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陳有病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陟灼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38章 雙更肥章 “耐耐……”沙啞的兩個音節在喉嚨里堆砌,通過灼熱的嘴唇侵入許耐耐后頸肌膚里。 本能快于思考, 她在大腦一片空白之際, 極速往下一縮。秦刺不給她避開的機會,在她往下蜷縮的時候, 單臂摟高她纖細的腰肢, 讓她回到原來的位置。 他無法控制地地吮吸一口,在接近透明的皮膚上留下紅印。紅印猶如雪地里綻放的玫瑰,艷麗而熾烈地往衣領里面延伸,誘惑著他去采擷。微涼的手指將遮掩玫瑰的衣服撥開。 肩頸陡升的涼氣讓許耐耐神志頓時清明,她想要轉過身, 可是他牢牢地掌控著她的身體,她怎么也動不了。她壓緊嗓子眼, 接近顫抖, “秦刺, 你做什么……” 她不知道現在的自己像一朵搖搖欲墜鮮研欲滴的花, 讓人想搖落她身上的露珠,肆意地折斷她的花瓣。 “我看看。”他在她耳邊輕語, 把她的衣服褪到了肩下。 明晰的蝴蝶骨如藝術品那般素白無暇,精致漂亮。他用手指丈量著她的背脊,一點一點地撫摸。 “秦刺!”許耐耐害怕了。他抬睫,安撫道:“別怕,我不會做什么。”話音落下的下一秒,他就欺身而下。 感覺到背心處的游移,許耐耐渾身一震, “不要!” “耐耐,我忍不了。”他在極力克制。她費力搖頭,“不行的,不行,放開我秦刺!” 他的呼吸粗重了幾分,半晌后,抑制著在她耳后說:“我只親一下,其它什么也不做,嗯?” “不行。”她果斷拒絕。秦刺摟緊她,語氣里透出懇求,“耐耐,就親一下,好不好?” 聽出他在竭力克制壓抑,許耐耐動搖了一下,她抿唇,天人交戰之際,她問:“就……就親一下?” “對。” 過了好久,她小弧度地點點頭。 然后她就被騙了。 秦刺給她穿好衣服的時候,她又是羞又是氣,恨不得像在樓梯間那里那樣再咬他一口。 背后濕噠噠的,她推開他,又去了浴室。浴室里水霧蒸騰彌漫,穿過朦朧水霧,她看到背部上密密麻麻的痕跡。 在他舔上來的時候她就知道她被騙了。然而她阻止不了他。她無法形容那一刻的感覺,他一寸一寸地侵襲過她整個背,仿佛她是一顆糖,最后又輕輕地咬她,似乎她又變成了一塊rou。 她摸摸有點疼的背,包裹地嚴嚴實實地出了浴室。 在她進浴室之前她就勒令秦刺必須傳上衣服,等她洗完在客廳看到他穿上了衣服,腦子里卻忽然浮現出他光著上半身的樣子。她啪地一下拍了拍臉,為自己方才所想感到羞恥。她霍地收回視線,忙不迭地去往廚房。 秦刺雙腿交疊,仰靠在沙發里,指腹在柔軟的沙發上慢慢地摩挲,似在回味著什么。倏然間,他眸色一黯。 他只是想親她,然而一碰到她,那種想要將她撕碎再吞噬進身體里的強烈欲.望瘋狂地狂卷而上,刻不容緩地侵蝕他的靈魂。 這樣無法抑制的欲.望,隨著時日的增加,越發強烈到不可控的地步。他沉沉地扶上額頭,下頜線緊繃起來。 許耐耐從沉睡中醒來,下意識地摸了摸床邊,指間浮過空氣,觸感空蕩而冰涼。 他終于老實了一回,沒再和往常一樣偷偷溜到她房間里。 秦刺當然不是變得老實聽話了,他只是怕自己再靠近許耐耐,會忍不住做出什么事情來。 周六的下午,秦刺去了齊周那里后,許耐耐看了會兒的書。日光西斜之時,她打開冰箱看了看,然后帶著錢包出了公寓。 在超市里買好晚上要吃的東西,她提著袋子回家。隱隱約約地感覺到有人在跟著自己,她皺起眉頭,不著痕跡地朝后一瞥。 沒有人。 是她太敏感了嗎?她猶疑著,又望了一眼后方。仍然沒發現什么。她收回疑慮,快步離開。 當她穿過巷道,斜刺里陡然出現人影,她的嘴被人捂住,裝著菜的袋子砰地一聲砸落到地面。她被拖進了一條狹窄的小巷。 尖叫聲被堵回去,她只聽到身后的人威脅道:“再叫就別怪我不客氣!”她努力鎮靜心神,顫抖著下巴點頭。 見她不再叫喊,身后的男人稍微松了松。緊接著,他冷冷地命令:“把錢都交出來。” 只是要錢。許耐耐稍稍鎮定,快速逃出錢包遞給他。他接了錢包,卻還不放她。 “長得還挺漂亮的。”男人的聲音幽幽響起。他的手指觸摸到她的脖頸,像一條蛇黏附上來。 許耐耐驟然一凜,瞳孔劇烈收縮。 恐懼慌張到極點的時候,一道熟悉的聲音從旁側飛過來。 “耐耐!” 那一刻,她聽到了天籟。 “楚文雋!”她的呼喚破碎在男人掌心下。楚文雋一拳打向男人,男人躲開。許耐耐恢復自由,她趕緊躲到一旁準備掏出手機報警,余光卻瞥見男人抽出了一把匕首。 “小心!”許耐耐急聲提醒楚文雋。然而來不及了,鋒利的刀鋒擦過出文雋的手臂,劃破了他的衣袖,鮮血流溢而下。男人一腳揣開楚文雋,提了提帶著的黑色口罩,繼而消失在路口。 “楚文雋!”許耐耐飛奔到他身邊,目眥欲裂地看著他留著血的手臂。 “我沒事。”楚文雋從地上起來,鏡片砸碎了半邊,還剩下一半掛在鏡框上,他唇色發白,咧嘴笑了笑,把手中的錢包遞給她。 許耐耐不喜歡醫院,可是穿到這里之后,短短幾個月,她來了很多次醫院 ,次數多到可以抵以往一年來醫院的次數了。 楚文雋傷勢不嚴重,匕首劃破了他的胳膊,流了許多血,但幸好傷口不深。 “謝謝你……對不起……你還疼嗎?”她盯著他浸透了淡淡的鮮血的紗布。難以想象,要沒有他的話,她會發生什么事情。她后怕地握緊雙拳,此時腿還是軟著的。 楚文雋習慣性地要推眼鏡,卻推了個空,眼鏡已經碎了扔掉了。他扶了扶有點發疼的嘴角,說:“我不疼。” 他沒戴眼鏡,蒼白著臉,嘴角殘留著血絲,然而眼里卻有柔和的笑意。 似曾相識的即視感以從未有過的態勢鋪天蓋地地涌上心頭。記憶里曾有人也蒼白著臉,嘴角掛著血絲卻咧著笑容凝視著她。 “文雋哥哥……”她恍惚低喃。 雙肩忽然一緊,她聽到楚文雋急切地問她:“你叫我什么?” 恍恍惚惚的神思在虛空中飄浮,突然墜落,許耐耐一下子醒過來,“呃?” 楚文雋神情激動,嘴唇打顫,“阿……”阿馨。他聽到了,她叫他文雋哥哥,除了阿馨,不會有人這么叫他。她是阿馨,她真的是阿馨! 察覺到楚文雋情緒激烈不太正常,許耐耐耐不禁蹙眉,“你怎么了?” 他緊緊地抓著她的肩膀,張開嘴,又合上,好像有很多話要說,卻全部停滯留在了嘴邊。 觸及他帶著淚光的眸子,許耐耐心中的熟悉感混合著一種莫名其妙的憐惜瞬間充斥整個胸腔。 “阿馨。”楚文雋幾乎是小心翼翼地吐出這兩個字,音量輕地像是怕干擾到誰,一出口便消融在病房的消毒水味里。 那一剎那,這兩個字似乎化成一支利箭,刺破記憶的沉厚的蒙塵,尖利地刺到了許耐耐耳邊。她睜大眼睛,雙眼迷霧蔓延。 見她這般反應,楚文雋趁勝追擊,“阿馨,我是文雋哥哥,你不記得我了嗎?” 利箭扎破耳膜,疼痛褪去許耐耐眼中的迷茫,她捂住耳朵,退后,直直地地看病床上的少年。 病房四周邊角褶皺起來,一寸一寸地在她的視線里褶皺,病床中央的少年也輪廓也逐漸褶皺,輪廓慢慢地縮小,最后變成了五六歲的小孩模樣。 小孩看著她,聲線稚嫩青澀,略帶哭腔地喚她,“阿馨,我是文雋哥哥,你不記得我了嗎?”魔音似的在她耳邊循環。 后背貼上冷硬的墻壁,她退無可退,隔著越來越模糊的空氣看向對面。 他下床,步至她跟前,握住她的小臂,一遍一遍地強調:“阿馨,是我,是我。” “文雋哥哥。” “是我。” 眼前的小孩漸漸清晰,恢復到少年的模樣,許耐耐撐著墻壁,仔仔細細地看著他。那些不知從何而來的模糊記憶既熟悉又陌生,紛雜凌亂不堪,攪亂了她的思緒。她將那些記憶鎮壓到心底,從第一眼見到楚文雋開始就產生的懷疑終于問了出口,“你是文雋哥哥?” “是!我是!”楚文雋急急回道,生怕回慢了她會消失一樣。 此時此刻,許耐耐已從震驚的情緒中緩沖下來。原來文雋哥哥也和她一樣穿到了這個世界里,但是為什么一開始他沒有認出她來,她的容貌與名字明明與之前沒有分毫差別。 有哪些地方不對勁,她好像忽略了什么,“為什么一開始沒有認出我來?” 楚文雋眸光微滯,“對不起,阿馨,我……” 之前忽略遺忘的東西隨著“阿馨”那兩個字猝然浮現在腦海中,許耐耐抬手打斷他,“阿馨?” 他怎么叫她阿馨? 見她一臉疑惑,楚文雋加重握住她的力道,“你是阿馨啊。” 阿馨,阿馨……許馨?許耐耐腦子里轟然一響,“等等!”有什么地方好像搞錯了。大腦急速運轉幾圈,她狐疑出聲,“你爸媽叫什么?” 楚文雋愣了一愣,說出了兩個陌生的名字。許耐耐瞇眼,頭頂如有一盆涼水潑下來,“你不是文雋哥哥。”他不是她的竹馬。 “我是!” 她掙脫他,語氣略冷:“我不是你說的那個阿馨。” “你就是!”他執拗地肯定,“你只是忘記了,剛才你叫我文雋哥哥,是不是想起了一些什么?” 楚文雋斷定,剛剛她那樣的反應,還那么喚他,一定是記起了一些什么。 許耐耐不知該如何跟他解釋,她叫他文雋哥哥是因為她以為他是她的竹馬哥哥,況且她貌似還真的記起了一些小時候的事情,只不過很朦朧模糊,看不真切。但是她認為那幾絲殘缺不清的記憶是她和她的竹馬的記憶,縱使那些畫面在從前從未出現過。也有可能是年歲太小,時間跨度太大,她記不清了。 整理好所有心緒,她平靜道:“你弄錯了,我不是。” 他黑漆漆的眼睛里翻滾著濃云,歸于平靜之后,他說:“你還記不記得,我曾說過我有一個朋友,她喜歡吃辣,喜歡吃糖,小時候最喜歡喝草莓味的酸酸乳,不喜歡棒棒冰掰成兩半吃,不喜歡喝溫熱的水,不喜歡番茄雞蛋里的番茄,那個朋友就是你。” 許耐耐驚愕。原來他說的那個人事她?當時她還困惑為何他說的那個朋友習慣喜好與她如此相似,原來那人就是自己。楚文雋怎會這么了解她的喜好,并且還是她小時候的喜好?! 她小時候喜歡喝草莓味的酸酸乳,長大之后就不喜歡了,關鍵是她穿到這里來的時候從未喝過這東西,他怎么會知道? 先前判定他不是她的竹馬,現在她又懷疑了,除非他是原來世界里的楚文雋,否則他絕對不會知道她小時候的習慣喜好。那為什么他又說錯了他爸媽的名字。 許耐耐整個人都混亂了。 “你為什么叫我阿馨?”混亂之中她總算找到了問題的關鍵。 “你忘了,你原來叫阿馨的。”他沒有半分遲疑,立刻回她。 原來叫阿馨?許耐耐更加混亂了。她本該覺得荒謬,本該否決他的話,但她又確實對阿馨這個稱呼有著奇怪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