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節
書迷正在閱讀:宦官相公、公主有姝色、十二年春夏秋冬、大佬他總想擼我、東宮寵妾、嬌妻難擋,季先生請接招、貴女難當、崔老道傳奇:三探無底洞、放開那個女巫、無鹽為后
他們見到建寧到來,停止了之前的對話。太皇太后僵硬的扯了扯嘴角,試圖緩和下表情,說道:“三丫頭,你來了,你是來謝恩的吧?” 看到他們的狀況,似乎剛剛發生了不愉快,建寧低垂著頭說道:“建寧接到皇祖母的懿旨,因太過突然有些惶恐,就第一時間趕來了。” 太皇太后解釋道:“我也是為了你好,我冷眼看著,青年才俊之中再沒有比烏爾袞更好的了,文韜武略樣樣不比別人差,又是知根知底的孩子,你嫁了他必然像你阿圖姑母一樣福澤綿長。” 康熙這時說道:“皇祖母!朕已經跟您說了,朕已經答應為建寧和周培公賜婚,君無戲言,您不能讓孫兒失約于臣子吧!” 太皇太后也重板起臉,道:“周培公他不行!他有什么身份!只不過是一個漢人,毫無根基勢力,我們皇家的金枝玉葉怎么能下嫁給他呢!”不止康熙看好建寧,因近些年來的表現可圈可點,太皇太后對建寧也是十分重視。要不然也不會費盡心思親自給她挑選額駙了。 康熙早就知道要勸服太皇太后接受滿漢婚姻需要花一些時間,之前還打算徐徐圖之,萬萬沒想到太皇太后不知從哪里得到了風聲,會先下手為強。 康熙繼續說道:“滿漢不得通婚這是祖宗定下的規矩,但那只是因為漢人多個滿人很多倍,祖先怕過多的漢妃入宮,慢慢的同化了我們滿清的血脈。但是這條規矩根本就是屢禁不止,民間滿漢通婚者眾,就是大臣之間也是如此,老祖宗何必一味堅持不肯通融呢。周培公是沒什么勢力,但是給他多大的權勢,還不是朕一句話的事兒!建寧和周培公將是一個打破滿漢藩籬的典范!這樣才能有更多的漢臣為朕所用,給大清國出力。” 太皇太后說:“皇上,民間怎么樣,大臣們怎么樣,我管不著。建寧是我的孫女,她的婚姻可不能兒戲!我的懿旨已經發出去了,就等著他們兩個年輕人來謝過恩就皆大歡喜。” 康熙仍是堅持道:“不行,建寧不能嫁到蒙古去!” 太皇太后也有些火大:“世祖以來有十二位公主格格嫁給蒙古各部的大汗,蒙古也有八九位格格入宮為妃為皇貴妃,兩族是幾百年的血親,她怎么就不能嫁到蒙古去?” 康熙說不上來心中是什么滋味,好似心臟都墜到了胃里。他本來忍痛將建寧指給周培公已經是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設,至少周府肯定要設在京城,建寧想回宮隨時都可以。太皇太后一下就說要把建寧嫁到蒙古,那豈不是離他更遠,從此相見都遙遙無期!建寧是他的半身,怎么能把她放倒自己看不見的地方去! 康熙深呼了一口氣,知道今天自己失態了,竟然與一向敬愛的皇祖母頂了嘴,但是他真的有些控制不住,再留下去不知道會說出什么難聽的話來,康熙騰的起身,拉著建寧的手就轉身出了宮門。 建寧被他大得出奇的力道拉著走,路過門檻時還踉蹌了一下,隨著康熙幾個大步,很快就將身后的宮殿拋到了腦后。 太皇太后頭一次受到康熙這樣的頂撞,還有這么沖動的拂袖而去,她也有些怔忪,跌坐在椅子上不發一言,坐了好半晌。 宮里大大小小的奴才們早在建寧公主來到之前,皇上和太皇太后劍拔弩張的時候就已經把脖子縮了下去,這時見皇上負氣離去更是大氣也不敢出,就怕下一秒所有見證這一幕的人要人頭落地。 但是他們也不敢放著太皇太后一直那么呆坐著不管,還是蘇麻拉姑端上一杯茶來,輕聲勸道:“老祖宗,您喝口茶順順氣兒,皇上也是一時鉆了牛角尖,等他想清楚就會明白老祖宗的一片苦心了。” 太皇太后看了看蘇麻拉姑,又看了看送到手邊的那碗熱茶,很想隨手一撥將它打翻,但是她到底是幾十年的閱歷,皇上和太皇太后言語不合發生爭執,這事兒可不能流傳出去,更不能讓奴才們看了笑話,冷冰冰道:“放著吧!” 第208章 刁蠻公主58 康熙把建寧拉出來,大步向前走, 一路上鹿皮靴子踩著雪地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悶頭走了半晌, 建寧才掙扎開:“皇帝哥哥,你打算帶我到哪兒去?” 康熙沉著臉說:“老祖宗忽然下旨是因為知道了朕要是給你指婚的事, 但是朕還沒有下明旨,我只跟你們兩個當是人說過,老祖宗怎么會先知道, 不是你跟她說的吧?” 建寧說道:“我早就知道老祖宗那一關不好過, 怎么可能跑到她跟前說這些。” 康熙關心則亂, 又猜測:“難道是周培公得意忘形露出了形跡?” 建寧覺得他的思想有些跑偏,無奈地說道:“皇帝哥哥, 現在是誰透露的消息根本不重要了。太皇太后這些年很少發懿旨, 也就越發顯得金貴, 這懿旨與圣旨幾乎具有同等的效力, 她母儀天下幾十年某些時候這道懿旨更能彰顯恩寵。”不巧的是這次就是。 建寧嘆了口氣,“懿旨不僅發到了我這兒, 札薩克郡王那邊肯定也已經接到了, 正所謂君無戲言, 這件事兒已經是板上釘釘,我們不得不接受現實。” 康熙遏制不住對太皇太后發這么大的脾氣,正是因為知道如此。說出去話就如潑出去的水, 他不僅不能讓太皇太后收回旨意,而且還要裝模作樣表示認同。他自幼就登基, 獨自面對權臣梟雄,前面什么艱難險阻沒闖過,可是卻沒想到自己一向信任的皇祖母會在背后捅他一刀。在別人看來這件事也許根本沒那么夸張,但是對康熙來講,對建寧的婚事下手,卻是萬分難得的觸碰到了他的逆鱗! 建寧見他表情沉沉,似在隱忍,輕聲說道:“而且你不要忘了,此次我們來盛京的目的正是要安撫蒙古王公,若是讓人知道皇帝哥哥和老祖宗之間存在分歧,那就更讓人有空子可鉆!不論你心里如何想,都要做出樂見其成的樣子。” 康熙聽她細言撫慰,根本沒有一句是為她自己考慮,心中更加震慟,“你不用再說了,朕都明白,這是你的婚事,直接關系到你的終身,出了這樣措手不及的事情,是朕慮事不周,更應該被安慰的是你才對……皇帝哥哥對不住你,以前的那些竟然都成了空話,讓你不得不嫁給一個毫不了解的陌生人。” 建寧認真地說:“不要這樣說,你已經給了我最好的,別的格格沒有的驕傲與自由。怪不得大格格她們從小就嫉妒我。現在想想我這個格格做得確實是順風順水,在別人眼里也太過特立獨行。” 康熙有些小心地問道:“你以后不想這樣了嗎,指了婚就打算老老實實的做個相夫教子的妻子?” 建寧笑道:“當然不會,皇帝哥哥有用到我的地方,建寧仍然是義不容辭的,就算是遠在數千里之外的科爾沁草原,我還是可以為皇帝哥哥做任何事。” 康熙皺著眉頭想了想,道:“無論如何,我不能把你放到那么遠。既然這件婚事不能取消,鄂齊爾也別想著白撿珠寶還不付出。我即刻下旨,讓人在紫禁城外就近修建一座公主府,婚后你們必須在京城居住。” 建寧吃了一驚,倒是一時沒想到還有這個辦法。 康熙又問道:“太皇太后懿旨上沒指定成婚的日期吧?” 建寧想想懿旨的內容道:“沒有。” 康熙面帶嘲諷的說道,“那就是她老人家的失算了!公主府我讓人慢慢修建,一切按照最奢華的規格,沒有四五年別想建好,等建好了之后再成婚。這段時間讓那個烏爾袞每年來京城參見一次,你們可以慢慢磨合。” 建寧覺得心中一暖,知道他做這么多,寧可得罪太皇太后,都是為了她,只能默默接受他的好意說一句:“謝皇帝哥哥。” 康熙幫她理了理鬢邊有些凌亂的烏發,說道:“回去吧,營里還有人需要朕安撫呢!” 建寧知道他說的是周培公,事已至此,只能說是她與周培公有緣無分,康熙特意隱去不提及他的名字,建寧對周培公本來也沒有什么,見康熙如此體貼也從善如流不去提及。 烏爾袞果然找到了旨意,建寧公主的美貌與力量在獵鹿儀式上他已經親眼見過。她力戰狼群與箭穿猛虎保護康熙的事跡在圍獵營中早就傳遍了,能和這樣一位公主栓婚,是他和他的家族夢寐以求的事情。 烏爾袞向太皇太后謝完恩之后,馬上就接到康熙的旨意。科爾沁部落的人接到此圣旨表情各異,扎薩克郡王鄂齊爾說道:“皇上這是什么意思,讓你住到京城去,豈不是要離開草原離開部落了。你是我最看重的子嗣,這一走如何繼承草原啊!” 烏爾袞卻看得比他爹要明白,說道:“雖然婚后要居住在京城,不能就近繼承草原上的大業,但是我離皇上越近,還怕缺少建功立業的機會嗎!爹和兄長在后方穩固草原,我在皇上身邊欽差辦事,這樣才能讓科爾沁更進一步。所以老祖宗和皇上真是給了咱們一個天大的恩典。” 鄂爾齊聽他說著一通,才意識到這件事的另一面。 鄂齊爾的長子索爾哈這是再知道太皇太后給烏爾袞指婚建寧公主后臉色第一次放晴,說道:“那咱們科爾沁的未來就要靠二弟了。” 康熙的圣旨讓科爾沁部對建寧公主的盛寵有了進一步認識,她在皇上心中的地位必然不低,不愿讓她步入草原而是在京城建府,誰能說皇上沒有私心,可見皇上有多舍不得這個meimei,這是所有公主求都求不來的恩典。 還未成婚,阿圖公主,鄂爾齊,索爾哈等人已經輪番告誡烏爾袞,讓他日后千萬要和建寧公主好好相處,務必不能開罪于她。明顯的,他們把烏爾袞的前程以及科爾沁的未來都系在那位建寧公主身上了。 圍獵期間被指婚的建寧和烏爾袞是第一對兒,卻不會是最后一對兒,因為這段期間本來就有考較才俊,指婚配賢的意思。眾人聽到消息帶著禮物前來給建寧敬賀,科爾沁部落的人也紛紛到來。 烏爾袞也特地送來親手獵獲的羚羊,這也是建寧第一次正式見他,之前也許混在蒙古王公之中見過,但是都沒有特別注意這個人。烏爾袞國字臉長相剛毅,膚色稍黑,是個典型蒙古大漢。 建寧不遠不近的寒暄了幾句,兩人畢竟生活環境與成長環境都完全不同,所以一時沒有什么共同話題,正在烏爾袞絞盡腦汁想與她多聊一會兒的時候,又有人前來敬賀,建寧起身送客,烏爾袞不得不離開。 烏爾袞與葛爾丹錯身而過的瞬間,只有兩人才知道眼中的火藥味有多足。 知道這次來的不是善茬,葛爾丹素有草原之狼之稱,伺候公主的宮人們都有些如臨大敵,不過建寧可不怕他,照例說道:“葛爾丹大汗是稀客,請坐。來人,上茶!” 葛爾丹黑沉著臉坐下,說道:“公主千挑萬選就挑中那么一個玩意兒?科爾沁中看不中用的軟蛋!什么黃金家族,早就沒落了,不過是靠祖宗余威混飯吃,他哪里比得上本王?” 建寧淡淡說道:“烏爾袞比不比得過大汗我不知道,這是老祖宗的決定,這件婚事已經定了,自是毋庸置疑。” 葛爾丹憤憤地說道:“你不是挺能的嗎?駙馬要自己比武招選!這次也這樣不就行了!他若是在擂臺上能撐過兩個回合,我葛爾丹保證對科爾沁秋毫不犯。” 建寧看了看他,說道:“我奉勸你一句,男人的野心太大是把雙刃劍,你若是哪天真打到了東蒙古,那也是自取滅亡之時。”蒙古草原不需要統一,讓它像現在這樣四分五裂的剛剛好。 葛爾丹危險地瞇起眼睛說道:“若是我打到了東蒙古,公主殿下會不會再次親征呢?” 建寧淡淡道:“樂意之至。” 葛爾丹撫掌大笑道:“好,就這么說定了,我等著與公主的相見之日。”說完徑自而去。 一波剛去,一波又來,大格格掀開帳篷走了進來,臉色都要扭曲了:“三妹,你使的好手段,竟然有本事讓皇上下旨讓你永居京城,我真是低估了你!” 建寧冷聲道:“大姐繆贊了,我還沒謝你在老祖宗面前多嘴插手我的婚事,你倒是自動送上門來了。” 大格格有一瞬間的慌亂,強詞狡辯道:“你在說什么,我聽不懂。” 建寧輕描淡寫地說道:“你一定很怕我報復你吧,對付你這種人簡直太容易了,只要給你的額駙塞兩位側妃就能弄得你焦頭爛額,坐臥難安。” 大格格色厲內荏道:“你敢!” 建寧透著洞悉的目光說道:“你這么害怕,可見你也不信任他,這些天你們作出的鶼鰈情深的戲碼,都是做給別人看的吧。” 建寧冷哼了一聲:“我有什么不敢,明天你就能收到!反倒是你背后捅了刀子,連承認的勇氣都沒有。想到有可能被人和端敏公主相提并論,我都覺得丟臉!” 大格格臉色由白轉紅,由紅轉青,從來沒人敢這么跟她說話,毫不留情的羞辱她。端敏再也忍奈不住,干脆撕破臉:“是啊!是我告訴老祖宗你和周培功之間有私情的又怎么樣!我就是不讓你好過!皇上憑什么那么偏心?從小到大你得到的還少嗎!我既然嫁了蒙古,你就別想逃脫這個命運!” 建寧沒有她想象當中的暴怒,就算是確定的答案,神色一直是淡淡的,說出的話卻字字珠璣:“可惜你的算盤落空了,就算嫁給蒙古人,我仍然可以留在京城。你呢,只能在草原深處孤獨終老,在那窮鄉僻壤之中過著未開化的茹毛飲血的生活!”建寧是特地研究了一下大格格的心思,才會說得出這番話。 她的字字句句簡直都扎在大格格在心上,這些正是她最在意也最不甘心的,大格格崩潰道:“皇上憑什么這么偏心!同樣是他的meimei,我到底哪不如你?要這么對我!” 建寧不客氣地道,“皇上為什么這么偏心?這句話你已經問了兩次了,我可以回答你。因為我有用,你沒用,你唯一的作用就是用婚姻籠絡一個部落,且還是有時限的!” 第209章 刁蠻公主59 大格格今日受辱,恨不得立刻就拂袖而去, 但是她有一件事要問清楚。她雖然私下里愛搞些小動作, 但是事實上她很怵建寧, 因為建寧說出的話都能做到,可不是個會胡亂說話威脅人的人, “你真的要給我的額駙送側妃?要知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何苦為難我, 日后你的額駙納側妃時, 你只會比我更痛苦!” 建寧說道:“人不犯我, 我不犯人,若不是你敢拿我的婚姻做文章, 我也不會費心思出手。我的額駙只能與我一生一代一雙人, 如果納了側妃我哪會覺得痛苦, 只會嫌臟丟棄他而已。所以大姐完全不用為我那未來的額駙cao心, 還是顧全你自己吧。” 大格格知道以她冷硬的作風,自己說什么都沒用了, 氣得聲音發顫:“你……我看你能囂張到什么時候!” 她掀開帳篷的簾子欲走, 卻見到康熙正站在帳篷外, 身后還跟著周培公,不知道他們已經來了多久,大格格哪還有什么怒火, 嚇得魂兒都沒了,臉色蒼白的行禮, “臣妹見過皇上。”她不知道康熙聽去了多少,若是知道是自己從中作梗,皇上向來疼愛建寧,一定會懲罰于她。 誰知道康熙沉默片刻,竟視她為無物,看也不看一眼走進帳篷去了。豈不知康熙是不想鬧得太難看,未免自己忍不住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訓斥于她,惹來各方猜忌,才對她視而不見的。 周培公落后一步,盯著大格格說道:“端敏公主,似您這么心胸狹隘牽連無辜,小心多行不義必自斃啊!” 大格格瞪著他,心道好你個狗奴才,竟然敢挖苦本宮!但是聽他這話,看來他和皇上在外面聽去不少,皇上就在里面,她若是和周培公吵起來,必然會引來皇上更加不喜。而且駙馬說過周培公已經入內閣,入了內閣的便是國之宰相輔佐國家軍政大事,他甚至是駙馬想極力拉攏的人,這時候還是不要再開對他的好,所以大格格沒有還口。一時間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因為康熙又沒叫她起來,也沒讓她走。 周培公進去之前說道:“麻煩您還是走遠一些,免得臟了三公主這塊地。” 周培公深吸了一口氣,才步入帳篷。 康熙坐在上首,道“陪公啊,你不是有話要跟建寧說,這就說吧,沒什么是朕不能聽的吧!” 周培公徑直走到建寧面前,規規矩矩地行了個大禮,痛心疾首道:“公主,臣是來請罪的,萬萬沒料到這件事竟然是因臣而起……”聽到大格格的話,他簡直如遭雷擊。 周培公心儀建寧公主,是帶著欣賞與敬畏,從未想過褻瀆于她,在皇上那個提議之前也從沒想過可以和她在一起。恐怕正是他不知何時露了行跡,才讓大格格捉到把柄到太皇太后面前參了一本。 建寧離座攙扶道:“周大人快請起來吧,這件事是我大姐自作主張,與你無關。說起來,你也是無端受到了波及,你這樣讓我無地自容了。” 周培公依言起身,他并沒有康熙以為的那么痛苦,事實上想到以后仍然可以在京城在宮中見到她,他就已經心滿意足了。縱然還有千言萬語周培公都打算憋在心中,日后帶到棺材里去。 康熙說道:“你們一個是朕的肱骨之臣,一個是朕最信重的meimei,有什么話說開了就好,別因此事生了間隙,日后仍然要君臣相得,共同輔佐朕。” 二人應“是。” 康熙對周培公說:“好了,你下去吧。” 等人走了之后,建寧才發現康熙正目光奇怪的盯著她,“你剛剛的話是認真的?” 建寧揚眉道:“哪句話?” 康熙其實想問“一生一代一雙人”的事,自從聽了她這個想法,康熙心里就抓心撓肝的,這畢竟是男權的時代,女子就算貴為公主也是弱勢的一方,若是日后她的額駙真做出什么對不起她的事情來,或者極有可能人家在成婚之前已經有了妾室。以康熙對建寧的了解,那額駙恐怕就是白招了。康熙很怕她過剛易折,可是又不知道要從何勸起。 見她正在等著他的回答,康熙心思電轉,話到嘴邊就變成了:“就是要給端敏額駙塞側妃的事。” 建寧理所當然地說道:“是真的啊!” 康熙道:“可是你要怎么完成?meimei給姐夫送側室?且不說噶爾臧他敢不敢要,若是你真送了,參你的折子會堆積如山,前朝后宮的口水能把你淹了。” 建寧輕笑了一下,“皇帝哥哥你太夸張了,當然不是我自己出手。” 建寧不懷好意地看著他,康熙再遲鈍也明白了過來,更何況他本就不是遲鈍之人,康熙點著她的額頭:“你不會是想借朕之手吧,真是個鬼丫頭!” 建寧笑道:“沒錯,那個時候我就已經聽到了你走近的腳步聲,所以我才可以斬釘截鐵的跟她那么說,皇帝哥哥你也想幫我報仇的吧?端敏那丫頭肆無忌憚的算計人,把老祖宗都算進去,必須得給她一個教訓,這次你幫是不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