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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逢春[綜]在線閱讀 - 第104節

第104節

    過了沒多久,賈妃的中秋節禮也送下來了,寶釵的東西與寶玉的一樣,林黛玉的與三春幾個姐妹一樣。

    林黛玉因此又有些不自在了,薛寶釵就怕她多心,帶著一點兒沒動的賈妃賜物來找林黛玉,見她果然精神不太好,應該是在寶釵來之前正躲在床帳子里哭呢。

    寶釵說道:“我把東西都帶來了,全都給你,我一個不要。”

    林黛玉一扭頭說道:“你不要了才給我,有什么好的,我也不要這勞什子!”

    薛寶釵說道:“我就知道你會因為這點兒事兒疑我,才趕著帶了這些東西來,meimei越發翅膀硬了,不將我放在眼里。因這么一點東西就要跟我生分,我也沒辦法。只是白告訴你一句,在你看來一樣就是千好萬好的,意義就不一樣。在我看來,不是我想的,我是不會要的!”說罷就自己掀簾子走了,到沒用的著她打簾子的丫頭。

    林黛玉聽了這話一怔,正說中自己的心事,想讓她把話再說清楚一點兒,奈何寶釵已經走了。林黛玉想著現在這樣的處境,她的種種煩惱,皆因寶玉而起。再想想素日待她極好的寶釵姐也要跟她生分了,不由得更是悲悲切切,哭個不住。

    薛寶釵是當真有些生氣的,不過氣的不是林黛玉,而是宮里的那位無所事事的賈妃娘娘,好好的日子不過,偏偏要給她和賈寶玉送一樣的東西,這東西是讓人高興的還是讓人不舒心的!在她看來就是來惡心她的!

    到了薛夫人那處,寶釵問道:“母親,最近姨娘有跟你說什么嗎?我那待選的名額沒有什么變故吧?”

    薛夫人說道:“你姨媽跟我說,等再選那是兩年之后的事兒,到時情況如何,還得看上面的旨意,然后再見機行事。”

    薛寶釵心中一點兒都不想參加那個選秀,別說是選宮女女官,就是選妃子,她也不愿意那么讓人挑來揀去的!

    只不過有進宮待選的這個借口,可以杜絕別人把她和賈寶玉往一起湊,更能絕了王夫人金玉良緣的念想。但是王夫人女兒在宮里當娘娘,就是想在寶釵的待選名額上做什么手腳,應該也是輕而易舉的事。

    好在兩年之內寶釵的年齡還在十六之內,身份又是在旗的女子,是不可以私自婚配的。但是這次賈娘娘送來的節禮,偏偏她的和寶玉的一樣,別說林黛玉多心了,就連寶釵自己都多心了。

    薛夫人見寶釵明顯是動了氣,不由得也有些心頭不安,寶釵這孩子無論遇到什么大事,都是不會輕易動氣的,可見這次是真氣著了。薛夫人說道:“你姨母之前倒是常問你,在寶玉和鳳丫頭那次生病之前,還問過幾回你的金鎖呢,不過后來,你舍了金鎖去的那日,他們都在場,她倒是再沒問過。”

    薛夫人嘆道:“其實我大概明白她的心思,只是她沒說出口,我就也沒說出口,只因為你們都還小,我想多留你幾年,但是這些年我冷眼看著,寶玉那個孩子也是個好的,只是性格軟了些,愛同姐妹們在一處,實則是個厚道的人,你跟他應該不會受苦受欺負。以前我一心想著讓你選秀入宮,一來是你爹的遺命,二來想著咱們薛家說不定也會因為你有出息,跟著飛黃騰達。但是到底舍不得你去那見不得人的地方,母女兩個久久不得相見,就算如你元春jiejie一樣做了娘娘,骨rou分離兩地,又有什么意趣呢,所以這寶玉,門第模樣已經是十分難得,若是他們家有意,我就給你促成此事如何?”薛夫人知道寶釵向來自己做得了主,所以有了這個心思后,才會跟她商量。

    薛寶釵聞言,聽到薛夫人果然起了這個心思,立刻站起來說道:“母親,萬萬不可。”

    薛夫人倒是極為驚訝:“平日里我見你與寶玉也是極為親厚,也沒紅過臉兒,你也不曾說一句他的不好,我以為你對他也是滿意的,怎么一下子這么干脆的回絕了我。”母女倆之間說話就不必有什么忌諱了,自然是有什么說什么。

    薛寶釵說道:“我帶寶玉親厚,只不過是因為他是姨母的兒子,是我的表弟,咱們一直在他家住著,我待他也自然是當自己的親兄弟一樣,沒想到讓母親產生這種誤會。我是沒說過他一句不好,但是母親平日里見我又說過誰的不好?”

    薛夫人一琢磨就回過味兒來,她這個女兒從小就極為懂事,有自己的判斷,又自愛自重,當真猶如君子一樣的品行,從未說過人不好,就算是有的時候,對薛蟠怒其不爭,也是當面發作過就算了,從來不會當著母親的面,說哥哥半句壞話,那賈寶玉自然也不值得女兒破例了。

    寶釵說:“一來,我只當寶玉是弟弟,二來,我覺得他不是我的良配,還有最重要的第三,我親眼看見賈府將黛玉的嫁妝銀子都收了蓋了園子,到時候他們若是不陪一個寶玉,還能把黛玉許配給誰!”

    薛夫人極為震驚:“有這等事,怎么你姨母從沒說過,黛玉家不是一點兒家產沒留下,連發送林姑爺的銀子都是賈家出的嗎?”

    寶釵面無表情的說道:“原來姨母是這樣跟你說的。可是我跟黛玉去了揚州,他們林家有多少家底兒我是看得見的,林老爺將銀票都交給璉二哥帶回來,能不都交到了姨母手里嗎,他膽子再大,也沒有那么大的胃口可以消化,至于上沒上交給老太太那就不得而知了。”

    薛夫人雖然慈和,但她也不是一個糊涂之人,寶釵不會信口雌黃,這事必然是有的,寶釵才會說。對王夫人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jiejie,她不由得重新思量起來。

    薛寶釵說道:“若是姨母再跟母親提起親事,母親大可以直接回絕了她。若是母親怕直接回絕傷了和氣,不好再在這里住著,咱們的房子也早就收拾好了,隨時可以搬回家去,臨走時必不讓姨母吃虧,多給她留些銀子,就當借住的費用了。”

    薛夫人知道寶釵說這話是有些生氣,連忙說道:“快別說這樣的話了,她若是提起我回絕就是了。咱們就是搬家總也得你哥哥回來再說,咱們婦孺兩個單獨住著,若遇見宵小,嚇一跳不說,一輩子的名聲體面也要毀了。”

    薛寶釵說道:“母親若有這樣的忌諱,那我再想想辦法。”

    薛夫人并不以為意,以為寶釵只不過是說說而已。但是沒想到過了幾天,寶釵就告訴薛夫人她寫信接了叔叔家的薛蝌過來。薛讓在去年去世了,留下一雙兒女在金陵和寡母一起生活,薛寶釵早就有意接他們過來。因為薛蝌是自小與她一起讀書的,寶釵也不想看著叔叔家沒了頂梁柱,他們就辛苦過活。早就想接來提攜提攜,只不過他們自己都一直住在賈家,若是再有人投奔他們來那就有些不像話了。

    既然京里的房子已經收拾好了,那接了薛蝌一家來,讓他們直接住到薛府的宅子里,有什么事兒聯系起來也方便。就算有一天他們需要直接從賈府搬出去,薛蟠還沒回來,薛夫人也不會有人丁稀薄只有婦孺二人的隱憂了。

    金陵城的薛蝌從接到信函,再到收拾也要一段日子才能進得京來。

    且說自那日劉姥姥游了大觀園之后,黛玉到是樂了好多天,口中還喃喃念著劉姥姥那情態像是個母蝗蟲呢!別人都說林黛玉促狹,薛寶釵只覺得黛玉果然是個促狹的,她若是捉到誰的短處,便可著勁兒的打趣,也不管人家是否保不保得住面子。

    寶釵教訓她道:“你呀,可是沒聽過這樣一句話,靜坐常思己過,閑談莫論人非,你說劉姥姥這事你都笑了多久了?只我就聽過四五次了,怎可總拿一位老人家做取笑呢!定是因為她長得丑,又嫌她是鄉下來的,不會說漂亮話,可是要知道人的品格優劣才是最重要的,怎么能單單以貌取人呢!”何況她們不知道,在賈府樹倒猢猻散時,受過賈府接濟恩惠的無數人,只有那劉姥姥才是還敢湊上來知恩圖報的那個。

    林黛玉本來還在和人玩笑,見寶釵這么說,便乖乖的聽訓。

    探春奇道:“今天林jiejie是怎么了,你一向是千伶百俐的人,人說你一句,你有十句去回他,怎么今天卻只成了一個乖乖聽話的小學生了?”

    黛玉說道:“寶jiejie說我是在告訴我道理,全都是出于一片好意,我若是連好歹都不分,那我成什么人了。”說著看向寶釵,問道:“jiejie,你說我說的是不是?”

    寶釵點點頭道:“孺子可教也。”

    說著幾個人就笑成一團,寶釵知道黛玉是領會了她的意思,不好意思直說上次的事,在這處拿話點她呢,便仍舊待黛玉一如往常。黛玉的先天虛弱之癥,有寶釵善加調理,這兩年就沒再嚴重,也不像之前動不動夜里就要咳嗽醒幾次,一覺只能睡一兩更天了,所以林黛玉她的頰邊也長了些rou,只不過與別人相比,看起來還是要更纖瘦。

    這日薛寶釵得到怡親王福晉兆佳氏的帖子,讓過府去。寶釵到了之后,才知道原來是為了讓給十三爺診脈,雍正皇帝也在。雍正自從登基之后日理萬機,日夜勞心,從未給自己放一天假,聽說今日要給胤祥診脈,出于對弟弟兼輔政大臣的一片關心愛護,他竟然破例出宮陪同胤祥休息一會兒。

    薛寶釵仔細瞧過胤祥之后,說道:“果然有舊病復發的危險,不過,我到底是個普通大夫,不是神仙,十三爺若是再這么不知休息一直cao勞下去,就是神仙也難救。”

    胤祥面色有些尷尬,說道:“你不是有那個丸藥嗎?上次給我吃的,好使的很。這次再留一兩丸我吃了就能好了。”

    薛寶釵說道:“十三爺這是積勞成疾,才導致舊病要復發,我的九花玉露丸,配置過程極為復雜,材料又很難得,便是這么多年也沒配成幾顆。”

    雍正這時說道:“你要什么材料,列個單子讓他們去找。多配制一些來,朕上次聞著你那丸藥也很提神醒腦,比他們進上來的那些丹藥強,給朕也帶出一些來。”

    薛寶釵說道:“陛下,說句越矩的話,自古以來的丹藥都含有毒素,是用礦毒煉制而成,只是毒性大小而已,服食之后都會慢性中毒,就我所知,歷史上誤服丹藥致死的皇帝少說就有十來位,勸您還是不要吃廟里的丹藥好。我這藥丸雖不是那一等的含鉛丹藥,但是也不能亂吃,您若是想用,須得我先診過脈才行,不然可真不敢給你亂用藥。”

    雍正和胤祥震驚的看著薛寶釵。雍正總覺得這女孩兒的身上有一種別人沒有的氣質,所以之前幾次見面才對她印象深刻,這一次見面,聽她說話,他總算知道這種氣質到底是什么了!從雍正還沒當上皇帝開始,一直到現在已經是九五之尊,薛寶釵對他的態度都是一樣的。薛寶釵不怕他,雖然尊敬有加,但是她竟然不畏懼皇帝!

    雍正心中覺得新奇,在他登基之后連老十三對他的態度都有了很大改變,變得小心翼翼。而這個女孩竟然能始終如一,該說她是初生牛犢,還是心思太過單純不知懼怕?

    雍正沒有因此不高興,反而擼起袖子,說道:“今天你就給朕也診一診吧。”

    寶釵告了一聲罪之后,依言診脈。良久,面色十分凝重,說道:“恕我斗膽,陛下的身體狀況還遠不如十三爺,一來他辛勞不如你,二來底子比你年輕,若說十三爺的辛勞有三分,陛下少說有七八分了。您不能一個人做五個人的活,每天又只睡一兩個時辰,若是不知好好保養,恐怕壽元不長。”

    雍正一驚,竟然被一個小姑娘看出他的作息,這是連后宮之中都不知道的,每日只有貼身伺候他的人才知道,不由得驚怒非常,“大膽,你胡說!是誰教你這么說的?你可知道這樣跟朕說話是要被殺頭的?”

    第125章 釵在奩中19

    怡親王胤祥連忙說道:“陛下息怒,她小姑娘家不知道深淺, 除了你我之外, 又不認識什么別的朝廷大員, 必是胡說的,別跟她一般見識。”

    寶釵卻執著地說道:“我沒有胡說, 脈象騙不了我,沒有人教我什么,是我自己看出來的。陛下目前積累的辛勞, 若是善加調養及時用藥, 還有得補救能夠及時止損。若是繼續不管不顧透支下去, 我也沒有辦法了。”再累就要累死了,正是民間所說的心血熬干。

    這些天來, 雍正確實覺得精神不濟, 寫字時手有些抖。晚間太累了, 有時候看折子都是重影兒。他只以為只要哪天好好休息睡一覺就行了, 但是他又一直沒有時間好好休息,一件事壓著一件事, 軍國大事又太多。雍正是個責任心極強的人, 怎肯把那些事物放下獨自去休息, 恨不得一下都處理完才好呢。

    見雍正不說話,一味的沉默,胤祥對他算是知之甚深, 說道:“四哥,莫非她說的是真的, 你一夜只睡一兩個時辰?剩下的時間全在辛勞伏案?”

    雍正抬頭看了他一眼,算是默認。

    胤祥如遭雷擊:“這怎么得了啊!您是萬金之軀,折子是看不完的,全國各省幾百幾千號官員每日都上折子,你若是挨個都看的話,自古也沒有這樣的圣賢皇上!”

    雍正說道:“我勤于政事不是為了裝什么圣賢,而是要整頓吏治,收復西北,把之前國庫虧空的局面挽回來!”

    胤祥說道:“陛下已經是‘以勤先天下’的典范,滿朝文武誰不知道陛下‘朝乾夕惕’。”

    胤祥同樣是憂心忡忡,他深知薛寶釵醫術高明,連太醫都治不好的腿疾讓她給治好,她不會在皇上的事情上危言聳聽。

    只不過因為雍正是皇上,不能像胤祥一樣直接讓薛寶釵下手診治,只是看一看脈也就罷了,若要下定論,還要太醫會診才行。

    薛寶釵說道:“恕我斗膽,干大事的人,第一件要事,就是保重自身。適當休息,是為了走更長遠的路。”

    她來到桌子邊,隨手寫出九花玉露丸的方子來,說道:“我那丸藥的方子就在這兒了,陛下和十三爺可以拿去給太醫好好檢查檢查,藥材配齊了也不必交給我,讓他們直接制來就是了,如何調制成丸我上面都寫的很清楚。陛下和親王殿下可適當服食,有強身健體,益壽延年之效。”說完,就要告辭了。

    雍正緩和了口氣說道:“朕并不是責備于你,你別害怕,你替十三弟治好了舊疾,又出于醫者之心關心他和朕的健康,我們應該謝你才對。”

    薛寶釵說道:“陛下言重了,你們為國家大事cao勞,我能略盡綿薄之力,是理所應當的。”

    雍正又想起來突然問道:“對了,中秋的月餅你收到了吧?好不好吃?”

    寶釵于是又謝上次月餅的賞:“中秋節能得到皇上御賜的月餅,我受寵若驚,一家都喜樂融融。只因為身上沒有個一官半職,不能當面進宮去謝皇上的賞,只能在此時補上了。”

    雍正點點頭揮揮手,薛寶釵知道,這時候她應該告退下去了,不過她站在那里略頓了頓,沒有直接走。

    胤祥說道:“有勞你了,去后院找福晉和格格們玩兒吧。”他見寶釵未動,問道:“還有什么事兒嗎?”

    薛寶釵說道:“聽說今年黃河大水,兩岸已成澤國,受災的百姓無數。”

    胤祥看了看雍正,見他不語,于是說道:“是有這么回事兒,沒想到你小小年紀,倒是聽來了不少國家大事。大水無情,我們最近正在為賑災的事愁呢,你既然住在京城這個得天獨厚之地,就好生做你的大小姐吧,不要去想那些遠處的事兒了。”

    雍正則皺著眉頭說道:“胤祥,你讓她說完。”雍正處理政事,習慣了一聽人說道現如今的這幾件最要緊事,就想聽完他的條陳,也沒注意寶釵只不過是一介女流。

    薛寶釵說道:“我自知人小力弱,聽說黃河大水,也只不過是聽著干著急罷了,還不如河工,扛不了一個沙包去堵河堤。只能做一點兒力所能及的微薄之事罷了。”

    薛寶釵從懷中取出幾張銀票,雙手遞過去給胤祥說道:“這是我捐給黃河難民的銀子,是我們薛家三年的收入,還請十三爺轉交陛下。”

    胤祥從來沒想過她會有這等舉動,連雍正都頗為意外,胤祥愣了一下之后,去看手中的銀票,是最近信用的匯通錢莊的銀票,上面的數字才是讓人震驚,胤祥翻了一遍每張二十萬兩,一共十張!胤祥說道:“你?!”

    雍正正色說道:“難為你如此憂國憂民,朕替遭了黃河之災的百姓謝謝你了!”

    薛寶釵說道:“一點心意罷了,不敢受陛下的謝,我先告退了。”于是就出去了。

    屋里只剩他們倆,雍正不由得說道:“看見了嗎?一個商賈之女,尚且知道為君分憂!知道一方有難,便出手相助的道理。朝廷上的那些食位素餐的貪官,卻只知道從老百姓手里撈錢!朕撥下的賑災款,明知道不夠用,還不知道有幾成到了貪官手里!不論她捐多捐少,這份心意就是十分值得嘉獎的!可惜是個女子,不然入朝為官,朕一定要委以重任!”

    雍正在那里激昂的說了一堆話,覺得老十三就是沒什么反應,轉過頭去一看他,發現胤祥還盯著銀票發呆呢:“怎么了十三弟,你和那幫油滑的官員打交道久了,是沒見過主動捐銀子的是吧?”

    胤祥說道:“四哥,恐怕黃河賑災的銀子這下便夠了。”

    雍正還沒領會他的意思,就看到胤祥一副不可置信地遞過來的銀票,雍正看了那數目之后也不由得瞠目,“對了,她說這是他們家中三年的收入,原來經商真能掙這么多銀子?朕都有些眼紅了!”

    雍正剛登基接手國庫的時候,雖然國庫虧空嚴重,但是整個國庫之中總共也不過才七百萬兩銀子!除了之前已經各處省出撥下的一百萬,再加上這二百萬兩銀子,黃河賑災暫時夠用了!

    這么多銀子一捐出來,別說是胤祥,連雍正都覺得五味雜陳,只覺得之前都小瞧了薛寶釵。誰不知道有銀子好花,留著自己花豈不是更好!那些吸飽了民脂民膏的官員,尚且沒有一個愿意吐出些銀子來與黃河難民共患難的。

    胤祥自來知道雍正的心思,說道:“薛姑娘這番作為實在可敬,也給我們提了一個醒,以后遇到這種天災,何不在官員之中募捐呢!”那些官員沒主動捐銀子,當然也不是說所有的官都不好,說不定有人有這心思的,但是又不好開頭。他自己捐了,你說別人要不要捐!要是別人不想捐,這不是得罪人嘛!

    雍正沉吟半晌說道:“我看可行,就從這次試一試。只不過這薛家無權無勢,還是不要把他們推出來的好,聽說老九素來有九財神之稱,無論哪兒有賺錢的路子都能被他盯上。你把這銀子攤派到別處去送往災區,別漏了真正的來源,再給她惹來麻煩。”

    胤祥說道:“臣弟知道,這件事就交給我去辦吧。”

    進入九月份,秋高氣爽,正是蟹黃魚肥之際,王熙鳳的肚子越來越大,眼看再有一個月就要發動了,她這樣整日在賈母面前晃,賈母看著都害怕,跟王夫人說道:“應該讓鳳哥兒好好休息一陣子了,家里家外的事若這時再煩她,也是太過苛刻了,萬一她有個不順心,豈不是要傷了肚中的孩子,她們娘兩個都不受用。”

    王夫人賠笑道:“我也是這個意思,正要討老太太示下呢。我這也上了年歲,越來越無用,成日的精神越來越短,管家里事恐怕也沒有精力,不如還讓珠兒媳婦來管?”

    賈母說道:“珠兒媳婦哪點都好,就是不大厲害,怕她管不住那些跟著咱們年深日久的老婆子們。不如讓探丫頭跟著她大嫂一起管事兒吧!”

    王夫人聽到賈母這是要抬舉探春,心中雖有微詞,但是面上還是不露聲色,笑道:“還是老太太分派的好。”想了想又說道:“她們兩個都是生手,珠兒媳婦雖然管過一陣子,但是那時多半還是我在管,她為輔,經驗也不夠多。我心中排過了府中的所有人,寶姑娘向來是個能干的,家里家外全靠她一個人cao持,不如讓她來幫著掌掌眼,有什么不足之處,還能及時提出來。”

    賈母一聽這話不由得多思,沉吟半晌后道:“寶姑娘畢竟是外客,她一個姑娘家就算平日再親近,定然是不好意思伸手管別人家的事,你這個做姨母的,怎么不多體諒她!”

    王夫人聽賈母這話多有不贊同之意,也不敢多說了,忙說道:“還是老太太想的周全,我倒是一時糊涂了。”

    賈老太太見王夫人軟了下來,于是也放軟話音:“你不妨問問寶姑娘和她姨娘,看他們愿不愿意勞這個心。”

    王夫人應是。

    賈母笑呵呵的說道:“家里的事兒你就多擔待些,讓鳳丫頭好好休息,好給我生個重孫子!”

    王熙鳳這時正繞到這屋里,聽了這話笑道:“那我就承老太太的吉言了,給您添個重孫子,就算是一個重孫女,你也當成孫子一樣疼就罷了!”

    王熙鳳倒是很愿意休息,從此若能抽身退步才好呢,賈府的資產已經大不如前,只有真正管家的人才知道管這個大家子的不易,而且還需要處處儉省,不然幾年時間老本兒都賠進去了,日后婚喪嫁娶的那幾宗大事,恐怕就要捉襟見肘了。

    而且王熙鳳這些年管家也沒落下什么好,她減省的多了,下人們就說她刻薄,老太太和太太也沒有面子。她若是不減省呢,眼看著那要見底兒的銀子,花光了之后這個大家族幾百號人要怎么過!所以她覺得這個孩子來得太是時候,還沒出生就幫了她娘親一把。

    于是幾日之內,王熙鳳都在與李紈探春等交接事務。

    王夫人去薛夫人那兒,問寶釵是否能幫著李紈和探春管管家。

    薛夫人自從那日和寶釵深談之后,對王夫人對寶釵的一舉一動都如臨大敵。一聽這話明顯是逾越了,哪有借住在這兒的外甥女幫姨父姨娘管家的道理?賈家又不是那不知禮的小戶人家。寶釵又不像是林黛玉,已經父母都去世,是完全落在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