什么,外頭天涼,仔細凍著。”

    秦妙比阮芳舒與秦嬋都高些,阮芳舒打量她時不免要抬幾分頭。

    秦妙笑得清脆,話音也爽朗:“娘,瞧您這話說的,自然是聽到消息,看meimei來了,怕她想不開做傻事。好在她沒往歪處想,這我就放心了。”

    秦嬋迎上秦妙關切的目光,想起她對自己做過的事,心頭止不住地發涼,抿唇不言語。

    秦妙忽地沉下臉色,聲音也低了,對阮芳舒道:“娘,meimei說的極是,您總是不計較周姨娘過錯,才叫她踩到頭上來作威作福。我已嫁了人,來日meimei也嫁了,父親哥哥都不常在府上,誰來替您壓她?您且聽我的,尋個由頭給她點厲害,哪怕只是扣幾個月例錢也好,好歹叫她懼著您些,不過是個妾,下賤的玩意兒罷了,總得叫她知道自己的身份。”

    秦妙將“下賤”二字咬得重重的,人都跟著陰郁了幾分。

    阮芳舒眼圈紅了,她拿起帕子抵在眼角,心中暗怨自己沒用,竟叫一雙女兒替她擔憂,又另想到了什么,猶豫一會兒,勉強點頭答應了。

    秦妙見她應下,心里痛快了些,扭頭對秦嬋道:“meimei,這一夜鬧騰這么久,眼下子時都過了,想必你累得很,趕緊睡下吧。”說罷,秦妙親昵來拉她的手。

    秦嬋下意識甩開她的手,手臂懸在半空。她來了這么一下,秦妙阮芳舒連帶著青桃都驚呆了。

    感受到氣氛凝滯,秦嬋知自己表現得反常,怕她們多想,只好擠出個笑臉圓話:“我這只手不知怎的,有些刺癢,怕不是被什么小蟲子給咬了,再會傳染人便更不好了。青桃,去取我素日涂的藥膏來。”

    青桃反應過來,“噯”了一聲,忙去柜子里尋找。

    阮芳舒和秦妙的臉色這才恢復如常,又陪著她坐了一會兒,秦妙笑道:“嬋兒打小就這般,身上常起些紅印子紅疹子的,長大了好些,可一年里總有一兩回鬧這毛病。往后我若再遇見了醫術高明的大夫,定要送他到府上來,給meimei好好瞧瞧病。”

    阮芳舒稱是,又稱前幾日才過了夏至,天越來越熱,叫秦嬋別見天兒悶在自己屋里,多往涼亭水榭處避避,明兒再多從冰窖里搬些冰出來用。

    母子三個又敘幾句閑話,青桃找了藥回來,替她抹了手,阮芳舒與秦妙這才離開。

    秦嬋躺下后,青桃吹了燈,輕巧關上房門走了。她著薄紗衣側臥著,單臂抵在鬢下,睜著眼,心亂如麻。

    方才秦妙的種種關懷倒不像作假。畢竟是打一個娘胎里出來的親姐妹,血濃于水不是說著玩兒的。思來想去,毒害親meimei實在匪夷所思,往日之中,兩人關系也是頂好的。

    難道是她想左了?下毒者另有其人?

    秦嬋又想到,若有人知曉jiejie來牢中看她,尋個機會在飯菜里投毒來害她,也未可知,由此便并不能斷定是jiejie動的手。

    這個想法令她安心,乃至對甩開秦妙的手一事,生出些后悔,若果真是自己錯冤了jiejie,豈不叫人寒心。

    只不過,縱使非她下毒,這一世,她也絕不要聽她的勸,嫁去忠勇伯府受連累,要嫁也要嫁給……

    倏地,她腦海中浮現出一雙銳利的眼,眼尾上挑,眸光陰鷙。

    還有那低沉清晰的話語——

    “你該嫁給本王才是。”

    黑暗中,秦嬋臉頰微燙,杏眼兒眨巴個不停,翻來覆去地胡思亂想。

    除了閔王來提親的那次,秦嬋見過他之外,再往前,似乎只有太子贈她玉佩的那回。

    那是她被下旨賜婚一年后的事。當時她隨母親進宮赴皇后娘娘的生日宴,宴中隨朝廷命婦們往御花園閑逛時,恰巧遇見了太子與閔王。太子見了她,便上來關切幾句,她拘謹得很,好在答話答得利索,更不曾失了禮數。

    而后,太子便將他身上的一塊玉佩摘下,送給了她。閔王只是站在太子身邊,一言未發。兩人抬腳要走,她這才松了口氣,抬頭看了兩人一眼。

    太子面上是一如既往地和煦如春風,閔王則繃緊了臉,面色鐵青,當真比閻王殿里的閻王還嚇人,嚇得她立時收回了目光。

    夫人們在旁邊看了個全,不出兩日,滿京都知道了這事。

    她與閔王的交集實在少得可憐。現在想來,她依然想不通那時候閔王為何會救她,對她這么好。困意襲來,秦嬋眼皮子漸漸耷拉下去。

    昏沉睡著后,夢里,那雙眼竟愈發清楚,瞳仁幽不見底,偏又張狂倨傲,連帶著他身上沉水香的香氣都縈繞不絕,熏滿了她整個夢境,還有他撕心裂肺的吼叫……

    第二日秦嬋醒來時,還忘不了夢里逼仄難耐的感覺。這一睡,竟睡到了該用午飯的時候。

    父親與哥哥已回,阮芳舒打發了小丫鬟來請她用飯。秦嬋調整好心情,梳洗一番,換了身月白流蘇裙,不疾不徐往東廳去。

    阮芳舒與秦妙已至廳中,菜備齊在桌上,就等揭蓋。秦嬋來后,就見父親秦盛之與哥哥秦律沿著直廊走來,兩人皺著眉頭,似在交談什么要緊事。

    幾人行過禮,秦盛之與秦律落座,女人們也坐下,丫鬟將蓋子揭去,一家人開始動筷。

    本朝的習俗,女眷可與男子同在一桌用飯,是以眼下用午飯之際,秦盛之的妻子兒女都在場。只不過姨娘身份低,須得男主人準允才可同坐一桌。

    周姨娘未經準允,便不可與他們一同用飯,正在自己房里吃飯。周姨娘所生之子秦征,已送去父親朋友所辦的私學處讀書,午間不回來的。三姨娘所生之女秦妍尚且年幼,正在學話的時候,吃的東西也細巧,為免麻煩,還是不帶她一同吃飯的好。

    用飯之間,一家子人甚是安靜,直到食畢開始喝茶,這才敘些話。

    阮芳舒抿了口茶,第一個開口問道:“老爺,太子究竟因何而薨?你們別不信,我昨晚聽了這消息,直到現在還覺著是夢呢。”說完,眼圈又紅了。

    桌子上的菜已撤下,換上些瓜果擺著,東廳四面無墻,花香裊裊,是個通風納涼賞景吃飯的好地方,眼下正熱,每每午飯過后總要在這繼續留坐一會兒的。

    秦律挨著秦盛之坐在他右手邊,阮芳舒坐在秦盛之左側,依次往左是秦妙與秦嬋。

    秦盛之看了阮芳舒一眼,說道:“太子早有昏厥之癥,昨晚行至東宮宮門,忽覺心口脹痛,身邊太監忙去請太醫,就在這么會兒功夫,太子便疼痛愈烈,嘔血暈倒,太醫到時,太子已沒了氣息。”

    一家人默然,各有各的想法。

    秦嬋早在上輩子就聽過一回這話,自知太子之死與她沒干系的,她神色如常,撿了顆冰葡萄放進嘴里,含了會兒嚼著吃了。

    阮芳舒只覺惋惜,好端端地太子妃之位,就這樣沒了,越想越難過。轉念又一想,好在沒在嬋兒嫁去后出這檔子事,不然嬋兒再嫁豈不難如登天。就這么著,她眉頭漸漸舒展,竟也想開了。

    秦妙極少穿艷麗的大紅大綠,尤愛穿黛藍色,今日也穿了黛藍色的衣裳,只因這類偏深的顏色與她膚色更襯,她道:“太子薨了,咱們家的大靠山也沒了。父親,家里的人往后出門去,該如何行事才好?”

    秦家不是一般的人家,是丞相之家。這樣的家庭里,沒有一個不明白審時度勢的道理的。

    莫論秦盛之與秦律了,就是秦嬋她們母女三個,對那些朝局時事攀親帶故等關節,都要時常問一問,心里有個數的,謹防出了門說了不合適的話,給秦家招惹是非。

    秦盛之斟酌片刻,對秦妙道:“你倒無妨。信侯爺極少參與朝中事,是個愛享清福的。這陣子不論見了誰家的人,你都熱絡些說話,招待周到些也就是了。待家里拿定主意,再派人告訴你也不晚。”

    秦妙稱是。

    拿定什么主意呢?自然是選個新主子效忠這檔子事。

    太子一去,皇帝所出還有兩子:二皇子慶王,三皇子閔王。

    昨夜確認太子死亡,秦盛之與忠勇伯府董家、吏部尚書陶家、翰林學士夏家等這些原太子.黨的大臣都互探了口風,各家意見都不同,有說二皇子好的,有說三皇子好的,是以秦盛之一時間還不好拿主意。

    秦律知他心事,便在一旁道:“父親,閔王于邊關戰捷,正在班師回朝的路上,還有五日到京,到時探探情況,再拿主意不遲。”

    秦盛之點頭。

    秦嬋聽了,心頭一跳,猛然想起昨夜的夢,帕子也捏緊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