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世界:白切黑甜寵黃文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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儲秀宮 (后廂房) 辰時(早上7點左右) 楊初成覺得自己先前冤枉小z了,它并不是毫無用處,至少在這個科技落后的時代,還能充當(dāng)個鬧鐘。 慢吞吞地起床,疊被子,洗漱,穿衣,伸了個懶腰,再沏一杯蕎麥茶,推開兩扇紅漆木制鏤空門,深呼一口氣!啊~沒有化工廠的空氣就是好! 一開門就有粗使宮女們把早餐送過來,楊初成謝著接過,看著外面的天空還不是很亮,就有粗使宮女們在清掃各處的落葉灰塵了,不禁有些感嘆,即使是架空朝代也免不了“仆隨主貴”的事實啊。 飯菜是白粥咸菜和素菜包子,和自己“休息模式”世界里的早餐沒什么太大的區(qū)別。 一邊喝著粥,一邊想道,女主昨晚和男主啪啪啪完發(fā)生了什么事呢,小說里是說女主會在今天回宮,可具體沒說什么時候,但是,自己可以確定的是,至少怎么樣也得趕在女主回宮前先過去。 現(xiàn)在是小說初期,男主給女主派女侍衛(wèi)是中后期,相比較而言,前期自己的銜接任務(wù)還是比較重的。 喝粥也沒花多少時間,又時時詢問著小z過了幾分鐘,很快,楊初成心里有了定奪。 尚衣局 這還是楊初成第一次自己來尚衣局,以往都是蘇茵陪自己來的,如今自己過來,人數(shù)變了,穿的衣服也變了。 本以為今天來拿衣服的人會很多,沒想到就自己一個。 尚衣局的宮女們已經(jīng)開始忙著制衣服了。 楊初成看著宮女們一個個低著頭,專心致志的樣子,她知道這針線活不比其他事物出錯了重做就好,一件制品錯一處基本上就算是毀了,隨便一件都是少說半個月,多說甚至幾年的日日月月的心血啊,所以這會,竟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想開口詢問人,又怕打擾別人。 正當(dāng)楊初成感覺進(jìn)退維谷的時候,就有人叫住了她:“小初姑娘,今兒來拿衣服的嗎?怎么就你一人。“說話的人聲音差不多應(yīng)該有二十五六歲的樣子,是個成熟女性。 楊初成是與此人相識的,這人小說沒提到,但自己往后要打的照面可不少。 此人是尚衣局的掌事姑姑,人稱”徐司制“。 自己自然是不好意思問別人年齡的,不過看起來應(yīng)該有二十五歲的樣子,身高約五尺,也就是差不多一米七左右。相貌生得張揚,為人和善,”左右逢源“。 只不過總讓楊初成感覺有點像青樓老鴇。(楊初成表示:這里并沒有貶義的意思,只是感覺徐司制很熱情,即使快穿了那么多個世界的我也永遠(yuǎn)忘不了每回拿衣服都像要點姑娘一樣。) 在這種情況下看到徐司制對于自己而言不亞于是沙漠里遇到綠洲,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楊初成先是對徐司制從頭到腳都夸贊了一番,又長話短說地解釋了自己為什么一個人,蘇茵和自己的去處等等一系她猜測這位徐司制可能會問的問題。 在廢了楊初成一番口舌下,徐司制摸摸下巴,點點頭,頭上的銀邊青藍(lán)色孔雀珠簪也跟著發(fā)出搖晃的響聲,若有所思道:“原來如此,行吧,那你先跟我進(jìn)去吧。” 楊初成聽到意料中的回復(fù),才安下了心和徐司制一路進(jìn)去拿衣服。 從尚衣局出來辰時剛過半(剛過上午8點),自己剛出來就看見已經(jīng)有其他宮的宮女們陸陸續(xù)續(xù)過來拿衣服了,有的是昨天被分配的秀女,有的自己也沒見過。 楊初成暗道,還好自己早有準(zhǔn)備,來得早。 看著自己空空如也的手,身上比原來高級了不少的淡鵝黃色齊胸襦裙,偏淡橙黃色半透明外套,以及細(xì)嫩白滑的小手臂間隨意搭著的白色紗羅制披帛和不經(jīng)一握的細(xì)腰上掛著的玉佩樣掛珠宮牌,從前的雙髻也換成了半高的單髻。 按徐司制的說法,未及笄的女孩本應(yīng)雙髻,只是如今楊初成記在儲秀宮主殿的大丫鬟,怎么說也該有點成熟樣子才符規(guī)矩。 實際上自己本想著拿著衣服回去換,徐司制一時熱情,倒也不好推脫,不過這副打扮楊初成是真的蠻喜歡的。 去往尚衣局的路上是要經(jīng)過御花園的。 許是時候較早,粗使丫鬟清掃完各處便忙著做其他的事,而嬪妃們多半也沒有起來,御花園這才難得清靜。 楊初成想著御花園離儲秀宮也不算特別遠(yuǎn),春光大好,自己可要好好欣賞這百花爭艷才是。索性放慢腳步,就當(dāng)是佛系養(yǎng)生。 只不過愜意沒多久,就看到前方有一墨綠色人影。 近看卻發(fā)現(xiàn)輪廓實在眼熟。 “小初!你怎么在這?”蘇茵老早就看見楊初成在御花園散步了,心想這妮子膽子還真大,那么明目張膽地在御花園散步,還好遇見的人是自己。 “啊是蘇茵啊!”楊初成真想給自己一拳,怎么自己換衣服換發(fā)型的別人就認(rèn)得出來,到了別人身上自己就跟個瞎子似的呢。 連忙湊上前,拉著蘇茵的一只手,又看到她另一只手上拿著什么東西,不由得一問:”我剛從尚衣局回來,準(zhǔn)備回儲秀宮呢,你呢,是有什么要忙嗎?準(zhǔn)備去哪兒?“ 蘇茵微嘟著嘴,略為嬌瞋地白了楊初成一眼,”我這是去太醫(yī)院呢,給貴妃娘娘煎藥。“說完,還嘆了一口氣。 楊初成直接被震驚到了,又前后左右四處看看,然后像以前兩人都是見習(xí)宮女那樣,貼近蘇茵地耳朵,低聲說:“你不是在貴妃那嘛,怎么要去煎藥?“ 蘇茵不覺得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隨意到:”說來話長,不如你和我一同去太醫(yī)院,路上慢慢跟你講?“ 這下是把楊初成給誘惑到了,雖然自己知道太醫(yī)院在何處,但還真沒進(jìn)去過,小說里雖沒有提及女主生病什么的,但自己還是得提前打個照應(yīng)比較好。 想畢,又詢問了小z時間,發(fā)覺還不晚,跟蘇茵去一趟也無妨,便爽快答應(yīng)了。 ...... “貴妃娘娘住的錦元宮果然氣派,連掌事姑姑都有個主子樣!也不知道我何時才能像她那樣呢。” “畢竟是貴妃嘛,沒事,我們才剛進(jìn)宮,還早呢。” “你那邊如何?安貴人性格可好?” “還不錯吧,也就那樣。說起來看你今天不是應(yīng)該去尚衣局拿衣服?剛剛我出來好像有看見昨天跟你一同去貴妃那兒的人。“ ”你看我身上穿的,可與她們相同?“ 蘇茵停了下來,像是專門讓楊初成好好看自己的裝扮,眼睛里的光更是遮不住。 楊初成也停下來,打量一番,發(fā)現(xiàn)果然不一樣! 蘇茵的發(fā)髻也變成了單髻,不過綰得比自己的更高些,頭上戴著淡綠色花簪,腰間的宮牌也是銀絲制的,齊胸上襦部分是墨綠色,繡有山茶花紋樣,往下的紗裙是米白色的,齊腰外套呈半透明白色,披帛和上襦同色。 偏綠色的襦裙在皇宮里十分少見,就算是等級高的丫鬟也是要看侍奉的主子階級才能穿的,如今也只有貴妃娘娘那的宮女才能穿綠色系。 只不過貴妃娘娘頑疾多年,很少見她出過宮,連著錦元宮的宮女們也不經(jīng)常見到了。 當(dāng)然對于綠色也是要劃分等級的。 一般等級往上顏色越深,往下顏色越淺。 蘇茵也不過是新宮女,怎么這才一天的功夫級別就跨越如此大,反觀自己.... 看著楊初成眼里既是驚訝又是羨慕還有一些喪氣的表情,蘇茵忍不住笑了。 這次是蘇茵謹(jǐn)慎小聲地對楊初成說:”這衣服是錦元宮的掌事姑姑以前的,那個時候她還不是掌事姑姑呢,只當(dāng)留個紀(jì)念,如今我得去給貴妃娘娘煎藥,一時半會抽不開身去尚衣局,她索性就把這衣服借我穿,貴妃娘娘允了的。“ 楊初成聽了后,若有所思,總覺得其中有些地方很是讓人琢磨。 不過又轉(zhuǎn)念一想,除了貴妃以外都是小說沒提到的人,應(yīng)該是自己太過敏感了。 “聽起來錦元宮的jiejie們都還挺親切的。那我也就放心了。“本來她還想再多問為什么是蘇茵來煎藥之類的問題,不過又覺得這樣似乎不太禮貌,便也作罷。 蘇茵聽楊初成這么說,眼里有些猶豫和掙扎,開了開口,像是要說什么,但又把話吞了下去。 她是覺得就拿昨天的翠玉來說,張牙舞爪的,清荷jiejie故穩(wěn)重,但也談不上親切。貴妃也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只是如今自己也是錦元宮的人,自然家丑不能外揚。 楊初成裝作沒看見蘇茵的反應(yīng),拉著她聊其他的家常。 ...... 進(jìn)宮時被李嬤嬤教導(dǎo)的那段日子,每天都是那般過的,也沒覺得有什么。 只是如今在錦元宮,想到昨晚貴妃娘娘留自己說的那番話,還有身上這身衣服...... 她并不覺得自己的家庭有多窮,從小也是年年有新衣的,只是這進(jìn)了宮才發(fā)現(xiàn)先前自己就是坐井觀天。 先前在錦元宮后院時,隱約還聽到翠玉jiejie對其他嬪妃出言不遜。 翠玉jiejie脾氣火爆,昨晚那么一出,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好果子吃,反抗?可是,能被分到錦元宮本是福分大了..... 蘇茵一路上心思都不在楊初成那里,由著她拉自己走。 別看楊初成嘴上說得挺溜,實際上她也在想別的東西,只是恰巧兩人都心不在焉,究竟說了些什么顯得也不那么重要了。 不知道是受環(huán)境影響還是怎么回事,自己心里還真的有些羨慕蘇茵。 想到自己明明在女主身邊,可這生活看起來還真不如貴妃那里的好,雖然不知道蘇茵是怎么能去替貴妃煎藥的,但是想到蘇茵曾和自己說過本身進(jìn)宮來就是想看看藥材的,她才剛進(jìn)來,就一步步朝那個方向發(fā)展了。 再看看自己,作為一個快穿人士,夢想什么的先暫且不談了,系統(tǒng)廢材,任務(wù)也不像自己想得那么簡單,女主又是傻白甜,小說劇情似乎又有些不尋常的隱藏點,一想到自己要在這個世界里待至少三年就感覺看不到邊際啊.... 一路上,各懷鬼胎。 太醫(yī)院 中藥的香味像是一個警鈴,讓楊初成和蘇茵幾乎同時反應(yīng)過來已經(jīng)到太醫(yī)院了。 蘇茵本來的目的就是到太醫(yī)院,這會當(dāng)然是抱著100分的重視。 反觀另一人,倒挺新鮮。 全身上下都好像躁動起來,雖然沒什么大的表示,但是水靈靈的狐貍眼里滿是雀躍,藏也藏不住,蘇茵見狀,心里暗嘆了一口氣,計劃著讓楊初成跟她一路進(jìn)去。 楊初成本是想找借口說安貴人也需要一副藥,只是見蘇茵先提前在前面說自己是跟她一起為貴妃娘娘煎藥的,當(dāng)下便配合蘇茵一道。 清荷是貴妃身邊的人,吩咐的下來的事整個太醫(yī)院都不敢有一點怠慢,又看來了兩個人,亦覺得有理,便放人進(jìn)去。 沒進(jìn)去前,太醫(yī)院看著跟宮廷劇里的差別不大,外面站著幾個藥童忙著給各宮主子們煎藥。可里面卻是別有洞天。 楊初成并不了解這個架空朝代的醫(yī)術(shù)究竟如何,只是一進(jìn)去看到里面竟十分寬敞,整個室內(nèi)呈圓心筒狀,有很多層樓,是通往地下的。 樓梯是古歐洲的旋轉(zhuǎn)樓梯模式。 光線不是很強,無論是墻壁還是地磚,都選的是深褐色為主調(diào)。 樓梯的旋轉(zhuǎn)幅度很大,基本挨著這個巨大圓心筒的邊,她這才看到,圍繞圓心筒內(nèi)部的是成千上萬的儲存藥材的柜子,每天都有太醫(yī)在不同樓層上取藥。 蘇茵對此的震撼與驚嘆不亞于楊初成,心下便更是躍躍欲試。 只是又考慮到,自己把楊初成帶進(jìn)來,若是不讓楊初成做點什么,難免落人口實。便把自己手中的藥方分一張給楊初成,讓她幫著自己一起抓藥。 因為每個柜子的抽屜都有標(biāo)明藥的名字,末尾都放有抓藥的工具,稱量儀器和盛藥的陶瓷盤。 這點事倒不是什么難題。 好巧不巧,楊初成拿到的那方藥的大概位置恰好和蘇茵的是錯開一層的。 因著光線弱,她又不想有什么差錯,便仔細(xì)著,一個個挨著對應(yīng),只是沒到這樓層來也沒有覺得這太醫(yī)院有多大,抓藥時卻真的感覺到了這一層的周長也太長了,藥也太多了,密密麻麻的。 ...... 大概過去了20分鐘。 楊初成終于抓到了最后一副,舒一口氣,轉(zhuǎn)身準(zhǔn)備找蘇茵。 正當(dāng)轉(zhuǎn)身之際,她只覺得周圍一瞬間由上至下地全黑了!一抬頭,發(fā)現(xiàn)—— 一個身長八尺,著云錦制青織金妝花飛魚絹紋樣的偏玄青色服,腰系銀白色鑾帶,佩附排穗龍雀刀,頭戴祥云紋玄色氈帽的高大男子停在了她旁邊。 四目相對。 還來不及驚嘆男子驚為天人的俊臉時,大腦中就像出發(fā)了什么按鈕,那種感覺像是條件反射,楊初成只有一種感覺,這人,好生熟悉,像是在哪見過一般。 男子那平日里總帶著三分薄涼,三分譏笑,三分傲慢,和一絲漫不經(jīng)心的丹鳳眼里此時竟罕見地有了額外的,被稱之為“驚訝”的情緒,但也只是一瞬間的事罷了,快得讓人捕捉不到。 楊初成也很快恢復(fù)了常態(tài),側(cè)過身,往前走。 幾乎是同時,男子也朝著楊初成反方向走去。 有點可笑,兩人的內(nèi)心卻不如他們所表現(xiàn)出的那樣若無其事罷了。 她怎么會在這里,而且,似乎好像不記得我了。 太熟悉了,是誰呢,這具身體以前認(rèn)識的人?莫非是.... 兩人心中皆是疑惑重重。 不過,楊初成是那種分得清先后的,眼下是配合蘇茵煎藥要緊,其他事等空閑了下來再思考也無大礙。 不愧是出生醫(yī)藥家庭的,連抓藥的動作都比自己快。自己準(zhǔn)備找蘇茵的時候,蘇茵已經(jīng)在樓上等自己了。楊初成加快了速度上樓,蘇茵笑著,也不催促她。 煎藥是要到太醫(yī)院門口去煎的。楊初成原本打算陪著蘇茵,可是一想煎藥花的時間太久了,既然不能陪到最后,不如不陪。 但心中始終還是有點歉意的。 楊初成向蘇茵致歉,又解釋了一番怕錯過安貴人回宮的時間。蘇茵是知道儲秀宮就安秀華一個人的,她能理解,便也不多留楊初成。 儲秀宮 一到儲秀宮,就看見三個小太監(jiān)無所事事地坐在宮門前。也不知怎么的,她這心里就一團無名之火。可能是受了所謂“大丫鬟”的影響,再說了,新官上任三把火。做人就是不能太懶散,被其他人看到了多不成體統(tǒng)! 楊初成揚起下巴,故意邊走邊說:“主兒還沒回來?”,語氣卻不如往常一樣和善。 這一聲還是有作用的, 三個小太監(jiān)rou眼可見地一激靈,眨眼功夫就站得直直的,跟沙漠里挺拔的松柏一樣,要不是親眼見著,她還以為先前出現(xiàn)了幻覺。 緊接著各個都乖乖地喊了聲“小初姑娘。” 楊初成冷著臉點了點頭,也不再多說,見好就收。 三位太監(jiān)則是暗自猜想,小初姑娘這是怎么了?怎么才一晚上沒見就如此高冷?不過看起來比主子還主子啊。 楊初成料到自己突然變臉肯定會讓小太監(jiān)們多想,不過那又如何,來這個世界那么久,再加上今天見了蘇茵,更是覺得人要活在當(dāng)下。如今這儲秀宮里除了女主就是自己最大,管教宮里的人本就是應(yīng)該的。她現(xiàn)在也想通了,任務(wù)要完成,日子也是要過的。 這么想倒也開闊許多。 楊初成便走到左側(cè)的長亭內(nèi)坐下,好隨時觀察是否有人經(jīng)過。 三王府 寧遠(yuǎn)瀾心情有些煩躁。 放下了手中的案子,修長干凈的手揉了揉眉心。 一旁侍從瞅見了,也是個有眼色力的,忙給這個周身像是圍繞著一團黑氣的男人盛上上好的龍井茶。 寧遠(yuǎn)衡一口飲盡,隨機“啪”地一聲把杯子打在紫檀木案桌上。剛剛倒茶的侍從被嚇得全身哆嗦,“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如今藥已尋齊,只是這人選.... 皇兄那么多年來的計劃可不能毀在了自己手里才是。 煩悶之時,門外錦衣衛(wèi)通傳西廠督主請見。 寧遠(yuǎn)瀾收拾好情緒,命人傳西廠督主進(jìn)來。 斜視了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的侍從,低聲吼一聲:“還不快滾!” 侍從慌慌張張,口齒不清地說著“是是是”,連滾帶爬地出去,險些沒撞到正往里走的身材高大,氣質(zhì)陰森的男人。 忙著爬出去的侍從心底咯噔一聲,連忙喊著“恭見西督主。” 臉上的表情有些扭曲。 男人根本就沒有看他一眼,大步向前走去。 爬出去的侍從看到了外面的陽光,因為光線反差,眼睛有些不適,淚腺生生憋出了眼淚,但他臉上卻是極為享受,一副劫后余生的樣子。 呸!今天什么日子,早知道出門該看黃歷!守著一個狼,又來一個虎。不過今天能從那兩個魔鬼手中逃出來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現(xiàn)在回想起來都心驚膽顫的,侍從拍了拍胸口,想撫平自己蹦蹦跳個不停的心臟。 這活就是個當(dāng)奴才使喚的,不比正兒八經(jīng)的錦衣衛(wèi),難怪三王府總是缺下人,這也太考心理素質(zhì)了!可是這么個月給出的工錢真是讓人眼紅啊!侍從心里恨得牙癢癢,但又舍不得這高薪,只想著等籌夠了自己就拍屁股走人。 只可惜,這位侍從的如意算盤打得實在是太好了,人算不如天算,論誰也沒想到這位自以為死里逃生的侍從在那些精明血腥的獵人眼里,也不過是垂死掙扎罷了。 三王爺?shù)臅窟@下只有兩個人,顯得更寬敞,也更有些滲人。 屋內(nèi)點的佛香繚繞,卻絲毫沒有減輕那隱隱約約的鐵銹氣味。 家具擺設(shè)無一例外用紫檀木制成,多用于辦公的案桌上的毛筆桿最為珍貴,是用傳說千年一產(chǎn)的小葉紫檀打磨而成。 整個書房可謂是低調(diào)而奢華,卻又處處透露著書房主人這非比尋常的高品位。 “三王爺這侍從看著有些面生啊。” 率先打破沉默的是那個進(jìn)來的人。 “這么說燕國四皇子對上一個甚是想念?” ”我可不是你皇兄,別拿那套打趣我,今天來談?wù)隆!?/br> 寧遠(yuǎn)瀾并不忙著回應(yīng)另一個人的話,只是慢悠悠地從書桌抽屜中拿出一串大約有一百公分的佛珠。 佛珠顆顆有成年男子小指甲蓋那么大,呈紅黑色,其表面富有光澤,由上乘的千年陰沉金絲楠烏木制成。 仿佛是被精心雕刻出的手指,緩慢地輕撫著這一顆顆珠子,如母親在呵護(hù)剛出生的嬰兒。 動作熟練而虔誠,像是在為誰超度一般,與這滿室環(huán)繞的佛香融為了一體。 此時的男人不在是權(quán)傾朝野,滿手血腥的魔鬼東廠而是一個滿目慈悲,心系蒼生的活佛真僧。 大概過去了一分鐘,他又把佛珠又放了回去,又從另一個抽屜抽出一張細(xì)長的紙條,上面寫著的像是一個人的名字。 轉(zhuǎn)過身,面對案桌后面的墻。 墻上掛著一幅不知出于前朝哪位名家之手的大作,男人掀開畫,在被畫之前覆蓋的位置,指腹似乎觸到了什么東西,往下微微一用力,隨即墻上就開了一個很小的口,剛好夠容納剛剛那張細(xì)小的紙條。 把紙條往里面一放,墻上的小口像是能感應(yīng)到有東西放上去一樣,接收到紙條后,就關(guān)閉了。 寧遠(yuǎn)衡再把畫移回之前的位置,一切又恢復(fù)了常態(tài)。 一旁的男人早已像看戲似的坐在了旁邊,順便把玩著寧遠(yuǎn)衡最常用的毛筆。 寧遠(yuǎn)衡不動聲色地刮了男人一眼,男人放下手中之物,翹著二郎腿,冷峻的臉上似笑非笑。 “來找我能有什么事?” “還不是你皇兄最近著了魔一樣的沉醉于美人鄉(xiāng)。半個月前就派人到燕國傳話說有什么事都找你商議。” “哦?” 寧遠(yuǎn)衡語調(diào)微微上揚,笑而不語,輕抿一口茶。 “你那些兄弟又在折騰了?” “兄弟?你又來了。” 男子沒得毛筆玩,手閑不下來,就玩著從衣袖里拿出的小刀,小刀十分鋒利,上面刻有“楚”字的紋路,字態(tài)飄逸,卻刻得有力。 刀雖小巧,可刀尖卻閃著冷光,只有無數(shù)次用來開膛破肚的刀才會呈這樣的刀氣。 正如他的主人一般,如地獄中的惡鬼,整個人的氣質(zhì)十分詭異,毫無鮮活的氣息,即使貌若潘安,但也只不過是一個地獄中的潘安罷了。 若是楊初成看到了,就算沒見過人,但憑這把刀,她也能指出此人是小說中的男二! 沒錯。這把帶著”楚“的刀,乃男二的標(biāo)志性物件。 男二是燕國人,名為晏子楚,既加冠,略小于男主,是男主的生死之交。 至于究竟是如何和男主成生死之交的,小說中當(dāng)然沒提。 男二和女主扯上關(guān)系的時候算是在小說前期,按時間推算的話...應(yīng)該是在這個世界的中秋節(jié)的時候.. 咳咳,反正男二在小說正式上線還算是比較早。 作為黃文男二,那顏值也是杠杠的。 只是小說對他長得如何沒有做細(xì)致描寫,反而在氣質(zhì)這一塊,對男二著墨較多。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男二屬于燕國皇室的原因。 要知道燕國是一個兵力十分強盛的國家,對兵器的研究在三國中一騎絕塵。 不光是兵器,凡是涉及工具一類,燕國也是頂尖的。 這當(dāng)然也和燕國自身的自然環(huán)境有關(guān),燕國所在之地含鐵礦物眾多,自燕國有記載的歷史開始,燕國人就專注于工具和兵器的鑄煉。 但煉兵器,肯定得有試兵器的時候。 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這燕國,專門以人試器。 畢竟兵器是要用來殺敵的。這招也確實不錯,自有“以人試器”開始,燕國從一個小的邊境國,人口又稀少,就憑著這兵器,竟是在短短三年,一躍成僅次于寧國(男主的國)之下的大國。 而試兵器的人呢,自然也不是隨便抓一個人,而是用犯人。 既然是試器,就肯定要玩很多花樣,所以,這折磨人的法子也就多了起來。這下倒好,燕國的犯人越來越少,導(dǎo)致試器曾一度無人。這直接觸犯到了天家的利益,當(dāng)下重修法令,那簡直不得了。 法律比前朝歷代竟直接一夜之間多了100條!天家自然考慮到人的數(shù)量這個問題,于是乎,就更是專研既折磨人,又不傷及要害的手法。這皇室的子女,各個都是要學(xué)兵法的,也常有些權(quán)貴之人以“試器”來尋樂子。 到了晏子楚這一代,這天下只剩三國,分別是寧國,燕國,和北國。 三個國的君主表面風(fēng)平浪靜,這暗中則波濤洶涌。 其中財力最甚,綜合實力最強的毫無疑問是寧國。 兵力自然是燕國,而北國看似各方面不突出,可是它的文化源遠(yuǎn)流長,早在天下四分五裂之時,北國就憑歌舞詩詞學(xué)術(shù)論收買天下人心。就拿現(xiàn)在各國的傳授的知識來說,那都是北國人撰寫的。 燕國國主心急如焚,立即頒布了一個賞令,只要有人自愿試器,便可得黃金百兩,良田十畝。 這一令下,人性在燕國面前毫無底線。 年齡5,6歲的孩童被親生父母試器的有,把發(fā)妻老母上交試器的也有,騙多年同窗好友去的亦有... 民間如此,皇室本不應(yīng)效仿。 只是財力本不強的燕國把大量錢財流入民間,皇室反而變得省吃儉用起來。國主不甚在意不代表皇室其他人不在意。 于是,后宮竟也如民間一般,做出那樣令人發(fā)指的事。 國主眼睛里只裝得下統(tǒng)一天下,對于后宮此風(fēng)氣,竟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所以晏子楚,就是在那般環(huán)境下生活下來的。沒有一點本事的話,豈能活到現(xiàn)在。 只是這踩尸體上來的人,一身戾氣,血腥氣,和那深宮里的陰森氣,終究是洗刷不掉了。 話又說回來,這折磨人,也是有技巧的,所以男二和女主的床戲總是帶有性虐,又總是讓女主欲仙欲死。 待到晏子楚10歲那年,燕國國主,也就是晏子楚父皇,突然臥病在床,靠著藥吊著一口氣。心雖有“鴻鵠之志”,但終究無力實現(xiàn)了,只能眼睜睜看著子奪父權(quán)這樣的權(quán)謀大戲上演。 直到現(xiàn)在,燕國國主也還沒死。所以這燕國朝廷,可謂是水生火熱。 男二是什么時候當(dāng)上燕國國主的呢?大概是在小說中后階段了。 只不過,小說并沒有提及男二還有寧國西廠督主的一個身份,所以楊初成自然是對此一概不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