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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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鵬天壓下想要上翹的嘴角哽聲道:“那呂元亮伙對著小人就是一頓狂揍,還威脅小人今后見著他小心點。不然就讓小人豎著出家門橫著回去。”說著竟又抽抽噎噎起來,哭得涕淚縱橫,仿佛收到了天大的委屈。 陸淮安皺了皺眉,又轉(zhuǎn)頭問呂元亮:“呂元亮,這林鵬天說的可都是真的?” 呂元亮氣的連扇子也不扇了,急道:“岳……大人,切不可親信此人所言。我之所以會動手,是因為他侮辱了我娘子!” 聽聞,周氏不由得擰眉。 “哦,確有此事?”陸淮安一聽整個臉就拉的老長,轉(zhuǎn)頭看向林鵬天。 林鵬天心下一個咯噔,額頭冷汗直冒。他當(dāng)時光顧著口舌上逞威風(fēng)了,卻忘記呂元亮他夫人是知府的女兒。看著堂上陸淮安炯炯的目光,林鵬天只覺著無所遁形,可事已至此,他無論如何都不能把這事認(rèn)下。他忙搖頭否認(rèn):“大人,冤枉啊!我從未見過她娘子,何來的侮辱?” “冤枉個屁!當(dāng)著醉仙樓那么多人的面兒,你自己說的話都不記得?”說著,呂元亮轉(zhuǎn)身對著堂上行了一禮道:“大人,這林鵬天竟然說要讓我夫人陪他玩玩,我怎么可能咽的下這口氣?” 他這番話一出口,堂上的陸淮安臉色一下子就變了,連帶著周氏的表情也不太好。 呂元亮挺著胸膛擲地有聲道:“當(dāng)時醉仙樓有不少人,店小二也在,大人若是不信還可以傳人作證!” 林鵬天聽聞,心下一驚。怎么能讓他傳人證?原本他狀告呂元亮徇私報復(fù),若是請店小二來,就要變成他林鵬天尋釁滋事了!于是他忙打斷道:“就算是我不小心說錯了話,可你也不能打人吶!你看看我的臉,下手這么狠,若不是我跑得快,命都要沒了,你這是要我的命啊!” 陸云妝低頭若有所思。這個林鵬天并不蠢,他知道再繼續(xù)這個話題,他就算是有理的也要變成沒理的,所以及時地轉(zhuǎn)變了話題的風(fēng)向,避重就輕地將本案重點又重新拉回到呂元亮打人一事上。不光如此,還夸大其詞,上升到人命問題上。 “你胡扯!”呂元亮一聽就火了,瞬間挽起袖子。“去你娘的!誰要你的狗命!若不是你辱我娘子,我會動手嗎?”只見他雙手叉腰,儼然像十里巷口罵街的孫大娘。 陸淮安皺了皺眉,其實這林鵬天的傷也不嚴(yán)重,休養(yǎng)一段時日就好了。而且一般打架這種事情私了就行了,可他卻把事情鬧到公堂之上。這江寧城誰人不知他的女兒是呂家婦?這林鵬天卻還來府衙狀告他呂元亮,這不是在打他的臉嗎?他雖然不喜歡呂元亮,可他畢竟是自己的女婿。若是呂元亮因著這事丟臉,他這個老丈人的面子也掛不住。 林鵬天也怒了,“你這是強詞奪理!” 接著二人就這樣公然在公堂之上吵了起來。 看著底下爭吵不休的兩人,陸淮安沒來由地覺得心頭一陣煩躁。他重重地拍了下驚堂木:“肅靜!再這樣擾亂公堂,休怪本官對你們都不客氣!” 雖說這林鵬天挑釁在先,可呂元亮打人始終不對,照理確實該罰,可他若是罰了呂元亮,只怕呂家那邊會不高興,可若是不罰又怕旁人說他徇私。思來想去只聽陸淮安慢條斯理地說:“呂元亮,縱使林鵬天冒犯在先,你也不該打人。大周律例在上,你既動手打人,那便休怪本官幫理不幫親了。挨個三十大板吧,此案就算了結(jié)了。” 呂元亮本以為自己占理,再加上有岳父坐堂,自己肯定不會受到責(zé)罰。卻不想料現(xiàn)實狠狠給了他一耳光。 周氏則一臉驚慌,亮兒自小嬌生慣養(yǎng)三十大板打下去那不得屁股開花啊?見婆母焦急,陸云妝則是拍了拍她的手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 她絲毫不意外陸淮安會做出這樣的決定。他想要的是息事寧人,所以肯定得給林鵬天一個交代,所以自然會這么判。只不過依照二人翁婿的身份關(guān)系,陸淮安也不可能讓人打的太狠,不然呂家那邊不好交代。按照她的猜想,一切是做做樣子給林鵬天看罷了。 還不等呂元亮反駁,只聽見一聲尖利的反對聲:“不行!”林天鵬激動地喊了起來,“區(qū)區(qū)三十大板怎么能夠彌補我受到的損傷呢?” 陸淮安冷聲道:“那你想如何?” 林天鵬表情囂張,“賠償我醫(yī)藥費黃金百兩,還要讓他跪下給我磕三個響頭道歉,否則這事兒沒完!” “什么?”聽聞,周氏差點沒氣暈過去。一旁陸云妝見狀忙攙扶住她,眉頭緊蹙,這林天鵬實在欺人太甚,黃金百兩,他怎么不去搶啊?還下跪磕頭?呂元亮的性子怎么可能忍得下這口氣。 果不其然,呂元亮雙目欲眥,拳頭緊握似乎下一秒就要爆發(fā),他怒斥:“你不要欺人太甚!” “怎么著,你還要再打我不成?這可是公堂之上,你要動手也得掂量掂量!”林天鵬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配上他的那張豬頭臉要多惹人厭就有多惹人厭。 陸云妝看了堂上的陸淮安一眼,只見他表情凝重,想必也不知該如何辦。她嘆了口氣,不由得慶幸還好自己有所準(zhǔn)備。算算時間,觀墨也該回來了。她偏過頭,恰好瞧見觀墨領(lǐng)了兩個人自遠處急匆匆地走了過來。 陸云妝見狀忙迎了上去。觀墨似乎走的有些急,說話還大喘氣。“醉,醉仙樓當(dāng)時在場的,的客人都走光了,只,只剩下這二位,一個是醉仙樓的掌柜,一個是店里的伙計。” 陸云妝點了點頭道:“辛苦了。那我先前教你的話都跟他們說了嗎?” 觀墨一聽忙道:“少夫人放心,小的已經(jīng)按照您的吩咐都安排好了。”聽聞她點了點頭,接著轉(zhuǎn)身尋了周氏低語了幾句。周氏原先十分緊張,在聽到兒媳說的話后,不由得一驚,她詫異地看向觀墨身后站著的兩人,“云娘,你這是?” 只聽陸云妝胸有成竹道:“放心吧娘,我一定不會讓夫君給那個姓林的磕頭的。” 第4章 打臉 “要我跪你?你算什么東西!” 呂元亮怒瞪著林鵬天氣得渾身發(fā)抖,連帶著頭上的紅花也跟著顫了顫。 “我呂元亮跪天跪地跪父母,就是死也不會給你磕頭的!” 許是被他這番話給刺激到了,林鵬天動了動嘴想要罵人,可是不小心牽扯到了嘴角的傷口,疼得“嘶”了一聲。他手捂著傷口怒道:“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我要狀告到巡撫大人那里,你呂元亮仗著自己是知府的女婿為非作歹還胡亂動手打人!” 他這話一出,在場的人臉色均是一變。一時間,場面陷入古怪的膠著狀態(tài)。 陸淮安此時的表情已經(jīng)陰沉地能滴出水來了。這林鵬天空口白牙的,竟這般亂攀咬人,實在是可惡!他挑釁呂元亮也就算了,現(xiàn)在竟然還敢騎到他頭上作威作福,敗壞他的名聲。 陸云妝雙眉緊蹙,林鵬天此人就是個潑皮無賴,光靠著一張嘴就能把黑的說成白的,還如此隨意地就往別人身上潑臟水,實在可惡! 既然他想把事情鬧大給呂家沒臉,那就別怪她不客氣了。想著,她便給觀墨使了個眼色,觀墨在醉仙樓掌柜耳旁耳語了幾句。那掌柜連連點頭,便徑直上前,“大人!小人有話要說。” 聽聞,在場眾人的視線全都移向聲音源頭。只見一個貌不驚人的白胖中年男子拱手上前,身后還跟著個精瘦的年輕小伙兒。 林鵬天原本以為勝券在握,卻突然瞧見面前的人,驚得嘴巴大張。 陸淮安皺了皺眉,“你是何人?” 王掌柜上前行了一禮,恭敬答道:“回大人,小人乃醉仙樓掌柜王成貴。”說著又指了指身后的人,“這位是我店里的伙計陳小六。” 陸淮安見著此人,不知為何隱隱感覺似乎事情有了轉(zhuǎn)機。 他看了眼王成貴問道:“你有什么要說的?” 只見他挺直了脊背,擲地有聲地說:“大人,呂少爺是被冤枉的!” 此話一出,震驚全場。 陸云妝低著頭笑了笑,這林鵬天恐怕沒想到公堂之上還有人幫呂元亮翻供吧。早上剛知曉這件事的時候她就想好了,這件事,她一定得幫忙。 系統(tǒng)讓她將呂元亮改造成有用之才。所以這件事一定不能鬧大,不然留下案底,日后他出人頭地了還怎么混? 再加上呂元亮本就不親近原主,她借著這件事幫了他,興許能緩和一下兩人的關(guān)系。而且,她這般幫了忙保住了呂家和陸淮安的面子,日后行事說不定還方便些。如此看來,可謂是一箭三雕。 其實這件事原先不過就是一樁普通的打架斗毆而已,私了就行了。大不了呂家多賠些禮。可是這林鵬天實在過于欺人太甚,黃金百兩、下跪磕頭,也真是好意思。 且不說呂元亮動手本就是因為此人挑釁在先,那林鵬天本就不占理。現(xiàn)在肇事者又胡攪蠻纏把自身責(zé)任推卸個干凈,把事情全推到呂元亮身上,將事件夸大其詞,甚至還威脅要告到巡撫那里。 這簡直就是要把事情鬧大給呂家和陸家沒臉啊!既然這樣,那她就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讓這林鵬天知道自食惡果的道理。 陸淮安正了正神色看了一眼林鵬天道:“哦?確有此事?那還請王掌柜解釋一二。” 林鵬天死死地盯著王掌柜,渾身都在顫抖。 “是,大人。”王掌柜正色道:“今早呂家少爺來我們醉仙樓喝酒,之后林家公子來了,見著呂家少爺就開始口出惡言,說了好些腌漬話。”說著他又飛快地看了陸云妝一眼,表情漸漸有些微妙,“還說……” 陸淮安沒漏下他的那點小動作,眉頭微蹙,“還說了什么?” “說……” “你但說無妨。”陸淮安沉聲道。 聽聞王掌柜低著頭飛快地說道:“那林公子說‘天香閣的花魁滋味兒不過如此,倒是呂家少夫人模樣一等一的好,也不知道嘗起來滋味如何。’” “你胡說!你這是誣陷!”林鵬天尖聲打斷了王掌柜。 “啪”的一聲驚堂木再次響起,路淮安沉著聲道:“肅靜!”說著又看向王掌柜,“你繼續(xù)說。” 林鵬天死死地盯著王掌柜,腦袋上的冷汗冒個不停。被那人蠱惑來整治呂元亮?xí)r,他其實也有些害怕猶豫。然而,對方拿著他的把柄威脅他,還告訴他呂家會賠付大筆的銀兩來平息此事,于是他就動心了。 之后事情的發(fā)展就真如那人所料,他挑釁呂元亮,呂元亮揍他,他之后報官然后獅子大開口。本以為呂家想要息事寧人肯定會同意他提的條件,卻不曾想?yún)卧吝@塊硬骨頭竟然死活不肯松口。 這也就算了,可他怎么也沒想到這醉仙樓的掌柜竟然會突然跳出來作證。他本來還心存僥幸沒有人會把這事捅出來,畢竟事關(guān)女子名節(jié)。卻不曾想?yún)渭揖谷蝗绱瞬活欘伱妗?/br> 王掌柜挺直腰板道:“草民所言屬實,當(dāng)時酒樓里很多人都在場,我們店伙計陳小六也聽見了。” “陳小六,王掌柜所言確有其事?” 只見先前一直在一旁當(dāng)背景板的陳小六終于抬起頭來,“回大人,卻是如此。那林公子還對呂少爺說讓他的夫人陪他一晚上,他就把心蘭姑娘讓給他。” 話音剛落,在場一片嘩然。若是只是剛才王掌柜所言,那林鵬天也只口頭調(diào)戲罷了,可是現(xiàn)在陳小六所言,這林鵬天竟然公然挑釁,想yin□□。是個男人也不可能忍得下來,難怪呂元亮?xí)邮帧?/br> 饒是心里有了準(zhǔn)備,可周氏仍舊還是被這話氣的想破口大罵,因為這話擔(dān)憂地看了身旁人一眼。只見陸云妝朝她笑了笑。接著掐了一把大腿,硬生生擠出幾滴眼淚出來,提起裙子朝著一旁的墻撞去,“我不活了!” 在堂上眾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時,周氏忙按照先前商議好的那樣配合著陸云妝的表演,一把將人抱住:“云娘,別做傻事啊!” 陸云妝悲憤流著淚道:“我陸云妝行得正坐得端,自認(rèn)為遵守婦道,豈能由得此人這般侮辱?這樣讓別人怎么看我,我又該如何在夫家立足?還不如一墻撞死算了。” 呂元亮此時也鬧不清現(xiàn)在究竟是什么情況,怎么好端端的,陸云妝就要撞墻了呢? 陸淮安見她這般行事,一時也氣的不輕,重重地敲了好幾下驚堂木,“肅靜!這里乃是公堂,豈容你這般胡鬧!” 陸云妝可不管這些人的反應(yīng),既然鑼鼓敲響了,她總得把這戲給唱完。只見她偏過頭,淚水盈滿眼眶,“爹,是女兒不孝。今個兒要給您丟臉了。碰上這么件事,女兒也只好以死明志了。”說著又轉(zhuǎn)過頭面向呂元亮。 看著呂元亮一臉呆滯的表情,再加上他這一身極富喜感的裝束,陸云妝差點沒繃住自己的表情想要笑場。 她偏過頭,落下幾滴晶瑩的淚,情真意切地說道:“夫君,此生是云娘命薄,與您沒有夫妻緣分。若是有來世,云娘再來與你做夫妻。”說著又要往墻上撞。 陸淮安見著眼前亂套的場面,臉?biāo)⒌囊幌潞谌珏伒祝瑳]好氣地對著呂元亮吼道:“還不快攔著你媳婦兒!你難道還真想讓她血濺公堂啊!”呂元亮這時才恍若大夢初醒,忙上前幫著周氏一塊兒攔人。 陸云妝本就是做戲,在呂元亮過來拉人的時候她就象征性地掙扎了兩下便不再動了。接著掏出繡帕裝模作樣地擦了擦眼淚,周氏見了不由得心中佩服,兒媳婦這演技還真是夠逼真的。 想著,周氏也學(xué)著陸云妝的樣子哭嚎道:“還請大人替民婦一家做主啊!民婦兒媳向來是懂事知禮的,遇上這樣的事,今后還怎么做人吶!” 呂元亮一見自家老娘也哭了,一時間情緒也受到了感染,只見他挺直腰板向堂上陸淮安高聲道:“還請大人替草民主持公道,救救我娘子性命。” 陸淮安正愁找不著臺階下呢,沒想到自家女兒卻這么趕巧地要以死明志。真是打瞌睡來送枕頭,他忙道:“依照本朝律法,調(diào)戲良家婦女乃大罪。林鵬天,你雖是言語上的侮辱調(diào)戲卻致使呂家婦欲以死明志,你該當(dāng)何罪!” 林鵬天的臉色刷的一下變得蒼白,他本想著借此機會訛呂家一筆巨款,可誰知竟被陸云妝這樣反將一軍。事情太過突然他都沒有任何應(yīng)對措施。他下意識地看了眼呂元亮,只見他面上一副義正言辭的模樣,仿佛真的是一個為妻子討回公道的好夫君。 他的心一沉,錢不錢的無所謂,如今更重要的把命給保住。 只見他簌地一下就伏跪在地上,顫著聲道:“大人饒命啊!我也沒想調(diào)戲呂少夫人的。我這是喝醉酒上了頭,豬油蒙了心!”說著就見他轉(zhuǎn)過身朝著陸云妝的方向重重地磕了幾個響頭:“還請呂少夫人大人有大量,饒了我這一回吧!” 陸云妝皺了皺眉,側(cè)目看了看呂元亮,發(fā)現(xiàn)他環(huán)抱雙臂一副得意洋洋的表情。 見狀,她不由暗自翻了個白眼,還不等她開口應(yīng)聲,就聽陸淮安道:“此事既然是你一手挑起的,那后果也將由你一力承擔(dān)。本官判定呂元亮無罪,這結(jié)果你是服還是不服?” “服服服。”林鵬天忙不迭地點頭道。 這時只聽呂元亮突然出聲道:“他服了我不服!他把事情搞這么大,還這般折辱我娘子,往我身上潑臟水,就這樣一個結(jié)果,別說是我了,就算是我娘子也不會同意的。”說著就看向陸云妝,“娘子,你說對吧?” 陸云妝愣了愣,不一會兒便明白了,先前吃了林鵬天的啞巴虧被抓到府衙里頭,他估計心頭有氣呢。如今有了這么好的懲治機會,不好好出口惡氣怎么行? 于是,她用繡帕掩住笑容輕輕點了點頭。 “那依你所見,此事該如何解決?”陸淮安冷著個臉。 只聽呂元亮義正言辭道:“我娘子此次受了這般委屈,還差點沒了命,既怎么著也得賠些銀子意思意思吧?”讓他訛錢,他呂元亮就讓他知道啥叫賠了夫人又折兵。 陸云妝不由得嘴角抽搐了一下,這人果真好意思,要錢要的這么冠冕堂皇。 聽聞,林鵬天顫顫巍巍抬起頭,小聲詢問:“你要賠多少?” 只見呂元亮一把揮開扇子搖了兩下,笑道:“不多,黃金千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