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jié)
新月稍微平復了一下心情后才回答韓明遠;“今天陳安娜來找我了,當時木暖暖也在,她完全不顧有外人在場就羞辱我,逼我和你分手,如果我不答應她說她要毀了你的前途,我還是沒答應她惱羞成怒然后就拿茶幾上的杯子砸了我。” 說完這些后新月的眼淚再次把持不住的往下落。 她之所以要特意提一嘴木暖暖就是怕韓明遠會不相信自己說的,她就是要韓明遠對陳安娜徹底厭棄。 雖然自己和韓明遠已經(jīng)有了夫妻之實,單是新月沒法確定自己能徹底拴住對方,畢竟上輩子韓明遠還是娶了陳安娜,自然這期間有自己的原因,可韓明遠最終選擇了陳安娜可見他對她還是有些許好感的。 這輩子雖然新月讓很多事情改變了,可陳安娜對韓明遠的愛卻還是沒有改變,因為愛而不得她變得更加熾烈,瘋狂。 新月很清楚自己和陳安娜之間的優(yōu)勢和劣勢,因此她才要利用今天這件事徹底讓韓明遠對陳安娜厭惡至極。 得知陳安娜竟然來找新月,而且還把她打傷了一瞬間韓明遠怒發(fā)沖冠,眼睛里滿是殺氣騰騰;“豈有此理!陳安娜太可惡了,月兒;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討回公道,我不會放過陳安娜這個賤人的。” 韓明遠的這個態(tài)度讓新月非常欣慰,她等韓明遠心情平復以后才開口;“明遠哥哥;你不必去找陳安娜,犯不著,只要你我一如既往的相愛,越來越幸福,那就是對陳安娜最好的報復。還有陳安娜畢竟是周指導員的表妹,而你和周指導員戰(zhàn)友情深,看在周指導員的面子上你也別去計較這件事了,再說陳安娜是因為對你愛而不得才這樣的,等她以后遇到真正與之兩情相悅的人了,自然會覺得自己今天的所作所為非常愚蠢。” 新月想要息事寧人并非是她大度,而是她知道男人都喜歡一個善解人意的女人,而自己如果讓韓明遠去找陳安娜反而是一大敗筆,畢竟經(jīng)歷了一輩子的滄海桑田,人情世故,如今的新月比很多同齡的女人更加成熟和富有智慧,她知道自己怎么做會讓男人更加憐惜。 當韓明遠聽新月說完這番話以后深深的嘆了口氣,然后一臉憐惜道;“月兒;你真是太善解人意了,這件事我聽你的,你放心我們一定會越來越幸福的,我會要你成為讓陳安娜以及其他女人都無比羨慕的人。” 說著韓明遠就低頭輕輕吻上新月的唇。 新月伸開纖纖玉臂輕輕纏住男人的腰,當吻的漸入佳境時新月開始試著去回應,她不會表現(xiàn)的太熱烈,稍微帶著那么一絲的青澀,這樣男人才會更喜歡。 韓明遠已經(jīng)不滿足一個吻,不過想到新月還沒吃晚飯,只得先帶著她去外面吃晚飯。 吃晚飯回來以后新月才告訴韓明遠關于木暖暖來找自己的事情,然后把那本九閱雜志拿給韓明遠看;“我的小說已經(jīng)刊載了,我沒想到會這么快,我想著最起碼得下個月呢。” 韓明遠沒有說話,先是把新月刊載與雜志上的小說看完。 良久,韓明遠才徐徐道;“月兒;你寫的這個故事很感人,就好像發(fā)燒在咱們身邊的一樣。我記得我一個堂舅家的表姐就是被家人當工具給他哥哥換的媳婦,她才二十歲結(jié)果被嫁給了一個快四十歲稍微有些跛腳的男人,這個男人有酗酒的惡習,喝醉了以后就打老婆孩子,我那表姐常常被打的鼻青臉腫。最后忍受不了就喝農(nóng)藥自殺了,撇下了三個年幼的孩子。” 新月嘆息道;“這類似的事情很多,在咱們農(nóng)村那種重男輕女的思想太濃了,他們把閨女當成賠錢貨,把兒子當寶貝,他們的寶貝兒子沒本事娶媳婦了就拿閨女當工具來換。如果我們沒有訂婚,我哥哥如果找不上媳婦我爹娘肯定會拿我去給家里換個兒媳婦回來的。” 即便如今和韓明遠關系很親密了,新月也沒法告訴她自己小說里的女主人公就是自己的上輩子。 那是她心底里最深最隱的秘密。 韓明遠輕輕把雜志擱在旁邊,然后伸手把新月攬在懷里,然后義正辭嚴道;“月兒;如果你真的被你爹娘當工具給你哥換媳婦,就算你和別的男人洞房花燭了我也會把你搶過來,你是我的,誰也別想把你從我身邊奪走!” 這一刻的韓明遠異常霸氣。 新月再一次想起了上輩子。 想起了自己和張強成婚后韓明遠回到泉水村,他想要把自己帶走,可自己沒有勇氣跟他走,那以后自己算是徹底失去了他。 看新月在那里低頭不語韓明遠小心翼翼的問;“月兒你怎么了?” 新月忙不迭把紛亂的思緒收起,然后輕輕抓住韓明遠的手柔聲道;“明遠哥哥;我這輩子最大的幸運就是能得到你滿滿的愛,。” “能和你相愛我也很幸運!”韓明遠由衷的說。 話落他的吻再一次落在新月的粉唇上。 這一次韓明遠就不只是一個深深的吻那么簡單了。 他先是在狹窄的沙發(fā)里跟新月纏綿一番,然后到了地板上最后才到床上。 再一次從云端上下來以后新月無助的抓住韓明遠的手柔聲求饒;“明遠哥;我快要死了,求你別折騰了。” 韓明遠雖然有些意猶未盡,不過還是顧及新月的身體只得暫時罷手。 倆人躺在床上在回味剛剛漫步云端的美妙余韻。 約莫過去了十多分鐘以后新月主動把自己依舊有些香汗的身體投入到韓明遠溫恩的懷里;“我們登記好不好?” 新月知道這個時候跟韓明遠說登記的事情最合適。 這就是所謂的枕邊風。 韓明遠稍微愣了一下,然后道;“我當然想和你登記了,可我已經(jīng)答應娘三年以后和你結(jié)婚,我不能對娘言而無信。” 新月早就預料到韓明遠會這么說,她不慌不忙道;“我知道你是一個一言九鼎的人。你答應嬸子三年以后和我結(jié)婚,而不是三年以后和我登記啊。咱們先登記,暫時不告訴別人,等到了跟嬸子約定的期限咱們再舉行婚禮。在很多人的概念里結(jié)婚是正兒八經(jīng)的舉行那個熱鬧的儀式,而不是登記。咱們村里不少人都孩子打醬油了他們還沒登記呢,可在他們以及所有人的概念已經(jīng)是結(jié)婚了。” 韓明遠被新月剛剛的這番話弄的有些云里霧里的。 平心而論他是想馬上和新月登記的,可是如果不經(jīng)過娘的允許自己就和新月登記實在是不合適,普通人登個記拿著戶口本去一趟民政局就好而自己如果登記的話得跟領導些結(jié)婚申請。 見韓明遠在那里猶豫遲遲新月的心開始一點點下沉。 “明遠哥哥;我真的很沒有安全感,如果咱們登記了有了這一紙婚書做保障,就算是陳安娜張安娜什么的一起追你我也不害怕了。過兩天我就要走了,我們又開始了分隔兩地,我真的很怕,也許之前我沒有那么怕,可我如今已經(jīng)把自己的所有一切都交給你了,如果你——”新月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韓明遠給制止了。 “我答應你先和你悄悄登記,等放暑假的時候你帶著戶口本過來咱們?nèi)サ怯洠群湍锏募s定期限到了我再風風光光的把你娶回家。寶貝兒;讓你受委屈了。”韓明遠深思熟慮后作出的決定,他知道自己答應跟新月先悄悄登記會讓娘非常失望和生氣,自己已經(jīng)股不了那么多了。 自己已經(jīng)得到了新月最寶貴的東西,該給她一個保障。 新月以為自己還得多費一些唇舌沒想到這么快韓明遠就答應了,由此可見他對真的是真的很愛很愛。 “明遠哥哥;謝謝你!”新月深情道。 韓明遠微微一笑,輕輕的刮了一下新月的鼻子;“傻瓜,咱們之間哪里用的著一個謝字呢。” 新月宛然一笑,千嬌百媚。 韓明遠深深迷醉在新月醉人的笑容里。 不一會兒倆人再次纏綿在一起。 這一回新月舍棄了自己所有的矜持,開始迎合韓明遠。 差不多到了后半夜倆人才沉沉睡去。 等新月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日上三竿了,韓明遠早已經(jīng)離開多時。 新月答應木暖暖今天會去她家做客,自然不能食言了。 新月拖著酸痛的身體從床上爬起來,然后最快的速度洗漱完畢從行李箱里找出來一件嶄新的衣裳換上。 在經(jīng)過一家商店的時候新月買了一些水果和點心,然后坐公交車去往木家。 差不多二十分鐘左右新月就到了木家所在。 這是市委大院,住在這里的都是本市大大小小的領導們,外人是不能隨便進入的,必須得經(jīng)過門口保安的身份核實。 新月沒有相關的證件保安沒法馬上放行,新月就讓保安給木家打一個電話。 保安一看新月的穿戴覺得她不像是木家的客人,因此既不肯放她進去,又不肯打電話幫忙核實,這可把新月給郁悶壞了。 “大哥;我真的是木暖暖小姐的朋友,我求你讓我進去吧。”新月這是第五次哀求了,但保安依舊是不為所動。 就在新月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一輛車在她面前停住,車窗打開,露出了一張儒雅冷峻的臉;“新月你怎么會在這里?” 新月尋聲望去見車里坐著的竟然是蘇天圣她回答;“蘇三哥;我是來拜訪一個朋友的,她叫木暖暖,可是這位保安大哥不肯要我進去,你認識木暖暖嗎?能不能帶我進去?” 新月知道蘇天圣在本市工作,但具體不知道他是做什么的,不過她想他肯定有辦法帶自己進去。 蘇天圣一聽新月來找木暖暖的先是一愣,然后恍然道;“新月;暖暖跟我說被我的老鄉(xiāng)給救了,原來是你呀!” 新月微微一笑;“救暖暖的人就是我,三哥;你既然認識暖暖那就帶我進去吧。” 蘇天圣親自下車跟門口的保安說了幾句,旋即保安就非常痛快的放新月進去。 蘇天圣把車子找了個合適的位置停放好,然后就跟著新月朝里走。 “新月;我是暖暖她爸爸的秘書,我和暖暖很熟,暖暖能邀請你來家里做客可見她是把你當好朋友了。”蘇天圣由衷的說,接著他就接過新月手里拎著的水果和點心。 “我和暖暖算是一見如故,她的性格和落英很像,是那種外柔內(nèi)剛的性格,而且還十分的仗義。”新月道。 蘇天圣側(cè)眸望了新月一眼,然后徐徐道;“我覺得暖暖的脾氣和秉性跟你更像。” 倆人說著說著就到了木家門外,蘇天圣按了一下門鈴,很快門兒就開了,給開門的正是木暖暖,她看到新月和蘇天圣同時出現(xiàn)很是意外;“新月,蘇大哥;你們怎么會一起呢?” 蘇天圣忙解釋道;“你爸爸有一份文件忘家了我回來幫他取在大門口碰到了新月我們就一起來了,暖暖;沒想到救你的人就是新月。” “看來你們兩個過去就認識了?”木暖暖溫柔的目光從蘇天圣臉上逡巡而過。 新月忙道;“我和蘇三哥的meimei是好朋友。” 木暖暖嗯了一聲,然后忙招呼倆人進屋。 “暖暖;這些東西是新月的心意,我先放在廚房了,然后我去你爸爸書房取文件了。”蘇天圣迅速把新月拿來的東西送到廚房,然后就去木家書房取文件。 木暖暖把自己的一雙嶄新的拖鞋給新月?lián)Q上,等新月坐到沙發(fā)上以后木暖暖問她要喝茶還是咖啡。 新月說喝茶,木暖暖就讓家里的傭人去沏茶,而且是沏頂級大紅袍。 保姆沏茶的功夫蘇天圣已經(jīng)拿了文件然后匆匆離開了。 這期間新月稍微環(huán)顧了一下木家房間格局。——蘇三哥是男二,不知道親們喜歡不喜歡,不喜歡也沒辦法,已經(jīng)確定了,嘿嘿 第七十四章你的機會被剝奪了 木家的客廳擺放的家具看似非常簡樸,實則卻頗有價值的,若新月沒有上輩子的閱歷自然會瞧不上面前這些家具的。 木家客廳里這些看似簡單的家具實則都是年代感十足的,有一定文物鑒賞價值的。 新月記得在上輩子自己死前五六年里張強就在做一些仿古家具,而張強收藏了幾套極富有文物鑒賞價值的古家具,新月是見過的,而且也見過不少古家具的圖片,面前的這些家具和自己記憶里那些頗有價值的古家具很相似,只是不知道是真品還是山寨貨。 像木家這種身份他們自然不可能像一般的人那樣太過張揚,如今木暖暖的父親木宣和已經(jīng)官居副市長了,自然是還想更進一步的,他自然得拿出一個大領導的所謂艱苦樸素,那么家里的一磚一瓦都得凸顯出他艱苦樸素的一面,同時又不能太失身份。 新月的目光從家具上緩緩挪到了墻上,上面除了掛著偉人的畫像和幾張書法作品之外還有一幅木家人的全家福,是木暖暖一家五口的合影。 木暖暖是家里最小的孩子,她上面還有一個jiejie和一個哥哥。 哥哥高中畢業(yè)以后就投入軍營了,是一名海軍,而jiejie則在京城上大學,已經(jīng)是大四了,據(jù)說木家這位大小姐打算出國深造。 就在新月環(huán)顧客廳這些家具時傭人已經(jīng)把茶沏好,放在了茶幾上,木暖暖則拿來一個托盤,里面放著點心和果品。 “新月;你嘗嘗這茶怎么樣。”木暖暖親自給新月倒了一杯茶,放在了面前。 新月這才緩過神來,她忙笑盈盈對已經(jīng)在自己對面坐好的木暖暖道;“讓木大小姐給我親自倒茶這怎么使得呢。” 木暖暖微微一笑;“你就別拿我開玩笑了,快嘗嘗看這茶怎么樣。” 新月端起了面前那一支精致的青花瓷茶碗,然后輕輕抿了一口茶,細細的咂摸一番后由衷贊道;“不愧是頂級大紅袍啊,味道極好,這東西過去可是貢品啊,只有皇上和皇親國戚才有機會喝呢。” 木暖暖笑道;“那你就把自己當一回皇親國戚好了。” 就在倆人說笑的時候房門開啟,一位婦人從外面進來,即便在自己家里那位婦人也不丟優(yōu)雅,那一舉手一投足都透著一股端莊嫻雅。 “媽;您回來的正好,我給您介紹,這位就是林新月。”木暖暖愉快的到了婦人勉強然后接過她手里的包,這個時候新月也已經(jīng)站起身;“夫人好;我叫林新月,冒昧叨擾還請夫人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