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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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她沒料到,竇庸的應(yīng)對如此之快和狠! 不過兩三日的工夫便找好了替罪羊!且找的替罪羊還是旁支近親! 在大理寺正式開始查案不過三日,竇庸便呈上了請罪折子,請的是治家不嚴(yán)之罪,承認(rèn)竇家收受了波斯的賄賂,但收受之人卻不是他竇庸,而是竇家旁支近親。折子中言辭懇切地表明他對此事毫不知情,近日為自證清白徹查竇府上下,意外找出的禍?zhǔn)祝┱堌S慶帝降罪! 元妤聽聞,豐慶帝看了折子后,怒火飆升,差點砸了整個御書房。 波斯送給竇家的東西怕還留在長安城內(nèi),竇庸是怕大理寺查案早晚會把那批東西查出來,這才斷腕找了替罪羊。 這是明目張膽糊弄豐慶帝和百官!怕是料定豐慶帝在此情況下,再無法治他藐視皇權(quán)、意欲謀反之罪。 連元妤都以為此次怕是要功虧一簣。 但豐慶帝對竇庸的忌憚和拔除之心遠(yuǎn)超元妤預(yù)料!既然治不了竇庸意欲謀反此類重罪,他便將其治家不嚴(yán)之罪往重里罰!怒火滔天之下,以“治家不嚴(yán),有負(fù)皇恩,難當(dāng)重任”的罪名,直接摘了竇庸太尉之職,留了他個太師的榮銜,叫他留在府中養(yǎng)老! 豐慶帝會這么做,一來怕是被竇庸明目張膽的手段氣狠了;二來估計也是因為先前收回了竇庸手中的兵權(quán),心中對他的忌憚少了那么兩分,才敢下這么狠的旨意。 但朝中上下都知,想自此便打壓下竇家勢力是不可能的,竇庸更不可能真的留府養(yǎng)老。畢竟竇家沒倒,朝中勢力仍在,竇庸暫時領(lǐng)了圣命,怕只是為了安撫豐慶帝,叫他出口氣。過不了多久,竇家在朝中的那些官員,便會拐著彎的給豐慶帝施壓,請豐慶帝官復(fù)竇庸原職了。 這個道理,元妤心里也清楚。 她站在院子里,看著遠(yuǎn)遠(yuǎn)掛在青藍(lán)天邊的那片白云,有種自己渺小到萬物可欺的錯覺。 縱然如此,季家的仇她也不能不報。 忙了數(shù)日,最終卻沒能讓竇家傷筋動骨,謝硯近日的火氣非常大。 這日忙完,想起元妤已經(jīng)回了倚江苑,本已經(jīng)邁進(jìn)謝府大門了,他想了想,又掉頭轉(zhuǎn)去了倚江苑。 到倚江苑時已是入夜,外院黑漆漆冷清清的沒有人。 謝硯邁步進(jìn)去后,本就有些臭的臉色更難看了。縱然倚江苑奴仆少,可也沒缺到連個守院子的小廝都沒有的地步。 謝硯火氣蹭蹭地問了一句:“人呢?都去哪兒躲懶了?” 惱火地問了這么一句后,除了他身邊的石青有點反應(yīng)外,外院里還是半個人影都沒出現(xiàn)。 謝硯蹙著眉頭,掀了袍子滿臉不愉地往內(nèi)院去了。 石青在他身后亦步亦趨地跟著。 進(jìn)了內(nèi)院謝硯倒是愣了愣。 和外院的清冷漆黑不同,內(nèi)院燈火通明,丫鬟小廝婆子全聚在內(nèi)院了,吵吵嚷嚷一片熱鬧的景象。 屋內(nèi)掌著燈,屋外掛著一連串的紅燈籠,院里鋪放著一堆紙、漿、木條和亂七八糟的工具,年輕的丫鬟和小廝們圍著這堆東西嘈嘈雜雜地邊說笑邊糊著花燈。 元妤則圍著紅底白領(lǐng)的稍厚披風(fēng),一臉溫柔笑意地坐在后方的椅子里,看著院里的人忙活。明芷明若守在她身邊,不時給她遞個茶什么的。 一院子的人忙活著,竟都沒人發(fā)現(xiàn)他來了。 謝硯微蹙眉,臉色卻比之前好看上許多,出聲道:“這是做什么呢?” 一院子人似都沒想到他會來,丫鬟小廝們手忙腳亂地對著他行禮,熱鬧勁兒頓時去了個大半。 他微蹙著眉,沒說什么,邊揮手讓他們都起來,邊往院里走。 整個院子里頭,唯有元妤見著他神情仍是正常的。 謝硯見她恬淡笑著起身,溫溫柔柔地向他迎過來,心情便覺舒暢了不少。 “三郎怎地這個時辰過來了?” 謝硯很自然地握上她的手,回了句:“剛忙完。”邊牽著她往她原先坐的地方去,然后自己坐到了她原本坐的椅子上,牽著元妤的手讓她站在自己身邊,看著滿院子亂七八糟的東西,問道:“這是做什么呢?” 他身后,原本服侍元妤的明芷明若不高興地癟著嘴,也沒說給謝硯上茶。 明若還嘀咕了一句,“這是給姑娘坐的椅子……” 謝硯:“……” 他臉色微僵地抬頭去看元妤,有些生氣,又有些說不出的尷尬感。 元妤忍著笑,轉(zhuǎn)身親自給他倒了杯茶,道:“沒事兒,閑著也是閑著,下人們做花燈逗我開心呢。” 謝硯凝眉,問道:“你不開心?誰惹你眼了?” 元妤:“……”她就隨口找的借口罷了。 后面明若沒忍住很小聲地抱怨了一句,道:“連今日是姑娘生辰都不知道,還說要娶姑娘呢。” 謝硯背脊頓時一僵。 元妤嗔了明若一眼,這丫鬟膽子越來越大了。 明若縮了縮脖子,提起一旁的茶壺,自己去后頭重新泡茶了。 謝硯被掛了臉面有些下不來臺,卻還是仰臉問元妤:“今兒……你生辰?” 元妤瞧出他的不自在,不在意的笑笑道:“什么生辰不生辰,妾又不是小孩子了,就是下人們的一點小心思,妾不忍心叫他們失望,隨著他們鬧罷了。”她是真不在意,自打季家覆滅之后,她就沒正經(jīng)過過生日,今日這出不過是她身邊兩大丫鬟整出來的。 謝硯臉色卻不大好,不高興地囔了一句,“你怎么不提前跟我說?” 元妤:“……” 她瞅著他,也不說話。 兩人對視那么片刻,謝硯以手抵唇輕咳了一聲,不自在地別過了臉。視線掃到院中央乖覺地立著的奴仆,頓了一下,吩咐道:“你們繼續(xù)。” 院里奴仆們你看我我看你,等了一兩息時間,才重新動起來,只不過這次都沒什么聲音了,很拘謹(jǐn)?shù)睾簟?/br> 謝硯:“……” 他不自在地站起身,看了元妤一眼,有些幽怨地轉(zhuǎn)身往室內(nèi)去了。 元妤禁不住笑了一記,趕緊忍住笑跟了上去。 作者有話要說: 【捂臉】沒了沒了,這下真沒了【比心】 第78章 屋里掌著燈, 燈火通明的, 一派祥和如意的氣氛, 只坐在屋中的郎君面色不大好, 一副萎靡委屈不大開心的模樣。 元妤如何不知道他在別扭什么, 抿唇忍著笑湊過去,道:“三郎累壞了吧?可用過晚膳?” 有些日子沒見他,也不知是不是錯覺, 總覺得他瘦了些。 是這段時間太忙了,沒顧上好好吃飯?不由心里生出點心疼來。 這么想的, 眼神就帶出來了些, 看他的時候多了兩分憐惜的意味。 謝硯感覺到了, 一臉古怪地瞪過來。 元妤:“……” 她訕訕笑了笑, 道:“妾讓廚房備點吃的吧。” 謝硯卻別過頭,悶聲悶氣地表示:“不餓。” 哎喲,您還不高興啦? 元妤忍著笑,哄他道:“那陪妾吃點吧,吃碗長壽面。” 謝硯似尋思了一下,想問什么,嘴角牽了牽又沒問,倒也沒拒絕。 元妤好笑,吩咐明芷去廚房吆喝一聲。 元妤沒想過這么晚他還會過來,畢竟這陣子他一直在忙,因而她自己先吃過了。 可他這么晚過來了,總不能讓他再餓著肚子。 明芷去廚房吩咐事兒, 明若提水泡茶去了,屋里只剩了他們二人。謝硯別別扭扭地不說話,元妤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然后就聽外面糊花燈的那群下人,這會兒似又緩了過來,嘁嘁喳喳再次喧鬧起來。 謝硯聽到動靜,頓時臉更臭了。 元妤:“……”好想笑哦,但不能笑。 明若提了茶回來,元妤親手給他倒了杯,遞到他面前,道:“三郎喝口茶,進(jìn)來到現(xiàn)在,連口水都沒喝呢。” 謝硯看她想笑又不敢笑的模樣,滿肚子不高興。可到底還念著今日是她的生辰,自己事先不知道,也沒備下禮物,追根究底還是自己理虧,便沒發(fā)作,有些憋悶地接過了茶,就是沒喝。 元妤:“……” 明若站在一旁古里古怪地看了兩人一會兒,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自己礙眼,悄聲退了出去。 謝硯不必要的人出去了,又見元妤一臉柔和恬淡地站在他身前瞅著他,心就軟得不行,朝她伸手,道:“過來。” 元妤笑開,挪著步子朝他走過去,伸手搭上他的手,被他帶著抱進(jìn)了懷里。 “這陣子忽略你了。”一副郁悶歉意的口吻。 看那樣子,好像不知今兒是她生辰這事兒,對他打擊挺大的。 元妤心里十足想笑,完全搞不懂他郁悶的點是什么,但面上半分不敢露,還得真情實意地理解安慰他,乖覺地道:“三郎說的什么話,妾知三郎近日忙得很,忙得都瘦了,還黑了點。”說著伸手摸了摸他的臉,道:“妾一個小生辰罷了,妾自己都沒放在心上。” 謝硯竟被她說得有些羞窘了,仰臉避開她的手,佯裝惱怒道:“我一個郎君,瘦點黑點有什么妨礙?”還嫌棄他不成? 元妤一愣。 是沒什么妨礙啊,只不過是她心疼嘛。 謝硯伸手又把她掀了下去,微煩似地道:“下去下去,一天天凈給我添堵。” 元妤:“……”好冤枉啊。 謝硯:“不是說吃面?面呢?”他暴躁地站了起來,莫名不爽的樣子。 元妤:“……”不是說不餓么大哥? 心里吐槽面上卻不敢露,忙道:“就來了就來了,面很快的。” 話音剛落,明芷便提著食盒進(jìn)來了。 元妤在心里:謝天謝地,來得太及時了! 元妤搭了把手,幫明芷一道將膳食擺上了桌。 說是吃面,廚房也不能真的只送上面條,另外備了幾道易克化的素菜,還加了幾道小菜和管飽的面食,滿滿當(dāng)當(dāng)擺了小一桌子。 謝硯臭著個臉上桌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