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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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女孩兒,可是她的心頭rou,她不會讓她受一分一毫的委屈。 王嬤嬤一直想不明白,為什么相府里老爺和老夫人都更加疼愛大小姐。 她看著二小姐一日比一日出落的更加明艷動人,就越發(fā)的為她惋惜且心疼。 二小姐不就是心氣兒高了些,爭強好勝了些么?這,才該是世家小姐的風范。 她會幫著二小姐,奪到一切她所想要的東西。 太子府里,蘇婉然撫著紅腫的面頰,滿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太子。 她雙唇哆嗦著,頭上的發(fā)髻已然歪了,鳳穿牡丹步搖跌落在地。 她啞著喉嚨,顫聲道“殿下,竟然責打臣妾?” 太子拂袖,滿面冷然,淡淡說道“婉卿近來,頗令我失望?;噬献蛉斋C苑愚刺,你為何全無知曉?” 這話,真是荒謬絕倫。她蘇婉然又不是能掐會算的神仙,能未卜先知。但蘇婉然卻無力反駁,畢竟她就是靠著對時局的掌控和預(yù)知,博得太子青睞的。 現(xiàn)如今,出了這樣大的事,她竟半點不知,也難怪太子動怒。 然而,蘇婉然也不明白,為何會突然鉆出這樣的事來。 這分明,是上輩子沒有發(fā)生過的事! 另外,易峋進了神武衛(wèi)擔任校尉,這也是上一世沒有發(fā)生過的事。 蘇婉然心底隱隱的發(fā)慌,事態(tài)似乎正在漸漸超出她所知曉的范圍,離開了她能掌控的軌道。 宋月芯的月份也越來越大了,臨產(chǎn)就在眼前。蘇婉然知道,她這一胎必定是個男孩兒。 上一世,宋月芯就是因為替太子生下了長子,才被立為正妃的。 除了她剛?cè)胩痈哪且欢瓮猓訋缀踉贈]有進過她的房。宋月芯懷孕不能再行房,他卻也時常留在她房中過夜。 如今,這個孩子就要來了。而她自己絲毫沒有消息不說,太子和她竟然越發(fā)齟齬冷情起來。 縱然明白自己才是太子妃,宋月芯就是生下了兒子,也威脅不到自己。但上一世這孩子替宋月芯爭來的位置,讓她時刻不安。 蘇婉然口唇微動,卻說不出話來,半晌才嗓子干啞著說道“太子殿下,這等事乃是天外飛災(zāi),非常理推敲能猜測便能預(yù)知的?!?/br> 太子冷哼了一聲,又道“僅是如此,那倒也罷了。畢竟前朝之事,為難你一個婦人,也是苛刻。然而月兒的事,你又如何自圓其說?!” 提到這末后一句,太子眸子猛然一利,竟然帶上了三分狠厲。 蘇婉然微有疑惑,宋月芯那邊出了什么事,她全然不知。 她遲疑道“宋側(cè)妃在她院中休養(yǎng)待產(chǎn),一向無事啊?!?/br> 太子斥道“今兒午后,她吃了你這兒端去的補湯,胎動不寧。若非我回來看視,她只怕早已小產(chǎn)!”說到此處,他面色越發(fā)冰冷,又道“蘇婉然,為人主母,當好生打理內(nèi)帷,賢惠淑德。如今,你不止不能起內(nèi)助之能,竟然還意圖戕害懷孕的側(cè)妃。如此,竟是正妃所為么?!” 蘇婉然可全無聽聞此事,聽太子說來,真是魂飛天外。 皇家看重子嗣,何況又是太子的頭一個孩子,府里不知有多少雙眼睛盯著宋月芯,皇后每日都要派人過來探視。 她即便有十個膽子,也絕不敢在這事上面動手腳。 這件事,其實仔細推敲起來,四處都是破綻,但奈何太子就是信了。 蘇婉然臉色一白,立即跪倒,摘了頭上的發(fā)釵,將頭埋在地下,口里說道“殿下明察,此事從未有人告知臣妾。宋側(cè)妃自從懷孕,每日飲食行止,皆有記載。殿下如若不信,可將記檔取來,一看便知?!闭f著,又趕忙添了一句“皇后娘娘那邊,亦有專人記錄。” 太子是在宋側(cè)妃院子里聽到了這件事,暴怒之下,才來責問蘇婉然,此刻冷靜下來,也漸漸察覺不對。然而,宋月芯是他的心頭寵,是他的多年所愛,他情愿相信她。 這事并無真憑實據(jù),宋月芯的胎其實也安然無恙,并不宜追究下去。 皇帝近來似是十分煩躁,極易動怒,他不能在這個關(guān)頭上,再讓內(nèi)宅生出事端。 他看著地下跪著的蘇婉然,心中忽然生出了幾分厭煩,這個女人近來是越發(fā)無用了。 除卻一張容貌,她幾乎全無可取之處,言行乏味,無情無趣,如今不僅局勢上再不能幫他,還讓府里生出這樣的事來。 諸多煩惱之下,他竟是不想再多看她一眼,丟下一句“無論如何,總是你主事不利之過。太子妃,就好生靜思己過!”言罷,便拂袖而去。 太子出去之后,蘇婉然才被丫鬟攙扶著,自地下起來。 她滿臉狼狽和不堪,看著門外逐漸遠去的男人身影,心中滿是羞憤和恥辱。 看來,那個宋月芯并非如她之前所想的那么柔弱可欺。 竟然仗著太子的寵愛,以腹中胎兒為脅迫,讓太子遷怒在自己身上。 此事雖然并無十足證據(jù),但她試圖戕害側(cè)妃子嗣的影子,卻落在了太子心里。 她必須盡快為自己爭取到十足的籌碼,不然這位子就岌岌可危了。 蘇婉然坐在黃花梨桃花鏤雕扶手椅上,想了半日,忽然吩咐道“著人預(yù)備車馬,本宮去寧王府看看姑媽?!?/br> 易峋受了重傷,神武衛(wèi)給了他一月的假期,他便日日在家中休養(yǎng)。 易嶟只是膀臂上有些刀傷,轉(zhuǎn)眼即好了,便又去宮中當差。他去打探了一番,得知那蝴蝶玉帶扣竟然送到了御前,怎樣也討要不回來了,只好回家告訴哥哥。易峋雖然不解,但因正臥床養(yǎng)傷,只好暫且放置。 他每日在家中,窩在床榻上,伴著嬌妻,有時看她做些孩子針線,有時和她軟語溫存,更仗著有傷,跟秦春嬌討要些平日里少有的待遇。 秦春嬌被他這脾氣鬧的有些哭笑不得,但想著他有傷,便全都任著他了。 這清閑和樂的日子,若不是身上傷口未愈,便真是神仙一般的自在舒坦了。 這天,秦春嬌正陪著易峋在房里講生意上的事情,外頭老胡忽然進來報信兒“大太太,寧王來咱們府上了,說想見見大爺?!?/br> 第146章 易峋和秦春嬌聽見老胡的報信兒,不由都有些奇怪。 秦春嬌先問道:“這寧王,怎么會突然來咱們家?峋哥,你和王爺在朝里有什么往來么?” 易峋搖頭:“只是在宮里當差時,見過兩面而已。他是王爺,我是校尉,并沒什么交情?!?/br> 秦春嬌更覺得奇怪,又問道:“王爺有說為什么來的么?” 老胡答道:“沒有,寧王爺好像就是來探望大爺?shù)??!?/br> 秦春嬌將湯碗放下,便說道:“大爺身子有傷,我去見見他吧。” 易峋卻拉著了她:“春嬌,替我穿衣裳。” 秦春嬌有些遲疑道:“可是……” 易峋說道:“你月份大了,近來照料我,又過于勞累。我現(xiàn)下已能下床走動,還是我去見客?!?/br> 當易峋決定了什么事,秦春嬌往往是爭不過他的。 最終,秦春嬌同老胡替他披了衣裳,卻并沒有留在房中,而是攙扶著他,一道去了大堂。 易峋獨個兒去堂上,她不放心。 易峋背上的傷口,已經(jīng)逐漸結(jié)痂,除卻宮里的太醫(yī),兩天一次的來易府看診,程大夫也不時過來,都說多虧他平日里身子健壯,這傷勢好的已經(jīng)算是極快了。如今,他已經(jīng)可以下地略微走走,只是仍舊不宜大動。 秦春嬌扶著易峋來到堂上,果然見一中年男子,正在堂上坐著。 這男子年紀大約四旬上下,生的相貌堂堂,兩眉入鬢,雙眼如漆。因是保養(yǎng)得當,雖已有了年歲,依然是一副美男子的相貌。 秦春嬌知道,這人便是寧王了。 她早先在相府里時,也曾遠遠的見過兩面。 果然,易峋拱手抱拳:“寧王爺,大駕光臨,寒舍蓬蓽生輝?!?/br> 一見他二人出來,寧王業(yè)已起身,回禮道:“校尉大人客氣了?!?/br> 賓主寒暄了一番,便就各自落座。 秦春嬌挨著易峋,坐在他身側(cè)。 寧王滿眼打量著易峋,看他形容魁偉,雖在養(yǎng)傷,因而面色有些氣血不足,但依然蓋不住那脫俗的氣韻。眉梢眼角,還微微帶著幾分當年他母親的風流態(tài)度。 但想到坐在眼前的,就是自己失散多年的兒子,寧王便壓抑不住滿心的躁動。 在極度的歡喜和激動之中,還有幾分唏噓與感慨。 這是他的兒子啊,近二十年的歲月,已經(jīng)長成了一個器宇軒昂的青年,還習得了一身好本事。 武舉第一,神武衛(wèi)校尉,甚而還有救駕之功,這樣的出息,真不愧是他的兒子。 “……寧王爺?” 易峋看這寧王,只顧望著自己失神發(fā)呆,心中微微有些奇怪,接連叫了他幾聲,都不見他回應(yīng),便愈加奇怪起來。 還是寧王的跟手小廝,在他身后輕輕喊了一聲,寧王方才如夢初醒,道了一句:“怎么?” 易峋心中疑惑,微笑問道:“寧王爺今日來卑職府上,不知何事?” 寧王壓下滿心急于親近的沖動,將之前想好的說辭講來:“校尉大人,為保護皇上,受此重傷,我……本王亦深為欽佩,故而今日特地登門慰問?!?/br> 他話說的有些急躁,到了末處,竟然微微的發(fā)顫。 想到那日的兇險,寧王便覺得一背冷汗,那箭頭只要再深那么幾寸,他今日就再也見不到這個兒子了。 易峋并無多想,只是答道:“王爺實在是謬贊了,那都是卑職分內(nèi)之事。”他有些奇怪,這件事同寧王并無多少關(guān)系。 兩人堂上說了幾句閑話,便無話可講了。 坐了片刻,易峋也感到精神疲倦,秦春嬌察覺出來,便替他說道:“王爺,拙夫身子尚未好全,需得回去吃藥了。如若王爺還有指教,妾身愿代夫聆聽教誨?!?/br> 寧王這方回神,連忙說道:“是本王疏忽了,峋……校尉既要吃藥,本王便就去了。往后,如若有什么難事,不必客氣,盡可打發(fā)人來寧王府知會?!?/br> 兩口子謝過,寧王便起身告辭離去。 易峋的傷處不宜見風,便由秦春嬌替他出來相送。 走到二門上,寧王回身,同秦春嬌說道:“本王這便去了,你好生伺候校尉,不要馬虎。寧王府里有秘制的金瘡藥,待會兒本王打發(fā)人送來。你一日兩日替他涂抹,好的快些?!?/br> 秦春嬌聽寧王這話,口吻很是頤指氣使,不由一笑:“王爺關(guān)切拙夫,妾身替拙夫謝過。只是這金瘡藥,之前皇上派朱公公送了許多宮里的過來,用起來效驗也很是不錯。府中不缺,且拙夫這傷才好了一半,不敢隨意換藥。王爺好意,我們夫婦二人心中領(lǐng)受,只是怕糟蹋了用不上。” 寧王聽這話不卑不亢,看似恭敬,實則進退有據(jù),有力有節(jié),不由暗暗稱奇。 來之前,他就已經(jīng)派人將易峋身側(cè)的人查了個清清楚楚。 他曉得,這女子雖說如今是陳指揮使的千金,實則是個鄉(xiāng)下的出身,甚而還曾賣到相府里為婢,被易峋買了回去,方才成配。 起初,寧王還覺得,這女子出身低微,必定言行粗俗,配不上堂堂王爺?shù)膬鹤?。今日見著了,看她容貌出眾,心里覺著也就將就的過去。待將來,他認了親,讓她把正妻的位子讓出來,給個側(cè)妃也就是了。 然而到了此刻,他對這小女子倒有幾分刮目相看了。對自己這個堂堂王爺,敢直言相拒,這份談吐膽識,即便是在那群千金小姐里,也不算多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