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再次試探
您的訂閱不足, 將為您奉上防盜章,一段時間后, 自動替換成正文 淡淡的茶香裊裊升起, 自鼻尖縈繞傳入心間, 入口雖有苦澀, 咽下后,細細回味卻發現帶有一絲甘甜.... 這茶倒是不錯,且歌心想等會兒非得讓小樂子給她取些帶回長公主府。 楊灝這都著急成什么樣了, 若不是顧及形象,他早就上躥下跳了,可看看自家皇姐這副淡定的模樣,就跟搞出這件事的不是她一樣! 他真是想上前把且歌給搖醒,這都快要火燒眉毛了,還品什么茶, 可他哪兒敢呀,對于且歌,他是又愛又怕,當然怕到什么程度, 就這么說吧,他最怕的是已駕崩的父皇,而且歌則僅次于父皇。 且歌心思難猜是其一,其二則是她很記仇, 并且你永遠也不知道你是什么時候得罪的這個女人, 更不知道她會在什么時候報復, 上一秒她在對你笑,那下一秒就有可能讓你笑著哭。 雖然自小已經被無視慣了,可現在情況十分棘手,楊灝再也忍不住,他沖到且歌面前,用手撐著桌子,聲音提高了些,問眼前的人道:“我的皇姐呀,您老挑撥駙馬兩兄弟打架就算了,怎么還命人把人家駙馬的命根子給剁了!!!” 且歌終于看他了,她的雙眼微抬,看了看眼前跟自己有六分像的臉,楊灝滿臉憋的通紅,全然沒了朝堂之上的威嚴,貝齒輕啟,“駙馬飲了酒想強迫我,剁了不活該嗎?” 語氣輕緩,就像是在說一件與她不相干的事。 楊灝原先焦急的心情緩和了些,他神色凝重,沉思片刻后,點頭道:“恩...是活該....” 想強迫他皇姐的,都不是什么好東西! 可楊灝一想,自他下朝后,駙馬的幼弟劉璞玉一直求著見他,他怎么讓小樂子打發,那家伙就是不肯走,無奈之下,他只得見一見。 這一看,好家伙,平時風流倜儻的白面少年竟被人揍的鼻青臉腫,就跟桌上的豬頭rou一樣,那叫一個慘不忍睹、慘絕人寰,不由得,楊灝真想替揍他的那個人鼓個掌。 打的好! 每次這家伙在朝堂上,眼神里對周圍都充滿了不屑,為此,楊灝早就想揍他了,清高什么? 還不是跑來做官,有本事辭官不干呀! 劉璞玉要是敢辭,他就敢準! 再加上長安城里,到處都在傳光祿寺卿劉璞玉昨日作了哪首詩,今日又編了哪首曲兒,當然,主要是這個,明明他才是最風流倜儻的那個。 看看這劉璞玉,娘里娘氣的,天天往姑娘堆里鉆,一點男子氣概都沒有! 楊灝本以為劉璞玉要告狀什么的,誰知這家伙竟然說駙馬劉璞承和長公主的關系破裂,昨夜長公主還為他拒絕了駙馬,由此看來,長公主中意的實際是他,甚至獅子大開口,說想求娶長公主且歌,求圣上賜婚!!! 笑話,他皇姐要是喜歡劉璞玉這小白臉,他就立馬上吊給她看! 可說到底,這婚姻大事,楊灝哪兒敢替他皇姐做主,在沒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前,更是不能,他只得對劉璞玉鄭重道:“那你還是去外面跪著吧!” 劉璞玉先是一愣,最終還是乖乖出去跪著了。 楊灝這才讓小樂子打聽,得知昨日劉家兩兄弟為了長公主大打出手,今早,長公主命人剁了駙馬劉璞承的命根子。 楊灝剛要派人去傳喚且歌,且歌就來了。 “可你這...這...這弄得人家兩兄弟一個在家養傷,一個在乾清宮門口跪著,說是要求我賜婚,皇姐,七出你都犯完了,你讓我怎么辦?” 且歌低眉不語,繼續喝著茶,楊灝心里在想什么,她豈會不知道,他的重點無非就是殿外跪著的那個。 這太監總管小樂子急了,皇帝楊灝也急了,可偏生長公主且歌就是不急。 “哎喲,我的親jiejie,你倒是說你想怎么處置啊?” 且歌放下手中的茶杯,語氣依舊輕緩,“那就讓他跪著,我不過就是朝他笑了幾回,誰知道他腦子里裝的什么。” 楊灝一聽,樂了,這下他不用上吊了,“那皇姐的意思是不中意劉璞玉?” 且歌白了楊灝一眼,“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有什么好中意的?” 楊灝趁熱打鐵,問道:“那駙馬呢?皇姐想如何處置?” 且歌嘴角突然勾起一抹微笑,好哇,楊灝這是想把問題全都甩給她呀! 楊灝只覺得身子一涼,他順著且歌的視線,發現她正盯著他的襠部,嚇的楊灝連忙向后退了幾步,他可沒忘記皇姐剁了駙馬的命根子。 楊灝慌忙捂住自己的重要部位,提醒道:“皇姐,我可是你的親弟弟....” 且歌又白了楊灝一眼,真沒出息,“駙馬不舉,休了便是!” 楊灝點頭如搗蒜,“好好好,休!休!休!” 楊灝一臉媚笑,他還是不死心,小心翼翼問道:“那若是內閣學士劉....” 沒等楊灝說完,且歌搶先道:“那就讓他送劉璞承進宮,小樂子身邊不正好缺個人嘛?” 太監總管小樂子聽后再也忍不住了,他抽出手帕,翹著蘭花指,假意擦了擦眼角,抽泣了兩聲,語氣別提多委屈了,“且歌殿下,奴才....奴才雖是閹人....可奴才當年也是個帶把的男人呀....奴才不要男人...” 且歌殿下太壞了,不能因為他是閹人,就這么對他呀! 楊灝仔細打量著小樂子,時不時點了點頭,劉璞承的樣貌雖比不過那劉璞玉,但也比一般人好,再看看小樂子這弱雞樣,一腳都能把他踹飛,倆人搭在一起,倒是有那么點意思。 小樂子被看的渾身不自在,倒也真真掉下幾滴淚來,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未來的命運,天哪,他不要跟男人!!! 楊灝摸了摸下巴,神色認真道:“皇姐,你真要讓劉璞承以后都跟著小樂子過日子?” 且歌扶額,這倆人都在想什么呢! “我是說,小樂子不正好缺個幫手嗎?” 楊灝有些尷尬,這下可在皇姐面前出丑了,虧他還想了半天,只能借哈哈大笑來掩飾,“哈哈,我就說嘛,大仁大義的皇姐怎么會這么處置劉璞承。”說完又踹了小樂子一腳,斥道:“讓你天天不學好,竟看些雜書,腦子里都在想些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 小樂子心里樂開了花,打他罵他都可以,就是不要賞賜男人給他,他往楊灝身旁湊了湊,好讓楊灝踢得更準些,面上也笑嘻嘻道:“奴才知錯,奴才知錯了!” 且歌也懶得看這倆人演戲了,她起身道:“小樂子,這茶倒是不錯,你且去取些,送到長公主府來。” 小樂子道:“是!” “皇姐,你這就走啦?不留下來用個膳什么的?” 且歌看了楊灝一眼,柳眉輕挑,楊灝的心思早已被識破,“你不是早就盼著我走嗎?” 即使心思被識破,楊灝依舊死不承認,厚著臉皮道:“哪有,皇姐你怎么能這樣想我,我巴不得你留下來多陪陪我。” “哦?是嘛,好,那我便隨了你的意留下來。”且歌說完佯裝要坐下。 “誒誒誒,皇姐....”楊灝急了,可別不走呀,她不走,那劉璞玉誰來解決? 他能打發劉璞玉一次,那第二次就難說了,為了永絕后患,還得他皇姐親自出馬。 且歌抿嘴輕笑,無奈道:“你呀你....” 自小楊灝最喜歡做的事,就是呆呆地看著皇姐笑,為此三位皇兄取笑過他好多回,那時皇姐臉上天天掛著笑容,可父皇和母后去世后,皇姐臉上的笑容變了,變得不再真實,甚至還有一絲別的意味。 皇姐和母后長得非常像,所以每當皇姐對他笑時,楊灝都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耳根也開始慢慢變紅,這次也不例外。 “好了,我走了。”殿外可還有人等著她呢。 乾清宮門口。 劉璞玉錘了錘自己跪得發麻的膝蓋,即便如此,他還是沒有起來的打算,為了他和長公主以后的幸福,他一定要撐下去! 劉璞玉手中的動作突然停了下來,因為他的視線內突然出現了一位女子,他癡癡地望著她。 只見女子一身緋色華衣裹身,外披淡緋色紗衣,露出線條優美的白皙頸項和清晰可見的鎖骨,她折纖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輕紗,裙幅褶褶流動輕瀉于地,使得步態愈加雍容柔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