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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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芙目光之中還帶著冷意,順道掃過跑來一旁觀戰的那貴公子等人,趙基只覺被她的目光一瞧如墜寒霜,咽了咽口水,也知道該說點什么,說聲女俠真是武功高強也行啊,可是就是覺得對她張不開這口。 郭芙則越過他們,牽起自覺受了委屈以頭蹭向她的紅馬,對二武說道:“我們走吧。” 目送郭芙走遠了之后,趙基才如釋重負的拍拍胸口說:“這姑娘好厲害,那兩個少年也不是池中之物。” 領頭的侍衛心思耿直,說道:“江湖中人向來桀驁不馴,他們往往也武功高強,來無影去無蹤,王爺若是無非必要,還是不要去招惹得好。” 武功高強的江湖人就是想去皇宮大內,也是如履平地。 那宦官模樣的人細聲斥道:“大膽,王爺乃是千金之軀,怎可與草莽之人相提并論!說什么招惹不招惹的,難道王爺還怕了他們不成!” 趙基說道:“邱公公,他說的也有道理,咱們親眼所見,這些江湖人的武功高強,沒必要去招惹,看來今年給伯父的壽禮得另想辦法了。” 回去道路上,郭芙根大小武說:“看來咱們行事還是要低調一些,剛討論那這汗血寶馬的由來,就牽扯出這樣一種麻煩。” 武敦儒說道:“那兩個藏邊五丑的,一看就不是好人,就算是沒聽到咱們說話,他們見財起意,說不定也是要做壞事。” 武修文有些興奮地說道:“不過這次真是解氣,他們自己割掉了耳朵,看他們日后還如何囂張。” 郭芙說道:“既然叫做藏邊五丑,一聽就是五個人,估計我們這個梁子結下之后,他們二人見自己對付不了,說不定湊足了五個就會一起來找咱們報仇。以后的路途可得警醒點兒,別著了人家的道,今天這個客店也不住了,我們繼續趕路,快馬加鞭天黑之前,到下一個投宿點。” 武敦儒和武修文自然聽話,不過剛剛險勝了那一仗,少年人都有些興奮,一路上討論剛剛的對招,至于藏邊五丑都找上門來,他們初生牛犢,也是不怕的,到時候自然兵來將擋。 數日之后,三人渡過黃河,進入陜西,又過數日便到了樊川,已是終南山的所在,郭芙與大小武在山門外遞了拜帖求見丘掌教,不一會兒,重陽宮中快步走出兩個道士,引他們入內。 這全真教近些年來好生興旺,全真七子都收了不少弟子,在武林中名氣越來越響,平素行俠仗義,扶危解困,做下了無數好事,無論是江湖人,還是普通百姓,都聽到過全真教的名頭。 全真教廣收門徒,重陽宮中大大小小的道士少說也有上千人,而全真教的道士無論走到哪里,也都是十分受人尊重。當然弟子多了,難免良莠不齊,但是即便是個別弟子德行有虧,也不影響全真教整體的聲譽。 聽說是桃花島來人,重陽宮十分重視,早年已經去逝的譚處端外,全真七子中剩下的六子都在,一起接見郭芙三人,全真七子已經是祖師爺級別,一心修道練武,早就不再見客了。一旁相陪的還有重陽真人第三代的首座徒孫,趙志敬,尹志平等人。 郭芙按照郭靖的吩咐,與大小武在蒲團之上給丘處機,馬鈺,王處一叩拜,幾人說道:“桃花島門下武敦儒,武修文,郭芙給三位祖師叩頭”。他們仨屬同一輩,按年紀大小排下。 郭靖少年時所學的內功傳自馬鈺道長,之后又受丘處機與王處一等人指點,所以他對這三人向來執弟子禮,他雖然沒有拜入全真教門下,但是對著這幾位真人向來恭謹。郭芙三人既然是他的傳人,自然要先給足這幾位他敬愛之人的面子。 丘處機撫須而笑,之后連忙親手將郭芙幾人扶了起來。 郭芙說明來意,丘處機說道:“靖兒夫婦行俠仗義,憂國憂民,乃是漢人百姓之福,如此登高一呼,也是為了解蒙古進攻宋之困局,此等盛會,我們全真教焉也有不奉召之理!” 郭芙客氣地說道:“家父常說少年時授全真教的各位祖師教導,又得丘祖師教導他為人處事家國天下的道理,時時不敢或忘。家父的意思是:一人的力量終究有限,集眾人之力的力量卻大,他們能夠為國出力,也不過是略盡綿薄之力罷了。” 丘處機十分高興,覺得郭靖這一家人的處世觀才是最端正的。他昔年與郭靖的父親相交,又對郭靖有半師之情。郭靖能成長為一代為國為民的大俠,他心里自是無比欣慰的。 丘處機見郭芙雖只是個明艷少女,說話卻穩重,處處謙恭有禮。大武小武也是少年英才模樣,便極為喜愛他們,說道:“靖兒能有芙兒這樣的女兒和兩位高賢做徒弟,他的俠義心腸和他的武功都算是后繼有人了!” 郭芙總聽郭靖提起,對這位丘處機道長也是佩服已久,誠心說道“丘祖師萬里西行的故事,芙兒也早有所聞,您覲見蒙古大汗成吉思汗,勸誡他敬天愛民,減少屠殺,您能“一言止殺”救蒼生,實在是我們小輩應該學習的楷模。” 前些年蒙古與大宋國聯盟,金國還未滅之時,丘處機奉成吉思汗的宣召西行覲見。歷史上有兩次著名的宗教西游,除了唐玄奘法師取經之外,就是丘處機帶著道教奧義的這次西行了!他這次西行還有重大的實際意義。他勸諫成吉思汗止殺愛民,阻止了成吉思汗攻克一地之后,瘋狂屠殺的行為,拯救了無數無辜人民,成就了“一言止殺”千古佳話。 他的這份俠義心腸,為不相干的萬民百姓挺身而出的精神,實在是讓人佩服至極,也因此讓他流傳千古。 丘處機哈哈大笑,對這伶牙俐齒的小姑娘,越看越是喜愛,“我原來以為你是像靖兒多一些,沒想到你是盡得你父母的真傳。如今雛鳳清于老鳳聲,相信這中原武林,不久就要迎來一位名滿天下的郭女俠了。” 眾人都覺得好生意外,丘處機性格有些怪癖,雖然豪邁奔放,但是向來我行我素,別說他的弟子們很少見他這樣開懷大笑,就是馬玉等其他全真幾子也很少見他如此,想來跟這個郭家的小姑娘是當真投緣。 馬玉馬道長是王重陽的大弟子,是丘處機的師兄,也是他上一任的掌教真人,但是馬玉他淡泊名利,平淡沖和,覺得師弟之中的丘處機能夠執掌全真教之后,就讓出掌教之位,退居二線專心修道煉武。 郭靖小時候,受江南七怪傳授武功,但是七人各教各的,郭靖小小年紀不得要法,每一樣都很難學會,更難有寸進,多虧當時有馬玉傳授全真教的道家內功,才不至于耽誤了他的修為,也為他日后厚積薄發打下根基。 馬玉見郭靖的后人前來,自然也要出來相見,只不過他似乎唇色泛白,坐了一會兒就有些支持不住了,說道:“幾位小友請在重陽宮多盤桓幾日,讓我們盡盡地主之宜,老道身有不適,就不便多相陪了。” 郭芙見他面色說道:“請恕我直言,馬祖師可是練功出了岔子?”全真五子沒想到馬玉的病情竟然被她一語道破。 丘處機說道:“不瞞你說,師兄他確實是有內傷,這傷勢已經有一段日子了,可是還不見好轉,你們先去休息吧,我們師兄弟幾人還要給他運功療傷。” 見到他們有事,郭芙等就先告辭出來,丘處機讓尹志平代為接待他們。尹志平乃是丘處機的大弟子,曾經丘處機有事不在全真教中時,就曾讓他代掌教之職,今天讓尹志平親接待,可見全真教上下將郭芙三人待為上賓。 武修文說道:“對了尹道長,怎么沒見到楊過?”楊過這小子向來十分的愛湊熱鬧,這次知道芙妹和他們來到重陽宮,怎么會避而不見?這讓他們兄弟倆覺得大感奇怪,所以在回房的路上武修文再也忍不住問出口。 尹志平有片刻的尷尬,這件事情的內情頗多,原來他們就商量著,到時候全真教須派人親自去跟郭靖解釋清楚,沒想到他們桃花島的傳人卻先一步到了終南山。而剛剛馬玉師伯又突發舊傷,所以全真七子還沒來得及向郭芙解釋,尹志平這里就不知道如何開口了。 郭芙說道:“小武哥不用問了,尹道長又不是楊過的師傅,說不定他被派出去做什么事了,我們還是明天請丘祖師派人將楊過找來。” 尹志平說道:“也好,還是等明日,詳情由師傅他老人家告訴你們吧。”尹志平給他們安排好了上房之后就離開。 武敦儒和武修文沒有馬上回房去,而是和郭芙商量說道:“芙妹,我剛剛看那姓尹的道士神色有些不對勁,不知道是否另有隱情,難道是楊過那小子闖了大禍,被關起來吃苦受罪才不能相見也說不定。” 他們這些天來在武林中經歷了不少險象環生的事兒,所以對別人察言觀色的本事也稍有長進,能看出那人言語的真假,已經不是剛出桃花島的那兩個江湖小白了。 郭芙知道楊過根本不在全真教,所以那尹志平自然是吞吞吐吐的,但是現在也沒法跟大小武說,只得說道:“看不出來,你們兩個這么想楊過,怎么之前在島上沒見你們這么關心他?” 武家兄弟心想,現在問起楊過的情況,不過是想打聽敵人的虛實罷了,他們向來不和,怎么可能關心他呢,就算是關心,也是怕他突然又冒出來,對芙妹大獻殷勤才對。 郭芙和他們從小在一處長大,只看他們的臉色,就知道他們想的是什么。她嘆了口氣說道:“別想那些有的沒的了,在我眼里,你們大家都是一樣的,都是我的師兄弟,咱們從小互敬互愛,如今長大了,須當想著為長輩們他們分憂解難才是。趕了幾天的路,都累壞了,你們還是快去休息吧!” 大武小武只好回去了,只有他們兄弟兩人時,武修文私底下問哥哥道:“你說芙妹這話是什么意思?” 第85章 芙蓉花開10 武敦儒說:“我覺得她是在說不論是對楊過還是對咱們,都沒有多喜歡一點, 都當師兄看待吧, 她把咱們都當成一樣的。” 武修文不由得有些著急:“這怎么能行呢!她應該知道, 咱們兩兄弟都對她……難道是芙妹還小,還沒有開竅?” 武敦儒卻沒有武修文那么心急, 他想到他們現在都還年輕,來日方長,既然芙妹親口說對誰都是一樣, 那看來她對楊過也沒有多么青眼, 得知這個消息就是一個好消息了!他白了他不會動腦子的傻弟弟一眼, 徑自回房睡了。 第二天一早,郭芙三人剛用過早飯, 就聽到重陽宮廣場上的那口大鐘, 撞鐘之聲一下連著一下, 這聲音甚是湍急, 不像是例行的晨鐘之聲。 尹志平這時猴急走過來說:“幾位小友聽這鐘聲非比尋常,這是我教的內召鐘, 外召鐘是有強敵來襲, 讓弟子速成陣勢護山, 這內召鐘則是急召眾弟子議事。” 武修文問道:“那這全真教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尹志平說道:“這個我也不知道了!幾位也不是外人,不如跟我去大殿吧。”萬一真有什么敵人殺進來,別把他們三個孩子放在這里, 再不及照顧就麻煩了! 幾人走到重陽宮的大殿,看到里面已經聚滿了人。丘處機朗聲說道:“你們掌教師伯他的內傷很重, 一時半會不能全好,我們幾個老人家,決定閉關助他。而這次的閉關時間不定,短則一月二月,長則可能一年半載。教中的所有事務,就由第三代弟子中的首徒們商量著處置吧。” 眾弟子應是。 丘處機又對郭芙說道:“芙兒,你們難得過來,幾位祖師卻沒有時間陪你,你們就在重陽宮多住些時日,讓我的徒子徒孫們盡盡地主之誼才好。” 他是真沒有將郭芙他們當外人,若是平常客人自然不會讓他們聽到這教中的機密要事,特別是馬玉內傷,其他全真真人一輩都要運功給他療傷,這等敏感時機若是被人傳出去,有強敵來攻,全真教剩下的徒子徒孫們若是武功不如人,就大大地危險了。 郭芙說心道:馬玉傷情確實有,但是昨日見他臉上的樣子,還沒到太嚴重的程度,怎么才一晚上就加重了呢。當下說道:“我略通些醫理,身上也帶著家傳的治傷藥,可否讓我去看看他?” 丘處機微一沉吟,說道:“也好,你跟我來吧。”丘處機想到她是黃藥師的外孫女兒,制丹配藥應該是家學淵源,說不定會有獨到見解。領著郭芙到了后院兒馬玉的房間,他的其他師兄妹們也都在這里。 孫不二一見丘處機就說道:“掌教師兄,你已經處理完了,我們現在就將大師兄帶到閉關的密室中去。咦,怎么,郭姑娘也跟來了?” 郭芙向著房間內的幾人打過招呼,在丘處機與幾人解釋的時候,已經走到床前,伸手搭在了馬玉的脈博之上。 片刻后,郭芙才說道:“我昨天還以為他只是受了內傷,沒見想到細察之下,才發現他還中了毒!這毒雖然微弱,但是要先驅毒再療傷,不然總是會反復發作,總是治不好,而且一次比一次嚴重。” 丘處機一驚:“什么?你是說大師兄他中毒了?”另外幾人都是一臉現驚訝的神色。 被他們這樣一問,郭芙也才驚覺:“原來幾位不知他中了毒?!”又略加思索,才知道了下毒之人的歹毒心思,說道:“看來,傷了馬道長之人真是謀算極深,走一步算幾步!” 丘處機說道:“芙兒,你倒是說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們真沒看出師兄中毒。” 郭芙說道:“此毒是深藏于人體毫不起眼的下院xue中,此xue卻與檀中xue不遠,平日里毒不發作與常人無異,只要運動內力,就會覺得內息受阻。如果有人相助強行打通全身筋脈,此毒還會順著兩掌相接之處傳入助他之人的體內。” “什么!沒想到李莫愁竟然如此歹毒!” 郭芙說道:“原來這下毒之人竟是李莫愁,赤煉仙子名不虛傳,果然是用毒的高手。” 孫不二說道:“既然郭姑娘能看得出這毒的毒性,可有解毒之法?” 其他幾人也看向郭芙,郭芙說道:“我是可以暫時將毒壓制,但是這種毒藥極為難得,最重要的是,這些奇毒會按不同的比例配成,它們互相牽動克制,能造成不同的毒性,咱們若是沒有下毒之人的具體比例,若想將毒完全拔除,真的很難。” 王處一道:“豈有此理,咱們看在兩家先師的面子上,處處給赤練仙子留下余地,沒想到她歹毒至此,非要置我們幾個老道于死地!我們現在就找她去,不再容情,逼她交出解藥!” 郭芙說道:“王道長,請稍安勿躁,我先用銀針將這毒壓制住,若是能逼將出來一些,也可以緩解馬祖師的痛苦。” 丘處機同樣氣憤,不過還是眼下要緊,說道:“芙兒,我們相信你,你放手去做吧,需要什么盡管開口。” 郭芙說道:“我需要一套銀針。” 重陽宮中收藏豐富,不過片刻工夫,一套嶄新的銀針被送了過來,郭芙于是一邊導氣運入馬玉周身大xue,或封或通,一邊配合著銀針,為他行針去毒。丘處機等人見她舉重若輕地將內力傳給馬玉,已經知道她內功精深,小小年紀竟然不在他們幾人之下,心中都是大奇,只默默在一旁看著,也不去打擾。 一個時辰之后,郭芙運功已畢,拔下銀針。十幾支銀針的針尖上兒,有七八支都已經成黑色。丘處機等人都是色變。 已經暈厥過去的馬玉,神色有所緩解,已經臉現紅潤之色,呼吸勻暢,顯然是郭芙的治療起了作用。眾人將馬玉安頓好了之后,丘處機與郭芙一路出來,讓其他師弟去告知全教眾弟子他們幾個暫時不用閉關的消息。 丘處機感慨地對郭芙說道:“要不是有你在,恐怕我們閉關為師兄療傷,全都要著了那女魔頭的道了!還不知道何時才會發現中毒。” 郭芙說道:“丘祖師等人都是光明磊落之人,所以才一時不察這種下毒暗害的伎倆,再過些時日,必然也瞞不了你們。” 丘處機只覺得與郭芙這個小女相處,簡直如沐春風,不由得又是哈哈一笑。 郭芙見他此時心情很好,借機說道:“對了,這次我們除了奉爹爹之命送英雄帖之外,他還想等貴教赴英雄大會之時,將楊過也帶著,他們好久沒有見過我這位世兄,很是想念。不知道,丘祖師方不方便?” 丘處機聞言,面色一整,嘆道:“我早猜到你們會問到楊過。這件事真是說來話長,我有負你父親所托,楊過他已經不在重陽宮了。” 郭芙卻并不意外,她十分跟平和的說道:“那楊過又去了哪里?您可否告知于我,我回去之后好像家父有一個交代。” 丘處機見這女孩竟然聽到此也是波瀾不驚,心中對她的評價更高。這才緩聲說道:“楊過他叛出全真教轉投古墓派了!” 歷朝歷代膽敢叛出師門的都是重罪,如此大逆不道之徒人人為之不恥!丘處機他們從外地剛回來聽說此事,十分震怒。后來又聽說他的師弟郝大通失手殺死了給楊過出頭的古墓派的孫婆婆。 郝大通也因此耿耿于懷,想起此事每每要嘆息誤殺好人。過后丘處機向眾弟子查問此事,楊過的師傅趙志敬把所有過錯都推到楊過身上。 但是有早就看趙志敬行事不順眼的其他同門,比如丘處機徒弟李志常等人,也在全真六子之前告了趙志敬的狀。那楊過看起來完全不會全真教武功,想來趙志敬是真的沒有教過他。受盡欺辱責罵,又不教他武功,所以才讓楊過懷恨在心。 但是無論如何,叛出本門是重罪,這種社會大環境下,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師傅要打用罵,就算是要殺了他,當徒弟的都應該欣然受之。楊過的所作所為,稱得上是離經叛道。 丘處機,看在郭靖和已故楊康的面子,不打算去追究楊過,但是他們全真教也不可能再接收這個少年了,只能以全真教的叛徒論。 丘處機說:“你幫了我們全真教這么大的忙,我也不能讓你白來一趟,我可以帶你去古墓那邊找找楊過,至于能不能見到他,那就不一定了。” 郭芙說道:“那就有勞邱祖師了。我既然受父命而來,怎么也要去找他一找,若是他對我避而不見,那也就沒有辦法了。” 丘處機帶著郭芙一路走到終南山的后山,來到絕頂的石壁旁,石壁上面有刻字。郭芙抬眼望去:“子房志亡秦,曾進橋下履……這下半闋的字體好熟悉,是我外公所寫?” 丘處機撫須而笑道:“不錯,看來你盡得你外公東邪黃藥師的真傳。那年你父親送楊過上山,同樣也看到這塊石壁和上面的題字,他就沒有看出來是誰的筆跡。” 郭芙繼續看那首詩,說道:“上半闋字跡娟秀,是女子所寫。”丘處機點頭心道,此女與她母親一般聰明伶俐。 他說道:“既然要帶你去古墓派,就先跟你說說這古墓派的因由。” 郭芙點點頭說:“還請您不吝賜教。” 丘處機說:“這上半闋的詩,正是一位女子所作,女子名叫林朝英,當真是當時的一位絕頂高手,恐怕不在當年的五絕之下,只不過她與世無爭,沒有參加華山論劍,所以她的絕世武功沒有名揚于天下。 當年先師重陽真人力抗金兵受挫之后,就隱居在那活死人墓之中,那時候還沒有重陽宮,是這位林朝英女俠,多次言語相激,才逼得他出墓相見,后來更是以在這石壁徒手刻字的功夫,寫出上半闋詩,贏得先師的活死人墓,逼得先師出家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