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節
書迷正在閱讀:你再親我一下試試、念念不忘,總裁乘勝追妻、笑面難為、重生盛寵:總裁的獨家寶貝、嬌妻難追,總裁請止步、王爺不著調、霸總嬌妻700歲、重生之錦鯉小棉襖、歡歡欲睡:妖孽王爺欺上身、和富二代抱錯怎么破
江堯不耐煩地站直了身子。 顧北楊看著他。 陶雪川跟他說顧北楊也沒跟他說什么特別的,就是跟他確認了一下撒淼所說的事件經過,又確認了一下陶雪川是不是真的在跟肖大四談戀愛,陶雪川都承認了,顧北楊就讓他回去了。 肖大四他也沒再多問,一塊兒都給放了。 江堯以為顧北楊急頭狗腦地找他半天是為什么要緊事,結果還是這事兒。 這事兒跟他到底有什么關系? 跟你顧北楊又有他媽什么關系? “沒什么說的,他人不錯。”江堯看著顧北楊,“我能走了么?” “你不要總是下意識跟我保持敵對關系,”顧北楊沒搭理他,認真地敲敲桌子,“我是你們輔導員,要負責你們在校期間一切身心上的健康,這是我的職責。” “他挺健康的,我們都健康,你少cao這個心。”江堯皺起眉。 “我沒說他不健康,”顧北楊一本正經地說,“我是希望你能起到作用,陶雪川或者撒淼有什么不好的情緒,或者你們產生了什么潛在的問題和矛盾,你能幫著調解,及時地告訴我。” “我有義務保護好你們。”顧北楊說了句酸倒牙的總結語。 沖一個已經脫離義務教育五年的大學生說。 江堯面無表情地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有的人表達好意的方式怎么就那么欠揍呢。 “閑的。”給顧北楊扔下這么句話,他頭也沒回地拉開門往外走。 “江堯!”顧北楊又在身后喊他。 江堯門把手已經拉開了,被這一聲喊得閉了閉眼,把門一摔,轉身沖顧北楊走了回去。 “楊哥。”他走到顧北楊跟前,雙手往他桌上一拍,臉也快頂到顧北楊臉前面。 這本來該是個挺有氣勢的動作,就是可惜他步伐過于不瀟灑,一拐一拐的像剛挨了頓揍。 “好意心領了。但我今天有要緊事要干,再讓我在這兒聽你扯什么心理健不健康的犢子,你蹦一個字兒我揍你一次。”江堯看著顧北楊呲了呲牙,“我說真的。” “什么要緊事?”顧北楊知道江堯混起來是個什么德性,沒再跟他解釋,換了個剛捕捉到的問題問。 江堯直起身子看著他,嘴角猛地往上一翹。 “救我男朋友。”他對顧北楊說。 說完,嘴角迅速地耷拉回去,重新一拐一拐地轉身推門。 前腳剛出辦公室,后腳手機就在兜里開震。 江堯拿出來看,是陳獵雪給他打了個電話,他邊下樓邊接起來:“小陳哥。” “怎么了么?”電話一接通陳獵雪就直接問。 他一睜眼就看見江堯給他發消息說想去看看縱康,立馬連瞌睡都沒了,想了會兒,坐起來給江堯來了個電話。 “沒怎么,”江堯咬了根煙在嘴里,沒點,他嗓子還齁著,“就是想去看看。” 電話里安靜了片刻,陳獵雪又問:“宋琪知道么?” “他睡得跟死豬似的。”江堯笑笑。 陳獵雪又不說話了。 江堯也沒催他,把腳底下的樓梯下完才繼續說:“我沒惡意,小陳哥。” “我知道。”陳獵雪說,他還是有點兒猶豫,想想還是松了口,“你什么時候有空,我帶你過去。” “馬上。”江堯說,最后兩層臺階直接并一塊兒邁了出去,“你這會兒要是沒問我,我也已經在過去的路上了。”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單引笙、不會游泳的鴨子 2個;meadow、松鼠取不好名字、為機靈烈火撓頭、鐘一、一只古月、snapshot、未未未未未曦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阿語語語 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77章 江堯叫了輛車, 趕到他跟陳獵雪約好的路口,推開車門直接讓陳獵雪上來。 “這兒, 小陳哥。”他沖陳獵雪招手。 陳獵雪上車先跟司機報了個地名,是縱康所在的公墓, 司機從后視鏡里看他們一眼, 默默把車開了出去。 “謝謝小陳哥。”江堯笑笑。 陳獵雪沒說話,先盯著江堯的腿皺眉:“你這腿是真不想要了吧。” “就這一天了。”江堯說, 扭頭看著車窗外, “我沒什么耐性, 這一天不能給他掰過來,我就回去趴到腿好再說。” 車開到公墓有四十來分鐘的路程, 陳獵雪和江堯都沒怎么說話, 陳獵雪不知道在想什么, 江堯反正什么都沒想。 他現在有點兒像個動物, 也不知道自己想追求一個什么結果, 只是跟著本能在走。 縱康的墓在一個規模不大的小陵園里, 司機在門口把他們放下就跑了,江堯跟著陳獵雪往里走, 在門衛登記的時候往前翻一頁,看見了宋琪的名字。 陳獵雪看著像是這里的常客, 門衛見了他先點點頭,江堯心想宋琪估計也得熟到這個程度。 園區里面很靜,江堯邁出去每一步都覺得自己踩在宋琪昨晚來時的足跡上,踩在宋琪在這條路上走過八年的足跡上。 “江堯, 死人不能改變什么。”拐進某個清凈到冷清的小區域里,陳獵雪在小路的角落停下,扭頭看著江堯說,“死人什么都改變不了。” “你是不是怕我砸縱康的墓啊,小陳哥。”江堯自己說這話都沒忍住笑了一聲,“我不至于。” “我是怕一個沒出來又搭進去一個。”陳獵雪嘆了口氣,轉身繼續帶路。 真正站到縱康墓前這一刻,江堯比自己想象中還要平和地多。 他以為他至少得心酸一把,至少也得心情復雜,單純的唏噓也行。 事實卻是他沒有感到任何劇烈點兒的情緒波動。 看見縱康碑上青澀的照片,江堯像看見了一個素未謀面卻無比熟悉的陌生人,他沒法不承認他和照片上的縱康很像,跟在陳獵雪手機上看到的一樣,第一眼像到讓他眼珠都顫了一下,但依然只是第一眼,江堯跟碑上年輕的縱康注視著,依然不覺得自己跟他很像。 他是他,縱康是縱康。 他是活的,眼前的是一塊石碑。 江堯在縱康碑前撐著地坐下,陳獵雪在一旁沉思著,他很好奇江堯在想什么,來這兒的目的又是什么,但是他什么也沒說。 一會兒以后,江堯想起什么,從兜里掏出一朵皺皺巴巴的小白花,撫平了擱在縱康碑前的臺子上。 “你從哪兒揪來的。”陳獵雪看著那朵小花沒忍住笑笑。 江堯也笑了:“學校拔的。” 放完花,他從地上站起來,沖照片上的縱康點了下頭,扭頭看著陳獵雪長舒一口氣:“走吧。” “心事解決了?”陳獵雪問他。 “有想法了。”江堯點點頭,又看了眼縱康的照片,轉身往來時的小路上走。 謝謝你一直撐著他。 今天再借你用一次,以后就換我來吧。 墓都去看過了,江堯再問他要縱康的照片,陳獵雪也沒拒絕。 “你清醒么江堯?”他隱約猜到了什么,但是只看著江堯問了這么一句。 “啊,特別清醒。”江堯的手指頭在手機屏上急切地敲著,“我這脾氣干不來讓自己受屈的事兒。” 陳獵雪沒再說什么,把縱康的照片發了過去,他出來得急,還有一堆事兒堆著要處理。 跟陳獵雪分開后,江堯就近找了個理發店進去。 店里沒什么人,一堆tony老師擠在一塊兒正胡天吹地,頭頂五顏六色,像一串葫蘆娃,瞪眼看著這個瘸腿也要堅持來做發型的人。 “歡迎光臨,這邊請。”一個紫頭發的tony迎上來給江堯導座,殷勤地問:“帥哥燙染還是洗護?” “剪。”江堯在椅子上坐下,撥楞撥楞頭發看著鏡子里的自己。 “好的,有什么要求?”tony問,抽出旁邊工具筐里的花剪“咔嚓咔嚓”一通耍。 江堯把手機里縱康的照片調出來遞給他。 tony把手機接過來,本來自信滿滿的表情一瞬間像含了塊姜。 “……這是你哥哥?”tony對著鏡子里的江堯使勁比了比,都不知道該夸該笑,努力換了個委婉的說法,“帥哥,這發型不好看呀,你確定么?” 何止不好看,這也太土了,簡直是……土之極致! “嗯。”江堯從鼻子里答應他一聲。 “這個真不……”tony還想掙扎。 江堯掀掀眼皮從鏡子里看著他,不說話。 二十分鐘后,tony掃掉江堯后脖子上的碎頭發,摘掉他身上的擋布掛在一邊。 “可以了帥哥。”tony心情復雜地說。 江堯盯著鏡子里的自己看了會兒,“啪”地打了個響指:“帥。” 浴室里少了點兒什么。 宋琪把沖干凈的頭發攏到腦后,推開點兒窗縫透氣,一手撐著瓷磚墻往四周看。 一眼看過去看不出端倪,該有的都有,該在的都在。 但是當他伸手拿牙刷準備洗漱時,發現旁邊本該插著江堯牙刷的那個杯子空了。 對,江堯昨天就把東西都收走了。 宋琪把杯子拎起來看看,又放下。 不對。 現在該說是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