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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蜜愛春嬌(種田)在線閱讀 - 第123節

第123節

    易峋每日里白天到宮里當差,晚上回來看著自己小媳婦那一副無聊懨懨的樣子,便將宮里的見聞揀了些有趣的講給她聽,哄她開心。

    秦春嬌閑著無事,便托趙三旺來京的時候,帶了幾株葡萄秧子過來。吩咐老胡在天井卷棚下頭,搭了個葡萄架子,將那幾株葡萄秧子栽了下去,想著到了夏天便是一架綠蔭的好景。而秋天葡萄結果時,她便能偎依著易峋,在架子下頭閑坐,看著夕陽在豐碩飽滿的果實上抹上一層淡淡的金粉。那個時候,她的肚子也該起來了,行動不會很方便,但易峋一定會替她將葡萄摘下來,剝皮喂給她吃。

    那樣的景象,想想心里就像蜜一樣的甜著。

    清閑安逸的日子,總是易過。

    這眨眼間,就是六月了。

    天氣一日熱過了一日,秦春嬌已懷了將近四個月的身孕,逐漸開始顯懷。但她已換上了輕薄的夏季衣衫,薄羅輕紗的襦裙衫子本就寬松,倒還不用改動尺寸。

    董香兒聽趙三旺說她懷了身孕,心里也高興的很,一直想來看她。但鄉下活計忙碌,她和趙三旺兩人,一人照看著鋪子,一人打理油坊,都走不開身。易峋和秦春嬌既然將他們當個人托付,他們也就十二分的賣力,不敢有絲毫的馬虎。

    后來,好容易得了些空閑,偏巧她也懷上了,趙三旺頭一次當爹,緊張到了極處,根本不答應她四處亂跑,只好在鄉下待著養胎。

    到了六月,宋大寶的果園里,果然下了二百斤的梅子,二百多斤的杏子。宋大寶將果子裝了一車,送到了城中。

    秦春嬌和黃玉竹看了貨,見果子品相極好,色澤鮮亮,飽滿圓大,少有疤痕,略嘗了兩個,梅子酸的人直皺眉,杏子倒是甘甜可口。

    秦春嬌便做主將這些果子都收了下來,本要按著市價收購。但宋大寶看他們店鋪生意興旺,秦春嬌的繼父本就是朝廷大官,如今易峋又做了皇帝身邊的侍衛,為圖長久結交和長久往來,主動把價低了幾分。

    秦春嬌原本不愿占這個便宜,然而宋大寶卻說什么都不肯,說了一大筐的好話,甚而還蓄意裝作惱了,若秦春嬌不肯,他就把果子再拉回去。

    秦春嬌看他這般執意,心里雖然明白他的意圖,還是笑笑收了下來。橫豎,易家油坊還得托著人家去山里收茶油果,這果子的品相也確實好,若是這門生意好做,長久合作下去也無不可。

    收下了這幾大簍子鮮果,劉氏卻先犯了愁,她說道:“春嬌,這果子是生鮮,不比其他。天兒又熱,每日都得爛掉許多。你一口氣收了這么多,怕是賣不掉啊。”

    秦春嬌抿嘴一笑,說道:“娘,你放心,我也不打算賣新鮮果子。”

    這話才出口,黃玉竹便搶先說道:“我曉得了,嫂子是打算做些蜜餞果子露之類的來賣吧?這些青梅真好,正是泡青梅酒的好料。梅子酒,大伙都愛喝呢,一定賣的好。”

    秦春嬌淺淺一笑,頷首道:“你也真聰明,一下就猜著了。”

    黃玉竹咯咯一笑,說道:“嫂子一向最有主意,哪里會做直腦子買賣呢?”

    劉氏看著這對妯娌,好的跟姐妹也似,不由也是笑。女兒能跟弟妹相處融洽,家里也才能和睦,她看著心里很是高興。

    這世上,多少手足兄弟,只因著自己婆娘不和,分家翻臉,斷絕往來的。

    一家子,總是合則興旺,分則敗落。

    當下,黃玉竹替秦春嬌打下手,再添上老胡兩口子、宋青兩口子還有那個光棍漢周成,將這些果子洗干凈晾曬了,逐漸炮制起來。

    制作蜜餞,無非是糖煮糖漬,再晾曬成型,坊間所售,大致如此。只是許多鋪子,收的果子不好,為了遮掩味道,便使了大量的糖和別的腌料,故而尋常蜜餞不是過甜,便是有股子怪味。

    秦春嬌打算做這路買賣,當然不可能和他們一樣。在這一塊上,她是個心氣兒高的人,既要做就要做得好。

    她和黃玉竹兩個,來回嘗試了許多配比,終于做出了幾樣自己滿意的蜜餞來。

    秦春嬌讓家人把蜜餞裝了幾罐子,給鄰里街坊當回禮,順道問問他們覺得口味怎樣。

    街坊們嘗了,都贊好吃。秦春嬌卻還不放心,讓青鸞日日拿著個托盤,在鋪子門口給過往的客人品嘗。

    這青鸞,是胡娘子的外甥女。

    秦春嬌懷了孕,易峋又每日到宮里去當差,便總想找個年輕丫鬟來陪她。但秦春嬌不喜買人,胡娘子便薦了自己的外甥女過來。

    青鸞生著一張圓圓的蘋果臉,愛說愛笑,性子活潑,很投秦春嬌的緣。秦春嬌便答應了,一個月二兩銀子雇著她。這姑娘吃住都在易家,每月工錢不少,主家又和善,這差事做的也是開心,便十分的勤快,叫干什么就干什么。

    青鸞在街邊給人嘗了幾日,吃過的人都說好吃,甚而還有人討了些回家去給老婆孩子吃。

    這貨還沒上,便有許多客人登門問蜜餞的事了。一聽竟然還沒開賣,便都失望非常。生意沒開始做,已經訂出去了不少。

    秦春嬌見了這等情形,才放心大量的做了,用陶瓷罐子一一裝好,上了貨架開賣。

    這些罐子,也是她讓窯廠專門給燒的。上面除了印著四時一品、易家食肆的文字標記,還依著內里蜜餞的種類,繪著金黃的杏子,綠油油的梅子。

    畫這些畫兒的,還是之前那個為她畫頭油瓶子仕女圖的不第秀才。

    這秀才是再考不中了,今年春闈又落了榜,他索性也不考了,專一為秦春嬌繪這些瓶瓶罐罐。

    這人學問平常,一支畫筆倒是頗有些不凡,秦春嬌便索性雇了他。

    畫的多了,技巧也是漸長。易家食肆里的瓶罐,因著精致考究,許多客人吃用完了,舍不得丟棄,便都留著了。還有人看這些瓶身上的圖畫隨季節內容,不時更換,還專門收藏起來。

    京里,甚而還出了專門的藏家。

    如此一來,易家食肆里的蜜餞,也跟頭油面膏一般,頓時走俏起來。

    雖說那塊御賜的招牌,起了不小的招攬作用,但客人買了東西回去一嘗,果然與眾不同。黃金杏脯、冰糖青梅、雪花杏子、桂花梅醬,滋味各自不同,其本身的果香并不曾為腌料壓制,各樣的味道繁復變化,又相輔相成,滋味兒更上了一層,絕不單寡,竟成了京中的一絕。

    此外,秦春嬌還用這些蜜餞果醬為內餡兒,做了百果糕、黃金團之類的點心。她想的巧妙,先用木頭模子雕刻出梅杏的形狀,將點心面團依著內餡兒的種類,一一印了形狀,再烘烤出爐。

    她手藝本就不凡,內餡兒品質又好,點心酥軟,果香滿頰。

    嘗過的客人,便都稱贊,果然是皇帝青睞的鋪子。

    京里有些出名的酒樓點心鋪子,買了點心一嘗,竟想大量訂購那些蜜餞內餡兒,然而秦春嬌她們做不出來許多,再說也不會讓旁人沖了自家的生意,也就罷了。

    因著這些緊俏貨,鋪子里的生意更加的熱鬧紅火起來,逢節日竟至人頭攢動,擁擠不堪。

    為著公平起見,秦春嬌還是用了下河村的老法子,每日每位所買有限。雖有些豪門貴族心有不滿,但看著這鋪子背后的勢力,沒人敢來招惹。而平常的百姓,卻更高興了,各個都贊這鋪子的女主人公道仁義。

    鋪子生意熱鬧,秦春嬌也有了事做,每天又忙了起來,臉上也逐漸有了笑影兒。她不習慣飽食酣眠,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清閑日子,忙碌讓她內心充實。她有她自身的價值,并不是一個被男人豢養著的閑人。

    易峋原本擔心她勞累,請了程大夫過來看了幾次,說她胎坐的極穩,并不妨礙,又看她cao持那些事開心的很,便也不管她了。

    如此,轉眼就是九月了。

    秦春嬌已懷了六個月的身孕,肚腹高高頂起,時常覺得腰肢酸軟,走不了多少路就喘息疲憊,再不能像之前那樣行動自如了。

    這天,她正在店鋪里看著黃玉竹算賬,老胡忽然跌跌撞撞跑了進來,一張臉蠟一般的慘白。

    一進店鋪,他就慌慌張張的說道:“大太太,大爺受了傷,被宮里人抬回來了。大太太、二太太,你們快去瞧瞧罷!”

    第142章

    這消息就像炸雷,秦春嬌一時竟沒有明白過來,她失聲問道:“你說什么?”

    老胡滿臉張皇道:“大爺受了重傷,被宮里人給抬了回來,現如今就在屋里呢,太太快去瞧瞧!”

    秦春嬌只覺得腿肚子發軟,腦袋里嗡嗡作響,想要起身,卻只覺得一陣暈眩。

    青鸞慌忙扶住了她,關切道:“太太?”

    秦春嬌搖了搖頭,扶著肚子,輕輕說道:“我沒事,咱們去。”說著,竟也不用青鸞扶,便快步向院里走去。

    走到住處,果然見烏壓壓一屋子的人。

    這些人各個身著兵士服飾,同易峋去宮里當差時的穿戴無二,當是他禁衛軍中的同僚。幾乎所有人都是一身的血污,而易嶟也在其中。

    這些人圍著床鋪,床上躺著一個幾乎成了血葫蘆一般的人,不是易峋卻又何人?

    秦春嬌心口砰砰亂跳,一顆心幾乎就要跳出腔子去,強逼著自己走到了床畔,只見易峋俯臥在床上,上身的衣衫已經脫去,精干健壯的背脊上,纏著數圈紗布,紗布上還不住的滲出血來。

    易峋趴在枕上,已然昏迷了過去,全無聲息。

    秦春嬌走到跟前,滿臉蒼白,將唇咬的破皮流血,深吸了一口氣,壓住狂亂的心慌,向易嶟問道:“二弟,這是怎么回事?你大哥他……”話到此處,已是顫抖的說不下去。

    易嶟兩眼通紅,微帶了幾分鼻音,說道:“嫂子,今兒皇上去京城西苑秋獵,我等跟去護駕。不曾想,獵苑里竟然鉆出一伙狂徒,意圖刺殺皇上。我們拼死護衛,但這起人武義精熟,又是有備而來。大哥為了保護皇上,背上中了兩記冷箭,還挨了一刀……”

    秦春嬌聽到此處,只覺得兩眼發黑,但聽易嶟又說道:“……最終我們還是打退了這起人,皇上親自命太醫一定要治好大哥。獵苑跟隨服侍的太醫替大哥敷了藥,同僚才幫著把大哥送了回來。”

    秦春嬌閉了閉眼睛,雖然心口仍舊狂跳不已,但聽說太醫已經醫治過了,多少放心了些。

    她走到那些軍士面前,向著眾人深深一福,便說道:“多謝各位軍爺對我夫君的照料!”

    那些軍士自她進來,就打量出她便是易峋的妻室,連忙拱手還禮道:“嫂子不必多禮,同僚之間,照料是應當的。”

    秦春嬌掛念丈夫,心里煩亂,無心應付這些人,便讓管家老胡將他們請到了外堂上,預備酒菜款待。

    一眾人,便隨著老胡出去了。

    易峋這房妻室的事情,他們多少知道一些,說是指揮使陳大人的千金,實則是個鄉下出身,不過因著母親改嫁,才交了好運。她開鋪子做生意的事,他們也知道。易峋雖提過幾句,家中生意大多是妻子打理,但他們聽著,心里卻是不信,只說一個鄉下女子,能有幾分本事。

    直到今日見了她,見這女子容貌出眾,言行做派亦有閨閣風度,絲毫沒有他們之前所想的市井婦人的市儈粗野,遇上此等變故,竟全無慌亂,心中倒也佩服她冷靜鎮定,這才真正信了易峋之前的說辭,羨慕起他能娶到一個這樣的賢內助。

    送走了這起人,秦春嬌坐在床畔,看著易峋,她輕輕說道:“去,打發人到杏林春,把程大夫請來。”

    易嶟說道:“宮里的太醫已經為大哥治過傷,上了藥了。”

    秦春嬌不為所動,說道:“去!”

    黃玉竹便嗔道:“啊呀,嫂子擔心,你快去!請程大夫再看看,又不妨害什么。”

    易嶟醒悟過來,忙忙道了一句:“我去,這就去。”隨即轉身出門。

    秦春嬌輕輕撫摸著易峋光裸的肩頭,手指不住的顫抖,看著丈夫趴伏在枕上,臉色蒼白,昏迷不醒,心口像被撕扯開一般疼痛,直到了此刻,淚水才如決堤一樣的自眼眶里奔涌而出,她輕輕哽咽道:“你怎么這么傻?這么多人,你為啥沖到最前頭?你有個什么好歹,你是叫我從十九歲就開始當寡婦嗎?”

    黃玉竹走到她跟前,扶著她的肩,低聲說道:“嫂子別擔憂,既然宮里太醫都看過了,也沒別的話說,大哥肯定沒事。”

    秦春嬌依著她,低聲抽泣著。

    片刻功夫,程大夫便被易嶟接來了。

    他聽說易峋受了重傷,也懸心不已,進了門沒怎么寒暄,就上來替易峋看診。

    秦春嬌親手解開了易峋身上的紗布,只見底下果然兩個血窟窿也似的傷口,還有一處砍傷,上面敷著藥面,血倒是漸漸止了。到了這會兒,她已逐漸冷靜下來,看著這樣的傷勢,雖然心疼,倒沒失態。

    程大夫看了傷口,又替易峋把了脈,便說道:“峋子這傷勢雖重,但好在都沒損及內臟,只是皮rou傷,又避開了要害,看著嚇人,其實還好。他失血過多,創面又大,這每日要仔細留神的照看,萬不要讓傷處沾水。平日里飲食,多給他吃些滋補氣血,能助傷口愈合的補品,別給他吃發物。”

    說著,就把養傷期間一應要注意的事講了一遍,又說道:“這宮里的金瘡藥,倒是極好,也不用我再給他上了。我給寫一副方子,你每日讓他喝三副,對養傷是有益的。”

    秦春嬌聽了程大夫的話,心這才放下了一大半。

    送走了程大夫,老胡進來說道:“太太,宮里來人了,您去見見。”

    秦春嬌微微一怔,問道:“宮里?”

    老胡說道:“是啊,說是御前總管太監,奉了皇上的旨意,前來探視,還帶了許多賞賜過來。”

    秦春嬌明白過來,強行穩了穩心神,理了一下衣裳,便往前頭去了。

    宮里的人,她不是沒見過。早先在相府的時候,御前沒少打發人去,見的多了,所以也是不慌的。

    到了前堂上,果然見一正值壯年之人在堂上坐著。

    這人穿著一身高品階太監的服飾,面容白潤,眉目清秀,面上神情倒是和善的很。

    秦春嬌識得此人,正是宮里御前總管太監,皇帝的貼身侍從,朱離。

    朱離以前因差事,沒少去過相府,也見過她許多次,沒想到這相府老夫人身邊的婢女,竟然平步青云,做了校尉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