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老太君看見，氣得不行，本來是可以上前去，直接就把柳礫給提一邊去的，可是……

    李菲音卻是在一邊，自己想做什么，也不能做什么。

    老太君見自己也是把藥給灌了下去，看著柳礫這樣的護著，自己要是真的是要處置五月的話，那根本也是無法，只好帶著人下去了。

    柳礫抱著五月，聲音有幾分沙啞，低聲說：“有我在，你不會死的，你放心，你放心。”

    五月像一個木偶娃娃一樣，讓柳礫抱著，聽著柳礫的話的時候，笑了一下，抬手，去捧柳礫的臉，朝著柳礫低聲說：“就像老夫人說的，我是一個下賤的胚子，根本就不值得你來這樣的愛護，不管你是他，還是她，都是不值得的。”

    “不，我知道五月不是這樣的，五月自己也不想自己這樣的，五月，我信你，我懂你，五月，你不要這樣好嗎？”柳礫忙拉下五月的手，勸道：“你和明雨走吧，我會給你安排好一切的事情的，你不用擔心這后續，可以嗎？”

    五月嘴唇微微一翹，說：“我不要。”說著，看見了一邊的李菲音的時候，低聲朝著柳礫說：“我說過了，我喜歡你，我想要你，我想一直都陪著你。”

    柳礫聽見這話的時候，身子道：“不管你是要什么，五月，我都給你，好不好，你活著，你好好的活著，你要是留在柳府，你會活不下去的。”

    五月伸手揪住了柳礫的衣衫，朝著柳礫問：“少將軍，在您的眼里，五月是一個什么樣的存在呢？嗯？”說著，這面上，卻是溢出了幾分痛苦來。

    柳礫一見，都被嚇了一跳，剛想問五月是怎么了，一邊的李菲音叫道：“血！”說著指著五月的裙底。

    柳低眼一看，夜被嚇了一跳，五月卻是笑著，看著柳礫，手死死地抓著柳礫的手袖，問：“我死了，你會一直都記得我嗎？”問著這樣的話的時候，額頭上全部是汗珠，可是，即使是這樣，她還是要問。

    柳礫急忙去抱五月，可是，終歸是女子，力氣不是那樣的大，廢了好大勁，這才把五月給抱了起來，這抱了起來，見一旁李菲音站著，急忙說：“菲音，去請大夫來。”

    李菲音皺了一下眉，對上被柳礫抱在懷里的五月的眼睛的時候，心里卻是有幾分不舒服，可是，還是轉身出去找大夫了。

    柳礫卻是忙就抱著五月出去了，迎面卻是撞上了奔來的明雨，明雨一看這架勢，急忙說道：“少將軍，去奴婢的房里，奴婢房比較近。”

    柳礫沒有多想，忙就跟著明雨去了。

    到了明雨的房間的時候，把五月給送進去，哪怕是手已經很酸了，還是輕輕的把五月給放在了床上，放下之后，也顧不上去揉自己的手，急忙朝著五月喚：“五月，你不要睡，大夫一會就來了，你不會有事的。”

    五月額頭上全部都是汗珠，睜開眼睛看著柳礫，卻是努力地揚起笑來，一只手扯著柳礫，低聲問：“少將軍，對于您來說，五月是什么？”

    柳礫聽見這話的時候，急忙說道：“你是五月，你是唯一的五月，我的五月，只有一個五月。”

    一邊的明雨聽見這話的時候，都哭了出來，問柳礫：“少將軍，五月不會死吧？”

    這話才一出，五月卻是就蜷縮成了一團，手是死死地抓著柳礫的手，朝著柳礫問：“我、我不想死，可以不死嗎？”

    “那你好了你就快些走，好嗎？”柳礫反手握住了五月的手，五月掙扎著想爬起來，柳礫拉住了五月，朝著五月說道：“五月，五月，你聽我的，可以嗎？”

    一邊明雨聽見這話的時候，急忙朝著五月說：“五月，你就聽少將軍的話吧。”

    五月聽見了，張張嘴，不知道是不是要反駁什么，可是，最后的時候，還是低聲應了，說：“好。”

    好。

    她愿意走。

    要是自己還能走的話，那就好。

    可是……

    不知道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五月只覺得，自己也許，活不下去。

    沒法活下去，也許，會就這樣子，死去。

    五月的手，死死地抓著柳礫的手，頭靠在柳礫的懷里，低聲問著柳礫：“少、少將軍，奴婢、奴婢一直都有一句話想問您。”

    柳礫的心里，是一直都擔心著五月，自是由著五月了，五月朝著柳礫問：“您、您有喜歡過、喜歡過五月嗎？”

    柳礫就是擔心自己不小心刺激了五月，忙說：“喜歡喜歡，一直都很喜歡，很喜歡五月。”

    五月聽見這話的時候，就笑了，低聲說道：“能夠被少將軍您喜歡，幾乎是五月、是五月的榮幸。”

    可是……

    這榮幸，卻是被自己給毀了。

    她……

    她為什么會想著要一個孩子，之后和阿才在一起呢？

    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