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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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柯涵罵道,“不是我歧視鄉下人,可姜知是頂級豪門,你覺得人家哥會把meimei嫁到那么遠的地方去陪你種地?要真想娶姜知,就跟我回去好好簽售會的事處理了,維持娛頂的身份或許還有點希望。” “柯涵,你這么關心我,真謝謝你啊……”薄時緋實在憋不住了,捂著肚子笑出聲。 柯涵莫名其妙:“你笑什么?我說錯了嗎?” “你沒說錯……”薄時緋笑了半天,稍微緩過勁兒,然后往柯涵肩膀上輕捶了一拳,坦白身份,“抱歉啊,我家其實也是豪門來著…和姜家一樣,頂級的那種……” 柯涵:??? 第78章 病房的門重新打開, 薄時緋獨自回來了。 姜知問:“柯涵呢?” 薄時緋:“走了。” “你不跟他回去?”姜知詫異。 薄時緋卻輕笑, 反問:“回去做什么?你還在醫院, 我怎么可能拋下你跟別人走?” 姜知替他擔憂:“你簽售會開到一半就走,這些天也一直陪著我,真的不要緊?” “這些事你不用擔心。”薄時緋見她吃得差不多,從一旁抽了張紙巾彎腰拭過她嘴角, 聲音溫柔綿長,“之后我會給粉絲一個交代,但這段時間我只想好好陪著你。” 姜知:“可是……” “沒有可是。”薄時緋收走她桌前的餐盤,替她理了理散亂的被子,“就這么說定了!你好好休息,什么都別想,等身體好了我們一起回京。” “回京?”最后兩個字讓姜知倏地蹙了眉, 抬眼望著薄時緋,提醒道, “我還要拍戲……” 出了這么大的意外,她還想繼續拍戲? 薄時緋頃刻間冷了臉, 生硬回絕: “不拍了。” 姜知愕然。 薄時緋在她床邊坐下,眸底一片陰郁:“知知,我明白你想拍好這部戲的心情,但我真的沒辦法承受你下一次出事的風險, 再說,你哥…姜彧他一定也不同意。” 姜知不肯,強調說:“這次只是意外, 薄時緋,我一定要把這部戲好好拍完!” 薄時緋還想勸,可對上她堅定的眼神,又說不下去,只能垂頭,無奈嘆息:“知知……” 拍戲或多或少都會出些意外,從事演藝事業多年,姜知在原來的世界里也不是沒為拍戲受過傷,只是這次威亞斷裂,比較嚴重罷了。 “我不會因為一次意外就放棄我的目標。”姜知表態。 話音剛落,病房的門再次從外面推開。 姜彧站在那里,面色發寒,對著看來的二人無比嚴峻地說:“不是意外。” 姜知和薄時緋異口同聲:“什么?!” 剛從下屬那兒得到消息,姜彧電話沒斷,他用力攥著手機,咬牙告知:“知知的威亞是有人刻意做了手腳,兇手已經抓到了。” 刻意做了手腳? 這一消息讓姜知恍惚了片刻,然后問:“誰?” 姜彧:“是劇組臨時工,但審問過后他坦言說是有人給錢讓他這么做,經調查發現,他沒有撒謊。” 姜知心口一跳。 耳畔響起薄時緋暴跳如雷的低吼:“cao!哪個王八蛋?” 姜彧斂了斂唇,周身散發出nongnong的殺意,他微微垂眸,緩聲道出一個人的名字:“蘇晚晚。” * 飛機乘著夜色在京市降臨。 姜知從寬大舒適的皮質座椅上起身,一刻都等不及地往機艙外走。 薄時緋趕緊追上,將手里的大衣抖開披在她肩上,又攏了攏她的圍巾,避免她臉頰被寒風吹傷。 “身體感覺怎么樣?”他問。 姜知搖頭說沒事,埋頭鉆出了機艙。 乘務人員在架起鐵梯,薄時緋扶住把手,半攬了姜知的腰,護著她往下走,嘴里不放心地念叨:“應該等你身體恢復之后再回京,反正人已經抓到,她跑不了。” 姜知明白他的關心,搖頭說:“沒關系,我想早點把這件事做個了斷。” 她想知道,蘇晚晚作為小說女主,集萬千光環于一身,為什么要對感情上的手下敗將痛下殺意? …… 趕到看守所,已是深夜11點。 天突然下起小雨,氣溫低得刺骨。 “冷不冷?”薄時緋說著用手背探了探她臉頰,摸到一片冰,慌忙給她捂住,皺眉道,“怎么這么涼?要不還是回車上再坐會兒,暖和了再進去。” 姜知覺得他大驚小怪:“我穿這么厚,再說包里也放了暖手袋,怎么會冷?” “可你臉上這么涼…”薄時緋說著又去探她的手,倒是比臉頰溫暖許多,這才作罷,把她圍巾往上稍提,遮住她半張面孔,“拿就趕緊進去,別吹到冷風受涼。” 熟悉薄時緋的人要是看到他現在這副樣子估計得驚掉下巴,這還是圈內那個又狂又拽的娛頂?老媽子無疑了!不,比老媽子還啰嗦幾倍! 對此,姜彧卻很滿意。 這些日子見薄時緋對meimei噓寒問暖體貼入微,完全不是想象中毛手毛腳的樣子。如果事業上也能做出一番成績,興許能讓他徹底改觀。 看守所的大門已經關上,一行人依次從崗亭旁的小門走進去。 四周寂靜無聲。 在昏暗的走廊上,姜知意外地看到了一位故人—— 季然原本坐在靠墻的座椅上,瞧見她后立刻觸電般地站了起來,眼波搖曳,神色略顯無措。 姜知就這樣停下腳步,與他隔著三米不到的距離對視。 對季然最后的記憶,停留在被他拋下在輝娛的那日,震驚又無助…… 如果沒有薄時緋的幫忙,她一定已經被那個人渣給…… 姜知不敢深想,后怕地咬住了下唇。 隨行的律師見她停了下來,便介紹:“這位是季然先生,是此次案件的重要證人。” 姜知皺眉,眼底流露出懷疑的神色。 季然看得一清二楚,有些受傷地移開視線,艱澀地開口,向她解釋:“離開輝娛我換了個酒吧的工作,有一次無意間聽到蘇晚晚跟人說要買兇害你,就留了個心眼兒,只是我晚了一步,還是被她得手,對不起……” 薄時緋認出季然就是姜知原來的司機,想到他臨時反水,把姜知獨自留在輝娛,便擺不出什么好臉色,聽他說完這番話,冷笑了聲,挑眉問:“知道得這么清楚?該不會蘇晚晚買兇的人就是你?現在事情敗露,就跑我們面前來演一出賊喊抓賊的好戲?” 季然眼顫了顫,想否認,可對上姜知漠然防備的眼神后又覺得沒必要了。 無論他做什么,都彌補不了當初的背叛。 于是垂下頭,語氣酸澀地補上后面的話:“這次雖然沒能及時阻止意外的發生,但我之前搜集的證據應該有用,另外,我也可以出庭作為證人,讓蘇晚晚繩之以法。” 他說完這些,側身讓開道,不打算繼續叨擾。 那件事后他一直對姜知心懷愧疚,想要贖罪補償,卻找不到機會也沒臉見她,搜集蘇晚晚的罪證,成了他唯一能為姜知做的事。 有好多話想說,可擦肩而過的那剎,他卻只低低道出一句:“對不起。” 姜知別過臉,什么也沒應。 見她如此介懷,薄時緋想了想,將背后隱情告知:“那家伙的爹是個賭徒,那次…他受了威脅才把你留在那兒。” 姜知表情冰冷依舊:“這些都跟我沒關系。” “我知道。”薄時緋安慰地揉揉她腦袋,“我告訴你這些,不是想幫季然洗白,我只是想讓你知道,他并非一開始就背叛你,這樣你心里或許會好受些……” 沒料到他這樣細心體貼,姜知微微一愣,堵在心口的陰霾散了些,她拉過他的手,用力握了握,然后松開,語氣輕松不少:“我沒事,都過去了。” 薄時緋捉住她指尖,攥進掌心,輕聲承諾:“知知,我不會背叛你,無論是拿什么威脅我,都不會。” 姜知睫輕顫著垂下,遮住眼底動容的神色。 想要對他說的話很多,但礙于其他人還等著,便暫且咽下,緩了緩情緒,抬頭沖他展露出一抹微笑,用力點頭:“嗯,我信你。” …… 在冰冷的會面室,姜知見到闊別已久的蘇晚晚。 她穿著看守所統一的衣服,披頭散發,神色憔悴,看上去足足老了十歲,完全沒有昔日的光鮮亮麗,配上惡毒猙獰的表情,儼然就是只下水道里的老鼠! 而站在那里的姜知從容淡然,氣質高貴,即便臉色有些病態,也依然難掩美貌,這才是當之無愧的女神! 鮮明的對比之下,蘇晚晚越發嫉妒,越發不甘,猛地竄起來用力地砸隔在中間的玻璃。 “賤人!賤人!你怎么還不死?!你為什么不死啊!啊啊啊啊啊——!”歇斯底里的尖叫,透過密封擋板上小小的氣孔傳來。 即便蘇晚晚戴著手銬,薄時緋還是下意識地擋在姜知身前,把她牢牢護住:“嘖,這女人是瘋了嗎?” 姜知也被蘇晚晚癲狂的模樣嚇了一跳。 兩名警員控制住蘇晚晚,把她強行按在了板凳上,厲聲呵斥:“老實點兒!” 蘇晚晚頭發亂七八糟散在臉前,活脫脫的瘋婆子! 姜知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會讓一個人變得如此面目全非,她繞開薄時緋,抓起話筒,大聲向那頭發問:“蘇晚晚,你為什么這么恨我?” 這是她無論如何都想不明白的問題。 要說恨,也該是作為炮灰女配的她恨女主光環爆棚的蘇晚晚! 為什么會反過來? 難道是因為她穿書,改變了劇情走向? 可她僅僅只是避開了男女主,希望彼此相安無事,再無交集,完全沒料到會招來蘇晚晚的殺意。 “為什么這么恨你?”蘇晚晚咯咯笑了兩聲,目光從姜知臉上掃過,落在一旁眉目陰鷙的姜彧身上,止了笑,咬牙切齒地說,“我不僅恨你,我還恨你哥!恨你們姜家那兩個短命鬼!你們都該死!” 話音剛落,這頭姜彧再也控制不住情緒,湊近擋板,狠狠落下一拳,沉聲警告:“注意你的措辭,如果還想要你的舌頭。” 蘇晚晚卻不怕,忽然仰頭狂笑,笑著笑著又放聲痛哭起來:“來啊!割了我的舌頭殺了我啊!反正你們姜家毀了我的家!你meimei搶走我的愛情!我已經沒什么可以失去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