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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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你可知道死的是誰?”呂元香一臉狡黠地看著陸云妝問道。 陸云妝看眼前小姑娘賣關(guān)子的樣子不由想笑,但也配合地問了句:“是誰啊?” 就見呂元香一拍桌子,“死的是王霸那個王八蛋啊!” “王霸?” 聽聞,陸云妝頓時覺著心跳似乎慢了半拍。 “對啊。” 呂元香道:“嫂子你怕是不知道吧?王霸就是一個yin棍,仗著家里有幾個臭錢就到處欺侮姑娘。之前有一次竟然還找到我頭上了。不過姑奶奶我也不是好惹的,給他打的滿地找牙,讓他在家躺了一個月。從此以后他再也不敢來找我麻煩了。” 這廂呂元香絮絮叨叨地控訴著王霸的惡行,憤恨地表達(dá)了自己對此人的厭惡。痛快地罵了一番后,呂元香道:“這種人就是壞事做盡,連老天爺都要來收他了。” 說著,她看了一眼從剛才起一直保持沉默的陸云妝,道:“嫂子,你怎么了?” 陸云妝強(qiáng)打著笑容道:“無事,就是身子突然有些不舒服。” 她上午才剛把人打一頓,這下午人就沒了,這讓陸云妝不由得多想。這么趕巧的死亡時間,該不會是有人故意要害她吧? 見陸云妝情緒不高,呂元香就不再自討沒趣地說下去了,打了聲招呼就回了自己的廂房。 陸云妝極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沉聲問道:“他是怎么死的?” 呂元亮看了她一眼,像是知道她心中的擔(dān)憂,道:“我和元香看到尸體的時候,后腦勺一直在流血。”說著握了握她的手道:“不要多想,跟你沒關(guān)系。” 聽聞,陸云妝懸在半空的心才稍稍放下些許。她自我安慰,雖然自己是下手重了些但是也沒打要害部位,應(yīng)該不可能是她的原因。 既然不是她害的,那么真兇又是誰呢? 想著,陸云妝驀的抬起頭看向他,道:“你覺得是誰殺的?” “不知道。” 呂元亮道靠著椅背,雙手枕在腦后,吊兒郎當(dāng)?shù)溃骸跋袼@樣的惡霸,得罪的人還少么。” 聽聞,陸云妝微微一滯,片刻后看了他一眼,笑道:“那你呢?你得罪的人多么?” 第28章 疑云(二合一) 一聽這話, 呂元亮瞬間就熄火了。 見狀, 陸云妝不動聲色道:“看來是得罪了不少人啊。” 呂元亮頓時就不樂意了,他嚷嚷著辯解道:“都是他們先挑的事!” 陸云妝挑了挑眉,什么也沒說。 呂元亮見她似乎不相信的樣子, 便急道:“小爺我雖然之前混了點, 但我也是有分寸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都是那群人有意挑事!人家都欺負(fù)到頭上了, 你說我當(dāng)然不會就這么算了。我雖然也得罪人, 但是跟王霸那種沒事找事就欺男霸女主動的混蛋可不一樣啊。” 看著他一副不相信就跟你急的樣子, 她忍不住笑了笑道:“我知道,你不是那種王八蛋。” 見她相信自己說的,呂元亮還是有些開心的。可他怎么覺著她這話倒像是罵人呢? 陸云妝笑了笑, 轉(zhuǎn)回話題, 自顧自地分析道:“今日王霸大老遠(yuǎn)跑長春山上十有八九就是為了顧姑娘,他不知道從哪里聽到了顧姑娘今日會來風(fēng)原寺的消息,便也跟了過來,想要找機(jī)會同她行事。好不容易把人弄到后山,卻不料恰好遇上我們,不但挨了頓打,到手的鴨子還飛了。” 說著, 她又道了句:“受挫的王霸會去哪兒?是直接放棄顧姑娘徑直下山呢,還是留下再尋機(jī)會呢?”像是問呂元亮又像是問自己。 聽聞,呂元亮道:“放棄是不可能的,王霸這個人執(zhí)著的很, 他沒得到的東西除非是他自己不想要了,否則是不會放棄的。元香先前打得他一個月下不了床后,他覺得她是塊硬骨頭啃不動,這才沒再打她主意了。” “可那顧小姐不一樣,她性格柔弱,又沒有傍身的功夫。這次是運氣好遇到咱們幫了她一把,王霸這才沒馬上對她怎么樣。可咱們走后呢?沒得手的王霸肯定不會放過她。” 聽了這話,陸云妝思索了一番,慢慢道:“你的意思是,咱們走后他又來找顧姑娘的麻煩了是嗎?所以王霸的死可能與顧姑娘有關(guān)?” “我可沒說啊。”呂元亮道:“我覺得王霸這人雖不算聰明但也沒傻到這種地步。你這剛剛教訓(xùn)完,他這身上的傷還沒好全,應(yīng)該不會這么快作死吧。” 陸云妝認(rèn)真聽著他的話,心想確實是這么個道理。 說著,他起身又灌了壺茶道:“而且你看顧姑娘那體格,怎么可能殺人?你當(dāng)她是你啊。” 聽了這話,陸云妝先是一愣,接著眸光一冷,看向他:“你什么意思?換成我就會殺人了嗎?” 呂元亮這時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便忙捂住嘴。 場面一時尷尬,見面前人的表情不悅,他忙補救道:“不,不是。我是說你功夫那么好都能打得過王霸,顧姑娘不會功夫,打不過王霸……” 許是過于慌張,呂元亮說話也開始詞不達(dá)意起來,“不對,我是說你力氣大……也不是,我,我……” 他到底在說什么…… 陸云妝沒有說話,瞇著眼睛看著他。 呂元亮撓著腦袋有些急躁地解釋道:“我說不清楚,但你應(yīng)該能明白我的意思吧?剛剛我說話不經(jīng)頭腦,但我也不是有意的。你,你別生氣啊。” 看著他笨拙地解釋,陸云妝終是忍不住笑了。 笑意寫在她的臉上,好像綻開的茉莉花,緋紅的嘴角上揚,溢著愉悅而又美麗的弧度。窗外的微風(fēng)夾著細(xì)雨飛進(jìn)了飄窗,頰畔發(fā)絲輕輕吹拂貼在她如玉的臉龐,帶著些許惑人的意味。 呂元亮呆呆地看著面前的人,半晌,高興道:“你笑了,不生氣啦?” 見他笑得沒心沒肺,陸云妝愣了愣,正想矢口否認(rèn)時就聽對方突然道:“我就知道你是個大度的,不會跟我一般見識。”說著,臉上帶著討好的笑,給她斟了一杯茶,舉杯道:“喝了這杯茶,咱們還是好兄弟!” 陸云妝一時哭笑不得,還不等她反應(yīng),就聽見外頭傳來了一句中氣十足的女聲:“兄弟什么兄弟?” 呂元亮冷不丁地顫了顫,回過頭一瞧,只見周氏正站在廂房門口,黑著個臉。他還來不及開口叫一聲娘,就見周氏怒氣沖沖地走了進(jìn)來,在他腦門上重重地敲了一記,“臭小子,要死了你!” 呂元亮捂著腦袋哀嚎道:“娘你聽我解釋。” “解釋什么解釋!”周氏一把揪住他耳朵,“娘問你,云娘生的不美嗎?身段不好嗎?她到底哪里像男的了,竟然被你當(dāng)成兄弟!” 猝不及防地被周氏夸贊了一波,陸云妝也有些不好意思。 “娘,疼疼疼。” 周氏不依不饒道:“你上次也這么說,娘還當(dāng)你只是隨口說說的,卻不曾想你還真把云娘當(dāng)兄弟。真是氣死娘了!” 呂元亮漲紅著臉,“松手松手,耳朵要掉了。” 見狀,周氏表情忿忿地松了手。呂元亮揉了揉耳根,小聲嘟囔道:“我沒說她像男的啊。” “那你這話是什么意思?”周氏瞪他。 “這個……”呂元亮為難地?fù)蠐项^,心想該怎么同他娘解釋。 總不能告訴他娘陸云妝會武,曾經(jīng)把他的胳膊給卸了,早上還把那王霸給打了一頓吧。不用想他娘也不會相信的。 “說不出來了吧?”周氏叉著腰道:“我看你就是同那些不三不四的狐朋狗友混跡太久了,也不知道哪里學(xué)來的亂七八糟的話。” “娘今日才拜的送子觀音,你倒好。呵,兄弟!” “臭小子,”周氏氣的又?jǐn)Q了他一下,“兄弟能給你cao持家里,能給你生兒育女嗎?” 她似是氣急了,竟然說的這般直白,饒是臉皮厚如陸云妝此時也覺得有些尷尬。 呂元亮算是知道了,一定不能得罪女人,尤其還是上了年紀(jì)的女人,因為會一直胡攪蠻纏叨叨叨個沒完。 為了避免周氏繼續(xù)念叨下去,他趕忙道:“娘,我錯了。” 突如其來的一聲道歉把周氏給整愣了,她肚子里還有一大堆話來不及說呢。這臭小子就這么輕易認(rèn)錯了?按照他以往的性格應(yīng)該早就不耐煩地找借口跑出去了才對吧? 周氏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道:“你錯哪兒了?” 呂元亮老實道:“我錯在不應(yīng)該和云娘開玩笑,不該把她當(dāng)兄弟。” 聽聞,周氏表情悻悻,似乎還想說幾句,陸云妝見狀忙走過去扶周氏坐下,倒茶給她,軟聲道:“娘,夫君也是開玩笑的,您喝杯茶消消氣。” 兒媳開口替兒子求情,周氏也不好繼續(xù)數(shù)落呂元亮。 一杯茶下肚,胸口的火氣似乎還真消了那么些許。此時陸云妝便忙開口轉(zhuǎn)移話題,問道:“娘,您怎么來了?” 此話一出,周氏這才想起來自己來這兒的目的,放下茶杯,她正色道:“風(fēng)原寺里死了人你們知不知道?” 聽聞,夫妻二人相視一眼,看來王霸死了的消息已經(jīng)傳出去了。 “聽說死的還是王家那小子。” 只聽周氏嘆道:“平日里橫行霸道慣了,如今死在這山上真是造孽哦!” 呂元亮道:“娘,此事既然已經(jīng)發(fā)生咱們也無能為力,聽聽就過了,您也別多想。” 周氏擰著眉道:“這兇手都還沒抓到,興許就躲在這風(fēng)原寺呢,你讓娘怎么能不多想。” 一旁陸云妝勸慰道:“娘,那王霸平日里就各種得罪人,偌大的江寧府結(jié)了多少仇多少怨啊。指不定是往日的仇家找他報仇來了。既然是仇家,那么有仇報仇,有怨抱怨,應(yīng)該不會傷及無辜。” 周氏聽聞長嘆了一口氣,“正是因為這樣我才擔(dān)心,論得罪人,亮兒也得罪了不少啊。” 呂元亮:“……” 陸云妝聽聞忍不住笑了笑,緩緩道:“娘,夫君和那王霸怎么能一樣呢?夫君的那種得罪人充其量也不過是小打小鬧罷了。況且都是別人挑事在先,跟王霸那種欺男霸女的惡霸可不同。再說了,夫君如今已經(jīng)收心認(rèn)真讀書了,自然也不會像從前一樣。您多慮了。” 聽聞,呂元亮有些詫異地抬頭看向她,他先前說的話她竟全然記在了心上,還這般跟他娘解釋。 周氏聽聞,思忖了片刻,道:“希望如此吧。” 說著就握了握她的手,滿意地點頭。云娘這姑娘生的好,脾氣也好,人又聰慧,永遠(yuǎn)都是這么明事理的樣子,試問誰不喜歡?也就亮兒這個不識貨的,家里放著個如花似玉的嬌妻不好好疼惜,非要往外跑。 “今日外頭出了這么件事,寺院都封鎖了,明日官府估計要上山來問話。你們晚上就不要出去晃了,用完晚飯好好地在廂房里呆著,知道嗎? “知道了,娘。”呂元亮悶悶不樂地應(yīng)了聲。 陸云妝送周氏出門后,就見呂元亮趴在桌子上嘆氣道:“唉,好不容易出趟門就是去寺里拜菩薩。拜菩薩也就算了,現(xiàn)在還出了人命案子。真夠背的!” 見狀,陸云妝笑道:“正是因為這樣,你更應(yīng)該去拜拜菩薩,去去晦氣。” 呂元亮有氣無力道:“拜啥拜啊。一點用都沒有,沒見那王霸都死在風(fēng)原寺了嗎?這菩薩都被晦氣沖撞了,還能靈驗?” “瞎說什么呢?”陸云橫了他一眼,便轉(zhuǎn)身吩咐姚黃去傳晚膳。 似乎是因為王霸的死,整個寺內(nèi)都蒙上了一層陰影。外頭的雨還在下,雨點淅淅瀝瀝的,砸在放生池,砸在地面上,發(fā)出了沉悶的聲響。 晚間,二人在廂房內(nèi)草草地用了寺內(nèi)送的素齋便歇下了。 風(fēng)原寺的廂房不大,里頭就一張床。因為白日下過雨空氣潮濕,再加上夜晚山上冷,睡地上容易著涼,于是陸云妝就沒讓呂元亮打地鋪,決意二人擠一床對付一晚。 呂元亮抱著被子站在床邊,猶豫地看了她一眼,道:“你確定,咱們一塊睡?” 陸云妝皺了皺眉頭,道:“你廢話怎么這么多。” “這可是你說的啊,我可沒占你便宜。”呂元亮道:“雖然白天娘這么說,但我還是把你當(dāng)兄弟的,你不要有過多的妄想啊。”說著,他就高高興興地抱著被子躺上了床,規(guī)規(guī)矩矩地貼著墻睡,沒有越雷池一分。 陸云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