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節
第57章 五十七根腿毛 “聽到了嗎?”外面的聲音走遠,凌霍抬起姜沅的下巴,陰沉地問,“姜老師想和他一組嗎?” 姜沅張口還沒說話,他便低頭堵住了她的嘴,從她牙關長驅直入,直攪得她呼吸都快接不上氣。 姜沅被上下夾擊搞得毫無招架之力,直到凌霍吻夠了放開她,急促地喘息怕是連門外都能聽到。 “停!”稍微找回點呼吸的節奏,姜沅便立刻叫了停,將凌霍從自己身上推開,跳下地。 凌霍的目光更沉了,擰眉盯著她。 “話都沒說清楚呢,就想做?”姜沅臉上的迷離、沉溺漸漸褪去。 現在的場面實在不適合說話,大家都衣衫不整,暴露著隱私,凌霍還那什么著。 他沒說話,將她扯回來想要繼續,姜沅再次推開,把浴袍攏好。 “你冷靜一下。” 她越過凌霍身側向浴室走去,就這樣把已經箭在弦上的他,冷酷地丟在那兒。 這還是第一次在doi到一半被叫停,姜沅沖了幾分鐘熱水澡,才從暈乎乎的狀態中清醒了些。 以前的帳還沒算完呢,又莫名其妙被日了。 不管是怎樣的開始,過程中凌霍對她如何,真心還是假意,她感受得到。 生氣是免不了的,但之前被凌霍的悲慘童年一打岔,心疼大過生氣,她差點忘記了要算賬這回事。 不過心疼歸心疼,原諒歸原諒,這口惡氣不出,那是不行的。 姜沅在心里哼了哼,關了花灑,裹上浴巾。 她從浴室出來,見凌霍在客廳坐著,身上還是那件浴袍,坐在沙發上抽煙,整個人都浸在一種沉郁的低氣壓中。 一見她出來,凌霍的視線便向她投來,盯著她,不動聲色。 姜沅沒理會,走到酒柜,慢條斯理地挑了一瓶紅酒,又慢條斯理地打開,然后拿起兩個高腳杯,拎著走過來。 “一起喝一杯吧。”姜沅在他對面坐下。 凌霍沒拒絕,直勾勾看了她幾秒,把煙掐了。 姜沅倒了兩杯酒,一杯放到他面前。 她顯然有話想說,但并未急著開口,慢悠悠地淺酌,便拿審視的目光打量凌霍。 凌霍悶聲不響地喝完酒,什么也沒說,只是看著她,等她開口。 像一個等待宣判的犯人。 沉默在兩人之間盤旋。 墻上的掛鐘,分針無聲地走動了四分之一圈。 “凌霍……”姜沅晃著酒杯,慢悠悠地說,“你一開始接近我,除了想報復孔臨川,還想拿回你的繼承權,對吧?” 為了報復孔臨川就睡她,未免太幼稚,不是凌霍會做的事。 他真正的目標應該是孔家吧。 凌霍沒作聲,眼神意味不明。 姜沅也不需要他的回答:“我可以幫你。” 她喝掉最后一口酒,把杯子放下,向前傾身。 “我可以帶你去見孔伯伯,可以帶你進入那個圈子,可以回去求我爸幫忙。有景家的支持,孔家不會不認你,他們家虧欠過我,看在我的面子上,我爸爸的面子上,也會認回你。” 姜沅笑了笑,拖長的尾音能聽出幾分醉意,“你當時找我,還真找對了。” 她和孔臨川的婚約是掰了,從小到大十多年的感情不是說扔就扔的。凌霍要是從杜苒下手,雖然一樣能氣到孔臨川,但,杜苒沒那個本事幫他。 杜苒他爸的生意頭腦也就那樣,靠景家撐腰才做起來,離了這個大靠山便直線走下坡路。 景擎宇和景詹都不是省油的燈,被人擺了一道自然是要擺回去的,杜家早就被整得在破產邊緣徘徊。景詹很壞,特地給他留了一口氣看他茍延殘喘,杜苒這幾年往家里貼了不少錢。 孔家看不看得上杜苒還是一說,礙于景家的情面,也不會出手相助。 杜家在景家面前什么都不是,凌霍當時選擇她這個被“拋棄”的前未婚妻,這步棋,走的很對。 看看,她喜歡的人多聰明。 凌霍一直沉默,不說是也不否認。 姜沅看了他一會兒,又說:“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凌霍終于有了點反應,抬眸:“什么條件?” 姜沅起身,越過實木茶幾走到他面前。 “凌老師平時不看小說的嗎,我幫你這么大忙,肯定是要回報的。我的條件很簡單,你給我簽個賣身契。” 沒看過霸道總裁小說的凌霍,卻明白了這個賣身契的含義:“姜老師想要我給你做情人?” “是這個意思。”姜沅說,“我要求也不高,時限,就到你達成你的目的為止。到時候你拿到你想要的東西,我也玩夠了,大家就一拍兩散。” “一拍兩散”這個詞讓凌霍非常不喜歡,他沉默地盯著姜沅,臉上說不出是什么表情。 姜沅等了一會兒,沒等到他的答案,收起笑,故作冷淡的樣子:“凌老師不愿意?” 凌霍神色極淡,把酒杯擱到桌子上。 姜沅冷哼了聲:“不愿意也不用勉強,我可不是那種強搶民男的人。” 這句凌霍就沒答了,直接將她打橫抱起。 姜沅愣了一下:“你干嘛?” 凌霍大步走進臥室,把她丟到床上,一把扯掉她身上的浴巾。 剛剛以為自己找回場子,馬上就又被反壓的姜沅很是不滿,縮腿往旁邊爬。 凌霍攥住腳腕把她拖回來,一只手繞到她身前抓住小左,一只手滑下去。 剛剛做到一半被中止的感覺很快又在他熟練的技巧下吊起來,姜沅整個人都是軟的,被他牢牢固定住,哪邊都躲不開。 她徒勞掙扎,但醉得發軟的手腳不敵猛男的力量。 “你不愿意就算了,還想對我用暴力嗎?” 凌霍從她背后進入,動作似乎帶著些懲罰的意味,嗓音里有暗啞的火在燒:“這不是情人應該做的事嗎?” “金主允許你做了嗎?”姜沅斥責。 凌霍低頭吻她耳根,不容抗拒的強勢:“履行義務,不需要允許。” 姜沅:“……” 姜沅非常氣憤! 第一天上崗,金主的威嚴就遭到了徹底的挑釁。 以下犯上! 生氣! 姜沅就在這樣的氣憤中被日了一遍,凌霍從背后抱著她,不斷地親吻她的側頸和肩膀。 凌霍手心燙得灼人,吻里像壓抑著什么。 他不知該如何證明自己,他已經把自己所有的秘密都坦白給她。 姜沅緩過勁兒就翻臉不認人,從床上爬起來,手指戳著凌霍的鼻尖說:“你要記住自己的身份,再以下犯上,我隨時會開除你。” 凌霍看她良久,沒說話,下床拿煙要抽。 姜沅將他的煙抽走,自己咬上,乜著他,眼尾泛著微醺的紅:“剛說的話你就忘了,你只是一個情人,事后煙是金主抽的。” 凌霍看了她一眼,沉默地撥開打火機,幫她把煙點上。 姜沅沒抽煙的習慣,但為了維持自己金主的威嚴,還是捏著煙吸了一口。 不知道凌霍抽的是什么牌子的煙,很嗆,她拿開煙正要吐出來,凌霍把她腦袋往下一扣,撬開她唇關,嗆人的煙霧瞬間從姜沅口中渡到他口中。 姜沅被這一下直接弄得咳嗽起來,凌霍放開她,她撐著他的肩膀咳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凌霍等她咳完,才幽幽問道:“這樣抽,姜老師滿意嗎?” “滿意。”姜沅磨了磨牙,翻身下床,自以為背影冷酷,其實腳步虛浮。“去洗澡吧,小情人兒。” 十五分鐘,凌霍沖完澡出來,姜沅已經醉倒在客廳。 茶幾上一個紅酒瓶已經空了,另一瓶還剩小半。姜沅仰著頭靠在沙發上,見他出來,雙眼迷離地望過去。 凌霍走到她跟前,碰了碰她的臉:“醉了?” 姜沅忽然說:“你知道嗎,凌霍是個臭渣男,欺騙我感情,騙身騙心,我好慘啊。” 姜沅知道自己喝醉就斷片的毛病,很久沒喝得這么放縱。剛才從酒局上出來還算清醒,這會兒是真的醉了。 凌霍頓住,目光不明地看著她。 “我太慘了,我喜歡他,他不喜歡我,他只喜歡我的錢。” “……” 凌霍想抱姜沅回臥室,她不肯,順勢逮著他一通控訴,一會兒認得他,擺起金主的架勢讓他伺候;一會兒又不認得,拉著他說:“來,我給你講講凌霍那個渣男的故事。” 她撒起酒瘋精力旺盛,比那次演狗索要簽名有過之無不及。 凌霍沒脾氣,面無表情地任由她鬧。 姜沅鬧累了,停了,伸手拿起剩下的半瓶酒灌了一口,倒的太猛,一股酒灑出來,紫紅的酒液順著嘴角、脖頸滑進衣領,在白膩的皮膚上留下一片迤邐痕跡。 凌霍目光暗了一瞬,拿走她的酒,低頭吻住她。 吻掉嘴唇上的酒,又順著酒痕往下,灼熱的舌滑過下頜又經過脆弱脖頸,舌頭將她身上所有的酒都卷走。 姜沅徹底醉了,醉在酒和他的吻里,暈陶陶地靠在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