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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穿成病嬌真愛在線閱讀 - 第62節

第62節

    懷安知道她前兩次死而復生,都在死后一日內,想來也猜不到,她這次的復活,居然間隔了這么久。

    都已經這么久了……她其實沒必要再出現了吧?時間總能治愈一切,便是她,也已經很少因想到現代的事而悲痛欲絕。

    甄兮還在煩惱,正好馬車中十分溫暖,連底部都鋪著地毯,她躺著也不難受,便干脆繼續裝昏迷。

    直到馬車開始上山,她才緩緩睜開雙眼。

    “你醒了?”雁秋先看到了甄兮睜開的雙眸,便問道。

    而崔芳菲則端坐著,一派貴女風范。

    在暖和過來之后,甄兮發現自己身上其實沒什么別的毛病,先前就是冷得難受,才覺得自己要死了。她感覺這身體的健康程度比前幾次要好多了,趕得上她在現代的身體。

    “多謝貴人救民女一命,民女不知該如何才能回報。”甄兮跪坐在馬車中,面露感激。她的感謝至少一大半是真情實感,她被砍死過,被推死過,被毒死過,也被自己刺死過,還是不要再多一種死法了。

    “你怎會倒在那種地方?你家鄉何處,你的家人呢?”提問的依然是雁秋。

    甄兮垂著視線,聲音里帶著哭腔:“民女已沒有家人了。民女老家在驪山腳下,爹娘相繼病逝,民女一介孤女,被村中惡霸欺凌,里長是那惡霸的親叔叔,不肯為民女住持公道,反而要逼民女就范,民女不得已逃了出來。”

    同為女子,這種因女子身份而被欺凌的故事自然容易讓人感同身受,崔芳菲不禁動了幾分惻隱之心,有些惱怒地說:“沒想到普天之下,還有這等惡事!”

    甄兮只是垂首做出悲痛的模樣,卻沒應聲。這姑娘畢竟在象牙塔中長大,又怎么知道,她所說的情況,在這大地上處處在發生著,更多的比她所說的還要黑暗?

    “你莫怕,我父親是都察院左都御史,他會幫你討回公道的!”崔芳菲道。

    甄兮還真挺怕的,怕的是這姑娘的爹真去幫她討公道。她的故事都是編的,一討公道不就露餡了?

    甄兮一臉感激道:“多謝貴人肯為民女費心。只是貴人能救得民女一命,民女便感激涕零了,不敢再勞煩貴人?!?/br>
    崔芳菲其實在沖動地說完要替人討回公道之后便有些后悔了,畢竟驪山那么遠,又是不相干之人的一點小事,她好像沒法對她父親說出口……

    然而,在聽面前的女子如此說之后,她反而生出一股非要幫她討公道的豪情來。

    “你不必擔心,此事我父親一定會秉公辦理!”崔芳菲肅然道。

    甄兮面露為難之色,終于垂首道:“貴人……還請您不要為我討公道?!?/br>
    崔芳菲蹙眉:“這是為何?”

    甄兮道:“民女從前聽人說起過都察院的職責,像民女老家村里那樣的小事,都察院的大人沒法管。且……即便大人愿為了民女請動官場上的朋友去管此事,對于民女來說,也是毫無益處。即便懲治了里長和他的侄兒惡霸,可民女爹娘早亡一事已不可更改,沒了他們,也會有旁人會因民女只是孤身一人而欺凌民女。對民女來說,都一樣的。民女能從村里逃出來已是萬幸,又得貴人相救,如此便夠了?!?/br>
    崔芳菲沉默下來,她突然發覺她竟還不如一個農家女想得透徹。是啊,討公道是容易,可套的公道之后呢?處境許會更糟。

    隨后她才后知后覺意識到這農家女說話十分有條理。

    “你先前讀過書?”崔芳菲問道。

    甄兮為了打消對方為她討公道的念頭,不得不痛陳利害,也知道必定會引來懷疑,因此早有腹稿,聞言便道:“是的,民女……曾經跟著鄰居家的書生讀過幾年書,后來……后來因有變故而未能繼續。”

    甄兮語焉不詳的話引起了崔芳菲的遐想。

    這農家女說聽人說起過都察院的職責,普通的百姓想來都分不清有哪些官職,說給她聽的人,想必就是她口中的書生吧。青梅竹馬的二人,一個要讀書考學,一個只能在家織布務農,這樣的二人隨著年齡的增長,自然只能漸行漸遠。再看這個農家女,看著至少有雙十年華,如此大的歲數還未成親,是不是一直等著那書生高中歸來卻久等不至?

    崔芳菲不禁幻想著眼前這個女子與那書生曾有過怎樣的海誓山盟,又曾怎樣為書生的背棄而潸然淚下……

    想得她心都痛了。

    作者有話要說:  女主:跟曾經的懷安一樣好騙o(* ̄︶ ̄*)o

    ps:感謝32143934童鞋的火箭炮,感謝太月童鞋的手榴彈,感謝大大快去填坑童鞋的地雷,親親你們~

    ☆、最后的身份

    偷偷瞥了眼見眼前這小姑娘被自己的故事感動……不,不如說是被她自己的腦補給感動了, 甄兮稍稍放了心。

    至少在這段時間, 她不會被拆穿了。

    她就沒想過可以騙過這小姑娘的父母, 但只要如今騙一下給她一個安身之地就夠了。她剛才已經悄悄摸過了, 她身上什么東西都沒有,真是一窮二白。先把這前期的困難過去了, 再想別的。

    崔芳菲忍著沒讓自己流淚失態, 只是語氣柔和地問道:“你叫什么?”

    甄兮道:“民女叫楊翠花?!?/br>
    崔芳菲眨了眨眼, 猶豫了下道:“你可愿意留在我身邊伺候?”

    她確實被眼前這個女子的過去打動了,見她為那負心書生而傷懷, 她便想起了自己,也是為一個優秀的男子而日思夜想, 輾轉反側,不得安眠。

    都是苦命人呢。

    甄兮面露喜色道:“民女愿意!能伺候小姐, 是民女幾輩子都修不來的福分!”

    誰都喜歡聽好話, 崔芳菲笑道:“那楊……咳,我想替你改個名字, 你可愿意?”

    甄兮道:“民女愿意。”

    崔芳菲想了會兒道:“那便叫你梔夏吧,梔子花開的夏日。”

    “多謝小姐賜名, 梔夏十分喜歡?!闭缳獾?。

    崔芳菲對甄兮招招手:“你近些。”

    甄兮便挪到崔芳菲身邊,恭恭敬敬地望著地面。

    崔芳菲細細打量著甄兮,只見她雖是農家女,一身粗布衣裳,但皮膚是并未多勞作過的白皙細膩, 容貌雖比不上自己倒也嬌美動人,難怪那書生愿意教她讀幾年書。

    她扭捏了一會兒才小聲道:“梔夏,你……你與那書生的故事,可否再多說些給我聽?”

    她眼中滿是好奇,并未想到再提起那些事對被拋棄備受傷害的“梔夏”來說是多么痛苦的事。畢竟是嬌生慣養的大家閨秀,善舉總是有限的。

    甄兮想還好她說的都是編的,不然被人提起傷心事,還不知要難受成什么樣子。

    她一邊回想著自己曾經看過的情節,一邊給崔芳菲編一些糖里摻著玻璃渣,毒里又摻著糖的所謂“相處情節”,不知網絡是何物的崔芳菲聽得是一會兒喜一會兒悲,全部的情緒都被甄兮的講述所掌控,直到馬車停下很久都沒打算下去。

    還是雁秋輕咳了一聲,打斷了甄兮繪聲繪色充滿了真情實感的講述,對依然意猶未盡的崔芳菲道:“小姐,到皇覺寺了?!?/br>
    崔芳菲似有些猶豫。

    甄兮道:“小姐,梔夏如今已是您的人,您想什么時候聽都可以,不急在這一時?!?/br>
    崔芳菲想想也有道理,只好放下這“連載”,整了整衣衫恢復了一位貴女的端莊,在雁秋的攙扶下下了馬車。

    甄兮沒跟雁秋搶,能不伺候人,她自然樂得輕松。

    這皇覺寺,甄兮曾經逛過很多次,自然是熟悉的,她默默跟在崔芳菲身后。雁秋先去偷偷問了個僧人瞿懷安住在哪個院子,崔芳菲這才挑了他邊上的住。

    甄兮跟著過去,隨后發覺懷安住的,竟是她還是趙王妃時住的那個院子。

    崔芳菲一路上明顯有些心不在焉,大概是期望著能在皇覺寺中與瞿懷安偶遇,只是一行人等到了住的院子也沒見著人。

    甄兮松了口氣,按照雁秋的安排,先去換一身雁秋的衣裳,洗漱一番。她身量只比雁秋高一點,倒是勉強能穿她的衣裳。

    只是,在甄兮洗漱時看到鏡中的自己時,險些將水盆打翻。

    鏡中的人,竟然是她在現代的模樣!

    甄兮先前只是簡單看了下自己的手,那時候她不是凍得快死了,便是想東想西的,沒能仔細看,如今照了鏡子,她才發覺,鏡中的人就是她離開現代時的模樣。

    她原本還以為自己是占了哪個底層倒霉蛋的身體,沒想到這一次竟然會是自己的身體!

    她忽然扯開衣襟,又松了肚兜的系帶往里看去……被砍出來的傷沒有了,皮膚白皙細嫩,一點兒看不出來曾經被菜刀砍出過深深的傷口。

    甄兮有些麻木地換上雁秋的衣裳,又機械地洗著臉。

    為什么這次會是自己的身體呢?難道只是巧合嗎?

    她想起這次的死后重生之間隔了那么長的時間,難道說……是在修復她這早該沒了生機的身體?而且,她的頭發也長長了,長出來的長度,大概也就是五六年不剪頭發的分量。

    甄兮不知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可下一刻她卻又高興起來。

    雖不能確信,但她直覺這是她最后的一個身份。這次若還是死了,她便不會像先前一樣再活過來了。

    真好。

    等激蕩的情緒稍稍緩和,甄兮又不禁煩惱起來。

    她依然沒想好要不要去與懷安相認。

    上一次作為趙王妃時,若不是被懷安逼迫,她估計到最后都不會認他,可如今,她確實是在搖擺不定了。

    她知道與懷安相認意味著什么,而她如今也搞不清楚,她究竟更偏向于哪個選擇。

    或許,等她再看看懷安再說吧,萬一她家新任小姐弄錯了,懷安并非在為她祈福,他也并未在等著她歸來,那么她是絕不會去相認的,沒必要把他如今已走上正軌的生活再弄得一團亂。

    甄兮只在房間里坐了一會兒,雁秋便尋了來,說是小姐讓她過去。

    甄兮跟著去了后,崔芳菲道:“梔夏,這是八寶齋的糕點,你給瞿公子送去?!?/br>
    她頓了頓,面上浮現淡淡紅暈:“瞿公子就在旁邊住著,你一定要讓他收下……他若問起你,問什么你都照實回答,知道么?”

    她故意讓梔夏去瞿公子面前走上一圈,就是為了讓瞿公子看到,她的善心有始有終。

    甄兮正好也想看看懷安,雖說她覺得自己不一定能見到他,卻欣然領命,提著食盒去了隔壁。

    在院外,甄兮稍作停頓,這景色跟幾年前相比真的沒什么變化,積雪覆蓋下的皇覺寺,依然莊嚴肅穆。

    她在院門口遇到了阻礙。

    攔著她的是兩個守門的小廝,只說他們家公子不見客,讓她回吧。

    甄兮想到她家小姐的叮囑,自然沒那么容易回去,多說了兩句,里頭便走出個英俊青年來。

    “怎么回事?”來人的目光落在甄兮身上,眼睛微微一亮,笑容頓時燦爛了幾分。

    甄兮認出此人,正是先前那個引她去見懷安的和尚,后來她曾聽懷安提過兩句,此人名叫程三,是他手下,是假扮成的和尚。

    此刻他已恢復了翩翩公子的模樣,大冷的天搖著把扇子,嘴角噙著風流但不下流的笑,似是專注地望著甄兮。

    甄兮故作驚喜道:“這位公子可是瞿公子?”

    畢竟她該從未見過懷安才是。

    程三微微一笑:“姑娘認錯了,我可不及我們公子萬一。在下程三,姑娘叫我程大哥就行了,不知姑娘如何稱呼?”

    甄兮扯了扯嘴角道:“奴婢梔夏,是我家小姐賜的名,梔子花的夏日。”

    程三頓時明白了她的來歷,如今周圍住著的,對他家公子有企圖的女子,可不就那崔家姑娘一個么!

    程三的目光落在甄兮提著的食盒上:“這是……”

    甄兮道:“這是八寶齋的糕點,我家小姐說送給瞿公子?!?/br>
    程三笑瞇瞇地說:“哎呀,我家公子可不喜歡吃糕點,梔夏姑娘把它收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