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蜜愛春嬌(種田)在線閱讀 - 第87節

第87節

    黃三仙姑更是目瞪口呆,一時沒了聲響。

    陳長青聽聞又出來個人名,不由皺了眉頭,問道:“趙進是何人?”

    趙桐生慌忙回頭,目光在人群里掃過,長臂一伸,伸手指道:“就是他!”說著,不待人問,便自己說道:“今年天旱,七柳河又斷了水,這廝就來跟我說,是村子里出了妖邪,要找高人來看。小的本不信這個,但又想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便答應下來。誰知,這廝勾結了這個婆子,來村子里瞎念了一通,就亂指人家秦姑娘是蛇妖,還要扔進河里去祭龍王爺。我本不答應,村人就鬧了起來。正巧這節骨眼上,大人您就來了。大人,您可要明鑒吶!”

    他這話,純粹的顛倒黑白。眾村民聽著,都呆了,不禁都深深佩服起了趙里正這鐵皮臉。

    趙進可憋不住了,這老小子一番話,可是把自己擇了個干凈!

    他從人群里暴跳出來,大罵道:“放你的狗屁!不是你拉著老子一定要給人家姑娘治死,老子幫你出這主意?!”

    趙桐生臉紅脖子粗道:“這些陰損缺德的主意,我哪兒想得出來,還不都是你整出來的。進子叔,都到這會兒了,你也別藏著掖著了,當著大人的面,全說了吧。”

    趙進幾乎被他氣死,把那黃銅煙袋桿子捏在的咯吱作響,從牙縫里擠出聲音來:“你可真是好歹毒的心腸,瘋狗咬人,也沒你這狠勁兒!”

    黃三仙姑也回過神來,她倒不同這倆人糾纏,向著陳長青咚咚的磕頭:“大人,這些事都是他們整出來的。老婆子就是收了他們的銀子,來這兒幫他們說幾句話。”說著,又指著趙進:“這人是我的遠房外甥,三天前來我家,說這村里有個小丫頭總跟他們作對,要想法子。婆子只當是壞了她名聲就罷了,誰曉得他們竟想殺人。大人,婆子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害人的性命啊!”

    陳長青看著這幫豬狗自己咬起來,不由瞇細了眼眸。他雙手環胸,好整以暇,并不言語。

    這三人看他默然,更加恐慌,越發撕扯起來。

    正當此時,一名中年婦人忽然高聲道:“大人,我有話要講。”

    一眾村民聽見這嗓音,順聲望去,卻見竟然是趙桐生的結發妻子,趙太太。

    今日這場鬧劇,她起初并未到場,也不知是什么時候過來的。

    趙桐生一見她來,如菩薩送來的救兵,慌忙說道:“娘子,你快跟這位大人講講,這主意到底誰出的。”

    趙進瞪著眼珠子,罵道:“大人,這婦人是他婆娘,當然幫著她漢子,你可不能信她的鬼話!”

    趙太太也不看這兩個人,徑直走到了陳長青面前,向他躬身道了個萬福:“大人,民婦是這下河村里正趙桐生的渾家,上河村里正的女兒。民婦今日揭發,趙桐生常年和上河村里正勾結,把控七柳河,向下河村村民勒索敲詐錢糧。今年,更是閘了七柳河,一則要變本加厲的要錢要糧;二來就是要除掉他在村中的眼中釘!”

    她這話一落,所有人都呆了。

    連易峋和秦春嬌都沒有想到,趙太太竟然會幫著他們,揭發了趙桐生。

    劉氏卻似乎醒悟過來什么,輕輕嘆了口氣。

    這微不可查的一聲,卻傳入了陳長青的耳朵里,他抬眼向她望去。這兩下里,兩人的目光便碰在了一處。劉氏像是被什么灼燙了一下,慌忙收回了視線,低頭瞧著地下的泥土。

    趙桐生更是呆若木雞,半晌才回過神來,大吼道:“你這個瘋婆子,坑你男人,對你有啥好處?!”

    陳長青見事情復雜,內情甚多,一時半刻也問不清楚,他原也不是來辦這件事的。

    眼看這些丑類來回撕扯,相互亂咬,已經失去了耐性,他便吩咐跟來的護衛,將這一干人等抓了,送到河間縣縣衙。

    這等案子,原就該是地方官員管理,不是他這個錦衣衛指揮使的職責之內。

    趙桐生一干人等,兀自不甘,哭嚷叫罵,唯有那個趙太太,一臉冷淡,沉默不語,跟著官兵走了。

    下河村的眾人,早已呆傻了,沒人說話。

    只有一個婦人,喃喃的道了一句:“這算咋回事呢?”然而,并沒有人能回答她。

    陳長青走到了秦春嬌面前,那張冷峻的臉上,竟然綻出了些許溫和的笑意,看向秦春嬌的眸中,流露著屬于長輩的溫暖和煦的光芒。

    他說道:“圣上對你的手藝頗為贊許,要賞你一樣東西。”

    言罷,也不等秦春嬌說話,便當眾念道:“傳皇上口諭:鄉間有秦氏女,廚藝頗佳,巧手匠心,能烹四時佳品,甚合朕意。今聞其經營有方,開設店鋪,特御賜朕親筆匾額一塊,以示嘉獎!”

    陳長青傳過皇帝的口諭,便吩咐人抬著的物事送上前來,親手揭了上面的明黃色綢緞蓋巾,底下果然是一塊黃花梨木雕刻而成的燙金匾額,匾上赫然刻著龍飛鳳舞的四個大字——四時一品!

    那時字與一字中間上方,蓋著一塊小小的印章,是建業御筆之寶幾個字,果然是皇帝的親筆。

    原來,那天陳長青陪伴而來的錦衣文士,正是當今皇帝。

    建業皇帝頗有幾分孩子脾氣,喜愛到民間查訪風土人情。近來京畿鬧了紅蓮教,他便想下來瞧瞧,看地方官有沒有認真辦案。走到下河村時,路遇秦春嬌的小攤子,聽了那些食客的溢美之詞,吃了豆腐腦和包子,只覺分外可口,是宮中所沒有的味道,便覺那些食客所講并非是夸張之言,對那吃不到嘴里的槐花糕,更是心生向往。

    皇帝回到了宮中,總不能忘,便時常打發陳長青到這兒來買點心。

    所以,陳長青之前說是來買點心的,并非只是為見劉氏的托詞。

    這建業皇帝頗為貪圖口腹之欲,又有些愛玩的性子,連吃了秦春嬌幾種時令點心,都驚艷贊嘆,又聽陳長青說起,這小女子在鄉間開了一間食肆,許多老客都前去捧場。這皇帝心中便想,自己才該是這食肆的第一老客,雖不能隨意出宮,但新鋪子開張,自己也該送份禮以示慶賀,也算是給她一份體面。他便寫了這塊匾額,令宮中的工匠,選了上好的木料,雕刻出來,命陳長青送到鄉下。

    陳長青此次前來,便是傳皇帝口諭,賞賜這塊匾額的,沒想到竟然碰巧撞見了趙桐生演的好戲。

    陳長青的話音落地,全村的人都呆了。

    他們之前就已經呆怔了,此刻更是呆上加呆,徹底傻了。

    下河村往上數個二百年,哪曾出過這樣的事兒?!他們見過最大的官,也就是下來抓人的捕快,催收糧稅的衙役。

    皇帝?御賜?那都是天邊的人和事兒。

    然而這天邊的人和事兒,就出現在自己眼前,還賞賜了秦春嬌那小鋪子一塊匾額。

    那也就是說,連皇帝都愛吃秦春嬌的點心!

    易家以及秦春嬌的小鋪子,從此之后就真的不一樣了。

    第100章

    這種事,下河村從來沒有遇到過,更遑論怎么辦了。

    最終,全下河村的男女老少對著匾額磕頭跪謝皇恩,算是把這匾額接了下來。

    大伙簇擁著,將匾額送到了食肆。

    鋪子外頭原本是掛著一塊匾額的,何況這皇家御賜的東西,掛在門外天天風吹雨淋的,似乎也不大合適。

    秦春嬌便把這塊匾額掛在了鋪子里大堂正中,日頭打從外頭照進來,燙金的大字熠熠生輝。

    村人把這鋪子圍的里三層外三層,指指戳戳,點頭贊嘆,都說道:“咱們村子這么多年,啥時候有過這樣的事兒?這春嬌小姐,果然不是一般人物。就連當今圣上,都愛吃她做的點心哩。”

    “我早說這姑娘非同一般,出生那天又是打雷又是下雨的,這春天向來少雷雨天氣,如今想想,那不就是龍女降生么?”

    這伙人眼見秦春嬌的手藝,竟然得了當今皇帝的賞識,還冒出來一個在朝廷里當著大官的爹,便一股腦的改了口風,既敬稱人家為小姐,又將她出生那天的雷雨說成是吉兆。好像適才附和著黃三仙姑,信口雌黃說人家是蛇妖的,不是他們一樣。

    有人看不下去,便嘲諷他們:“喲,人家得了皇上的賞識,就又變成龍女了。那先前是誰啊,一口咬死了人家是蛇妖來著。”

    這伙人強辯了幾句,到底心中有鬼,又怕秦春嬌事后跟他們算賬,一個個灰溜溜的溜走了。

    比起那塊御賜的匾額,大伙更津津樂道且好奇的,是陳長青。

    這男人可是京里的顯貴,朝廷的大官,還是在皇帝身邊當差的,他們這些鄉下人,一輩子做夢也夢不到的人物!

    這男人竟然自稱自己是秦春嬌的父親,那豈不就是說劉氏跟他有一腿?

    這話,大伙是信的。

    畢竟,秦老二那個猥瑣齷齪樣,這些年來大伙都看在眼中。

    就這么個玩意兒,能配得上劉氏那樣如花似玉的媳婦?能生出秦春嬌這么有本事的閨女?

    若說是陳長青的種,那他們倒是肯信。

    當然,這事兒壓根沒證據,大伙也只能擱心里想想,沒人敢去當面議論。

    只是有人低低說道:“這春嬌小姐要當真是官家千金,那她還甘愿嫁給峋子?還不往城里嫁好人家當太太去了!”

    沒人敢接這話,說話的婦人,也被她男人揪回家去了。

    過了今天這出,趙家在村中的勢力,可謂是土崩瓦解。那么今后村里誰說了算,大伙心中有數。

    秦春嬌和易峋之前那膩歪勁兒,估摸著生米早成熟飯了。但她突然有了個當大官的爹,還會不會再給易峋當媳婦,那就不好說了。

    然而這事兒,誰也不敢亂議論。無論哪一邊,都不是他們得罪的起的。

    秦春嬌將匾額掛好,便請了陳長青到家中去坐。

    因著今日趙桐生說有大事商議,鋪子便根本沒開張。

    陳長青坐在易家正堂上,而劉氏卻躲進了房中。

    她想問問陳長青為啥當眾說春嬌是他閨女,但礙著這么多人的面,又實在不好意思。

    秦春嬌在屋里陪著她,笑嘻嘻說道:“娘,那人今兒過來,怕不是要提親?”

    劉氏瞅了她一眼,臉上紅紅的,又笑又罵道:“臭丫頭,竟然開起自己親娘的玩笑來了!”

    秦春嬌笑道:“不然,他干啥非說我是他閨女?這不明擺著就是要娘嫁給他嘛!”說著,便走到門邊,將耳朵貼在門板上。

    劉氏輕輕斥道:“你別去瞎聽。”說著,卻并沒將她拉回來。

    外堂上,陳長青坐在上首,而易峋則在底下作陪。

    兩個男人,都不是善于言辭之輩,一時里竟誰也沒有說話。

    易峋猜到陳長青的用意,劉氏若想改嫁,他當然不會阻攔,但若是陳長青想將秦春嬌帶走,那絕對不行。

    他不管這人是多高的官職,手里有多大的權柄,都別想把他心愛的女人帶走。

    陳長青眼眸深深,打量著易峋。

    前回過來,兩人險些交手,他只覺這后生身手不錯,且一心護著自己家中女眷,算是個靠的著的漢子。

    回去之后,他私下略查了這青年的生平過往,是個誠樸可靠的男人。一家子生計,被他打理的井井有條,蒸蒸日上。

    今日仔細打量之下,見他生的器宇軒昂,雖是一身布衣,卻是風度卓然。這樣的男子,配他的女兒,當也是配的過了。

    他既然打算娶劉氏,心底里便已認定了秦春嬌做他的女兒,這未來女婿他當然要仔細把關。

    然而,這會兒兩人坐在堂上,他卻能深刻的感受到,易峋身上的敵意。

    陳長青微一思索,便明白過來了。

    劉氏如果要嫁給自己,當然要帶了女兒走。畢竟秦春嬌還沒有嫁人,之前她沒有娘家也罷了,如今有了娘家,那就不能這樣不明不白的住在男人家里。

    這后生,想是舍不得,不肯呢。

    陳長青的臉色微沉,他知道劉氏最放不下的便是秦春嬌這個唯一的女兒。如果易峋死咬著人不放,怕是劉氏也不會松口了。

    他半生孑然一身,好不容易才找到喜歡的女人,想要成家,怎能被這樣的事兒絆著?

    兩人僵持了片刻,易峋率先開口了:“大人先前將春嬌認作自己的女兒,是不是誤會了?春嬌和我打小一起長大,比鄰而居,她父母是誰,大伙都知道。我岳母嫁到下河村三年,才生下這個女兒。大人從未在下河村出現過,又怎會是她父親?”

    陳長青聽了他這一席話,心底不由暗暗稱贊其才智。

    易峋這一番話,滴水不漏,已絕了他自稱是秦春嬌生父的可能。且又稱劉氏為岳母,言下之意,秦春嬌已經是他妻室了。

    他入朝為官多年,做的又是錦衣衛所的差事,見過各色人等。易峋這般年輕,能有這樣的城府心智,在自己這樣一個朝廷正三品大員跟前,不卑不亢,據理力爭,委實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