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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少女星在線閱讀 - 第18節(jié)

第18節(jié)

    片刻的岑寂后,陳老師說:“是這樣的,你的即興作詩速度太快了,所以我讓喬野給大家念一念你寫的詩。”

    “……”

    陳老師絞盡腦汁,斟酌字句,最后才說:“從速度和這個情感的真實度來說,你的詩還是可以的。但是從文學(xué)性來看,除了押韻還行,平仄和語言的美上還有很大提升空間。”

    “……”

    徐晚星無fuck說。

    *

    答應(yīng)辛意的事情,徐晚星說到做到,從和老辛同志在巷子里大吵那天算起,第二日她就沒有再抄作業(yè)了。

    雖然如此一來,她每天完成作業(yè)的時間就從天還亮著,一下子挪到了夜幕低垂時。

    理科作業(yè)還好,她本來也做得不費力,但英語和語文就很慘絕人寰了。

    為什么英語閱讀里總有那么多不認識的詞。為什么改錯題總是看起來暢通無阻,壓根讓人找不到錯處。為什么選擇題每個選項看起來都是正確答案。為什么詩詞鑒賞她就算讀上十遍也不知道詩人想表達什么。

    徐晚星有一肚子問題,往往寫著寫著就想表演胸口碎大石。

    可隔著宅巷,她抬頭就能看見對面的辛意在伏案疾書。所有人,不論老師或家長,哪怕辛意自己,都用不聰明三個字來評價自己。可勤能補拙,所有人也都這樣說。

    “作業(yè)借我抄一下。”臺詞都寫在紙上了,下一秒,徐晚星又把它揉成了團,扔進了垃圾桶里。

    算了吧,自己寫就自己寫。

    喪喪地寫雙語作業(yè)時,基本上每五秒伴隨著一次摳頭皮。于是徐晚星每晚睡覺前都生無可戀地想著,照這樣下去,大概個把月的時間就足以讓她成為高二3班被雙語折磨得禿掉的第一人。

    當(dāng)然,也可能是全校第一人。

    羅學(xué)明跟張春月說過好幾次:“其實徐晚星這孩子很聰明,品性也不壞的,她只是從小跟著父親在夜市長大,活得不拘小節(jié)了點,其實沒有上課搗亂的意思。”

    徐晚星的確品性不壞,她只是雙語不好,家庭教育又缺失了閱讀和語言這一塊。

    可男老師和女老師不太一樣,尤其是把英語作為個人理想和職業(yè)追求的張春月,她看不太到徐晚星的閃光點。也許羅學(xué)明能把她上課接嘴的壞毛病當(dāng)成反應(yīng)快、腦袋聰明,但對張春月來說,這就是令人忍無可忍的陋習(xí)。

    教語文的陳老師呢,雖然也不太喜歡徐晚星,但也說不上討厭。畢竟她是有幽默細胞的人,徐晚星時不時來一出《解大手》這種靈光一閃,還是會令她捧腹大笑的。

    和徐晚星一比,新轉(zhuǎn)來的喬野就成了當(dāng)之無愧的命運的寵兒。

    辦公室里每天都會提到他的名字,和提到徐晚星時的語氣截然相反。

    譬如說,提到徐晚星時,一般是這樣——

    張春月:“十五道選擇題就對了五道,她是掐著零頭來的嗎?!”

    羅學(xué)明:“又遲到了!我快被氣死了!這個月過去二十天了,沒遲到的日子加起來還不到一只手!”

    陳瓊:“纖云弄巧,飛星傳恨,銀漢條條偷渡。這個徐晚星是要氣死我嗎……噗哈哈哈哈哈!”

    總體來說,陳老師對徐晚星的感情態(tài)度比較復(fù)雜,氣中帶笑,笑里有點無可奈何的歡樂。

    但提起喬野時,辦公室里的氣氛就只剩下歡樂——

    張春月:“我教書十來年,第一次看見機讀卡滿分的學(xué)生!真是,真是太優(yōu)秀了!”

    張永東:“這么難的物理題,我出的時候都覺得有點超綱了,老郭還說估計年級上沒人能做出來,就看看徐晚星能不能有個思路。沒想到咱們班就有倆孩子做出來,徐晚星和喬野啊,真是叫我這心里熨帖得跟什么似的。”

    而羅學(xué)明就更夸張了。

    “下個月的秋季運動會啊?喬野,讓喬野報名。他拿過首都市運動會的獎!”

    “年底有個校籃球賽?喬野去,讓喬野去!他打小前鋒的,一投一個準!”

    “明年有個數(shù)學(xué)競賽啊,替我先留倆名額啊——對,徐晚星占一個,還有一個給我們班新來的小家伙!”

    喬野這個名字的出現(xiàn),儼然化解了徐晚星的孤獨。從他轉(zhuǎn)學(xué)來的那一天起,她的名字不再是辦公室里獨孤求敗的熱詞,終于有了另一個旗鼓相當(dāng)?shù)膶κ帧?/br>
    可這倆人,依然很不對付。

    身為前后桌,其實也沒有什么深仇大恨,但就是每一個無意中碰撞在一起的目光,都能火花四射,無形之中就彼此凌遲了一百遍。

    徐晚星真討厭喬野,身為理科出色的人,雙語憑什么也那么好?當(dāng)然,她尤其討厭他在她唯一擅長的理科方面,竟然也有不遜于她的天賦。

    第一次在物理課上比她早兩分鐘解出壓軸題后,喬野又完成了好幾次這樣的壯舉。

    化學(xué)周考,她錯了一道選擇題,喬野滿分。

    數(shù)學(xué)課,她被羅學(xué)明叫上講臺講解最末兩道大題的最簡解題思路。當(dāng)她低調(diào)且得意地把自己的解法寫在黑板上后,卻聽見羅學(xué)明說:“大家看看,這是徐晚星的解題思路,是不是比你們的要簡單很多?”

    全班異口同聲:“是。”

    羅學(xué)明滿意地笑笑,說:“現(xiàn)在我們請喬野同學(xué)上臺,他還有一個更簡思路。”

    徐晚星:“???”

    在喬野轉(zhuǎn)來之前,故事通常進行到她上臺寫下自己的解法這一步后,就直接大結(jié)局了。可現(xiàn)在卻成了轉(zhuǎn)折點,她儼然是喬野這個大高潮的鋪墊。

    兩人一個下臺,一個上臺,在走道上擦肩而過。

    喬野看都沒看她一眼,徐晚星只覺得恥辱。

    當(dāng)然,徐義生并不了解女兒和喬野之間曠日持久的交鋒與戰(zhàn)爭,但他很欣慰的是,在把徐晚星從夜市趕回家后,她好像自動進入了高二緊張的學(xué)習(xí)狀態(tài)里。

    好幾次下起雨來,他提前收攤回家時,發(fā)現(xiàn)都夜里十二點過了,徐晚星還在埋頭做題。

    “現(xiàn)在的高中生,作業(yè)有這么多啊?”徐義生咋舌。

    “不是,早做完了。”徐晚星頭也沒回,還在草稿紙上唰唰寫著,“我多檢查幾遍,看看還有沒有更簡單的解法。”

    “得出正確答案不就好了?還要這么費勁啊?”

    “要。”她答得斬釘截鐵。

    徐義生不明就里,卻深感女兒長大了。輕手輕腳下樓煮碗抄手,又沖杯牛奶,悄悄端上樓,擺在她手邊。

    “別太累了,努力了就行。”臨走前,他還是忍不住這樣說。

    徐晚星筆尖一頓,回頭沖他笑,說:“喲,往天不是還說要我拿出吃奶的勁兒好好學(xué),一點余力都不許留?”

    徐義生噎住了,下一刻,中氣十足地兇她:“你要把這種好記性留在語文和英語上,我看早就及格了!”

    徐晚星:“……”

    老徐下樓了,她坐在書桌前,看著尚且冒著白煙熱氣騰騰的抄手和牛奶,再看看對面的辛意,有些不可名狀的感慨。

    對門還是一如既往,每天都會傳來父母的責(zé)罵聲,不論辛意有多努力。

    和他們比起來,老徐是沒有文化了點,也騰不出什么時間進行所謂的家庭教育。甚至因為生計艱難,他連基本的陪伴都做不到,只能讓她像野草一樣在家自生自滅、自我成長。

    可徐晚星心知肚明,關(guān)于愛這一點,徐義生付出得比誰都多。

    同齡孩子擁有的,她一點沒少。甚至,很多孩子不曾擁有的,老徐也一并給了她。他把一個大老粗能給予的一切,包括青春,包括全部精力,都奉獻給了一個孩子。

    一個和他并無血緣關(guān)系,被他撿回家來當(dāng)做星星一樣捧在天上的野孩子。

    *

    遲到歸遲到,徐晚星大半個月沒有曠課了。

    直到十一月初,某個周三夜里,或者應(yīng)該說是周四早上,凌晨三點,她定好的鬧鐘準時響起。

    徐晚星窸窸窣窣從床上爬起來,背好背包,拿上自己陳舊又笨重的望遠鏡,確定老徐還在臥室里睡得鼾聲四起后,偷偷摸摸溜出了門。

    從清花巷到龍泉山,半個小時的自行車程,徐晚星像個不知疲憊的運動健將,越騎精神越抖擻,雙腿就跟安了電動小馬達似的。

    早在一周前,新聞和天氣預(yù)報就說了,今晚有月掩星。

    理科少女徐晚星,除去對麻將無與倫比的熱愛以外,還對物理和天文現(xiàn)象有著近乎于狂熱的執(zhí)念。

    從十歲那年接觸到星空后,她幾乎不曾缺席過任何一次天文現(xiàn)象。

    今晚也不例外。

    徐晚星抵達龍泉山頂時,那塊平地上已經(jīng)有六七個人了。

    她把車往地上一扔,撒腿就跑了去。

    初秋的凌晨,氣溫低至十四五度,但徐晚星一路飛馳,額上也有了一層晶瑩的汗珠。她脫掉外套,往腰上一系,在人群中搜索片刻,笑嘻嘻地鎖定了目標。

    “老梁!”她大聲叫著,跑到了那人身邊,“我就知道你肯定比我先到。”

    叫老梁的是個年過半百的老人,回頭看著她,笑了:“我也知道你肯定比我晚來。”

    老人家頭發(fā)都成了鐵灰色,眉眼和善,精神矍鑠。

    比起徐晚星來說,他可不是只帶了一副簡陋的望遠鏡就來觀星了,早到半個多小時的他已經(jīng)架好了專業(yè)設(shè)備,三腳架、簡易天文望遠鏡,都好整以暇原地待命了。

    對于大眾來說,天文現(xiàn)象也許只是出現(xiàn)在新聞里的遙遠詞匯,但對于天文愛好者來說,是實打?qū)嵉膒arty,翹首以盼的盛況。

    徐晚星在三年前遇見老梁,此后頻頻在各種天文現(xiàn)象之夜與他相遇,因志趣相投,遂很快確立下忘年交的友好關(guān)系——當(dāng)然,這是徐晚星單方面的說法。

    要老梁來說,就只有一句話——

    “又來蹭我的設(shè)備了?”

    徐晚星嘻嘻笑著,把背包擱在地上,掏出自己的望遠鏡,假惺惺地說:“哪兒能啊。我自己也有設(shè)備的,只是看不太清——”

    她嘻嘻笑著指指老梁的天文望遠鏡:“一會兒我就在你那兒看個三十秒,一秒不多,行吧?”

    老梁哈哈大笑,說:“你這設(shè)備還來看月掩星,實在捉襟見肘了點,還是早點淘汰掉,換個好點兒的吧。”

    “我窮。”徐晚星掏出兩只空空如也的褲兜,理直氣壯。

    她的全部注意力都在老梁的天文望遠鏡上,毫不掩飾自己垂涎三尺的目光,卻并沒有注意到在幾步開外,另一架專業(yè)設(shè)備后,一個穿著衛(wèi)衣戴著棒球帽的人,在她那聲震耳欲聾的“老梁”之后,驀地扭頭看了過來。

    沒有星星的夜里,龍泉山上只有幾只手電發(fā)出的光芒。

    借著那微弱的光,他不可置信地望著那個咋咋呼呼的人。

    她怎么會在這里?

    十三分鐘后,山頂趨于寂靜,咋咋呼呼的徐晚星也安靜下來。

    月掩星要開始了。

    對一次天文現(xiàn)象的時間掌控往往要精準到秒,才能完整觀看并記錄一次奇觀。在這群小眾的愛好者臉上,有一種近乎于虔誠的執(zhí)著。

    所謂月掩星,是一種一年會發(fā)生好幾次的天文現(xiàn)象。譬如說日食,那是月亮通過地球和太陽之間,遮住了太陽。而月掩星和日食同理,只不過是月亮經(jīng)過了地球和另一顆行星之間,擋住了行星,所以叫做月掩星。

    所有人都在自己的望遠鏡后,雙眼牢牢捕捉著天際的變幻。

    只有短暫的一分四十八秒,一秒都不容錯過。

    徐晚星不是愛打探的人,和老梁的會面也僅限于一年屈指可數(shù)的偶遇里。她并不知道老梁是什么人,只看他的設(shè)備和每次觀測時異常專業(yè)的記錄過程,猜測到他大概是天文方面的專業(yè)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