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
“上個鬼,睡糊涂了吧。”沈靜氣得夠嗆。 “是嗎,我剛才夢見上課來著。”蘇蘇揉揉頭,抱怨道“不上課,弄醒我干嗎?” 王艷跟孟延笑得東歪西倒“我們剛說你今兒怎么這么老實,拿著書看了一上午也沒動彈,和著您早睡著了。我們還不敢大聲說話怕吵你看書,早知道就早把你拽起來。” 沈靜心說“原來以為她醒著的時候就夠糊里糊涂的,沒成想半醒的時候更糊涂。” “嗯,嗯,我要跟你商量件事,你說吃燕窩好吶還是吃魚翅啊?”沈靜虛心求教。 “有人請你吃?”蘇蘇問道。 “是啊。”沈靜點點頭。 “那我干嗎告訴你,又沒我的份兒。”蘇蘇端起了架子。 “臭小六,敲竹杠。”沈靜罵道。 “哼。”倆人很有默契地互瞪一眼,背轉過身。 “你們多大啦?”王艷哀嘆。 山中無甲子,歲月不知年。甩掉了“拉選票” 這燙手的山芋,蘇蘇說有多愜意就有多愜意。但是幸福的人是會被老天爺嫉妒的。 “蘇蘇,沈非衣學長讓你去學生會辦公室找他。”蘇蘇的同學傳來了話。 蘇蘇進了辦公室一看嚇了一跳“杜杜,你怎么在這兒。” “他來告你的狀。”洋飛心中狂喜。沈非衣一指杜杜問道“是不是你逼他拉選票。” “沒有,沒有, ……。 怎么會哪?”蘇蘇干干地笑著,心中問候杜杜的十八代祖宗。 “我們宿舍算上我只有十個人,你卻逼我填十一張選票,逼得我沒辦法只好交了一個女朋友,你逼我出賣色相。嗚,嗚,……”說到傷心處,杜杜哭了起來。 蘇蘇慌忙走到杜杜身邊,連哄帶勸“成大事者不拘小節,豬八戒想出賣色相還沒人買哪|知足吧。唐僧要是能隨機應變,稍微出賣一點兒色相,沒準兒白骨精就直接把他送上西天了。” “真的。”杜杜抬頭問道。 “真的。”蘇蘇邊說邊拉著杜杜往外走,心道“滿天神佛啊,你們今兒誰救了我,趕明個兒,我發財了給你們塑金身蓋大廟。 “就這么著就想跑了?”洋飛戲謔地聲音響起。 “快說,到底怎么回事?”沈非衣也生氣了。 杜杜剛要說話,蘇蘇在他耳邊輕聲說道“21世紀飯店,我請。” “其實,我們是從小長大的朋友,我們剛才開玩笑來著。”杜杜笑著打圓場。 “開玩笑開到學生會來了?你們玩笑開大了吧?”沈非衣沉聲問道。蘇蘇的冷汗直往下流,嘴唇張張合合,半天也沒說出一個字。旁邊的學姐看不下去了,發話道“又不是什么大事兒,算了吧。”沖蘇蘇和杜杜打了眼色,讓他們快走。蘇蘇與杜杜剛要跑出去,只聽沈非衣說道“慢著。” ☆、第十九章水澹澹兮生煙 “這是誤會,這純粹是誤會啊。嘿,嘿,既然是誤會就不敢勞煩學長你了,我們自己出去私了。”杜杜兩顆漂亮的眼睛瞇成了一條縫,嘴角上揚成45度角,沖著沈非衣微笑。 “我的個老天,真是什么人找什么樣人當朋友,玩具娃娃找玩具熊玩,正應了那首歌‘洋娃娃與小熊跳舞,一,二,一啊,一二一’。”洋飛唱完,哈哈大笑。 “你少說兩句,會死啊?”蘇蘇在心里罵道,臉上卻仍掛著笑容,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 “你憑什么說我是熊,我有尾巴嗎?”杜杜又叫又囔,又蹦又跳,張牙舞爪地就要撲向洋飛。 蘇蘇氣得拎住了杜杜的后脖領子,心想“你這時候發什么瘋啊?說好的還來不及吶,還蹦,再說你打得過人家嗎?比你高兩頭哪|” 就在這時,杜杜突然扭頭向蘇蘇眨眨左眼,蘇蘇馬上明白了,忙說“對不住各位,受驚了,我家杜杜一聽誰說他是熊就跟誰急, ,上回把一個同學左邊的頭發一下子打到右邊去了,把他滿嘴的牙齒都打掉嘍,在床上躺了整整兩個月,可憐呦,我還是先帶他走了,別再傷著誰。”說完,拉著杜杜就往外走。 “你嚇唬誰哪?你再跳我馬上報警。”洋飛不慌不忙地說“想溜?沒門兒。想別的轍吧。”杜杜一聽馬上像xiele氣的皮球,不蹦也不跳了。 蘇丹心想情況對我方極為不利,得改變策略。 “情況是這個樣子地。”蘇蘇清清嗓子說道。 “杜杜對沈非衣學長傾慕已久,只是苦無機會得見真容,心中萬分焦慮,寢食難安,不得已只好出此下策。雖說于理不合,但情有可原,望沈學長大人大量,原諒他這次吧。” 洋飛心想“這小家伙可真精,自己擇得一干二凈,罪名全推那只熊身上了。” 再看沈非衣的臉早就氣黑了,其他的人更是狂笑不已,有兩位已經從椅子上出溜到地板上了。 杜杜看出氣氛不對勁,碰碰蘇蘇說道“不對啊|你剛才說的好像是唱大戲里說的。” “誒,都是客氣話不會錯的。”蘇蘇覺得杜杜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都別笑了。”隨著沈非衣一聲暴喝,眾人終于安靜下來。 “好,現在你們倆給我聽清楚。”沈非衣指了指杜杜和蘇蘇。 “是你逼他拉選票也好還是他誣告你也好,你們倆總是有一個要認錯,不是你就是他……。”沈非衣話還未落音,蘇蘇跟杜杜都指著對方,異口同聲地說“是他{她}的錯。” “都是你逼我填選票,我氣不過才來反應情況的,我這是為民除害。”杜杜義正詞嚴。 “你被逼無奈,你狗屎。你干嗎跟我說讓我報答你?干嗎要去21世紀飯店吃芝麻起司蛋糕,喝蘋果茶,還要水果百匯。一壺蘋果茶就要50塊錢吶|我不答應你的無理要求,你才上這兒來告我的。你為民除害,我還反腐倡廉哪|你別給自己臉上貼金了|”蘇蘇又喊又叫。 杜杜氣得七竅升煙“是,我是讓你請客來著。哪又怎么了?我填了十張選票,十張啊|不對,算上我自己那張是十一張,十一張啊,我花了多少力氣,死了多少腦細胞,你知道嗎?請我吃個蛋糕,喝杯茶都不行?你當初怎么說的來著‘沒人給釣上來的魚掛魚餌’。你有良心嗎你?再說了,你要同意了不就沒這兒事了?” “怎么著,還是我不對了?你剝削勞苦大眾還有理了?你當我是搖錢樹啊,想買什么搖幾張錢下來就行了?這都怪你,干嗎上這兒來告狀?你以為自己是秦香蓮,這是開封府怎么著?你長沒長腦子?”蘇蘇罵道。 “我以為沈非衣學長是“包青天”,專治你這忘恩負義的陳世美。”杜杜叫得挺歡。 “你*@x@#@x……”{此處省去蘇蘇,杜杜對罵10萬字} “你們有完沒完,上外頭吵夠了再回來。”沈非衣被吵得頭都疼了。蘇蘇和杜杜正等著這句話哪,一聽見立刻手拉著手跑了。等他們跑遠了,沈非衣才醒過悶來上當了。 蘇蘇與杜杜終于成功脫逃, “真懸,差點兒就得犧牲一個。”蘇蘇頗有感慨。 “你不是想要犧牲我吧?”杜杜問道。 “我敢嗎?有阮彤給你撐腰呢|她給你出的主意吧|”蘇蘇一臉鄙棄。 “出什么主意?”杜杜問道。 “你裝什么傻?”蘇蘇揮揮拳頭。 “是表姐出的主意,可她也是好心,怕我吃虧。你別怪她。”杜杜看見蘇蘇揮拳就害怕。 蘇蘇嘆了一口氣說“我怪她,我不想活啦?我現在連她的代理人也就是杜杜你我都不敢惹,我還敢惹她,我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我?” “蘇蘇,你別生氣,我沒想害你。”杜杜也后悔了。 蘇蘇心道“靠,你沒想害我都這樣了,你要想害我,我還活得了嗎?”。 “成了,這事也就這樣了。從今兒起,你往西,我往東,芝麻蛋糕讓它落空。”蘇蘇說完跑了,只剩下垂頭喪氣的杜杜。 蘇蘇回到宿舍后氣得夠嗆,使勁捶了捶胸口,又倒了一杯水喝了才覺著好點兒。這時候手機響了,蘇蘇一接就聽見悅耳的女聲說道“表妹,你好嗎?” “匡”地一聲,蘇蘇把手機掛了。 ☆、第二十章冤冤相報何時了 “年年有邪事兒,今年最邪行。” 蘇蘇氣得在宿舍里直繞圈兒,終于被怒火燒毀了她的最后一絲理智,高聲叫罵“冤孽啊|冤孽|” “啊,救命啊救命。”突然,一道尖細的女高音從半空中響起,震耳欲聾,比蘇蘇叫喚得更震人心脾,窗子上的玻璃都出現了小小的裂痕。蘇蘇第一個反應是地震,第二個反應是有人撒臆癥,急忙沖了過去,沈靜從上鋪坐了起來,裹著大被子一個勁地念叨“小六啊,嚇死我了。” “你才嚇死我了,你知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瞧你叫的那慘,嚇得我七魂少了兩魂半,要是我有心臟病早給你勾出來了。你還豬八戒倒打一耙說我嚇死你了?你講不講理?”“小六,我不是說你嚇死我了,我是說做了個夢嚇死我了。”沈靜解釋。“做夢啊?不早說。”蘇蘇爬上王艷的上鋪,把《周公解夢》拿了下來。“嗯,夢見著大火是發財,夢見死人又活是發財,夢見發大水是發財,夢見好多魚也是發財。喂,你夢見哪個啊?”蘇蘇心想這兩天跟定你,跟著你一起發財,想到這兒,蘇蘇得意地大笑起來。 “我哪個也沒夢到。”沈靜很老實。“懶得理你。”蘇蘇很現實,把《周公解夢》丟回王艷的床上,轉身就走。“哎呀,你聽我說嗎。我夢見一個女鬼飄飄蕩蕩,飄飄蕩蕩飛了過來,然后貼著我耳朵喊“冤孽啊|,冤孽啊|你說嚇不嚇人。我能不喊救命嗎?” “你這是老壽星吃□□,嫌命長了你。咱們今兒個老帳新帳一起算。”蘇蘇氣勢洶洶地朝沈靜走去,“別介呀,小六,萬事好商量。我上有80的老奶奶,下有3歲的侄子,一家子全靠我養活哪|”一開始還能聽見沈靜地求饒聲,到后來只聽見叮叮咣咣地挨揍聲。 “好疼啊|”沈靜捂著被掐的左臉,心中不住地贊嘆“黃歷上說‘今天諸事不宜’,真準。看看,今天都沒敢出門還挨了一頓揍,要是出去了還了得。躲過一劫啊|”想到這兒,沈靜不由因佩服自己笑了起來。“哎呦,我的黃歷吶?”沈靜一看黃歷不在手中,嚇出一身冷汗,再一摸,樂了,在懷里揣著呢。 蘇蘇一看到了晚飯時間,也不理沈靜,拿著飯盆打飯去了。 “還好,今天有排骨,可算能吃頓好的了。”蘇蘇端著買好的排骨,樂呵呵地往宿舍走。 “什么事啊讓你這么高興。”“又來了,真是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蘇蘇暗暗罵道。 “又偷偷罵我。” “怎么會哪?唐禮同學,多想了。”蘇蘇沖著唐禮微笑。 “是嗎?”“是啊。”哈,哈,……兩人互相假笑了一陣兒,覺得實在是無趣,各自罵道“裝模作樣。”“矯情。” “咦,這是什么?這不是我最愛吃排骨嗎|”唐禮乘著蘇蘇兩手都端著飯盆,打開了飯盒蓋。“這不是排骨難道是豬頭rou?唐禮同學不必驚詫。”蘇蘇譏諷道。 “分我一塊吧|”唐禮跟蘇蘇商量道。 “分你一塊什么?”蘇蘇決定裝傻到底,爭取勝利。 “分我一塊排骨,都是同學,我就不跟你客氣了。”唐禮并不介意蘇蘇耍花招,想玩|我陪你玩| “嘿,這年頭見過不要命的,還真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蘇蘇的好涵養早拋到了九霄云外。 “你這不是見著了嗎?多虧了我才讓你開闊眼界。這樣吧,我也不求你報答我。我吃點兒虧,拿快排骨就行了|”唐禮振振有詞。 蘇蘇突然覺得胸口堵得慌,但現在可不是倒下的時候。只好強打精神“那也不能用手抓。去拿雙筷子。” “好,你可不許走,在這兒等我啊|”唐禮放下飯盒蓋,又叮囑了蘇蘇幾句,才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不走,等著你的那是傻子。”蘇蘇嘀咕著,等看見唐禮已走得不見人影,自己也發狂似的跑回了宿舍。 ☆、第二十一章種種往事知多少 蘇蘇端著飯盒,踹開門進了宿舍。“哎呀,我的天啊,你怎么在這兒。”蘇蘇連連怪叫,手上的飯盒也飛了出去,幸虧有人早有準備接了個正著。“你,你……你說你怎么進來的?”蘇蘇顫顫悠悠的指著對方,連聲音也在發抖。“走進來的唄。難不成是飛進來的。”唐禮笑得好不得意“我就知道你不會等著我,所以啊,我來等著你。”蘇蘇覺得心臟都要裂開了,又一想,不對啊,“你不是拿筷子去了?怎么比我還先到宿舍?” “我怕你不守信用就沒去,反正你也有筷子。再說,我在你們宿舍等你保險。”唐禮笑得一派純良“你別擔心,我不嫌你的筷子臟。” 蘇蘇心想“奧,我說他干嗎往東面跑,敢情早跑我們宿舍來了。這年頭不是沒見過不要臉的,但是像他這么不要臉的還真是中國難找,世界稀少。” “這回我能吃了吧。”唐禮征求蘇蘇的意見。“你是干嗎吃的,連宿舍都看不好,誰讓你讓他進來的?這是宿舍不是人民大會堂。”蘇蘇大罵沈靜。“打不死老虎你就欺負羊,有你這樣的嗎?”沈靜穿戴得整整齊齊的在那兒啃面包。 “就你一個人在宿舍,你不會看著點兒?”蘇蘇憤恨不已。 “有人敲門,我能說這是軍事重地,請繞行?”沈靜理直氣壯。 “你們就是說破大天,我也要爭取自己的權益。”唐禮的潛臺詞是——別想轟走我| “你行,你好,我服你了,我給。”蘇蘇恨恨道。唐禮把蘇蘇的飯盒放在了桌上。蘇蘇打開飯盒,夾出一塊排骨問道“放哪?” 唐禮從桌子上推過來一雙層飯盒,打開第一層是糖醋魚和冬菇rou絲,第二層是米飯。唐禮指指第二層說“放這兒。” “我說他當初拎著什么玩意兒,原來是個雙層飯盒。混蛋,吃得這么好還跟我搶排骨。”蘇蘇一邊心中大罵,一邊用筷子使勁戳唐禮的米飯。“行了,這回你滿意了吧|”蘇蘇打心眼里希望唐禮快快滾蛋。 “我挺滿意。”說著唐禮奪過蘇蘇手中的筷子,“喀”地一聲擰斷了魚頭扔進了蘇蘇的飯盒。沈靜看得直想吐,沒見過這么干的。 “你這,。…這是干什么?”蘇蘇咽了咽口水,摸摸自己的脖子,好像剛才唐禮擰的是她的頭似的。 “投桃報李啊,我可不是忘恩負義的人。”唐禮心想“嚇死你。” “你太客氣了,嘿,嘿。” 蘇蘇笑得底氣不足。“我跟你一起吃。”唐禮又耍新花樣。“不用了,我送你出去啊。”蘇蘇心有余悸,在看看飯盒里的魚頭睜大眼睛看著自己,恨不得立刻就跑。好不容易送走了瘟神,蘇蘇發現一重大事實——她什么也吃不下了。不過,沈靜好像也吃不下了。 這樣下去會要命的,蘇蘇下定決心要解決掉唐禮。因此蘇蘇拿出手機播了幾個號碼,不一會兒通了。“喂,許蕾嗎?我蘇丹啊。我托你打聽的事怎么樣了。” “咳,這么長時間你也沒問我,我還以為你不想知道了吶|” “我怎么會不想知道,快說吧。” “你托我打聽那唐禮啊他原來是99級化學系的。聽說學習挺好的,后來跟他們系的阮彤談戀愛,本來倆人好好的,不知后來為什么鬧分手,女的一氣去德國了,男的期末考試當了就成2000級英語系新生了。” 蘇蘇聽了茅塞頓開,怪不得阮彤這死女人突然跑德國去了,我還以為是她良心發現,知道我不待見她,沒法跟她呆在一個學校才走的。原來是把人家當羊rou片兒給涮了,不走不行,這女魔頭。這唐禮也不是什么好貨,要不然能把阮彤嚇得跑那么遠|看他擰魚腦袋時我就知道。那,那…天哪我豈不是有生命危險。 “丹丹,你聽沒聽我說?”許蕾打斷了蘇蘇的遐想 “我聽著呢,許蕾,謝了啊|”“別客氣,咱們誰跟誰啊|” 蘇蘇掛了手機后憤憤不平,冤有頭債有主,憑什么拿我頂缸。{阮彤在德國呢,他夠得著嗎?}不過這回既然弄清楚了,咱們就斗斗法。 這時候蘇蘇的手機響了“one,我不能接電話,two,我有個好辦法,three,將你要說的話精簡一下,然后發短信吧。four,怎么你還沒掛,five,我看著電話直發傻,你的執著終于感動我了,我就來接電話啊…。啊啊。蘇蘇等手機鈴聲響完了才接“不管是誰,說完了趕緊掛電話。”上個月的手機費讓蘇蘇看了目瞪口呆,差一點兒暈過去。 “蘇蘇,是我,杜杜,你的電話為什么唱我不能接電話,你不想理我了嗎?”“你吃飽了撐的,有什么事明天再說。打什么電話?” “蘇蘇,我病了。” “你只是病了,又還沒死。你要是死了,我一定參加你的遺體告別儀式。我還會送你一大花圈左寫‘死不足惜’右寫‘死有余辜’橫批‘死得其所’。”蘇蘇不等杜杜發難便“啪” 地一聲掛了電話。蘇蘇心道。“我可沒閑錢跟你耗。” ☆、第二十二章小樓昨夜又東風 沈靜看著蘇蘇的表情好像要把誰活吞了似的,不住地咂舌“小六也該好好看看黃歷,不然怎么會這么倒霉。”為了活躍一下氣氛,沈靜“嗯,嗯”兩聲后發話了“小六啊,我現在研究黃歷已小有成就,要不要讓jiejie給你改改命,去去晦氣?” “你個死封建,自己抱著那破書當寶貝就算了,還想毒害別人?真是其心可誅。你不知道現在全世界正嚴厲打擊邪教組織哪?小心明天就把你逮起來。”蘇蘇把氣出在了沈靜身上。 “那有那么嚴重,我就是看著玩玩。”沈靜力圖與封建迷信活動撇清關系。 “剛開始誰不是抱著好奇的心態想玩玩,最后還不是陷進去了。你也小心點吧。”蘇蘇說這番話也不全是遷怒,有一大半的原因是怕她迷上算命沒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