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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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又一聲聲從遠處傳來的呼喚聲,建寧踮起足尖兒向那邊飛馳過去,不過片刻就已經到了墨菊面前,“我在這兒,草藥已經摘好了,我們走吧。” 建寧也想一刀捅了葛爾丹一了百了,但是不行,朝廷現(xiàn)在內憂外患,蒙古部族有了一個察哈爾叛軍,其他部落雖然沒反,但是他們在靜觀其變,蠢蠢欲動。草原上的餓狼從來不會放過已經變弱的中原那么大一塊的肥rou。 若是準噶爾的王子葛爾丹今日死在她手里,準噶爾部就有了發(fā)兵叛亂的理由。事有輕重緩急,就算葛爾丹回去之后,養(yǎng)精蓄銳發(fā)展勢力。他想對大清國開戰(zhàn)也得在十幾年之后。 墨菊見到主子安然無恙,有些高興,又有些赧然:“主子,我看時間有些長,您還沒回來,就出來找你,您沒事就好。” 建寧和墨菊一起回了營地,建寧讓她將各種草藥調好了分量之后搗成藥泥,給周培公送去。她匆匆吃了一口臨時做的飯之后,大軍就繼續(xù)開拔趕路。 大軍行經之處都會有斥候在前面探路,一般斥候兵沒有發(fā)現(xiàn)情況的話就不會有什么大問題,當然若是隱藏了武林高手的話,普通的斥候也發(fā)現(xiàn)不了。 大軍行到前方的密林,遇到這樣容易受埋伏的環(huán)境,各級將軍都會下令嚴加戒備,謹慎以待的安然無恙走出了密林。 也有人發(fā)現(xiàn)了紅衣喇嘛的尸體,這種年月,在路上遇見這種東西并不罕見,也沒引起什么sao亂。一個總兵還快速帶人挖了個坑把他給埋了,以免后續(xù)部隊看了不適。 至于查他的身份,查他是如何死在此地的,抱歉,這可不是大軍的責任,能被順手一埋,已經是這人的造化了。 一個時辰之后,臉色已經變得紅潤的周培公策馬到了建寧身邊,拱手道:“多謝三格格,您的藥可真管用,我現(xiàn)在已經不覺得多疼了。” 建寧說道:“周將軍不用客氣,這是我舉手之勞,你是遠征軍的主心骨,我現(xiàn)在是你手下參將,能為將軍分憂,是我應該做的。” 周培公笑道:“參將也沒有兼職軍醫(yī)的職責呀,朝廷也不會給您發(fā)兩份工錢,所以我得特地道謝。” 說道所謂的軍餉,建寧不由得一哂,國庫空虛,這撫遠軍的軍餉,可是要發(fā)不出來了,臨走時一人只發(fā)了一兩銀子。 周培公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說道:“不管怎樣,您解決了我的痛苦,我仍然是要謝謝三格格,就像當初在護國寺一飯之恩一樣,我周培公永遠銘記于心,這輩子都不會忘的。” 建寧可有可無的點了點頭,不以為意,繼續(xù)前行。 第194章 刁蠻公主44 在前線打仗的將軍就算是會為了軍隊的糧餉不足而發(fā)愁,但是也不用自己籌集。像周培公這種情況下, 籌集軍餉的事情, 更是應該扔給朝廷和戶部。 可是周培公剛剛離京, 作為深得康熙信任的精英骨干之一,他清楚的知道國庫是真沒什么銀子了, 每人只發(fā)一兩銀子的軍餉也不足以讓將士們去賣命,所以他就想了一個算得上是刁毒的法子。 將士們不是需要銀子嗎,他就不控制他們自己去搶, 搶來的就歸他們自己。而且他早有伏筆, 早在整軍之前頒布的一十三條軍規(guī)其中唯獨沒有強奪民財者軍法處置。 臨戰(zhàn)之前周培公又給將士們畫下大餅說察哈爾王私藏了很多黃金, 他已經答應攻下城池之后,這些黃金一半上繳國庫, 另外一半將作為軍中的獎賞下下發(fā)到個人手里。 將士們一聽這個, 自然都來了精神, 知道這仗打完就能升官發(fā)財, 男人一生追求的不就是這些嗎,自然都是拼了命的表現(xiàn)。不出半個月, 察哈爾的大軍就被擊潰了。熱河之困一舉而平, 而且大軍攻到了察哈爾老家, 將察哈爾王的金銀財寶搶了個精光。 周培公所帶領的這一兵痞家奴之師,立刻躍升為虎狼之師,進入天下各方勢力的視線, 神州各地目光都集中過來,想要知道他下一步是往哪兒走。 京城中接到捷報, 康熙是龍顏大悅,大臣們也個個是又驚又喜。不過周培公能贏康熙覺得這是在意料之中,他啟用周培公就是覺得他往往能出其不意,有一種化腐朽為神奇的力量。 于是,康熙立刻將他們這只打了勝仗,正氣勢沖天的虎狼之師調往甘陜,去對付駐兵在西涼城的王輔臣。 王輔臣曾經是吳三桂的舊部,順治和康熙兩朝君王都覺得他是個將才,所以仍然重用于他,節(jié)制甘陜軍事。 但是沒想到吳三桂一朝反了,這個王輔臣卻也打算掙脫束縛,不再聽命于朝廷的調度。他不去攻打吳三桂,也不去攻打大清的其他土地,而是高高掛起,打算坐山觀虎斗。他手中有十萬大軍,可戰(zhàn)可守,打算哪方贏了再倒向哪一方。 康熙之前對他一直都是招撫的政策,很怕他率眾起兵,使大清腹背受敵,但是現(xiàn)在康熙手中有了周培公這一支生力軍,自然是不打算再給王輔臣猶豫的時間,大軍壓境平涼,他就別想置身事外了。 建寧將周培公放縱士兵的那些做法都看在眼中,卻并沒有去置喙,朝廷沒有銀子撥給,還不讓他們自己想辦法嗎,但是這樣下去總不是辦法。 只要過后被參一條“縱兵為禍”周培公的戰(zhàn)功將被大打折扣,撫遠軍就要功過相抵,而且弄得聲名狼藉,說不定主將還會因此被治罪。 察哈爾的仗打完了,她決定找周培公他們去談一談。 建寧說道:“大將軍,皇上會派我們去西涼,若是還用當前的方法,走過哪兒搶到哪兒的話,習慣成自然,日后這支軍隊也不會好節(jié)制,您大將軍的名聲也要弄臭了。” 圖海這時笑道:“參軍大人,咱們的大軍何時搶奪民才了,連皇上都說那是察哈爾的叛軍干的。”在軍中的時候,建寧不讓他們叫自己為格格,所以眾人都叫她參軍大人。 呼和浩特郡王上書康熙,說到治下的百姓的民財被搜刮一空,康熙確實是這么回復他的,建寧看了邸報,自然也知道這件事。 建寧看了看他,圖海笑不下去了,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他只不過是開個玩笑,建寧人就在軍中,怎么會不知道那些事情。 周培公說道:“皇上愿意幫助我們描補是皇上偏袒我們。” 建寧實事求是的說道:“但是也不會次次偏袒,所以還得是改變統(tǒng)兵方略。” 周培公若有所思,圖海說道:“我也知道這么放縱手下不對,可是那些都是和我出生入死的兄弟他們每次打仗就可能回不來,若是沒有軍餉,他們怎么肯賣命呢。” 建寧說道:“那就要看圖將軍你的本事了,一開始的時候可以用錢財激勵人心,可是如果一直如此,貪心總是把胃口越養(yǎng)越大,他們一直盯著別人的錢財搶奪都習慣了,那就要成了名副其實的強盜了。” 這話說的圖海有些臉紅。 周培公說道:“這不怪圖海,早在定制那個方略的時候我就知道會有隱患,不過之前勝利比任何東西都重要,所以只能舍小取大。” 建寧繼續(xù)說道:“兩位將軍都是熟知兵事的將才,我只是近來略讀了兩本兵書,有些淺薄的見解,知道說出來也是班門弄斧,但是既然同為軍中的一員,我覺得我有責任說出自己的想法。” 周培公正色說道:“參軍大人所說的乃是推心置腹之言,對打了勝仗正頭腦發(fā)熱的我們來講,可謂是一記醒腦湯,您有什么想法請說出來。” 建寧點了點頭,說道:“我看兵書上說打仗的學問很多,每場戰(zhàn)役的方略制定應該因時因地而變。察哈爾叛軍就像是趁火打劫的豺狼,想來大清的國土上狠咬一口。而王輔臣他本人雖然是個趁火打劫的jian臣,但是他和他的兵將駐手平涼已經幾十年,甘陜當?shù)氐木用褡匀划斔歉改腹伲f的直白一點,他們在感情上是在一個戰(zhàn)壕里的。如果咱們的大軍搶奪了甘陜的百姓,會不會讓他們更加軍民一心,把本來想歸順朝廷的百姓都推得遠了。” 周培公沉吟著說道:“參軍說的不錯,打仗打的是人心,若是民心都向著他們,他們軍民一體眾志成城,咱們到成了來奪城的強盜了!” 他轉頭向圖海道:“圖海大哥呀,看來咱們真的要增一條軍法了。” 圖海咬牙說道:“行!”圖海也是個要強的人,他覺得三格格說的沒錯,他這個帶兵的大將軍,若是只會用錢財籠絡軍心,才是落了下乘,他已經痛定思痛下定決心,日后更是要跟將士們同吃同睡,身先士卒,靠人格魅力征服軍心。 周培公說道:“參軍大人提出的問題很切中要害,這也是在接到調令以來,我一直思考的問題,王輔臣手下有十萬大軍,節(jié)制甘陜兩省,他一直以來又按兵不動沒有失去民心,這次對付他不能像對付察哈爾叛軍那樣,皇上的意思是還是要以招降為主,最小程度的減少傷亡。” 皇上的意思他明白,而且感同身受,一想到王輔臣手里的那十萬大軍,周培公就覺得心疼,這要是撥給他,便可以揮師南下,直擊吳三桂的叛軍! 可惜落在了王輔臣手里,人家愣是按兵不動。在這國家危難之時,就他那的大軍養(yǎng)尊處優(yōu)了好幾年。皇上對王輔臣肯定是又恨又想殺了他,但是形勢所迫,之前卻只能一味的安撫勸降。 這次手中有了生力軍,康熙已經給遠征軍下了密旨,對待王輔臣勸降不成可以逼降,逼降不成就剿滅! 周培公真是有些看不透這位格格,本來以為皇上派了她來,她對軍政一定會有一些看法,會對自己大將軍的地位有些制肘,畢竟她是皇親國戚,還是位公主殿下,自己又不能拿她怎么樣。 但是她在之前的行軍打仗從不插手,不會不懂裝懂的指揮和提意見。只是常常去傷兵營,又真的幫了大忙,軍中甚至有人悄悄說,參軍大人是神醫(yī)降世。周培公也以為她在這最感興趣的是治病救人。 盡管看得出來她對大軍劫掠百姓一事很不贊同,但是她一直隱而未發(fā)。直到今天才發(fā)表看法,而且是一語中的。在她說了那番話之后,令周培公茅塞頓開,改變了統(tǒng)兵戰(zhàn)略!這是何等的眼光與心性,才會如此精準的出擊! 如果說之前周培公對建寧是臣子對皇室中人該有的敬畏的話,現(xiàn)在周培公則是把她看作是可以信任與交付的戰(zhàn)友了。 其實建寧覺得此大軍的配置已經很好了,謀略布陣有熟知兵事博覽群書的周培公,帶軍沖鋒陷陣有身經百戰(zhàn)的圖海,自己就做好一個吉祥物就行了。所以她大多數(shù)時候是呆在軍醫(yī)帳中,幫助制藥配藥或者是救治高危重傷的病人。 她所提供的金瘡藥療傷藥效果十分好,軍醫(yī)都贊不絕口,確實為傷兵們減輕了極大痛苦,盡量保證他們不成為殘廢,又能減少他們恢復的時間。 有這樣一位妙手回春的軍醫(yī)在,將士們更敢拼命了,因為只要不死,被拖回營帳中,這位參軍大人就能把他們救得活。 大家都知道參軍大人的身份其實是金枝玉,不過建寧為了在軍中行走方便,常常是一身儒生長袍,見慣了她男裝示人,眾兵將也把她當做自己的戰(zhàn)友兄弟一般,所以建寧出入軍營不會產生什么不良影響。 何況她還妙手回春,正所謂醫(yī)者父母之心,有她在就相當于對在將士的性命上多了一層保障,所以大軍與其他軍隊相比受傷后死亡的概率極低。 大軍抵達平涼城外之后,周培公按照三人率先商量好的,并沒有發(fā)兵攻打,而是在諸將請求順勢攻城的時候說:“仁義之師,往往是先招降然后才攻打。我們遠征軍憑借皇上的天威,討伐這些兇殘的逆賊,不用擔心無法攻克但顧念到城中數(shù)十萬生靈,他們沒有一個不是朝廷的赤子,如今慘遭叛賊劫掠到這種地步,覆巢之下,殺戮一定很多。待他們主動投降歸誠,才能體現(xiàn)圣主好生之德,這樣不是更好嗎?” 于是只是居高臨下的駐守在城外,并不下令攻城。 這一番話被城中軍民聽說后,莫不感動泣零,甘陜自古以來都是中國的土地,今有總督王輔臣不尊朝廷的政令,企圖裂土封疆,但是百姓有很多不愿意如此的,他們首先就畏懼打仗。 有些士兵也是同樣心理,上官跟著總督一起造反,而作為手下普通的小兵根本沒人給他們選擇的余地,但是現(xiàn)在國家討賊的大軍來了,還仁慈的沒有直接攻打,這不正是給他們這些想要投降的人機會嗎,于是有很多軍民偷偷出城投降,因此平涼城內人心動搖。 看到這種情況,遠征軍自然士氣大振,城內的王輔臣恨得牙癢癢,“這個周培公真是夠毒的,他想按兵不動就擊潰我們的軍心,那是做夢!來呀傳令下去,嚴守各個出城通道,敢有出城投降者,抓到了就凌遲處死!家人也通通連坐!” “是!”他手下的一個副將領命而去,將他的命令傳達下去。 王輔臣之子王吉貞之前一直在京做官,前不久周培公的大軍開赴察哈爾的時候,皇上剛剛把他放回去,目的是讓他勸王輔臣投降。 王吉貞焦急的說道:“父帥,你就降了吧,康熙皇上一直對我們父子很好,之前你抗命不從,我在北京為人質他也沒有為難過我,現(xiàn)在又放我回來讓我們父子團聚,可見他是一位大度的明君,心胸狹隘的吳三桂與康熙皇帝相比,真的不是一個英主啊!” 王輔臣沉聲說道:“兒子,我就料定了康熙不會把你怎么樣,才一直按兵不動。現(xiàn)在我們父子團聚了,就再也沒有人能牽制我們。周培公大軍壓境,我若是現(xiàn)在出去投降,就算康熙不追究,那我還有什么臉面在朝為官。現(xiàn)在我在皇上眼里已經是不忠不孝之,若是再不堪一擊的話,那就真的什么價值都沒有了!所以就算投降,也得是打贏了這一場仗,讓他看看我的本事再說!” 王吉貞知道父親說的是實情,若是現(xiàn)在投降,王家人確實要在朝廷抬不起頭來。可是,落到如今這步田地,是他自己把自己將死的。 王吉貞剛回到平涼的時候,就勸父親立刻出兵東進相助周培公平掉察哈爾,可是王輔臣猶豫不決,一定說現(xiàn)在吳三桂的軍隊正和清朝廷的軍隊決戰(zhàn)于岳州,等岳州的勝負結果出來再說。 一直等到現(xiàn)在可糟了,周培公大獲全勝直接兵臨城下了,失去了主動權,王輔臣只能倉促應戰(zhàn),而且事已至此,若是被周培公的大軍在城外嚇一嚇就投降,天下人的唾沫星子能把他淹死。 王輔臣說道:“要想攻打平涼,首先他們一定會先攻打與我們平涼成犄角之勢的補給之地虎嶺,只要在虎嶺拖上五天,就可以消耗他們的有生力量,到時候平涼城大開城門兩路大軍一起出擊,必然讓他們大敗!” 王吉貞知道此戰(zhàn)勢在必行,說道:“父帥,兒臣請命愿守虎嶺!” 王輔臣一拍大腿,喜道:“好!我們父子齊心,就給他周培公的大軍一個教訓嘗嘗!” 而另一邊,圖海來到中軍大帳,急道:“已經圍了虎嶺五天了,大將軍怎么還不下令攻城,我們的口糧一共只能支持十天吶!” 周培公挺近的說道:“不急,再等兩天吧。” 圖海說道:“還要等到什么時候再等都要糧絕了,到時候將士們餓著肚子,不打就要敗了!” 周培公仍然是溫言道:“圖海兄稍安勿躁,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 圖海說道:“我知道你想等城中的軍民都來投降,這一招確實很動搖對方的軍心,提高己方士氣。若是咱們自己糧草無憂的話,自然可以慢慢等到他們人心渙散,但是現(xiàn)在什么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 這時圖海就覺得,皇上派一個沒上過戰(zhàn)場的文弱書生來當大將軍真是失誤之至,什么都要照本宣科的來。入了甘陜之后,他們重新約束大軍不可拿百姓一絲一毫,所以大軍的軍糧才挺不了幾日。 建寧見到涂海一副熱鍋上的螞蟻的樣子,再看周培公老神在在的模樣,于心不忍,解釋說道:“圖海將軍,周大將軍不是不急,他是在等紅衣大炮呢。” 周培公不由得露出笑容:“參軍大人果然看穿了我的心思。”他對圖海說道:“皇上許諾了給咱們送三十門紅衣大炮,正在來的路上,這兩天應該就快到了,所以我說再等等。” 圖海當初也一起去景山見識過紅衣大炮試驗的威力,當下恍然大悟道:“我怎么把這個利器給忘了!那就再等等吧,大炮到了之后我要轟平他平涼城,看王輔臣那個縮頭烏龜還能躲多久。” 王輔臣首鼠兩端,為人臣者所不齒,圖海自然想殺他個片甲不留,給他個足夠的教訓。 果然周培公算的日子極準,第三天大炮就到了,他們先攻虎嶺,紅衣大炮的威力極大,敵人是血rou之軀又如何能夠抵擋。先是炮轟再讓士兵上戰(zhàn)場,起到了事半功倍的效果,將敵方的五千士兵全部殲滅,大獲全勝,己方的傷亡率卻極低。 戰(zhàn)報傳到清涼,一心等著五天之后全力出擊的王輔臣痛失愛子,悲痛欲絕,可惜世上沒有后悔藥。 周培公的大軍已經趁勢打到了平涼,他們不需要敵軍出城迎戰(zhàn)也能掌握主動權,只要居高臨下架好炮臺,一頓狂轟濫炸之下,平涼南城已經被轟為了廢墟。 城內百姓人心慌慌四處逃竄,大軍人心也已經潰散。王輔成已經走投無路,不僅身敗名裂眾叛親離,馬上就要身首異處,可以說他是不戰(zhàn)而敗,只能等著被大炮將這座平涼城一舉移平。 這時,本可以繼續(xù)炮轟一舉拿下平涼的大炮卻不再響起。 面對眾將士不解的目光,周培公說道:“今天我們把城轟平是痛快了,可是這城中的幾十萬百姓,還有十萬大軍可就要魂歸地府了,留給我們的不僅有勝利還有屠城的千古罵名啊!到時候班師回朝沒有人會記得我們今日的浴血奮戰(zhàn),就算皇上理解,大臣們的口誅筆伐也不會放過我們。所以我決定還是只身前往平涼城,去勸說王輔臣,勸他出城投降。” 這眼看著就要贏了,大將軍竟然要親身涉險,眾將都不想讓他去,圖海擔憂的說道:“可是若是他王輔臣不愿意投降,又扣住你周大將軍不放又如何是好呢?” 周培公沉默了半晌,說道:“到那時,你就可以萬炮齊轟,也算是師出有名,誰也不能說你什么了。” 圖海自從一開始當了這個副將,還有一些不服氣周培公,覺得他不過是一介書生,而且他的進士出身也不是考上來的,是皇上直接賜予的,又沒打過仗,只會讀幾本兵書,憑什么做大將軍!但是這一路走來,圖海冷眼旁觀,已經完全由當初的懷疑不信任到現(xiàn)在的心服口服。 圖海不由得虎目含淚:“大將軍!你要三思啊!” 周培功說道:“我心意已決,牽一匹戰(zhàn)馬來!”他的話音剛落,卻見到建寧已經牽了兩匹馬過來。 周培公詫異道:“你這是何意呀?” 建寧面色平靜的說道:“我和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