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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太子喂養指南在線閱讀 - 第3節

第3節

    白芷一喜,正要上前,卻被幾個人高馬大的廚子擋住了視線。

    她和這幾個家伙呆得久了,自然知道他們是什么脾性,插著腰罵道:“上次那鍋粥被你們喝了個七七八八不說,這次阿毓專門給我留的點心也要搶,還講不講道理了?”

    那幾個廚子都已過而立之年,閨女都快要和白芷一般大了,被她這么一說,有些面紅:“還不是因為謝姑娘做的甜點心比尚食局的還要好吃,也怪不得我們嘴饞。”

    謝毓“噗嗤”一笑,也沒謙虛,將糕用盤子裝了,遞給他們:“那便一人嘗一塊吧,”

    她又踮起腳,在白芷耳邊道:“下次我單獨給你做別的吃食?!?/br>
    白芷本也不是很喜歡菊花糕,只是貪謝毓那一手好廚藝,現在聽她這么說,滿腔不滿都煙消云散了,用力地點了頭。

    .

    申時末,太子回宮,于正殿設宴。

    白芷捧著個銀托盤,湊在謝毓身邊跟她咬耳朵:“一會你就能見到兩位娘子了。豐腴一些的是沈奉儀,瘦一些的是云昭訓。這兩位娘娘都是兩年前入的宮,卻一直沒晉過位分,聽說太子爺也很少去她們房里,怕是都不怎么得寵?!?/br>
    謝毓斜了她一眼,說道:“就快到地方了,你可小心點,別背上個妄議主子的罪名?!?/br>
    宋衍還未娶正妃,兩個太后賜下來的姬妾都未到能與太子同桌的品級,所以整張桌子上就只坐了他一個人。

    周圍圍了一圈宮人,本該是熱鬧的景象,卻無一人敢出聲。

    宮人默默地將菜擺上了桌,云、沈兩人分別侍立在宋衍兩邊,等著給他布菜。

    謝毓看著,才直觀感受到了這位太子爺的身子有多“不好”。九月初九的天氣只能稱得上涼爽,但宋衍已然套上了一件薄薄的玄色袍子,面色還有些蒼白。

    謝毓低頭眼觀鼻鼻觀心,心道這位高權重之人反倒是高處不勝寒,連常人的天倫之樂都難以享受得到。

    宋衍想到自己那個不省心的異母弟弟做的事,沒了食欲,在桌上掃了一圈,目光僅在他點名的菊花糕上停了一會兒。

    云氏極會察言觀色,見宋衍多看了那道菊花糕幾眼,便快手快腳地給他夾了一塊。

    宋衍拿白瓷勺子舀了一口,放入嘴中。

    菊花本來自帶種清苦的味道,但不知道謝毓是怎么做到的,宋衍竟一點都沒有嘗出來,只覺得入口清香怡人。

    獨屬于秋菊的甜味四散開來,糕上澆的一點桂花蜜更是提了一絲香味兒。糕凍在口中慢慢融化,順著喉嚨緩緩地淌下去,一塊用完,鼻尖還留有秋菊沁人心脾的氣味。

    云氏在一旁看著都覺得口水要下來,更不用說正在吃的宋衍了。

    宋衍深知食不過三,特別是在這種人多口雜的地方,再怎么喜歡也不等表現太過,用了三塊便堪堪停了下來——但這也已經足夠別人看出他很喜歡這道點心。

    今日廚子們都立在一邊,云氏便直接高聲問道:“這道菊花糕是何人做的?”

    白芷戳了謝毓一下。

    謝毓趕忙上前一福,說道:“回昭訓娘子,是奴婢?!?/br>
    云氏看著她,露出了個一看就是經過訓練的標準微笑來:“做的不錯,丁香——”

    她將手上一只水頭不錯的翡翠鐲子脫了下來,遞給身邊的藍衣宮女。

    那叫丁香的宮女朝云氏福了一福,走到謝毓跟前,將鐲子塞給了她:“我們娘子賞賜的,meimei拿著吧?!?/br>
    云氏偷眼看著宋衍的表情,看了半天也沒琢磨出自己這做法是對是錯,心中很是泄氣。

    她本是一個五品京官之女,本以為嫁給太子爺是天大的福氣,沒想到一入宮門深似海,除了剛被抬進東宮的那天,她再沒在自己房里見過太子爺一次,到現在也沒弄清楚這位高高在上的儲君腦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謝毓沒看出云氏心中那么多彎彎繞繞,順勢接過了鐲子,高高興興地朝著云氏的方向一拜,說道:“謝娘子賞賜?!?/br>
    她笑得眉眼彎彎,左臉上還有個可愛的酒窩,rou眼可見的愉快。

    宋衍看著她拿著個根本入不了他眼的鐲子還這么喜歡,一時甚至有點想給她添點真正的好東西。

    他一驚,急忙止住了自己的想法——云氏賞她是一個意思,若是他再親手賞了,那這個“意思”可就大了去了。

    不知是不是因為這不知從何處來的心虛,接下來的整頓家宴,他再沒有往謝毓站的方向看上一眼。

    雖說宋衍用膳時一向是慢條斯理、細嚼慢咽的,但是總歸就他一個人悶頭吃,三刻出頭,這頓不成宴席的“家宴”便要散了。

    張令德見他放下了筷子,便拖著嗓子喊了一聲“散宴”。閹人尖利的聲音劃破還剩一絲微光的天空,宮人們整整齊齊地一拜,輕聲細語地告退。

    謝毓早已算計了許久,就盼著趕緊回去分吃太子爺剩下的珍饈玉饌,走得急了點,一個不小心,在殿門前的石階上拌了一下。

    好在廚子們是最后一批出的殿門,她沒擋到后面的人,但是她今天穿的是件寬領口的衫子,習慣放在懷中的荷包被這么一震,便從里面傾了出來。

    謝毓輕輕地驚呼了一聲,忙著去撿荷包,沒注意到太子爺的視線遠遠落在了她手上。

    宋衍瞇起眼看了一會兒,莫名覺得那個荷包有點眼熟。

    作者有話要說:  謝毓:不瞞你們說,我覺得我的甜品天下第一(微笑)

    宋衍:不瞞你們說,這個荷包本宮見過的(沉思)

    【論這兩家伙什么時候能對上電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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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章 紅豆沙

    謝毓回房之后,仔仔細細地將荷包看了幾遍,發現沒什么損傷,才放下了心。

    這個荷包已經跟了她八年,都用出感情來了,若是不在身邊,還真會有些不大習慣。

    白芷正巧過來幫她拿信去寄,見她小心地拂著荷包上沾著的灰塵,好奇地問道:"阿毓,你這個荷包是哪里的繡娘做的?"

    “我不大記得了?!敝x毓回想了一會兒,露出了個迷茫的表情,“似乎是誰送給我的,用了好多年,倒也沒有專門去想過。”

    白芷先前就猜想謝毓家境不差,現在更是肯定。但是她也不好再多打聽人家的私事,于是只是“哎”了一聲,將謝毓疊起來的信紙折了折,放進宮中專用的信封里,拿漿糊封好口。

    “信我便拿去門房了?”

    謝毓還在想荷包的事,沒注意到她在說什么,迷迷瞪瞪地點了下頭,全然忘記了里面那幾句自打臉的話。

    等她終于想起來這回事,已經過去了小半個月,信恐怕已經到了她位于金陵的家中了。

    彼時,她正在宋衍旁邊,渾身僵硬地看著他用今日的點心。

    重陽家宴后,宋衍跟突然搭錯了哪根筋似的,隔三差五便讓她親自送點心到前院。這還不算,本來是放下點心就能走的活計,張令德卻專門交代她,要等太子爺用完了才能告退。

    張令德的意思便是宋衍的意思。饒是再不情愿,謝毓也只能認命。

    近十一月的長安已有些微寒。謝毓今天穿得少了,手指尖凍得發紅,只盼著宋衍能快點吃完,讓她回小廚房暖和暖和。

    但宋衍一點都沒察覺到她的腹誹,依舊不緊不慢地用銀叉子分吃著那一塊兒潔白的貴妃餅。

    謝毓偷偷搓著雙手,正想換下重心讓自己站得輕松點,卻突然被外面小太監的報信聲嚇了一跳,差點一個踉蹌。

    她循聲看去。那太監正巧是第一次將她領進院子來的那個,名叫孫朝恩。

    孫朝恩后面跟了個年輕男子,大約二十五六,長相雖比不上太子爺,但也能稱得上是玉樹臨風。

    男子似乎全然不怕冷一般,只穿了件薄薄的圓領寬袖袍子。

    他上前一步,朝著宋衍一拜,說道:“草民柳澤,見過太子殿下?!?/br>
    謝毓一蹙眉。她似乎在哪兒聽過這名字。

    宋衍起身虛扶了柳澤一把,說道:“廬江先生1無需多禮?!?/br>
    謝毓恍然。她曾在說書先生的口中聽到過這號人——出身廬江柳氏,據說有經世之才,一首詩萬人瘋搶,卻是從不愿參加科舉,也不知是只會吟詩作曲,還是文人清高,不愿涉入這泥沼般的朝堂。

    沒想到太子爺竟請來了這樣一個人。

    不過朝廷大事自然與她個小小廚娘無關。謝毓此時只想著自己終于能溜之大吉了,松了口氣。

    不料她前腳剛走,張令德就輕輕地咳嗽了一聲。

    先前也發生過類似的事——宋衍在正殿用夜宵的時候,暫掌東宮中饋的云昭訓有些事兒要請教,張令德也是這么一咳。

    她當時沒搞懂他的意思,后來才知道這是讓她在外面等著,別急著走。

    謝毓咬牙切齒地回頭看了眼盤里的最后半塊餅,心道自己是做了什么孽。

    柳澤將她的動作誤認作了不舍,目光在她身上掛了一會兒,隨即露出了個狎昵的笑來,對宋衍說道:“殿下紅袖添香,倒是盡享齊人之福?!?/br>
    “齊人之福說不上。”宋衍說道,卻是沒有否定前面的“紅袖添香”,“此次本宮尋先生來,想必先生心中早有成數。”

    柳澤道:“那是自然?!?/br>
    他隨意地拉了把椅子坐下,一雙丹鳳眼彎出了個輕佻的弧度:“也不只是殿下您一個‘請’過草民了?!?/br>
    “太師大人、驃騎大將軍、御史大夫......”

    “還有......晉王爺?!?/br>
    柳澤一抬眼,滿意地看到眼前那人臉上本就冰冷的神色添了一分不虞。

    民間謠傳是一回事,也只有真正了解朝中風向的人才知道,太子爺和晉王不僅是不和,甚至有點“你死我活”的意思。

    晉王宋越的生母是個沒有品級的宮女,僥幸懷上了龍子,但生產的時候大出血死了。

    晉王自此被養在無子的皇后身下,雖說名義上是“嫡子”,但其實血統并不純,因而在這方面和宋衍沒什么差別。

    然而晉王自幼善武,十六歲時就自請去了邊疆,現下領了輔國大將軍的職,親自帶兵上陣,在邊關兵士當中很有人望。

    自古兵權便是權力爭斗中至關重要的一項,不在手中總不讓人放心。

    何況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晉王野心勃勃,一直想把宋衍這個長了他一歲的兄長拉下馬。

    柳澤心道:“來年若還是大捷,晉王便要回長安,太子爺就是再怎么冷靜自持,也該坐不住了。”

    但是他從來無心在朝堂傾軋中摻一腳,就算是太子爺,也無法把他強行留下。

    柳澤朝著宋衍一拱手,說道:“柳澤只是一介小小庶民,實在當不得殿下如此信任。”

    柳澤轉念一想,這種理由自然沒什么說服力,便又多添了一句:“何況草民生于江南,看慣了江南弱柳扶風的女子,也吃慣了江南清淡精致的吃食,實在受不來長安的水土?!?/br>
    他覺得自己臺階鋪得很好,不料宋衍聽罷,忽地一笑。

    太子爺笑起來的時候,一雙桃花眼里盈了淡淡波光,給帶著病色的臉添了一分神采,整個人仿佛熠熠生輝一般,連柳澤這個男子都不由看呆了一瞬。

    宋衍轉過頭,朝外間喊了一聲:“謝毓,進來?!?/br>
    謝毓本來無聊得都快睡著了,聽到宋衍這一聲喊,頓時一個激靈。

    她還是第一次從宋衍口中聽到自己的名字,背上跟電流竄過似的,心里說不清是什么感覺。

    她快步走進去,福身道:“奴婢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