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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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茶蹙眉,“1”是個什么意思? 沒頭沒腦的,鬼知道這線索怎么用。 她捏著紙條有些發愁。 原本設想的是找到線索,想辦法透給別的玩家,以提升幸存人數。 可是這種沒頭沒腦的線索,即便拿到手,也不知道該怎么用,除非…… 她嘖了一聲,頭疼的捏了捏眉心。 除非問霍梟。 他在第一天上午就輕松答對了兩道題,尤其第一道,那么變態的答案他卻說的異常詳細,如果是他提前找到了答案,那一切就都說得通了。 溫茶攥著紙條,猶豫了幾秒,還是轉身走下臺階。 “霍梟——” 角落里蹲著的人倏然站起身,背對著溫茶,兩手交叉提起衣服下擺,干脆利索的把毛衣擼了下來。 溫茶僵著臉,腳步停在他半米開外。 她的目光不可抑制的,在霍梟線條矯健流暢的后背上停頓了一下,旋即像被燙了一般,飛快避開。 霍梟手里提著毛衣,轉過身看她:“嗯?” 一米八六的男性,身材修勁強勢,nongnong的荷爾蒙透過八塊腹肌震懾而出,微微鼓起的胸膛形狀美好,如同古希臘的太陽神。 溫茶深吸一口氣:“你就熱成這樣?” 霍梟“嘖”了一聲,頭朝身后側偏了偏,眼神漫不經心:“找到水了。” 溫茶順著他的指引看過去。 角落里,果然立著兩只膝蓋高的水桶,水源清澈見底。 她踏馬也是服了! “大半夜你不找線索,就惦記洗衣服?” 她就該把那一盒子拼圖里的血全扣他腦門上,讓他惡心的直接裸奔才好! 她眼神里的信息太過直白。 霍梟下巴微抬,淺色的眼眸微微一斂:“下流。” 溫茶:“……” 頭禿。 她攥緊了字條,忍耐的看著他。 霍梟淡定的哼了一聲,屈膝蹲下。 完美演繹了一波“性感男人,在線洗衣”。 只是一滴血點子而已。 溫茶看著他極有耐心的搓了足足十分鐘,耐心告罄。 她轉身:“我去別的地方找找。” 霍梟頭也不抬的“嗯”了一聲。 大概是搓洗的差不多了,站起身,慢悠悠把水擰干。 溫茶走到教室門口,深吸一口氣,輕輕把門拉開一條縫。 門外,一只布滿紅血絲的眼白,透過濃密黑發,正直勾勾盯著她。 溫茶頭皮一炸,“嘭”的把門關上。 轉過身,木著臉看向霍梟。 他正慢吞吞把毛衣套上身。 折好了衣領,又輕輕屈指撣了撣那一小團半干的氤氳。 似乎并未發覺外面有任何不妥。 可溫茶本能地認為他就是背后長了眼睛,把她剛才的挫樣看了個一清二楚。 她用后背抵著門,顫聲道:“她在外面。” 霍梟點了點頭,表情平靜:“我知道。” 溫茶目眥欲裂:“你知道?!” 知道還踏馬不說一聲? 霍梟兩手插兜,朝著她旁邊的窗玻璃努了努嘴:“喏,那不就是嗎。” 溫茶不自覺看了過去,只一眼,頭發又炸了起來。 白芳半張臉正緊貼在窗玻璃上,黑發垂地,一只眼白死死盯著溫茶的方向。 那種陰森詭譎的視線,如同跗骨之蛆,令人毛骨悚然。 溫茶像被電了一般,情不自禁彈了一下身體。 她幾步奔到了霍梟旁邊,兩個人四只眼,正與白芳幽幽對視。 “怎么辦?好像盯上咱們了。”溫茶咽了咽唾沫。 這踏馬公測跟內測差別好大,內測那一百多個游戲她玩了個遍,很少有這么瘆人的! 霍梟迎著白芳幽幽的視線,慵懶的伸了個懶腰,嘴上卻說著風馬牛不相及的話:“矮子,你拿到線索了吧。” 溫茶瞳孔縮了縮,不自覺咬了咬下唇。 片刻,含糊的嗯了一聲。 他什么時候察覺到的! 霍梟低低笑了一下,聲音詭秘:“把線索給我。” 溫茶耳朵耷拉下來,認命的把字條懟到他懷里。 霍梟接住的瞬間,白芳的視線立刻從溫茶身上,轉移給了他。 她的頭顱緩緩移動,兩只眼的眼白完全暴露,血絲密布,沒有瞳仁。 溫茶皺起眉。 她這是……只盯著有線索的人? 只盯著,又不攻擊,是因為這間教室是安全區還是,只是要把拿了線索的人困住?! 霍梟像是當白芳不存在一樣,展開字條,眉尖輕挑:“1?” 溫茶有些無奈:“就這一個數字,原本也是要問你看不看得懂……” 霍梟勾起嘴角,把紙條團了團,一個拋物線丟進了污濁的水桶內。 他沒頭沒腦說了句:“看來明天還有一節數學課。” 溫茶眼波流轉,瞬間反應過來:“你之前也是得了線索才答對的?!” “不然呢?”霍梟嗤笑道,“那種沙雕題目,正常人就不可能猜到答案。” 溫茶:“……” 自己是不是正常人,心里沒點b數? 玻璃窗外,白芳的身影仍佇立不前。 她蒼白中泛著暗青色的枯瘦手指不知何時抬了起來,緊緊貼著玻璃上,似乎極為費力地想要進來。 溫茶腳尖在地上蹭了蹭,自虐的盯著白芳,問霍梟:“她不會是想這么盯一夜吧?” 頭頂傳來霍梟輕漫的笑聲:“顯然是。” 他留意到溫茶腳上的小動作,以及她緊抿的唇。 他盯著她毛茸茸的腦袋看了三秒,眼神變幻莫測。 半個小時過去,白芳依舊維持著之前的動作。 像一尊雕塑,對于溫茶而言,卻失去了恐怖色彩。 她的困倦翻了上來,疲憊的蹲在地上打了個呵欠:“我說,到底怎么辦,你拿個主意啊?” 霍梟斜了她一眼,走上講臺,把這間教室里唯一干凈的講桌拎了起來,往門口一堵:“睡覺。” 溫茶:“???” 這里很好,我選大通鋪。 霍梟坐在講桌上,一條腿自然垂落,一條腿曲起,胳膊搭在膝關節處。 他闔上眼,懶懶道:“不想睜開眼遲到被罰站就趕緊睡。” 溫茶想掐死他。 是誰硬把她拖出來,現在又帶不回去了? 信了你的邪! 她搓了搓腮幫子,到底困意戰勝了怨念。 拖著沉重的腿,走到講桌前,她兩手撐著桌沿往上一躍,屁股穩穩落在了講桌邊緣。 她哼了一聲,背對著霍梟,屈膝把臉埋了起來,湊合著入睡。 這種姿勢,不管醒來還是睡著,都必定難受的要死。 可溫茶別無選擇。 直到耳邊的呼吸聲變的均勻舒緩,霍梟方才睜開眼。 他看向溫茶,見她rou嫩嫩的包子臉擱在膝蓋上,大約睡姿不適,連夢中都眉頭緊鎖。 淺淡的瞳孔微微收斂,他嘖了一聲,像是看不過眼一般,大手悄悄繞到她額前,緩緩一推,她整個人歪了下來。 另外一只大手穩穩托住了她的后背,將她輕輕靠在自己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