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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女配馴夫記(穿書)在線閱讀 - 第24節(jié)

第24節(jié)

    林善舞:……

    她有些無奈,走過去,拿手貼著傅家寶的腹部,對他道:“深吸一口氣,呼氣時腹部不要動。”

    傅家寶慢慢吸氣。

    林善舞滿意地看著在她掌下漸漸縮回去的腹部,問道:“有什么感覺。”

    傅家寶歪著頭,“感覺怪怪的。”

    林善舞:???

    兩人此時離得很近,她看看她按著的地方,再抬頭看了一眼傅家寶發(fā)紅的面龐,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這舉動過于曖昧。

    晚風拂過,頭頂枝葉婆娑。

    傅家寶愣愣看著眼前人殷紅的唇瓣,不知不覺低下頭去。

    正要親上時,林善舞忽然一抬搟面杖打了他一下,“你作甚?專注些!”

    傅家寶嗷了一聲,立刻站直了身體。

    而這時,林善舞忽然聽到外頭有些不尋常的動靜,她側身望向門口,“誰在門外!”

    外面沒有動靜,她幾步走過去打開門,外邊空無一人。

    第35章

    “娘子?”

    傅家寶直挺挺地站在那里不敢動,眼睛卻止不住地往林善舞那里瞟。

    林善舞掃了一眼門口,回道:“沒什么。”說著便關門回去,看著傅家寶道:“咱們繼續(xù)練。”

    “啊?”傅家寶又苦了臉。

    這一練就折騰到半夜,等結束后,傅家寶累得一倒在床上就睡著了。

    林善舞借著燭光看他,就見那張年輕的臉上滿是疲憊。

    她搖搖頭,才練這么一會兒就累成這樣,傅家寶的身子還是太弱了,看來這訓練得長期堅持下去,半刻也不能放松。

    吹滅了燈,林善舞躺在軟塌上,也睡著了。

    次日卯時一刻,林善舞睜開眼,眼神清明,若不是眼底還有幾分初醒的朦朧,真叫人懷疑她昨夜有沒有入睡。

    她睜開眼睛看了看周圍,片刻后,才恍然回神,意識到自己是在傅家溫暖干凈的房間里,而不是上輩子漂泊江湖時只能將就歇下的野地破廟。

    她坐起身,用昨晚備下的涼水洗漱完,又坐在榻上修煉了一會兒,一直到卯時五刻,阿紅端著熱水在外頭敲門,才輕輕應了一聲,“進來吧!”

    阿紅推開門進去,端著水盆轉到內室,就瞧見少奶奶衣著整齊坐在鏡前梳發(fā),而大床的床幔垂著,朦朦朧朧顯出大少爺熟睡的身影。

    阿紅對此習以為常,她將熱水放好,幫著少奶奶挽好發(fā)髻,才走到床前喚道:“少爺,該起了,快到辰時了。”

    大少爺一動不動。

    阿紅有些疑惑地皺了皺眉,大少爺平時也愛賴床,但沒有哪一次像今天這樣叫也叫不起的,又道:“少爺,該起了。”

    大少爺打了一串小呼嚕,就是沒有搭理她。

    林善舞道:“夫君昨晚累著了,你讓他再睡會兒。”說著便起身,對阿紅道:“我先去廂房,你在這兒守著,兩刻以后再叫他。”

    林善舞自顧自去廂房查看她這幾天備齊的材料,她準備先用紅藍花和紅芙蓉先調一款胭脂。

    林善舞在廂房里專心致志搗花瓣的時候,卻沒想到阿紅這看起來老實的丫頭,正睜著一雙機靈的眼睛,在房中探來望去。

    一會兒觀察這房中擺設,一會兒又湊近看看大少爺?shù)乃仯噲D從中尋到昨晚的證據(jù)。她心里頭一直繞著大少奶奶方才說的話,心道:大少奶奶說少爺昨晚累著了,夫妻倆一個屋,孤男寡女能干什么事累著?那必然是……

    阿紅雖然才還不滿十五歲,但提起這種事半點都不見羞臊,眼睛里反而滿是好奇,心想昨晚少爺和少奶奶到底成事沒有?一定成了吧!看大少爺都起不來了!所以說,他們東院是不是再過不久就能添個小主子了?

    想著又軟又甜的小主子牽著她的手,一口一個阿紅jiejie叫著,阿紅心里就跟吃了蜜一樣!她現(xiàn)在已經是東院的大丫頭了,等將來陪著小主子長大,以后不也能像費嬤嬤那樣風光?

    阿紅心里偷著樂。脊背卻挺得更直了,儼然已經有了將來管事嬤嬤的氣度。

    兩刻鐘后,傅家寶迷迷糊糊地被叫起身,就瞧見阿紅那丫頭目光詭異地看著他,連面上笑容也古怪得緊。

    傅家寶心里奇怪,卻并沒有放在心上。昨晚那一番折騰,累得他到現(xiàn)在都腰酸背痛。他是實在不想起來,但是想到今日傅周也在家,他要是起不來,他娘子去了正院豈不就是孤軍奮戰(zhàn)了?身為男人,他怎么著也得為這個小家撐場面!

    于是傅家寶難得利索地起身,讓阿下給自己穿好衣服,阿丁給自己洗臉,漱口卻實在沒法叫人代勞,只得自己來。

    阿紅在一旁看著,見少爺漱口完,想要上前幫他梳頭發(fā),好歹她也是這房里唯一的丫鬟,梳發(fā)這種細致活兒自然不能讓那兩個家丁來,卻被傅家寶一手揮開。

    “去去去。”傅家寶不耐煩道,自個兒上手把頭發(fā)梳好束起。

    阿紅見狀松了口氣,哎,這可不是她偷懶,也不是她不盡本分,是大少爺不讓她干的。她還是個勤奮又機靈的丫頭。

    傅家寶這邊收拾完,林善舞那邊也搗完了花瓣,用早就備好的細沙濾掉渣滓,然后擺在院子里晾曬。她原本以為阿紅叫不動傅家寶,得自己親自拿著搟面杖過去,傅家寶才肯起來,一轉身見到從房里出來的傅家寶還有些驚訝。

    傅家寶走過來拉著林善舞的手,睜大眼睛氣勢十足道:“娘子,走!咱們去正院!”

    林善舞:……

    去吃個早飯而已,你為何要整得像是上戰(zhàn)場。

    兩人到了正院,傅老爺、辛氏和傅周已經在了,五人一起坐下,但今日飯桌上的氣氛卻沒有前幾日那般融洽,傅家寶面上原本還有點笑容,但是在聽到傅周說送了林善舞一塊玉佩后,他整個臉都拉了下來,但凡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他不高興。

    傅周和辛氏原本還有說有笑的,見傅家寶拉著臉,兩人也沉默了下來。

    一頓飯就這么尷尬地結束了。林善舞離開正院前,明顯看到傅老爺臉上有嘆息之色。

    回到東院后,傅家寶一進屋,就找到了梳妝臺上那枚玉佩,說要將之扔了。

    林善舞不解,“那是小叔送的,人家一片心意,你怎么說扔就扔?”

    傅家寶哼了哼,“誰知道他有沒有安好心?他的東西咱們不要,娘子,我?guī)愠鲩T,咱們去買更好的!”說著就拿了錢袋子,興沖沖要帶林善舞出門。

    林善舞卻搖頭,她將那枚玉佩從傅家寶手里抽出來,小心放回盒子里。才對著傅家寶道:“書房里一堆書,都是傅周送的,你也要將之扔了?你現(xiàn)在要是扔了,待會兒公公又要生氣。”

    傅家寶想起那一堆書就頭疼,他滿不在乎道:“反正老頭子也不是第一天發(fā)火,咱們不用管他。”

    林善舞覺得傅家寶對傅家其他人的態(tài)度很奇怪,而傅家其他人對傅家寶的態(tài)度也有些奇怪。以她這段時日的觀察,傅家無論是傅老爺、辛氏還是傅周,對傅家寶都有些過分縱容了,傅家寶并不是那種忘恩負義之人,但面對傅家其他人卻始終有所抵觸,尤其是辛氏和傅周,無論他們做什么,在傅家寶眼里都是不懷好意。

    這世上可沒有無緣無故的怨憎,傅家的下人都覺得傅家寶是記恨傅老爺偏心,可林善舞知道,傅家寶看著吊兒郎當,其實心胸并沒有那般狹窄,如果僅僅是傅老爺偏心,他不可能會是這副樣子。

    對上林善舞疑惑的視線,傅家寶不自在地垂了眼,片刻后才道:“以后辛氏請你過去,你不要搭理她,咱們在東院過自個兒的日子就行。你也不要把她的話當真,她不是個好人。”

    林善舞有心要套他的話,于是拉著他在桌前坐下,對他道:“可她怎么說也是我婆婆,見了面,我總不能裝作看不見吧!”

    聞言,傅家寶卻是眼睛一亮,說道:“這個主意好,娘子,以后見了她,你就當看不見。她要是敢為此刁難你,我就給你出氣。”

    林善舞:……

    她有些無奈,還想把傅家寶又打一頓。

    誰知這個念頭剛剛落下,原本坐在她身邊的傅家寶忽然站起來,一下子就沖到內室躲進了衣柜里。

    林善舞:……

    她有些驚愕道:“你躲衣柜里作甚?”

    傅家寶的聲音從里頭傳出來,悶悶的,“你想打我。”

    林善舞沉默了一下,心想有嗎?她方才有表現(xiàn)得那么明顯嗎?還是傅家寶被她打了幾次后,無師自通了小動物般敏銳的直覺?

    她只好道:“我只是想一下而已。”

    刷成朱紅色的衣柜悄悄打開一條縫,傅家寶的眼睛就躲在那條縫隙后,無聲打量她。

    林善舞見他能看見,于是抬起手,拇指和食指捏在一起比了一下,“就只是想了這么一點點而已,不是真的要打你。”她是想好好跟傅家寶過日子的,又不是要把他馴成奴隸,哪里會動不動就打他?

    傅家寶不確定地又問了一遍,“真是只是想了一下,不是真要打我?”

    林善舞無奈地保證道:“不打你,真的。”

    對于林善舞的承諾,傅家寶還是很相信的,于是他高高興興從柜子里出來,還殷勤地給林善舞倒了杯茶。

    林善舞喝了茶,疑惑地問:“你為何說辛氏不是好人?”

    傅家寶不屑地哼了一聲,“她愛慕虛榮,年紀輕輕就給我爹當外室,能是個好人嗎?”說著又對林善舞道:“你是良家出身的,不要同她走得太近。”

    林善舞很是驚訝,她并不知道傅家寶的生母是什么時候去世的,原本的林大姑娘或許知道,但她沒告訴她,而她也一直沒去打聽這事兒。

    辛氏是傅老爺?shù)睦^室,生下的傅周卻只比傅家寶小兩歲,除非傅家寶出生沒多久生母就死去,而元配剛死,傅老爺就立刻找媒人張羅著續(xù)娶,又迅速確定人選并在一年內生下傅周,否則從時間上看是對不上的,而傅老爺瞧著又不像是那種人,所以林善舞之前一直以為辛氏是妾室扶正,而傅周是從庶子變?yōu)榱说兆印?涩F(xiàn)在聽傅家寶這么說,很明顯她先前是想錯了。

    傅家寶并不意外林善舞面上的驚訝,他悶悶道:“很多人都以為辛氏是我爹的貴妾,又生下了傅周,所以才能成為我爹的繼室,可誰要有心去問一問十年前的舊人就知道,辛氏她根本就是一個來歷不明的外室,也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在外頭生下了傅周,還讓我爹瞞得死死的,十年前我娘病死沒兩個月,她就帶著傅周登門了。”說到這里,他還狠狠地唾了一口,“呸,不要臉的女人,要是我娘還活著……”

    他說到這里又頓住了,面上神情十分難過。

    林善舞不擅長安慰人,見向來咋咋呼呼的傅家寶露出這樣脆弱的表情,想了想,只能抱住他,把他腦袋按在自己脖頸上。

    傅家寶原本還沉浸在悲傷的情緒里,忽然被林善舞按到了懷里,他愣了愣,隨即就聞到了一股沁人心脾的芬芳。

    好香啊!是娘子的體香嗎?

    傅家寶這樣想著,看著眼前白皙細膩又香噴噴的脖子,鬼使神差般,他伸出舌頭舔了下。

    觸不及防之下,林善舞身體打了個寒顫。她條件反射性地揮出搟面杖,一棒子打在了傅家寶的屁股上。

    傅家寶嗷的一聲退開來,不敢置信地瞪著她,“你不是說不打我嗎?你說話不算數(shù)!”

    林善舞:……

    第36章

    兩人站在屋子里,面面相覷,一個瞪著眼睛一臉委屈,一個提著棍子面露尷尬。

    靜默片刻后,林善舞收起搟面杖,面色淡然卻很理直氣壯,道:“我是說過不打你沒錯,但我沒同意你舔我脖子。”她目光涼涼地看著傅家寶,說道:“你可還記得當初公公捆著你去娘家接我,我當時跟你說過什么?”

    傅家寶愣住。他……他全都給忘了。

    林善舞一看他這模樣就知道他不記得,她說道:“我當時跟你說過,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能碰我,否則我就打你。”

    傅家寶:……

    他很茫然,娘子不是一心愛慕他嗎?他碰了她,她不該高興嗎?

    帶著這樣的疑惑,傅家寶被林善舞按到了書房坐下。然后就看到自家娘子搬了一疊書籍放到他面前。那堆書起碼有二十本,砰的一聲放到他面前還帶起了一陣風。

    林善舞說道:“這些都是小叔給你送來的,備考童生試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