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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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停云原是仰面半躺在傅長熹懷里,聽到這話下意識的睜開眼,然后伸手要支起身體,起身坐起來。 然而,大概是起身的時候太匆忙,一時間沒穩(wěn)住重心,偏巧傅長熹此時也有心事,摟著她的手也沒使力。 于是,甄停云就這樣,一骨碌的從傅長熹的膝上滾了下來,整個人摔到了榻下去。 就連甄停云自己都能聽到那“砰”的一聲悶響,渾身都疼,可見是摔得不輕。尤其是,她的后腦勺正好就磕在地上,疼得臉都白了,眼冒金星。 傅長熹回過神來,不由吃了一驚,連忙從榻上下來,伸手要去扶她起來:“沒事吧?” 甄停云一手捂著自己悶痛的后腦勺,一手撐著地要起來,聞言便很想踢他一腳,反問道你摔一下試試?” 傅長熹抿了抿唇,兩片薄唇便如刀片一般的薄且鋒利。他蹙眉打量著甄停云的神色,見她疼得臉色發(fā)白,不由也有些心急:“不然,還是叫太醫(yī)吧?” 聞言,甄停云連忙伸手抓住了傅長熹的衣襟,把要起身去叫太醫(yī)的他給攔了下來。然后,她扶著額頭緩了緩,這才道:“不用!” 說話間,甄停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冰涼的空氣順著喉管直入肺腑,連腦中昏沉的神志也跟著清醒許多,這才抬頭去看傅長熹,轉(zhuǎn)口問道,“什么叫‘這次是我回去,你留在京里’——我們是夫妻,這種事難道還得分開來,不能一起走?” 傅長熹沉默了片刻,伸手將她從地上抱起來,重又回了臨窗的小榻上。 甄停云接著瞪著他,等著他的回答。 傅長熹實(shí)在是拗不過她,只得接口解釋道:“你還記得之前在宮中,我夜里起身出去的事情吧?” 甄停云略一思忖,很快便想起來了——傅長熹當(dāng)時的解釋是“宋淵那里審出了些結(jié)果,事關(guān)重大,我便親自去了一趟甄停云原還有些好奇想要追問的,結(jié)果還沒問出口,乾元宮的小皇帝就出了事,之后又是一陣的亂忙,自然也沒工夫再去問這些。 而此時傅長熹重又提起這事,甄停云終于反應(yīng)過來,試探著道:“是宋淵那里,審問出什么了嗎?” 傅長熹沉默片刻,微微頷首:“是,除了鄭氏身邊的那幾個忠仆外,那日還有人借機(jī)從南宮出來了……如果宋淵的調(diào)查沒有錯,那幾個人很可能是北蠻派來的jian細(xì)。” 甄停云試著理清思路,抓著傅長熹的衣襟追問道:“北蠻的jian細(xì),怎么就到了南宮?” 哪怕鄭太后身份尊貴,可這都已經(jīng)被趕去南宮了,做jian細(xì)的肯定是要尋機(jī)找個更有用的主子,無論如何都不可能不離不棄的跟著一起去南宮啊? 傅長熹看了甄停云一眼,還是道:“自我去了北疆,北蠻已是吃了不少虧,戰(zhàn)事上動不了手腳那便只能在背地里使心機(jī)。如我所料不差,他們肯定是希望憑借著鄭家與我的矛盾,借刀殺人,或是設(shè)法奪走我手上的兵權(quán)“如今鄭氏已死,鄭家也已倒了,新君初立,正是國中人心不穩(wěn)時。偏北蠻的人也從南宮出來了,他們必是已經(jīng)提前得了消息,說不定已起了旁的心思——無論是借著鄭太后與先帝的死大興流言,還是再動兵戈,北疆必是又要生亂……這種時候,我必須要回去。” 甄停云心里也明白:這種情況,她是不可能攔著傅長熹的——如今的安寧與太平,也是邊疆的將士們拼死換來的。 只是,如果讓傅長熹就這么過去,她又覺著有些不放心…… 甄停云蹙起秀眉想了想,終于還是咬著唇,認(rèn)真道:“那,我也要去。” 傅長熹立時便道:“不行!” 甄停云理直氣壯的反問道:“我為什么不能去?!”她氣得臉都紅了,睜大杏眸瞪著他,“你以前就說過,要帶我去北疆的!” 傅長熹現(xiàn)下北疆隨時可能生變,北蠻更是雖是都可能會動兵戈,你當(dāng)然不能去。”頓了頓,傅長熹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過于生硬的語氣,略作猶豫,便又緩下聲音安慰甄停云,“我這一去還不知什么時候才能回來,難道你也要跟著我去,不準(zhǔn)備去女學(xué)了?” 甄停云 甄停云氣得要命,一時間又被他堵得說不出話來,最后只好氣鼓鼓的撲上去,在他頸邊用力的咬了一口,賭氣道:“我不管!我就是要和你一起去!” 傅長熹的態(tài)度也十分堅(jiān)決:“你要真想去,等你明年結(jié)業(yè),北疆局勢也安穩(wěn)了,我再接你過去。” 甄停云 為著這事,兩人晚上睡覺的時候都是背對背的,各自都覺得一肚子的委屈——明明是為了對方好,對方怎么就不領(lǐng)情呢? 甄停云氣了一晚上,都不知道自己昨夜里是怎么睡著的。 醒來時邊上的傅長熹已經(jīng)不見蹤影,這人離開前,居然還記著把她身上的被子蓋嚴(yán)實(shí)了。 只是,這會兒已是九月,天還有些熱,被子蓋得這般嚴(yán)實(shí),甄停云簡直是悶出了一身的汗。 更氣了! 不過,甄停云也明白光坐著生氣也沒用,吃了頓早膳,她也冷靜了一些,覺得還是該尋個人商量一二。 只是,這種事她肯定不可能去與裴氏或者甄父說,甄老娘又年紀(jì)大了,也不好叫她老人家跟著cao心這些,傅年嘉那里也許知情,但她和傅年嘉這情況更該避嫌…… 思來想去的,想起昨日才來過的楊瓊?cè)A,甄停云索性便去尋楊瓊?cè)A說這事了。 楊瓊?cè)A聽了甄停云這一番說道,面上倒有些訝異,反倒勸起甄停云來:“王爺這不也是為你考慮——他都答應(yīng)等你結(jié)業(yè),北疆局勢安穩(wěn)了就接你過去嗎?” 說著,楊瓊?cè)A還伸手拍了拍甄停云:“再說了,這種時候,你跟過去反到是令王爺分心,讓他多個cao心的人。” 甄停云噘著嘴,還是不高興。 楊瓊?cè)A便換了個方向安慰她:“你看這次兩校聯(lián)考,你都紅榜三十二名了——差一點(diǎn)就能進(jìn)前三十了,明年指不定就能考個前十五。難不成,你要在這時候退學(xué)?那你之前的決心豈不白下了?之前的努力豈不白費(fèi)了?” 甄停云眨巴了下眼睛。 楊瓊?cè)A見這話似乎有用,便又握著甄停云的手,娓娓勸道:“你以前不也說,不會因?yàn)槌苫榫头艞壸约旱膶W(xué)業(yè)和生活嗎?雖然丈夫什么的也很重要,但他這是要去做正事,你也有自己的理想和生活,總不能一直黏著他啊甄停云歪著頭想了一回兒,轉(zhuǎn)目去看楊瓊?cè)A,問道:“那,要是換做榮自明呢?” 楊瓊?cè)A有些不明所以。 甄停云道:“要是你和榮自明成婚,然后他為公務(wù)要離京,因?yàn)槿サ牡胤讲辉趺窗矊帲跃拖氚涯懔粼诰┏恰D銜敢鈫幔俊?/br> 楊瓊?cè)A還真的仔細(xì)的想了一下,立刻蹙眉,揚(yáng)了揚(yáng)粉拳,氣道:“那當(dāng)然不行!榮自明那家伙根本不靠譜,要是我不跟著,讓他一個人出去,誰知道會有什么事甄停云目光炯炯的看著楊瓊?cè)A。 雙重標(biāo)準(zhǔn)的楊瓊?cè)A一時間竟也覺得臉上發(fā)燙,下意識的抬起手去撫自己的鬢發(fā),稍作遮掩,嘴上則是含糊道:“王爺又不是榮自明那種不讓人放心的笨蛋……不過,你想跟著去當(dāng)然也沒問題。丈夫什么的,一丈之內(nèi)才是夫嘛楊瓊?cè)A自己把自己的話圓回來了,反倒關(guān)心起更實(shí)際的了:“如果你要跟著去北疆,那女學(xué)怎么辦?明年就要結(jié)業(yè)了啊!” “可以先休學(xué)——以前不也有女學(xué)生病了后休學(xué)一年,回來再繼續(xù)的嗎?我去和楚夫人說一聲,應(yīng)該沒問題的。”甄停云已經(jīng)考慮過這個了,想起自己這才到一半的學(xué)業(yè)不由也是難過,但還是道,“世事兩難全,這也是沒辦法的……” 楊瓊?cè)A點(diǎn)點(diǎn)頭,雖然有點(diǎn)遺憾自己和甄停云無法一起結(jié)業(yè),但還是很快抓著重點(diǎn),揪著甄停云的袖子,逼問說:“那我明年成婚你回不回來?” 甄停云忙道:“當(dāng)然了,肯定要回來的。我還得回來接著念書呢!” 楊瓊?cè)A這才覺著好受些了。 說到這里,甄停云便又抬手托腮,輕聲嘆氣:“現(xiàn)在的問題不是退學(xué)還是休學(xué),而是王爺他根本不讓我去。” 甄停云唉聲嘆氣的,楊瓊?cè)A反倒故作驚訝的瞪大眼睛。她轉(zhuǎn)目看著甄停云,目光十分的意味深長,反問道你以前也都這么聽話的嗎?” 甄停云抬起頭,與她對視了一眼。 靈光一閃間,甄停云也在楊瓊?cè)A的目光里會過意來,笑著點(diǎn)頭:“我知道了!” 于是,等到晚上,傅長熹回來的時候,想著再與甄停云好好說一說的時候,甄停云已經(jīng)回甄家去了。 管事束手而立,不敢去瞧自家王爺那冰霜似的冷臉,只得低著頭,小聲道:“王妃說是許久未見甄老太太,心下十分想念,便想去甄家住一段時日,特意令奴才轉(zhuǎn)告王爺。還說傅長熹聽著就覺有氣,偏邊上這管事說幾句話都這樣吞吞吐吐的,那就更叫人生氣了。 他抬起手,用指腹在眉心揉了揉,英俊的面容上難得的顯出幾分倦怠,淡淡的追問道:“她還說了什么?” 管事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聲音漸漸的小了下去:“王妃還說,王爺明兒就要啟程去北疆,到時候王府又只剩下她一個人,空落落的更加寂寞,倒不如早些回甄家,也能陪一陪老祖母呢。” 傅長熹原已抬步準(zhǔn)備出門,想要去甄家把自家發(fā)脾氣的王妃給接回來,聞言卻又頓住了腳,神色一時亦是冷沉了下去:也是,自己明天就要啟程去北疆,這時候去甄家把她接回來,難道還要接著吵架嗎?這些日子,倒不如叫她留在甄家,這樣也能安心些…… 理智上,傅長熹明白這樣的安排或許更好,甄停云不過是一時賭氣,等再過些日子就好了。實(shí)在不行,等他去了北疆,到時候再給甄停云寫信送東西,低頭道歉哄一哄…… 可,真等到天黑,獨(dú)自一人抱著被子躺在王府正院的大床上時,孤枕難眠的傅長熹第一次懷疑起自己的決定:就這樣把甄停云留在京城真的可以嗎? 一整晚,傅長熹都沒睡著,輾轉(zhuǎn)難眠。 第二日起來時,傅長熹眼底都是黛青的,然而床榻的另一邊是空的——甄停云仍舊沒有回來。 傅長熹冷著臉,一個人坐在桌邊用了早膳,吩咐謝秋雁等人整頓人馬,這就要起身回北疆。 唐賀上來稟事,下意識的傅長熹身邊掃了一眼,沒見著甄停云,不免也有些疑惑。 傅長熹自是意識到了他眼里的疑惑和探究,心里不知怎的竟是一絲燥火來,索性便沉了臉,冷聲呵問道:“看什么?” 唐賀素來識眼色,眼見著傅長熹動怒,立時收了目光,規(guī)規(guī)矩矩的與傅長熹稟了幾件要事,再不敢多看多嘴。 只是,傅長熹呵退了唐賀,自己卻還是有些忍不住,哪怕人馬都已整頓完了,他還是騎在馬上,默默的在門邊等了許久。 最后,他也沒能等到送行的那個人。 傅長熹心里多少有些失望,但也知道甄停云可能是真的生氣,最后只得壓下心頭復(fù)雜的思緒,揚(yáng)手示意侍衛(wèi)們起行。 一行人加急趕路,一直到了晚上,左右偏僻,只得就地休息。傅長熹從馬上下來,準(zhǔn)備先去馬車?yán)铮]一閉眼,稍作休息。 然而,他方才翻身下馬,抬步行至馬車邊,掀開了車簾,立時便看見了那縮在車廂里的甄停云。 大約是在里面躲得太久了,一路顛簸,甄停云也有些累著了,此時雙手抱膝,低著頭,竟是就這樣睡著了。 烏黑的長睫低垂著,像是蝶翼一般輕盈,在眼瞼下落下淡淡的影子。 紅唇線條豐盈,好似花瓣一般的嬌嫩,微微張開,呼吸勻稱。 雪玉般的頰上似也浮起兩團(tuán)暈色,清極艷極。 顯然,她睡得正香。 傅長熹瞪著馬車?yán)锏娜耍Ьo牙關(guān),從齒縫里擠出聲音甄!停!云!” 作者有話要說 我知道我的“完結(jié)”和大家的“完結(jié)”可能不太一樣,但是文章到了這里,我覺得已經(jīng)足夠了,難得有篇文能上金榜,我當(dāng)然也想多寫點(diǎn),但要是接下來再寫打戰(zhàn)、回來上學(xué)…這樣未免太拖沓,有時候適當(dāng)?shù)牧舭讜谩?/br> 而文中人物們結(jié)局差不多也都交代了,男主和女主也都有了成長——甄停云昨晚上去甄家是和甄老娘告別,她和傅長熹會一起回北疆,風(fēng)雨同舟,繼續(xù)他們的生活,戰(zhàn)事結(jié)束會回京繼續(xù)學(xué)業(yè),圓房生子;傅年嘉登基為帝,終身無嗣;楊瓊?cè)A和榮自明會在來年成婚另外,根據(jù)大家需求,來個番外自助吧,大家可以投下票,我也挑幾個寫,寫完這些小番外,會寫前世的另一種可能(前世的甄停云離開甄家后沒有死,而是碰到攝政王1.婚后小甜餅(這個我肯定會寫的) 2.小包子番外 3.楊瓊?cè)A和榮自明 4.孝宗皇帝與吳皇貴妃 5.楚夫人和宋淵 6.其他 第147章 番外·回京1 裴大太太自嫁進(jìn)門后便極得裴家看重,還真沒見過公爹這般的冷臉,心下一凜,一時間連眼淚都忘了掉,只得匆忙跪倒在地上,老老實(shí)實(shí)的將憑證的事情說了。 裴閣老聽完了整件事,只覺頭上一陣陣的抽痛,深恨自己現(xiàn)下老胳膊老腿,到底不比年輕時身強(qiáng)力壯。要不然,他還真能直接跑去甄家把裴氏這女兒拎回來,狠狠的抽她一頓——裴大太太畢竟是兒媳婦,做公爹的說多了也不好,還是得交兒子管教;裴氏這女兒,作出這樣的蠢事,做爹的教訓(xùn)一二自然沒問題。 裴老夫人一看丈夫這架勢,立時便猜著了裴閣老這是真生氣了,兒媳和女兒都要遭殃。她連忙也跟著起身,笑勸道:“沅君昨兒就病了,我原還不知是怎么回事,如今想來怕也是心里悔愧,正難受呢。你也別為這事氣壞了自己身體,都說‘不癡不聾,不做家翁’,咱們都這個歲數(shù)了,何必生這些個閑氣。只叫他們孩子自己處理了便是……” 裴閣老冷笑:“她還有臉病?!我要是她,羞也羞死了!” 此言一出,眾人都低了頭,實(shí)是不知該如何應(yīng)對。 連裴老夫人也跟著噎了一下,過了一會兒方才低聲道:“你這又是哪門子的氣?不過是些許小事,如今女學(xué)也考完了,停云也上了榜,雖明珠這回沒能考中,明年不也一樣能再努力,何必非得把事情鬧開了?女兒也是做娘的人了,哪里還能和小時一樣,說罵就罵,說打就打的?” 裴閣老想著攝政王的話,心里卻是緊了緊——攝政王連自家這般隱秘的事情都知道了,可見是有心注意著,如今只是些許小事可若是自家不知收斂,再做出什么了不得的蠢事…… 想起攝政王那張俊美到鋒利的臉龐,想起自家女兒和兒媳婦做出的蠢事,裴閣老闔上眼,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如今朝中時局瞬息萬變,這種事不能再姑息了。 他很快便下定了決心,斷然說道:“千里之堤毀于蟻xue,你們只想著些許小事不必計(jì)較卻不知人的膽子都是一點(diǎn)點(diǎn)縱出來的,此時再不教訓(xùn),只怕她日后真要惹出什么大事來,咱們一家子都得跟著受累!” 頓了頓,裴閣老也沒廢話,轉(zhuǎn)頭與裴老夫人道:“我不管她是真病還是假病,反正你派人去把她給我叫來。她要不來,以后也不必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