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男主醒醒你是女主的!、在古代上學(xué)的日子、開端、你是我喜歡的樣子、嫁給男主他哥、他非要我以身相許、女配家里有金礦、和愛豆談戀愛是什么體驗、重生之國民女神、我?guī)е迠y穿回來了
他昨晚直接關(guān)了手機,安之儒給他打了幾個電話沒通之后又轉(zhuǎn)而攻向了安歌。 不過比較不幸的是,安歌手機剩下的那點兒電量只夠茍延殘喘到了安之儒打第一通電話的時候。響不過半聲,又因為電量不足,直接告罄。 好在那會他醒了。 一提到老安頭,安歌瞬間清醒,腦子里的皮皮蝦想法一掃而空。 掰扯什么? 不掰扯。 命要緊。 她們家老安頭就跟古代表面寬仁的土皇帝一個樣兒。 風(fēng)調(diào)雨順時節(jié)你好我好大家好,笑瞇瞇地盛嘆國泰民安。 一旦遇上什么事,老安頭轉(zhuǎn)頭臉一板立即就要宣人覲見,名義上叫為促進君臣之間的感情來友好交流交流,實際上是跪受筆錄我說你照辦就完事了。 無事不召見,召見沒小事。 安歌怏了下來。 “抱你去洗澡?!?/br> 安歌沒吱聲。 衛(wèi)生間內(nèi)。 熱水氣蒸騰,玻璃推門上浮了層水霧。 久了,水珠一顆接一顆地往下滾。 安歌看了眼時間,只想快點兒洗完澡滾回去探探老安頭到底什么情況,偏傅斯珩是個不疾不徐的。 “別鬧?!?/br> “時間不早了,等會不是還要買東西嗎?你第一天回去間你老丈人都不帶東西的嗎?” “雖然老安頭他什么都不缺——” 話沒說完,安歌聲一窒:“你、你干什么?” 傅斯珩好整以暇:“你確定要帶著我的——” 男人沙啞的音陡然一消,唇貼著安歌耳廓說了兩個字后,這才又恢復(fù)了原本的音量。 “——回去?” “禮品盒子一早買好了?!?/br> “嗯?” “原本計劃上次節(jié)目拍攝結(jié)束就帶你回去的?!?/br> 傅斯珩后面一句話到底說了什么,安歌沒聽。 繼前兩次立體音響超大音量、顱內(nèi)循環(huán)播放后,這次它又換了新的cd。 第三次的cd名叫:帶著傅斯珩的子子孫孫常回家看看。 找點空閑,找點時間, 領(lǐng)著傅斯珩的子子孫孫?;丶铱纯?。 帶上笑容,帶上祝愿。 ?;丶铱纯?!回家看看! 安歌滿腦子都是都是感嘆號,甚至奏起了《?;丶铱纯础返男?。 這尼瑪是人能說出口的話嗎? 聽聽這還是人話嗎? 去白鷺湖莊園的路上,傅斯珩開車。 正巧趕上中午堵車的高峰期,車斷斷續(xù)續(xù)地開了許久,也沒能出市區(qū)。 氣溫越來越高,柏油路面上熱浪滾滾,細細的塵埃飛揚。 灑水車卡在前面的路口,前進不了半分。 安歌神情微倦,支著下巴靠在車窗邊,看著外面不斷超過去的兩個轱轆的自行車和小電驢。 指了指,安歌認真地說:“珩寶,你看?!?/br> 傅斯珩搭在方向盤上的指尖百無聊賴地輕扣著,隨意地掃了眼外面。 又一輛自行車隔著個花壇穩(wěn)穩(wěn)地超過了作為復(fù)原經(jīng)典超級賽車福特gt40的福特gt,并且還在短短三秒內(nèi)甩了福特gt遠遠一大截。 “娘娘給你買個這個吧。” “綠色環(huán)保,節(jié)能減排!積極響應(yīng)國家號召的同時還能發(fā)泄發(fā)泄你那無處安放的精力!” 傅斯珩唇角一抽。 與此同時,又有一輛小電驢迎著風(fēng)呼呼地超了過去,揚起陣陣塵埃。 傅斯珩:“……” 安歌輕嘖一聲。 有句話怎么說來著,頂級超跑配世界超模。 品牌爸爸不差錢,自然舍得砸錢請頂尖模特來開場或者拍攝廣告。 為了工作,安歌了解過一些這方面,一眼就看出了這是福特gt。 因為實在太過經(jīng)典,以前是經(jīng)典,現(xiàn)在依舊是經(jīng)典,將來同樣會是不可取代的經(jīng)典。 ft傳承了六十年代稱霸賽壇的gt40車型,傳聞秒提速破百。 然而現(xiàn)在馬路中央,深藍色的福特gt底盤穩(wěn)如泰山,待在原地至少有三分鐘沒能往前挪一步。紅黃綠燈交替亮起間,這才龜速爬行。 太磕磣這車了。 安歌心想還不如小電驢來得快。 過了市中心,傅斯珩一腳踩油門,上千萬的gt終于發(fā)揮了它原本的性能,瞬間提速,將路途時間一縮再縮。 到白鷺湖莊園時,正趕上飯點。 大早上便開始坐立難安的南嫻一聽到門鈴聲,立馬將手中的碗丟給了安之儒,搶著去開門。 門一開,安歌勾上了南嫻的脖頸晃了晃。 “南美人,想不想我啊?” “想死我們家閨女了,這么久都不回來看我!”抱了抱安歌后,南嫻將安歌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個遍,發(fā)現(xiàn)自家寶貝閨女還是白白嫩嫩的美咕咕,這才放了心。 “天這么熱,你穿個長袖襯衫做什么?” 安歌一噎。 問的好,做什么呢? 正尷尬著,擺好碗筷的老安頭雙手背在身后慢慢悠悠地晃了過來,他先是掃了眼傅斯珩,又掃了眼安歌,明白了個七七八八。 “來就來了,帶這么多東西做什么?”老安頭側(cè)身,讓倆小的進了門,“以后還能不回來了?” “以后肯定?;貋?!” 老安頭輕哼一聲。 “洗洗手,來吃飯了?!?/br> “好的,領(lǐng)導(dǎo)?!?/br> 安之儒和南嫻都知道傅斯珩父母的事,對他不曾開口喊爸媽只喊伯父伯母給予了充分的理解。 安歌也從沒強求過傅斯珩。 畢竟要是換她出生在那么個家庭環(huán)境里,有這么個爹媽再加上一天到晚沒事找事的哥哥,她沒長歪就不錯了。 餐廳。 老安頭坐主位,左手邊依次坐著傅斯珩和安歌,右手邊則是自倆小的回來就滿心歡喜忙不停替小的夾菜的南嫻。 氣氛熱絡(luò),還不錯。 “多吃點。”南嫻用公筷夾了滿滿一小碗紅燒小排給傅斯珩,“一大家子有一個瘦子就好了。” 她說著,又夾了塊藕餅堆在了傅斯珩快要冒尖的碗里。 “我們家閨女啊她不會做飯,指望她指望不上,節(jié)目上辛苦你了!” 別人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挑剔,南嫻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滿意。 自從自家閨女當(dāng)了模特以后,她連個投喂的人都沒有了,這個不能吃那個要少吃的,一頓飯吃著可沒意思了。 好不容易傅斯珩來了,南嫻可算是又找著了一個新的投喂對象。 傅家吃飯規(guī)矩多,傅斯珩沒表現(xiàn)出任何不適,略頷首道:“謝謝伯母?!?/br> 一旁沉默良久的老安頭看著,反手從桌子底下拎了瓶酒上來,接著又變戲法似的摸出了倆精致的小酒盞。 酒是老安頭珍藏多年的花雕酒。 和安歌一個歲數(shù)。 這是安之儒祖上那邊的習(xí)俗,但凡有女兒出生的人家,都會在女兒滿月的當(dāng)天選花雕酒一瓶,泥封壇口,一直藏到女兒出嫁那年再打開。 是以又叫女兒紅。 安之儒手上的那瓶是安歌出生那年請人釀的,一直珍藏到現(xiàn)在。 老安頭不愧是舞筆桿子的,一珍藏的女兒紅被硬是被他說出了花兒。 酒盞相碰,清脆一聲響,有幾滴酒灑出了杯盞,滴到了桌上。 酒香醇厚。 傅斯珩不怎么碰酒,推不掉碰的也少,但在聽完安之儒的話后,他陪著安之儒一杯接一杯的喝,看架勢和喝水一樣。 半瓶下去,傅斯珩半點不見醉意,眼底一片清明,倒是安之儒先上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