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離婚那是不可能的、重生之八十年代好媳婦、惡毒女配她超有錢[穿書]、回到恐龍時(shí)代!、農(nóng)門秀色之醫(yī)女當(dāng)家、藏匿喜歡、鬢簪云、歸墟老祖他一身正氣、風(fēng)光之下、重回我爸當(dāng)校草那幾年
侍衛(wèi)下意識朝他指的方向看去,卻只覺頸脖一痛,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識。 白芨收回了手,居高臨下地看著暈過去的侍衛(wèi),踢了他一腳。 “蠢貨。” 他覺得不解氣,又往對方的褲腳上踩了一腳,方才使用輕功悄然無息地離開了林知縣府。 第29章 方法 姜嫵和沈衍先去了茶話會舉辦的地方。 此處是一處清幽的院落,被一片紫荊花林包圍著。正值花期,紫荊花開得正烈,正是賞花品茶的好時(shí)節(jié),難怪林知微會將茶話會開在此地。 小院中擺著數(shù)張桌椅,桌上上頭有宴會所用的茶具,杯盞和碗碟里還有剩余的茶酒點(diǎn)心。許是出現(xiàn)了突發(fā)事件,參與茶話會的人走得匆忙,桌面顯得有些許的凌亂。 這里距離閣樓的確很近,不過隔了一道庭院門。只是,庭院門外栽種著一棵老榕,枝葉繁茂,朝閣樓望去,視線剛好被遮擋住了。 “那個(gè)叫黃玉珍的姑娘說,張青青用過的點(diǎn)心和茶水,林知微和其他人都吃過或喝過。”姜嫵說著,目光落到遠(yuǎn)處被大樹掩蓋的閣樓上,“林知微和黃玉珍帶著梨花酒去找張青青的時(shí)候,也陪著她喝了一輪。” 沈衍接話道:“看似完美,毫無破綻。但沒有破綻,就是最大的破綻。” 姜嫵側(cè)頭看向沈衍,問道:“君言,你也覺得其中有古怪嗎?” 沈衍道:“沒錯(cuò),她此舉,做得太過刻意。還有張青青吃剩的半塊綠豆糕,也被她吃掉了。就仿佛在側(cè)面暗示其他人什么事情,比如說——食物和酒水沒有問題。” “對,我們再到別的地方……” 姜嫵無意識地向前走了一步,不慎踢翻了腳邊的酒壺。這里面盛著半壺的酒,酒水灑了一地,部分順著青石板流到了旁邊的泥土里。 酒水落入泥土,很快滲入其中。 聲音戛然而止。 ……等等,這酒水? 姜嫵低下頭,看著被打濕的泥土,不由得陷入了深思中。 *** 從院落離開,姜嫵和沈衍又去了張青青最后出現(xiàn)的地方。 一輛馬車正靜悄悄地停在后院的角落里。 “這輛馬車,就是張青青躲藏的地方?” 姜嫵繞著馬車走了一圈,將周遭的布置都打量了一遍,突然察覺到不妥之處。 她的目光越過庭院門,落到一扇緊閉的門上。 那是知縣府的后門。 她疑惑地道:“真是奇怪,這張青青為何會選擇躲入馬車中?這里離后門只有一墻之隔,她為何不直接從后門離開?” 沈衍環(huán)視了四周一眼,道:“這里沒有可躲藏的地方,想必是當(dāng)時(shí)有人恰好從這里經(jīng)過。” 姜嫵仔細(xì)回想了一遍,忽悠靈光一動。她立刻對上沈衍的視線,道:“君言,你還記得馬夫何三和車夫劉同的證詞嗎?他說早上起來發(fā)現(xiàn)不見了馬匹,而劉同卻說,早上無人要用車。可是,這輛馬車明目張膽地放在此處,又是為誰而備的呢?” 沈衍的黑眸中,頓添了幾分深邃之色:“我想,那何三和劉同中,有一個(gè)人沒說真話。” 姜嫵想了想,對身后一直如影隨形的侍衛(wèi)說道:“你能替我們把何三和劉同帶過來嗎?” 宣平侯的人,她使喚起來毫無壓力。 侍衛(wèi)皺了下眉,猶豫掙扎了好一會兒,還是一臉不情愿地去了。 不一會兒,他將何三和劉同帶到了兩人跟前。 何三和劉同跪在地上,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地開口:“小人見過兩位貴人,不知道兩位貴人找小人過來有何要事?” 沈衍踱步上前,居高臨下地打量著二人,慢慢地溢出一聲冷笑。 “何三,劉同,我們已經(jīng)知道,你們先前所說的一番話,其中有一人隱瞞了事實(shí),說了謊。而且我們還查明了,說謊之人,和殺害張青青的兇手息息相關(guān)……” 這番話,讓何三和劉同二人的心同時(shí)顫了一顫。 何三愣了一愣,倒是反應(yīng)過來了,急急爭辯道:“兩位貴人,小的……” 只是,未等他將話說完,劉同已一臉驚慌地不打自招了:“兩位饒命啊!小人不是故意隱瞞事實(shí)的,小人是迫不得已才說的慌。但小人發(fā)誓,小人沒有殺害張小姐,小人是冤枉的啊!” 沈衍冷冽的目光從他身上掠過:“你倒是說說,你說了什么謊。” 聲音聽似漫不經(jīng)心,卻如一把利刃抵在劉同的喉間,讓他不敢隨意彈動。 劉同咽了口唾沫,聲音顫抖地道:“小人、小人昨日到賭坊賭錢輸了,只得將府上的馬車抵押在賭坊,回來之后,我向兄弟借齊了錢,第二天一早便出去賭坊贖回了馬車。” “小人原本以為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將馬車帶回來,孰料剛將馬車從后門拉進(jìn)來,便聽見劉三這廝在叫喚我。我只得暫時(shí)將馬車停在后院的角落里,趁著劉三來這里之前,找到了他。” 何三瞪大了眼,似是不敢置信地盯著他:“劉同,你——” “你竟敢拿府上的馬車去賭坊抵押?你做出這樣的事情,對得起知縣大人嗎?” 劉同縮成一團(tuán),不敢接話。 沈衍又問:“那你先前為何不說實(shí)話?” 劉同哆嗦著道:“因?yàn)椋驗(yàn)樾∪藢ⅠR車?yán)貋淼臅r(shí)候,確認(rèn)馬車?yán)锸强盏摹?墒钱?dāng)何三拉著小人去找馬的時(shí)候,這馬車?yán)飬s多出了一個(gè)死人。小人害怕被人認(rèn)為是殺人兇手,又怕被府中的人知道,我昨日將府上的馬車抵押給錢莊了,所以才……” “兩位貴人,小人說的句句屬實(shí),如有半句假話,天打雷劈啊!” 劉同連連向姜嫵和沈衍磕頭求饒。 姜嫵對此人生不出半點(diǎn)的同情心,只面無表情地打斷他道:“求饒的話,你還是留給宣平侯和林知縣吧。你身后那位侍衛(wèi)大哥,就是宣平侯身邊的侍衛(wèi),他大概會將你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告之他的主子。” 完了,這下真是徹底完了! 劉同將眼睛瞪得大如牛眼。他軟癱在地上,如喪考妣。 侍衛(wèi)將劉同和何三帶走后。 姜嫵回頭看向沈衍,眼中似有驚訝:“君言,你剛才……” 沈衍的心跳頓時(shí)漏了一拍,但面上卻未顯露。 他輕聲問:“我剛才如何了?” “剛才你真是好生威嚴(yán)。”姜嫵笑道,“那表情也恰到好處,瞧你把那劉同嚇得,他還真以為我們早就知道是他說了謊。” 沈衍低頭輕咳了聲。 幸好姜嫵并非在此問題上糾結(jié)。 “這下我明白了,當(dāng)時(shí)從這里經(jīng)過的人就是劉同。”她推敲分析道,“張青青來到此處,剛好遇到從外面回來的劉同,她情急之下便躲到了馬車中。誰知道,她身上的毒恰好在那時(shí)發(fā)作了,便在馬車中身亡了。” 停頓了下,她聲音壓低。 “線索,也漸漸地連成一串了。” *** 姜嫵接著去了林知微居住的院子。 帶領(lǐng)他們進(jìn)屋的,是一名叫明霞的丫鬟。 林知微身邊有四名一等丫鬟,名字都以“明”作開頭,明霞便是其中之一,負(fù)責(zé)照料林知微的起居飲食。 姜嫵踏入林知微的閨房,一眼便看見窗前放著的幾盆盆栽。 只是這些盆栽上面種的并不是名貴的花草,而是在山上隨處可見的野藤,上面開著零零星星的淡黃色小花。 姜嫵有些好奇地問:“你們小姐,為何會把野花種在盆栽里?” 明霞不由笑道:“小姐上月到郊外踏青的時(shí)候,覺得這種花很漂亮,便讓奴婢采了一些回來。” “哦?” 明霞道:“小姐那時(shí)候說過,看著這些小花,就像能感受到野外的風(fēng)一樣,覺得心情都變好了。” “你們小姐的愛好倒是別致。” 姜嫵笑了笑,輕描淡寫地帶過了話題。 她的目光落到了房中那張鑲嵌著大理石的檀木桌上。 大理石板燭淚斑斑,有燃燒過多支蠟燭的痕跡。 她問道:“你們小姐經(jīng)常挑燈到深夜嗎?” “什么?”明霞一愣,眼底生出了茫然。 姜嫵指著桌上的燭淚,提醒道:“這桌上有許多蠟痕。” 明霞順著她指的方向望了過去,不禁驚呼出聲:“定是小姐又偷偷在夜里趕老爺?shù)睦C圖了。” 姜嫵疑惑地問:“繡圖?” 明霞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老爺大壽在即,小姐為表心意,決定制作一副福祿壽的繡圖,在大壽當(dāng)天送給老爺。她害怕被人知曉,便趁著夜深人靜的時(shí)候才開始制作繡圖,她還讓奴婢不要告訴任何人。只是沒想到,在老爺大壽前,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 她嘆息了聲。 姜嫵若有所思:“原來如此。” 她說著,接著往房間的另一邊走去。 與床榻拉開了距離,床榻下的景象也一覽無遺。 姜嫵發(fā)現(xiàn),這下面似乎藏著什么東西。定睛一看,居然是酒壇! 酒壇袖珍,大小和外型都與在張青青失蹤的客房的那壇梨花酒一模一樣。 姜嫵問:“這些是你們小姐釀的梨花酒嗎?” 明霞點(diǎn)頭道:“是的。” 姜嫵頗為不解:“為何不將這些酒放在酒窖里,而是都放在自己的房中?” 明霞搖了搖頭,道:“梨花酒是小姐偶爾得來的秘方酒,方子就只有小姐一人才知道。所以,這些梨花酒都是小姐親手釀制的。小姐擔(dān)心酒會出什么變故,便將酒都放在自己的屋中。她告訴過奴婢,梨花酒還是放在眼底下放心。” 姜嫵又問:“所以,這些酒在釀制成功前,也從未經(jīng)第二人的手?” 明霞道:“是的。” 姜嫵似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