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節
她舒服地哼唧,眼里全是水光,迷蒙又可憐。 凌霍的吻又回到她唇上,他大概也醉了,纏綿廝磨的唇齒間低喃著她的名字:“姜沅……” 姜沅醉了也能體會到他的溫柔,神志不清地竟然問:“你愛不愛我?” 凌霍心底有什么想噴薄出來,又被堵在心口,他用牙齒咬了一下姜沅的嘴唇,她立刻漢喊疼,對他拳打腳踢。 凌霍制住她手腳,扣住她后腦用力吻下去。 片刻后松開。 “愛。”他眼里一片深沉。 姜沅似乎愣了一愣,然后哭唧唧地說:“我喝醉了,我明天醒過來就忘了。” 她懊惱極了:“你白說了。” “……” 凌霍沒說話,抱起她回臥室。 第58章 五十八根腿毛 姜沅是被敲門聲吵醒的。 醒來還有些宿醉后的頭疼,睡蒙了忘記自己身在何處,她隨手扯了件睡袍往身上一披,迷迷瞪瞪往門口走去。 邊走邊習慣性問了一句:“哪位?” 門外甜美的女聲幾乎和她同時響起:“凌老師,早安。” 姜沅下意識回頭看了看,凌霍不在,張口正要答,猛地意識到:她現在在凌霍的房間,而門外是謝梓煙。 謝梓煙應該也是反應過來了,外面沉默下來,但并未有人離開的腳步聲。 一個女人一大早出現在男人的房間,是什么關系可想而知…… 只是不知謝梓煙有沒有聽出她的聲音,她昨天喝太多,今天嗓子啞,應該聽不出來? 兩方正在沉默間,小胖的聲音忽然響起:“謝老師?” 謝梓煙回頭便看到凌霍,一臉的漠然和疏離,小胖對她客氣地微笑:“早上好。” “早上好。”謝梓煙探究地看了凌霍一眼,故作玩笑地問,“凌老師,你房間藏了人啊?” “凌老師的朋友。”官方發言人小胖說。 “是金主。”姜沅在里面壓著嗓子粗聲粗氣地糾正。 “……” “……” 謝梓煙眼睛都快把門板瞪穿了,她倒真想知道里面究竟是誰。 凌霍的金主?呵,他身價那么高,得多有錢的富婆才能包養得起他? 再者,當她聽不出來這是個年輕女人的聲音? 小胖一臉憨厚地微笑。 三個人中只有凌霍淡定得眼皮都沒動一下,徑自打開房門。 謝梓煙飛快地往里看了一眼,并未看到人,于是笑著說:“哎喲,你們好會玩啊,這個世界上人還有人能做凌老師的金主嗎?” 凌霍并沒有理會的意思。 姜沅倚在門后墻上,雙手環胸,朝門外抬了抬下巴。 “問你呢,有沒有?” 她一副你給我好好回答,答得不滿意了本金主馬上fire你的氣勢。 謝梓煙當然也聽到了,隱約覺得這聲音似乎有點耳熟,還沒來得及回想,便聽凌霍答了一個字:“有。” 接著門就在她眼前合上了。 “真乖。”門里的女人說。 謝梓煙:“……” 謝梓煙不笨,還沒走回自己房間就回過味來了。 她對凌霍的興趣,來源于他是這個節目中最紅也是最有話題度的人。 謝梓煙唱跳組合出道,走的是愛豆路線,“性感火辣”一個標簽貼久了失去新鮮感,近來事業陷入停滯期,接這個戀愛真人秀就是通過炒cp來突破一下。 凌霍當然是不二之選,但她連著兩期都沒能匹配到,沒想到被姜沅搶先,這么快就跟凌霍勾搭上了。 助理已經收拾好行李準備出發,左時戴著棒球帽和耳機,懶洋洋地倚在墻上玩手機。 謝梓煙走過去直接拽了他的耳機,左時皺眉,聽到她說:“就你這個網癮少年的樣子,能追到你念念不忘的女神才怪。” 左時回擊:“就你這八婆的樣子,能追到你朝思夜想的凌霍才怪。” 謝梓煙捶了他一圈,有點不服氣地說:“姜沅跟凌霍睡了。” 左時動作微頓。 “我剛才去找凌霍,她在凌霍房間。看不出來,你女神手腕挺厲害。”謝梓煙用手背拍了拍左時的胸口,“你再不抓緊,她睡遍娛樂圈也輪不到你。” 左時拿回耳機,徑自走了。 姜沅見謝梓煙走了就回臥室了,拍攝結束暫時沒行程,她酒還沒醒,想休息。 打電話叫欣欣給她送衣服過來,掛斷后發現凌霍站在床邊看著她,表情高深莫測。 姜沅支著頭:“這么看著我干嘛?想侍寢啊?可是金主現在不需要,你乖乖等著傳喚吧。” 凌霍看了她半天,忽然道:“你忘了。” 肯定的語氣。 她忘什么了? 姜沅試圖往前倒帶,但記憶在她這個金主被小情人兒以下犯上之后就斷掉了。 她的表情先是茫然后是了悟,問凌霍:“我又耍酒瘋了嗎?” 凌霍半晌沒吭聲,最后丟下一句幽幽的:“姜老師很健忘。” 便轉身走了。 姜沅狐疑地跳下床,跑到鏡子前,看了看自己的左半邊屁股。 干凈的。 沒有再來一個人體簽名,她就放心了。 從酒店去機場的路上,大楊打來電話,有個媒體平臺的視頻專訪突然有一期開天窗,請她救急,時間比較趕,今天晚上就要拍好明天上。 這個平臺就是當初《南歌傳》拍攝時,給姜沅、凌霍、林嘉做三人采訪的那個,蹭著凌霍的熱度紅了,后來又做過幾期爆紅的明星采訪,近來熱度不錯。 姜沅下飛機時來接的車已經到了,她在車上換衣服補妝,提前二十分鐘趕到了拍攝地點。 平臺的人還沒到,姜沅坐在沙發上等。 不想這一等,就是一個個小時。 大楊中間打電話催了好幾次,剛開始說話十分和氣,后來眼看約定的時間已經到了,對方連一個人都沒來,一會兒說堵車一會兒說快到了。 他氣憤得不行,但又顧忌著不能得罪媒體。 沒想到那邊愣是拖了五十多分鐘,最后匆匆來了一通電話,說臨時有事,專訪取消。 大楊掛了電話氣得破口大罵。 “什么人啊這都是,我們好心給他們救急,竟然放我們鴿子?有事不能早點說嗎,非讓我們白等這么久,氣死我了。” 雖然知道這并不是一個有原則的大平臺,但約好采訪臨時放鴿子這種事,一般媒體都做不出來。 姜沅沒說什么,打道回家。 路上大楊各方聯系,終于搞清楚了緣由。 “我說怎么敢放我們鴿子呢,原來是找到更紅的了。”大楊罵罵咧咧,“他們給杜苒做專訪去了,什么狗屁的堵車、臨時有事,壓根就沒來!大過年的讓我受這種氣……我記住他們了,這家媒體拉黑,以后想合作,做夢吧!” 大楊還不知道姜沅和杜苒的恩怨,欣欣知道,立刻扭頭看了杜苒一眼。 圈里搶資源是忌諱,尤其是這種在最后關頭截胡的,讓他們白等一個小時,本身就有羞辱的意味。 “原來是她啊。”姜沅的反應比她想象中平靜得多,“我知道了。” 欣欣憤憤不平,這會兒又不便說話,氣呼呼地給小胖發微信抱怨。 她最近和小胖聯系很多,姜沅和凌霍之間的小秘密,某種程度上使得兩家在統一戰線。彼此都知根知底,且息息相關,欣欣跟小胖說話很放心。 這種事,小胖當然是轉頭就匯報給凌霍。 好歹也是他半個老板娘,哪兒能讓人隨便欺負。 杜苒的事對姜沅來說,還不值得入心。 司機把她送到南樾,她連樓都沒上,找到自己的車,坐上去之后停了很久,才發動車子。 有些路很多年沒走過,依然熟悉得像是本能。 姜沅把車開到清川道,停在景家門外的私家馬路上。 天已經黑了,燈亮起來,暖色光暈籠罩房子,從外面看上去,四層的別墅像是一座熠熠生輝的城堡。 近鄉情怯,已經到了家門口,姜沅反而連下車的勇氣都沒有。 她甚至生出調頭離開的念頭,但還未實施,電話就響了。 大楊的。 “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你猜我接到了誰的電話?” “美國總統?”姜沅不走心地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