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你的小傻幾已上線_分節閱讀_2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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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下垂眼,元幸和這個舅舅的面相還是有那么一兩分相似的,一看兩人的長相就知道他們有著血緣關系。 壺中茶水蕩漾,一根茶葉柄在水中沉沉浮浮。 來時路上兩人已互通姓名,此時便客客氣氣地打了招呼。畢竟是嘉銘邀請王愆旸來茶室的,他便拿起紫砂的茶壺,沖洗了杯子后倒了盞茶給王愆旸。 杯子被稍稍往前送了松,嘉銘做了個“請”的手勢。 王愆旸接過茶,點頭致意:“謝謝嘉先生。” “客氣。”嘉銘淡聲道。 王愆旸十分清楚嘉銘邀請自己來此的目的,無非就是為了勸自己,勸元幸不要再來打擾嘉憶那好不容易才趨于平靜的生活。 上周七天,王愆旸幾乎無時無刻都在考慮關于嘉憶和元幸的事情。 他的小星星固執,一根筋地不信命,意愿明確地想見到mama。而嘉憶這邊只有嘉銘單方面拒絕到他們見面的請求,并不是嘉憶的想法。 如果可以的話,他想爭取看看嘉憶是怎么想的。 如果嘉憶有見自己的兒子的意愿那再好不過,但如果她明確表示自己不想看到元幸,厭惡元幸的存在的話,他立即就帶元幸離開。 王愆旸不想讓元幸感受到因母親的憎惡而來的痛苦,這比見不到她更讓元幸心痛。 但王愆旸并沒有一上來就對嘉銘開門見山地重復自己此行目的,他像是聊天一樣問嘉銘:“嘉先生知道他的名字嗎?” 嘉銘當然知道“他”指的是誰,搖搖頭頭:“不知道。” 其實嘉憶在剛到家的那陣子,經常會用毛筆在宣紙上寫一堆密密麻麻的名字。為穩定嘉憶的情緒,他們不敢靠近,遠遠地看到那是重復的兩個字。 有次家中一名小輩在好奇心的驅使下靠近嘉憶,想看看那紙上到底寫了什么,只不過剛靠近,嘉憶就像瘋了一樣把宣紙團起,塞進嘴巴內,似乎是不想讓別人知道她寫的名字。宣紙團摳出來后,上面的字跡模糊不清,嘉憶口中嘴邊全是墨跡,家中人再也不敢追問這個名字。 王愆旸頓了頓,語氣緩緩道:“元幸,元寶的‘元’,幸福的‘幸’。” 嘉銘有一瞬間的恍惚,很快他又點點頭,表示自己聽到了。 緊接著,不待王愆旸說話,他問道:“他知道這件事嗎?你找到了他mama的事情。” “知道了。”王愆旸苦笑道,“不過我騙他說,嘉女士目前不在京市,要過幾天才能回來。” 嘉銘沒說話,微微笑了一下,只不過看不出這笑容的意味。 王愆旸拿起茶盞品了口香茗,沉默了一下,遲疑又試探地問:“嘉女士最近還好么?” 興許是因為嘉憶最近狀態不錯,嘉銘又笑了一下,十分爽快地回答了這個問題:“挺不錯的,最近畫了不少畫,我都買了畫框給裱起來掛在家里了。之前還跟我說想六月份的時候趁著學生畢業季,看看美院學生的畢設展什么的。她能出去走走,和外界接觸,我也是挺高興的。” “她當年是美院的學生,只可惜沒能畢業,想去看看畢業展也算是變相圓了一個夢吧。” 嘉銘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十分輕松,面部表情也十分柔和,和剛剛那個嚴肅的他相比簡直判若兩人,不難看出他對嘉憶這個meimei的關愛。 王愆旸也笑了笑:“那還是挺不錯的。” “所以……”嘉銘語氣一轉,將話語的主動權重新握入手中。 “我還是那個態度,嘉憶能恢復成現在這樣是很不容易的,她一直在努力從過往中抽離出來。我們一家人耗費了很多心血,我作為她的親哥哥,不希望我們一家人曾經的努力功虧一簣。”他委婉道。 但話里話里話外還是不同意元幸和嘉憶見面。 王愆旸微微皺眉,嘉憶的狀態好轉是件好事不假,但元幸何嘗也不是一直在努力。 目前來說,嘉憶經過這么幾年的治療,一只腳已經踏入了希望里。而元幸現在雖說是整個人都在希望下,但很快就會又被拉回絕望中,王愆旸十分擔心元幸可能無法接受如此巨大的落差。 立場也好,三觀也罷,理性如何,感性又如何。 王愆旸始終是站在元幸這邊的。 他啟唇,剛想說些什么,只聽“吱呀——”一聲,包間的門被輕輕推開了。 王愆旸和嘉銘聞聲,齊齊回頭。 元幸抱著一捧康乃馨從門縫里探出頭,欣喜又緊張地朝屋內環視了一圈后,眼神瞬間黯淡了一些。 “元幸。”王愆旸微微皺眉,“你怎么過來的?” 元幸走到門內,有點委屈地看著王愆旸:“開,開心先生,mama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