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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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她就是秦山姥姥?” “可秦山姥姥不是穿著紅衣嗎?” “說不定是秦山姥姥的手下呢……” 眾說紛紜,且越說越玄。 秦山姥姥……紅衣……姑娘…… 她不過是一個丫鬟,那些人為何要將她擄來,聽雪猜不透。 不過,她倒是從那些對話中聽出了關(guān)鍵——那些人要算計的,恐怕是姑娘! 聽雪的心狂跳不止,但還沒等她想出應(yīng)對的方法,忽有一道不怒而威的聲音傳來。 “發(fā)生了何事?” 聽雪抬首望去,一雙繡著銀色暗紋黑色的長靴最先映入眼中。 但見一人出現(xiàn)在庭院,海藍色的袍滾著金色的邊,繡著麒麟紋圖騰的面料流光暗轉(zhuǎn),威儀十足。 正是宣平侯楚衡。 他的身后,還跟著滿頭大汗的林知縣。 眾人立刻噤了聲,慌慌張張地跪了一地。 “拜見侯爺。” 卻在跪下行禮,守門的侍衛(wèi)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 “小姐,不好了!不好了!” 楚衡抬眼看去,聲音極冷:“什么不好?” “回、回稟侯爺。”侍衛(wèi)渾身一顫,趕緊跪了下來,聲音帶上幾分驚慌,“府、府外來了一位姑娘,說是小姐綁架了她的丫鬟,讓小姐把她的丫鬟交出去。” *** 不一會兒,進去傳話的侍衛(wèi)出來了。 他似有為難:“這位姑娘,我家小姐……還請你進府中一趟。” 姜嫵便不再客氣,直接走入了知縣府。 待她來到后院時,聽雪被一干人圍在中央,而現(xiàn)場一片鴉雀無聲,氣氛極其怪異。 “秦山姥姥……” 正當(dāng)她奇怪之時,不知道誰先開口說了一句,周圍的溫度似乎又下降了幾分。 “姑娘!” 聽雪趁人不備,從包圍圈中逃了出來,飛快地跑到姜嫵身邊。 姜嫵低聲問:“聽雪,你沒事吧?” “奴婢沒事。”聽雪搖了搖頭,又挨到她的身邊,小聲地提醒道,“姑娘,奴婢猜測這是她們的圈套,姑娘千萬別著了她們的道。” 說話間,楚衡已認出了姜嫵。 他沉下臉道:“是你!” “本侯沒有找你,你倒是自己送上門了。”楚衡冷笑了一聲,目光仿佛要把她灼燒,“來人,把她住起來,本侯要對她嚴(yán)刑拷問。” 楚衡身后的侍衛(wèi)立刻動身。 “不辨是非,僅憑著喜好斷事,這就是宣平侯的作風(fēng)?沒想到傳聞中的宣平侯也不過爾爾。” 一聲嗤笑,將侍衛(wèi)的行動打斷。 楚衡蹙眉。 沈衍步入庭中。 楚衡目光烏沉:“你又是什么人?” 沈衍緩緩抬眸,迎上他銳利的目光,語氣淡淡:“我嗎?無關(guān)要緊的路人罷了。” 他氣質(zhì)出眾,與宣平侯相比起來,一時竟分不出伯仲。 一些姑娘更是羞紅了臉:“這位公子生得可真俊俏。” 姜嫵不動聲色地上前一步,不著痕跡地擋住了那些打量沈衍的目光。 黃玉珍早已按捺不住,站出來指責(zé)姜嫵:“說,你把青青藏到哪里了?快把她交出來!” 姜嫵奇怪道:“什么青青?” 林知微接話:“姜姑娘,我知道因為花燈節(jié)的事情,你對青青心懷芥蒂。但人命關(guān)天,還請你說出青青的下落。” 姜嫵的語氣帶上幾分慍怒:“你們這番指責(zé)可真是奇怪,我剛才來到知縣府,還沒和你們算清綁架我的丫鬟的帳,你們倒先莫名奇妙地潑我一身臟水?” 黃玉珍指著她,氣憤地道:“哈!難道不是嗎?知微說,你在花燈節(jié)上和青青發(fā)生了爭執(zhí)。眼下你的丫鬟出現(xiàn)在府中,一定是聽了你的命令來害青青!” 從片言只語的討論中,姜嫵大致了解到事情的經(jīng)過。 她反問:“那你說說,我為什么要害她?” 黃玉珍一愣,絞盡腦汁才想出一個理由:“你……你嫉妒她!” “我嫉妒她?”姜嫵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這位姑娘,我且問你,這次猜謎的魁首是那位張姑娘嗎?” “不是,可是……” “她長得比我美嗎?” “不是,可是……” 姜嫵驕傲地微抬下巴:“她美貌和智慧都不如我,我能嫉妒她什么?” 姜嫵與張青青一比,瞬間能將她比塵埃里。尤其是她這副容貌,讓在場不少的姑娘都自慚形穢。誰也不能昧著良心說她一點不是。 黃玉珍被噎了一下:“你不知廉恥!” 姜嫵微微一笑,從容應(yīng)對:“多謝夸獎。” 黃玉珍氣得臉色通紅,卻一句也接不上來了。 “目前沒有任何證據(jù)能證明我要害你們所說的那位張姑娘。”姜嫵的目光落到了林知微身上,語調(diào)微揚,“反倒是林小姐,你命人綁走了我的丫鬟,是不是應(yīng)該給我一個說法?” 林知微怔了下,忙解釋道:“姜姑娘,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誤會?我并沒有讓人……” 沈衍不緊不慢地道:“可有人看見了。客棧的小二就能夠作證,他親眼看到知縣府的人將阿嫵的丫鬟劫走。” 林知微臉色一變。 姜嫵臉不紅心不跳地接過了沈衍的話:“不知道執(zhí)持人質(zhì),該判什么罪呢?” 白術(shù)適時地開口:“按照本朝律法,凡執(zhí)持人質(zhì)者,皆斬。知情不報者,判罰兩年徒刑。” 在場的姑娘臉色一白,這下倒無人敢應(yīng)聲了。 “剛剛本侯也聽說了此事。”楚衡冷不丁地開口,眸光銳利森冷,“那你的丫鬟手中拿著張青青衣裙上一塊染血的碎布,又該如何解釋?” 姜嫵目光沉靜:“既然我們各自都有疑問,那不如到張姑娘失蹤的現(xiàn)場探查一番,再進行對質(zhì),如何?” “好。”楚衡冷冷道,“本侯就應(yīng)了你這個要求,讓你心服口服。” 他轉(zhuǎn)頭,“林知縣,你去把府衙的仵作傳來。” 林知縣忙一躬身:“是,下官馬上去。” 第26章 驗證 事發(fā)之地,是南廂閣樓第三層的一間客房。 進門之后,姜嫵打量起屋中的布置來。 房間的擺設(shè)極其簡單,不過一扇屏風(fēng),一張紫檀木雕花大床,旁邊有一張雕刻著荷塘月色圖紋的紅木梳妝臺。大床的幾步之外,有一副桌椅,桌上放著三只使用過的酒盞,還有一壇已經(jīng)開封的酒。對面旁邊的墻上,則掛著幾幅字畫,再往里走幾步,角落里的盆栽種著一株垂枝梅,除此之外,房中再無其他的裝飾。盡管簡陋,卻倒也雅致,一看就是姑娘家的房間。 窗戶打開著,有風(fēng)灌進來,地上確有幾滴血跡,但已經(jīng)干涸成褐色。 姜嫵的目光從床榻掠過,突然開口問道:“這間客房,時常會有人居住嗎?” “什么?”林知微怔了一怔,然后才反應(yīng)過來,姜嫵是在向她問話,遂垂眸道,“沒錯,青青時常會來府上作客,因此我特意為她準(zhǔn)備了這個房間。這個房間是她時常住的。” 姜嫵若有所思,她接著繞著房間走了一圈,目光最后落到了地面的血跡上。 “這窗戶是什么時候打開的?”楚衡沉聲問,“是張青青被擄走的時候嗎?” 林知微搖了搖頭,道:“回侯爺,不是的,宴會中途,我和玉珍去看望青青。她覺得屋里悶熱,便打開了窗戶。” 黃玉珍也說:“是的,我是親眼看到她打開了窗戶。” 林知微接著將事情的經(jīng)過細說了一遍。 “……之后,我便讓明珠守候在外面。” 丫鬟明珠接話道:“是的,張小姐歇下后,小姐讓奴婢守在門外,聽從張小姐的吩咐。” 楚衡又問:“那你是何時發(fā)現(xiàn)張青青失蹤了的?” 明珠謹慎地回想了下,方才道:“奴婢守了大概有一刻鐘的時間,房間里突然傳出了劇烈的打斗聲,奴婢擔(dān)心張小姐有事,立刻隔著房門朝里面喚了幾聲。誰知道,里面突然響起張小姐的尖叫。奴婢嚇了一跳,立刻推開門,便、便只看到地上的血跡和碎布,張小姐已不見了蹤影。” “之后,小姐便讓大家到后院尋找,結(jié)果在假山后……發(fā)現(xiàn)了那位姜姑娘的丫鬟。” 姜嫵仿若未聞,她走向窗邊,往窗下看去。窗的框柱上綁著一條粗大的麻繩,一直垂到距離地面有人的半個身高的位置,窗臺底下則是一片月季花叢,正是含苞待放。 指尖剛觸及窗臺上的繩子,她的動作突然一頓——“未曾被人使用過的繩子。” 楚衡審問完畢,卻遲遲不見姜嫵作出回應(yīng),聲音帶上一分不耐:“你已看了一遍,證詞也已經(jīng)詢問完畢,一切證據(jù)都指向了你的丫鬟,你可還有話說?” “侯爺,我若是你的話,就立刻命人將整個知縣府封鎖起來。”姜嫵收回手,不慌不忙地轉(zhuǎn)過頭,篤定地一字一字地道,“一個大活人是絕對不可能騰空消失的,她一定還在府上!” 此話一出,眾人嘩然。 楚衡瞇起眼,“你說什么?” 姜嫵轉(zhuǎn)頭,似笑非笑地看向林知微:“我有一個疑問,為什么知縣千金如此肯定,失蹤的張青青會在知縣府的后院出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