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節
查字典要3年級才學,他現在2年級,得等到明年下半年了,他要留著明年3年級的時候拆。 西西沒他心眼多,扯著塑膠紙撕開,翻開封面,讓東東把語文課本拿出來,哪些字不認識,教他查字典。 兄弟兩坐在門檻上,嘰嘰咕咕說個沒完沒了,看看他們,再看看陸明文,真的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家里除了趙彩芝嘴笨點,幾乎都是能說會道的。 作者有話要說: 這就是關于陸紅英的故事。 這文完結開后《富貴爸爸貧窮兒》講述三觀歪裂的富二代穿到酒鬼身上養娃的。 養尊處優的富二代穿越了,穿越到70年代一窮二白的酒鬼身上。 作為富豪爸爸言傳身教長大的娃,富二代對自己很有信心。 小目標,去城邊買片地,坐等政府拆遷,然后再買地再等政府拆遷,接著買買買,拆拆拆…… 搖身變成土豪第一代。 直到,他身邊的3個娃把他美夢砸醒了,“爸爸,買地得拿錢,咱沒錢!!” 第一百零五章 極品婆婆 想著人多,薛花花弄了滿滿桌菜,不見趙彩蓮她們身影,有點惋惜,她準備了足夠的菜,兩桌人吃不是問題。 薛花花廚藝好,炒青菜都比學校食堂大廚厲害,尤其家里rou多,薛花花做了紅燒rou,酥rou,炸排骨,回鍋rou,涼拌豬耳朵,白菜rou丸,每樣菜都用斗碗裝的,分量大,賣相好,看得人食欲大振,拿到筷子后,桌上幾乎沒什么聲音,都在大口大口吃rou,大口大口啃骨頭,猶如風卷殘云的速度。 沒幾下,東東就擱下筷子下桌,急匆匆進了房間,他學到用拼音查字了,偏旁部首他還不會,進房間兩分鐘不到就傳來他的喊聲,“哥哥,快點,吃完了沒啊。” 兄弟兩被字典迷住了,下午哪兒都不肯去,關著門在屋里翻字典,好學的程度令陸德文滿意至極,心想還是陸紅英會挑禮物,衣服夠穿就行了而書籍卻是多多益善,他和陸明文負責洗碗,久了不干家務,手法有點生疏了,把碗收進碗柜差點摔地上了。 幾個碗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音,院壩里灌香腸的薛花花朝里瞅了眼,提醒他們小心點,碗打碎了得花錢買,臘月里什么都貴,買東西不劃算。 政策寬裕了,做買賣不再被認為是投機取巧的事了,公社的街上多了幾家擺攤的,價格比鎮上貴和縣里貴,她的辣椒,花椒,八角,茴香,都是去縣里買的,沒想到會獵到野豬,灌香腸做臘rou的調料還是少了。 她決定先把村里分的豬rou做了,明天去縣里買了調料再處理竹竿上掛著的那些rou。 調料要放鍋里炒,炒后搗碎,添上鹽巴糖抹在rou上,灌進豬腸里,拿針戳幾個凍擠出里邊空氣晾著就行,兩天后砍些樹葉回來熏,熏干后就能收起來保存了,久的話能保存到明年年底不是問題。 菜板搭在噴上,她細細切成小塊,趙彩芝和陸紅英洗了手在旁邊等著,灌香腸兩個人比較好弄,往年她們都會給薛花花打下手。 下午全家人哪兒都沒去,就在家里忙活,趙彩芝年初才讀的大學,撿了些學校里的事說,校園生活大同小異,薛花花認真聽著,不怎么說話,倒是蘇小眉問題特別多,不停地問陸紅英在學校學得怎么樣,有哪些科目,忙不忙,考試題目難不難,考試不及格會怎么辦,全然對北京學校懷著無比熱情和憧憬的模樣。 畢竟是客人,她問什么陸紅英就答什么,提到班里同學或老師會多說兩句,偶爾陸德文他聽了會附和兩句,他們兄妹學校隔得不遠,陸紅英的同班同學好多他們也認識,曾有追陸紅英的男生過來巴結過他們來著。 只是出了那檔子事后,他不怎么去學校找陸紅英了,害怕自己又跟人吵起來。 那件事陸紅英是清白的,寢室有兩個嫉妒心重,愛在背后亂說,陸紅英礙于同班情誼沒和她們撕破臉,陸德文忍不了,要不是陸紅英說算了,他非得鬧到學院里要那兩個女生向陸紅英道歉,什么哪,自己成績不如陸紅英就用下三濫的手段污蔑人,薛花花要知道了,肯定拿著刀問兩人要說法。 出了門他算明白了句話: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 無論何時何地,想要不被人欺負就得拿出薛花花那樣天不怕地不怕的姿態來。 想到這,陸德文抬眼望著薛花花,雖然陸紅英耳提面命要他不和薛花花說,他覺得還是得讓薛花花知道,起碼知道自己在事情發生后是護著陸紅英的,兄妹團結有愛,他沒做縮頭烏龜。 蘇小眉挨著薛花花坐的,陸德文的眼神讓她有點心花怒放,她低下頭,捏了捏睡著的小雨的小手,聲音抬高了點,“北京的教育和還是有差別的,聽說你們沒課就在圖書館看書,比知青下鄉插隊還拼搏,我們寢室有個是北京來的,說起你們,嘖嘖嘖稱贊不已呢。” 說話時,蘇小眉斜眼瞄握著竹子的陸德文,自以為掩飾得好,殊不知被無意抬頭的薛花花瞅著個正著。 薛花花蹙著眉,裝作沒看見的樣子,接過蘇小眉的話說,“畢竟紅英她們是恢復高考后的首批大學生,更懂來之不易的學習機會,其實你們也很努力了……”這年代的大學生含金量是特別高的,不像再過30年,遍地都是大學生研究生,那時競爭才激烈呢。 “我們學校氛圍肯定趕不上紅英她們學校的。” 蘇小眉謙虛地說。 陸德文削竹尖,陸明文和陸建勛搓草繩,陸明文不知草繩用來做什么的,陸建勛讓他不打結,搓得越長越好,他素來沒什么主見,都聽陸建勛說的做,聽了薛花花的話,他說,“是啊,你們這屆的學生也很拼,夏日晚上,好多人在校園長凳上借著月光看書的,說是要把在農村浪費的時間找回來。” 相較于陸德文和陸紅英,陸明文并不是學習拔尖的人,好幾次考試都踩著幾個分數過的。 所以,對那種鑿壁借光學習的同學,他無比崇拜。 太陽明晃晃照著,幾個人坐在院子里說說笑笑時間倒也過得特別快,傍晚陸明來抱小雨回家,陸建勛又提了遍去山里逮野豬的事,陸明爽快的應下說好,順便問問薛花花衣服合不合身,薛花花替他照顧了幾個月的孩子,陸明和李雪梅怕給錢她不肯要,就在北京買了兩套衣服,一套冬天穿,一套夏天穿,為了引起不必要的麻煩,裝在陸紅英包里背回來的。 衣服收進衣柜里,薛花花還沒試穿,但陸紅英給她比劃過了,肯定合身,她覺得陸明太見外了,沒有李雪梅就沒德文他們的今天,兩家人那么客氣干啥。 得知她喜歡,陸明高興不少,抱過兒子,說了幾句話就回去了,蘇小眉跟著送陸明出門,問趙彩芝他是誰,陸明的五官好看,說話斯斯文文的,瞧著不像農村的,言談舉止不比城里人差。 趙彩芝沒來得及解釋,被她旁邊的陸德文搶了先,“他是我堂兄弟,我和彩芝讀書都是他媳婦教的,他媳婦和紅英是同班同學。” 蘇小眉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沖陸德文眨了眨眼,“你們陸家兄弟看著個個都有出息,難怪你和明文同學都考上了大學。” 她嘴唇微張,嘴唇的顏色鮮紅,陸德文忍不住多看了兩眼,正想說點什么,后邊有人踹他,“沒聽到灶眼里的柴燃出來了,還不趕緊快點!” 陸德文打了個哆嗦,拔腿就朝灶房跑,果不其然,塞的竹片燃燒大半,掉在了地上,nongnong的煙霧冒出,他彎腰撿起,重新塞進灶眼,喊外邊的薛花花,“媽呢,鍋燒得差不多了,直接把rou倒進去炒幾下就好嗎?”掌廚的是薛花花,有些菜直接倒進鍋炒幾下就行,有的則要加水燒開了才行,陸德文不太懂里邊的奧妙,只得喊薛花花。 “把斗碗里的非常倒進去炒熱鏟起來就行了。” 薛花花答了聲,歪頭看了眼蘇小眉,蘇小眉不算漂亮,但她會化妝,才村里人來看,會化妝的女人都漂亮,畢竟大家伙巴不得多騰點時間出來干活,哪兒有時間打扮自己,她低頭想了想,喊趙彩芝跟她去柴篷抱柴,人多煮飯用的柴火多,前兩天抱出來的柴燒得差不多了。 柴篷的柴堆得滿滿當當的,最下邊是木棍,中間是竹子類,最上邊是挽好的柴,趙彩芝不疑有他,跟著薛花花進了柴篷,說是進,其實也就站在門口而已,她問薛花花抱什么柴,薛花花伸手拖幾根碼好的竹片,瞅著其他人進了灶房,狀似不經意的問她蘇小眉婆家的事,“她不回家,孩子們不想她嗎?” “想肯定是想的,但回不去也沒法子,我建議她年后還是回家看看,畢竟去了學校又得等年底才能回家了。” 她隱隱覺得蘇小眉該是和丈夫鬧了矛盾,但世上哪兒有夫妻不拌嘴的,就說她和陸德文偶爾也會鬧矛盾,只是陸德文心寬想得開,兩秒鐘就給忘了。 “是嗎,她怎么說?” “不想來回折騰吧,她和她丈夫感情應該挺不錯的,沒準年后她丈夫會來學校找她也說不定。” 趙彩芝覺得蘇小眉丈夫比陸德文以前強太多了,比大部分忙著干活不理會妻子情緒的人都強,要不然蘇小眉也不會看上他。 而且以蘇小眉的性格,真要沒感情的話早就離了,不會拖這么久。 對蘇小眉的夫妻感情薛花花不感興趣,不是她多心,蘇小眉看陸德文的眼神不太對勁,照理說同學的丈夫,多少該避諱些,看看送陸明走時的情況,蘇小眉明明和自己挨著的,卻主動走到陸德文旁邊去了,她們兩在前,旁人看了以為她才是德文媳婦呢。 “明日德文他們去山里逮野豬,你帶她去村里轉轉,多認識些人也好。” 村里人愛八卦,不解釋清楚由著她們亂猜的話不太好,如果蘇小眉真的是她想的那樣的人,更該叫村里人認識認識,多雙眼睛盯著以免出什么事。 趙彩芝沒有多想,蘇小眉說過喜歡這兒,去村里轉轉也行,悶在家也找不著事兒做,但聽薛花花提醒她,“讓她別把逮野豬的事兒說出去了,建勛瞞得緊,說漏嘴的話他肯定發火。” “我和她說過了,放心吧媽。” 柴壓得嚴實,趙彩芝用力抽也抽不動,讓薛花花等會,從堂屋搬了根高凳子來,把最上邊的柴拉下來后才開始抽竹片。 不得不說,薛花花真的很能干,里里外外收拾得干凈整齊不說,家里的柴火堆得不比往年少,彩蓮和她說分田地的時候生產隊鬧了很久,背后很多人酸言酸語,田地分下來后,養豬的人隔三差五請假干自己地里的活,就薛花花踏踏實實守著豬場,別人家地里忙完了,她才請假回家忙。 彩蓮說薛花花太辛苦了,她想想都覺得辛苦。 趙彩芝何苦不這么認為,在城里像薛花花這個歲數的人看起來和30多歲差不多,而薛花花頭發白了很多,身體明顯比去年更瘦,她把柴捆推到旁邊,搬開凳子抽竹片,側目問薛花花明年的打算,“生產隊不集體養豬了,媽還養豬嗎?” 晚霞散盡最后抹余暉,光線漸漸變得灰白,薛花花愣了下,邊抽柴邊回答趙彩芝,“養吧,建勛說在屋后邊蓋個豬棚,我覺得太遠了,就在灶房外,沿著灶房的墻蓋個豬棚圍個豬圈就行了,也不養太多,就一頭,過年你們回來,咱家自己殺豬吃。” 趙彩芝猜到會是這個結果,“彩蓮說農忙你忙不過來的話能干多少干多少,她們來幫忙。” “你不在家,我哪兒好意思麻煩她們,你就別cao心了,不是還有陸明他們嗎,大不了我請他們幫我干兩天,咱家地不多,忙不了多久。” 薛花花已經想過了,收麥子和稻谷是最累的,因為不急著收回來很容易掉在地里,到時候她找村里的人搭伙,她看孩子曬糧食煮飯,他們在地里勞作。 各自發揮所長。 “媽,咱不在,你還是得保重身體,莊稼再重要都沒你身體重要。” “我活了大半輩子了還會不知道這個,你們在學校好好讀書,家里別cao心了。” 見抽出來的柴火堆得差不多了,她抱起些往外邊走,半點不服老的姿勢,趙彩芝抿唇笑了笑,抱起地上的柴跟上,問薛花花要不要把頭發染黑,城里有賣染發劑的,染后顏色特別黑,她們學院有個老教授就染了,看著年輕很多。 回家時她本來想買的,怕薛花花說她浪費錢不肯用,猶豫再三選了鞋子,薛花花天天干活,走路走得多,特別費鞋,薛花花節省,多是縫縫補補后又穿,哪怕是雙草鞋都舍不得扔掉,要穿到無法縫補的狀態才會淘汰。 所以,她給薛花花買了兩雙解放鞋,一年四季都可以穿。 薛花花的年紀用染發劑也沒啥用,長出來的頭發還不是很快就白了,她這個年紀,頭發白才是正常的,頭發不白反而不正常了。 灶房有點黑了,蘇小眉站在灶臺邊,有眼色的給陸德文遞碗,這兩天的菜剩下很多,都是冷菜,鍋里的菜熱好陸德文鏟進碗裝著,蘇小眉立馬端開給他遞其他菜,看著沒什么,薛花花總覺得不太舒服,罵陸德文,“小眉是客人,咋能讓她忙活,你自己沒手不會自己端啊。” 鍋里升起煙霧蓋住了陸德文視線,他也很委屈啊,蘇小眉剛幫忙他就勸過了,蘇小眉不聽他的他有什么辦法,看蘇小眉轉身給他遞其他菜,陸德文制止她,“小眉,你去堂屋坐著休息吧,馬上就吃飯了。” 蘇小眉笑瞇瞇的,“沒關系的,我都來你家過年了,總不能真像老大爺似的甩手什么都不做吧。” 陸德文又去看薛花花,煙霧熏眼,薛花花彎腰擱柴,他看不清薛花花的表情,見趙彩芝進屋,他喊趙彩芝來幫忙,蘇小眉是客人,趙彩芝總不是了吧。 結果又被薛花花訓了頓,罵他事多,熱個菜都要人幫忙,越活越回去了。 陸德文不知哪兒惹著薛花花了,熱菜挨了罵,洗碗挨了罵,洗腳時又挨了罵,他抓破腦袋也想不明白薛花花為什么生氣,熄燈睡下后和趙彩芝嘀咕,“媽是不是不喜歡我送的禮物啊?”他們幾兄妹回家都有給薛花花買禮物,本來要買衣服的,陸明買了兩套,他就只買了雙鞋子,陸紅英和陸明文直接給的錢,比較他們的禮物,他送的恐怕最寒磣了,連同樣送鞋的趙彩芝都把自己比了下去。 他翻了個身,和趙彩芝商量,“我手里還有點錢,要不全拿給媽?”薛花花不高興難道是因為自己背著她偷偷藏了錢? 沒理由啊,陸明文和陸紅英手里也是有錢的,薛花花專門寫信交代過他們不用經常往家里寄錢,手里的錢自己存著,將來在城里安家后開銷大,他從沒想過在城里安家,既然薛花花說了,寄錢時他會給自己留點。 他們專業課程多,偶爾還要去基地實習,不如陸紅英時間多能掙錢,但他真沒咋亂花,同學們約他去外邊玩他不是次次都去的。 趙彩芝背對著他,在趙彩蓮家沒休息好,這會頭沾著枕頭有點昏昏欲睡,她說,“你留著吧,媽不是針對你,媽熱情好客,小眉是我同學,在媽眼里是咱家的客人,你洗碗要她清洗,洗臉洗腳要她提水,媽肯定看不過去。” 家里沒怎么來過客人,而蘇小眉又是大學生,薛花花講究些是難免的。 天地良心,陸德文覺得自己冤得不能再冤了,明明是蘇小眉主動幫他的,他拒絕過好幾次,奈何蘇小眉我行我素,關他什么事啊。 “彩芝啊,蘇小眉真不回家過年了?在別人家過年不太好吧……”以趙彩芝的說法,蘇小眉留在家里,他沒準還會挨罵,他招誰惹誰了啊,他推了推趙彩芝,“火車票很難買嗎?要不讓老四給她弄張?”陸建勛鬼點子多,肯定能想辦法給她弄到火車票。 趙彩芝瞌睡得不行,腦子已經沒啥意識了,強撐著回答陸德文,“不太好,她會不會以為咱不歡迎她,想方設法攆她走啊。” 同班同學,又是同個寢室的,平時關系還不錯,真這么把人送走了,蘇小眉恐怕到畢業都不會和她說話。 “是不怎么歡迎她啊。” 陸德文撇嘴,伸手把趙彩芝摟進自己懷里,悶悶地說,“哪有跑到別人家過年的啊。” 陸明文對象都沒來呢,蘇小眉算什么啊。 陸德文是有點怕蘇小眉了,清晨,天邊剛泛起魚肚白,陸建勛在外邊喊他抄起家伙出門,他怕吵醒趙彩芝,躡手躡腳穿好衣服出門,剛打開房間門,就看到蘇小眉站在外邊,照著鏡子畫眉毛,側目見著他,友善地跟他打招呼,說鍋里有熱水,要不要洗臉。 陸德文差點沒嚇得腿軟,四下看了看,好在薛花花沒人,他小聲說,“不用不用,我吃點東西就走了。” 說完,一溜煙跑進了灶房,陸建勛隨便熱了點飯菜,三兄弟簡單吃了幾口就帶上工具出發了。 風冷颼颼的,為了更靈活,他們身上只穿了件秋裝,為了不引起村里人注意,特意繞著山腳小路避開村里大片房屋走了,竹子和草繩準備了很多,3個人跑了兩趟,最后趟時,陸建勛繞去陸明家喊他。 到山腳時,天已經灰蒙蒙的亮了,看這天氣,今天恐怕會下雪。 陸建勛腰間別著把鐮刀,進山后,他找了個地勢稍矮的地兒,正好有幾棵樹的地方,他在每棵樹上砍了幾刀,吩咐陸明文牽著草繩綁在樹上,來來回回的綁,像鋪了張網,又喊陸德文把短的竹尖倒豎在雪地里,至于長竹尖留著待會用得上。 他安排得井井有條,陸明看出點名堂,問他,“怎么把野豬引到這個位置來?”地上有削尖的竹尖,又有網子,能把野豬困在這真能逮到它,前提是野豬會朝這邊走才行,引不過來,什么都白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