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無恥老賊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1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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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齡抓著他的手死死地貼在自己額頭上,沙啞著聲音道:“我會救你。” 季秉燭歪了歪頭,又輕柔地把手收了回來,眼睛看了看打開的窗戶,輕柔地哼了幾句曲子,才重新露出一抹淺笑,他柔聲道:“我不要你救我了,我要在這里等著殫兒帶人來救我。” “殫兒,殫兒,他說過會回來的。” 邊齡心有余悸地看著這副模樣的季秉燭,想要伸出手抱住他但是又唯恐再把他嚇到,只好微微離開他幾步,放輕自己的聲音,問道:“殫兒……是誰?我給你找來。” 季秉燭抱著膝蓋縮在床鋪上,聽到眼前的人問他話,雖然害怕但是還是咬著指尖,含糊道:“殫兒是……很厲害的人,夫人還給了他字,叫夜行,真好聽吶,我長那么大都沒有字。” 他說著悵然若失地垂下了頭,未合攏好的衣服散落在他身下,墨發(fā)披了滿身。 季夜行?是了,殫正是季夜行的名,只不過他入魔之后已經(jīng)很少人叫他這個名字了。 邊齡看著一副癡傻模樣的季秉燭,許久之后才小心翼翼道:“你還……認得我嗎?” 季秉燭聽到他說這句話,疑惑地偏了偏頭,認真地看了他半天,不過很快他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帶著點血色的眼睛中光亮一閃而過。 漸漸的,他方才混成一團的記憶逐漸被梳理清晰,將現(xiàn)實和記憶一點點分開,狂亂之前的記憶也隨之涌了上來。 邊齡看到季秉燭逐漸蒼白的臉龐以及逐漸變得恐懼和憤恨的眼神,就知道季秉燭已經(jīng)清醒過來了。 邊齡:“我……” 季秉燭直接甩了他一巴掌,通紅著眼睛,道:“滾!” 邊齡硬生生挨了一巴掌,還是忍不住想要和他說話:“前輩,方才……” 季秉燭冷笑一聲,眼睛眨都不眨再次甩了他一記耳光,冷冷道:“你不走是吧,我走,只是我走了之后你可不要再把我抓回來發(fā)瘋。” 他說著就要支撐著身體下床,但是經(jīng)過方才那頓折騰,他的經(jīng)脈早就傷得不能行,動了幾下渾身冷汗都下來了。 邊齡看到他死死咬著牙還要堅持離開自己的模樣,立刻站起身,喃喃道:“好、好,你別動,我離開,我這就離開……” 季秉燭死死瞪著他,那眼中的恨意一時間竟然讓邊齡無法與之對視。 季秉燭:“滾啊。” 邊齡抿了抿唇,這才臉色難看地轉(zhuǎn)身離開了。 邊齡走了之后,季秉燭呆呆坐在床上片刻,才掙扎著從床上跳起來,發(fā)瘋似得將房間里的所有東西全都給砸了,沒過一會,整個房間的地方已經(jīng)全是雜物,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 山茶受到邊齡的命令給他弄來了一碗甜湯,剛剛進去就被眼前的場景嚇了一跳,急忙小聲道:“啊,公子,這是怎么了?” 那些平日里季秉燭最喜歡玩的小玩具全部被他砸了稀巴爛,連他之前整日不離手的戲本都被他撕成了一堆廢紙,季秉燭整個人癱坐在那堆雜物中間,眼神空洞地看著虛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山茶被嚇了一跳,她侍奉季秉燭大概半個多月了,還從來沒見過他這樣一幅天塌下來的樣子。 她小心地將地上的東西堆到兩邊,弄出來了一條路,輕輕跪在了季秉燭面前,小心翼翼道:“公子,您……無事吧?” 季秉燭呆呆地搖搖頭,道:“沒事兒,你出去吧。” 山茶將甜湯端過來,以往當季秉燭不開心的時候,弄來甜湯總能把他逗笑,她道:“這是無邊君差我給您……” 她還沒說完,季秉燭就冷冷一抬手,將山茶手中的甜湯直接打翻,冷淡道:“不用勞煩他假好心了,讓他去死。” 山茶:“……” 山茶小心翼翼觀察著季秉燭的臉色,意識到他真的生氣了,才小聲安撫道:“公子……” 季秉燭此時腦子里亂成一鍋粥,完全不想聽其他人講話,朝山茶有氣無力一揮手,道:“別打擾我了,出去吧,我有事會叫你。” 山茶看著他疲倦的臉色,這才心事重重地離開了。 季秉燭疲憊地蜷縮在地上,黑發(fā)披了滿身擋住了他凌亂的衣衫。 九百多年前的事情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想起來過了,而今天邊齡這一頓發(fā)瘋讓他幾乎再次回到了那段堪稱噩夢的場景。 那個魔修將滿是魔息的手緩慢伸向了他,因為季殃的不斷掙扎,鎖鏈將他的鎖鏈磨出了絲絲鮮血,順著高抬的手臂滑了下來。 他饒是不懂這個,看到那個魔修眼中的神色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事,他有些懼怕地往后縮了縮,但是又被那人抓著頭發(fā)拽到了他面前。 這是季殃自出生以來第一次離魔修那樣近,近到幾乎能看到魔修猩紅的瞳孔。 季殃嗚咽兩聲,淚水急促地滑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