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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蜜愛春嬌(種田)在線閱讀 - 第77節

第77節

    秦春嬌點了點頭,說道:“那好,您做主吧。趕明兒您也拿錢開一家鋪子,那就想怎么做主,就怎么做主了。”言罷,她起身就要出門。

    董大成兩口子慌了神,董大成推楊氏,楊氏連忙上前攔著她,又是哄又是求:“妹子,我曉得你是菩薩心腸,都看著三妹子,我們一家都明白。我娘老了,你別跟她計較。”說著,又扯董香兒:“三妹子,你快跟春嬌說說。你大哥也認識字兒,也在外干過伙計,柜上記個賬算個錢,保準沒錯!都是一家子人,不比用外人放心?”

    秦春嬌沉著一張俏臉,淡淡說道:“嫂子,之前我就說過,我有錢不是沒處花,用誰都是用。我家峋哥也念過書,我自己也識字兒,認不得四書五經,但記賬是沒問題的。我們,不稀罕這些。這是三姐在我跟前講了幾回,說你們兩口子是家中的頂梁,日子艱難,我看在她的面上,才答應下來。但既然董大娘不稀罕,我也不用白當好人。這事兒,就這么算了吧。”

    楊氏見說不動,拉董香兒,董香兒揣摩著秦春嬌的心意,不肯張口。她慌了,只好去求她婆母:“娘,咱家過日子不容易。您老人家就下個氣兒,給春嬌陪個不是吧。”董大成也在旁說道:“娘,您就聽春蘭一句吧。”春蘭,就是楊氏的閨名。

    董大娘看著一家子都造起反來,氣的一張老臉蠟渣也似的黃,又看見秦春嬌站在門口,一雙眼睛亮晶晶的看著自己,心里想著這個自己看著長起來的小毛丫頭,如今竟然爬到自己的脖子上拉屎撒尿,更是氣沖上頭,顫著手指頭指著秦春嬌:“叫我給她賠不是?!呸,白日做夢!”

    秦春嬌無謂一笑,扭身就要出門。

    楊氏徹底慌了,朝著董大爺一跪,聲嘶力竭的哭叫起來:“爹,您可憐可憐你大兒子吧!連年糧食賣不上個好價錢,要錢使就要出去找活干,走的遠了辛苦不說,還要擔心路上碰見歹人。這好容易眼前有個好差事,咱不能就這樣扔出去啊!”

    董大爺在旁縮著一直沒說話,就是看這事兒能不能鬧出朵花兒來,但眼瞧著秦春嬌是個軟硬不吃的丫頭,一副心腸還真能狠得下來,這事兒再鬧下去,就要黃了。他這才張口:“老婆子,這事兒是你不對。人家來咱家談生意,不興這樣子罵人家,你好好給人家賠不是。”

    董大娘沒想到連老頭子都不站在她那邊了,這分明和事先說好的不一樣。

    她瞪著董大爺,喘著粗氣,就跟那塘子里的□□似的,說不出話來。

    董大爺將煙袋桿子往桌上一放,說道:“說話呀,你看著我干啥?”

    董大娘這算沒法子了,老兩口商量好的戲,如今塌了臺,她一個人還咋唱下去?無奈之下,她只得向秦春嬌說道:“丫頭,我老糊涂了,你別跟我這個老婆子一般見識。我剛才說的,全都是放屁,你是個有本事的能人,別放心上。”

    秦春嬌其實根本不在乎董家的人怎么看她,她鬧這一出,就是為了給董香兒在她家中掙分量。

    既然老董家最硬的一塊骨頭都啃了下來,其他的也就好說了。

    她回身笑了笑,重新走回來,在椅子上坐了,端起茶碗抿了一口。

    等事情都談好,秦春嬌便起身要走,董家留她吃飯,她說家里母親已經做好飯了,不留了。

    臨出門之際,秦春嬌似想起了什么,扭頭笑道:“還有件事兒,前兒我來找三姐,她那屋子著實有點不像樣,屋頂缺角,窗縫漏風的。我想著,等鋪子盤下來了,就接三姐過去住,跟你們大伙先說一聲。”

    楊氏生恐董香兒不在董家了,這差事隨時要飛,連忙說道:“不用不用,三妹子那屋子確實不像話。那時候她才來家,沒預備。我和她哥下午就把東廂房騰出來,給她住。”

    秦春嬌淺淺一笑,便出門了。

    董香兒將她送了出來,兩個人手拉著手,一直出了院子,才站住說話。

    董香兒不好意思,垂頭說道:“妹子,我曉得你今兒是為了我出頭,其實你全不用理他們的。”

    秦春嬌握著她的手:“三姐,這不一樣。你昨兒跟我說過,李家不答應和離,給再多的錢也不好使。這事兒,我們這些外人都幫不上你,唯獨你娘家能保住你。要讓他們護你,就得讓他們明白你的分量。你在家的價值,比他們把你賣給男人,換幾個彩禮強,他們就會留著你。”

    說著,她低頭一笑,又道:“我在外頭這些年,也見了些世故人情。這世間的事兒啊,都大不過一個利字。利字跟前,親娘老子、兄弟姐妹都未必好使。這親人念情固然好,既然不念,那就只能拿利捆著他們。他們從你身上能得著好處,往后也就不敢再輕看了你。我說明白了,他們家能在我這兒賺錢,全是看著你。你沒了,這錢也就沒了。這功夫就得做到面子上,讓他們清楚看見,不然只當這些好處都是天上掉下來的呢。”

    董香兒這才真正明白秦春嬌的用意,她心中的滋味兒,已經無法言喻了。

    自從秦春嬌借了她銀子,她就帶著四弟董栓柱去了李家一趟,可是李家一口咬死了,要么休,要么她就乖乖回去,繼續當老李家的兒媳。

    和離這事兒,非得男人答應不可,不然憑你鬧到天邊去,也休想官府判下來。她自己的娘家,親爹娘是甩手不管,大哥大嫂雖然被自己說動,但到底也做不了主。沒想到,自己的骨rou血親沒管過自己的死活,倒是這個異姓姐妹幫她出了主意。

    她擦了一把眼睛,帶著鼻音說道:“妹子,從今往后,姐這條命都是你的。你叫姐干啥,姐就干啥,就是去死都行!”

    秦春嬌噗嗤一聲笑了,說道:“三姐,你說啥呢,咱們以后還要一起過好日子,誰要去死。”

    兩人說笑了幾句,就分手了。

    秦春嬌回了家,董香兒也進了門。

    才踏進門檻,就聽見董大娘罵罵咧咧,一會兒說一家子都是白眼狼,全向著外人,一會兒又罵秦春嬌是九尾狐貍精轉世,小浪蹄子敢給她臉色看。

    董大爺聽著,瞇著眼睛抽著煙袋,心里思忖著:這丫頭,還真是出息了。

    董香兒不耐煩聽他們嘮叨,正打算溜回自己屋里去,途徑哥嫂房前,楊氏瞧見她,連忙說道:“三妹,你等著,下午我和你哥就幫你換屋子。”

    楊氏說完,見董香兒走了,才放下簾子,跟她男人說話:“娘還在外頭罵呢,她活了這一把年紀,咋還沒活明白過來!一天二十文錢,守著家門口,風吹不著雨淋不著的,打著燈籠也沒處找呢。易家的人還寬厚,待人也好。就峋子那油坊,一天二十五文錢,給人吃的都是凈白面,每天還都能見著葷腥。我尋思著,你去春嬌的鋪子里,就看著香兒的面子上,她也不會給你吃的太差。”

    董大成先說了一句:“她老糊涂了,別跟她計較。”又連忙問道:“這是真的?油坊一天給那么多錢,還有白面葷腥吃?”

    楊氏說道:“可不是,大伙都眼饞,四處扒拉人情送禮,就想擠進去。但是,峋子說人手暫且夠用,等將來再說。眼下,就他二弟、丁虎和趙三旺在油坊里干活。”

    董大成聽得心動,說道:“那要不,讓三妹去跟人家說說,我也去油坊吧。”

    楊氏瞅了他兩眼,罵道:“你可省省吧,就這差事,還是我費了老大的勁,跟三妹說的。別不知足了,吃著碗里想鍋里。油坊都是重活,你那身子板,哪里干的動!一天二十文,一個月下來就是半吊子錢。雖然比不上三妹,但有這個進項在,也寬松的多了。”

    董大成心里雖癢,但也覺得妻子的話有理,便將這年頭歇了,又說道:“我就是不明白,趙三旺那樣的人,咋就忽然走了大運,能得著這樣的好事。之前他病的要死,也是易家哥倆把他送到京里醫館,花了許多銀子把他救活的。如今,還能跟著易家掙錢。”

    楊氏說道:“你還看不明白,三妹也好,三旺也罷,那都是給易家行過好的人。人家是念恩情的,就這么回事。你們也多積點德吧,有好報呢!”說著,她停下手里的活計,忽然皺眉道:“說起來,三妹子近來跟這個趙三旺走的近了。昨兒傍晚時候,她在廚房煎魚,好像就是給趙三旺送的。我問了兩句,她竟然還臉紅了。”

    董大成當即說道:“那他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rou了!咱家三妹,咋也不能跟他這樣的人!”說著,他意氣風發道:“李家的親,也早點退掉。咱妹子如今出息了,就是要再說親,也得是好人家。”楊氏點頭道:“我說她也不能那么糊涂,趙三旺窮成那樣,她也不能看上。再說了,我瞧著她也沒再嫁的意思。”

    兩口子說了幾句閑話,就忙著收拾屋子,給董香兒換房子去了。

    趙桐生回家坐了一會兒,心中咋想咋不是滋味兒。他一想起秦春嬌那張得意的臉,就忍不住一團火往上冒。

    趙有余在京里,趙太太和趙秀茹回了上河村娘家,家里清鍋冷灶,冷冷清清。

    他在家待不住,轉了兩圈,又出門直奔易家的油坊而去。

    才走到院子門口,就聽見那房子里傳出“咚咚”的打擊聲響。一院子的雞滿地跑著,炒榨油的餅,油菜籽兒、茶籽兒崩落的滿地都是,盡夠它們吃了。都是油大的好東西,這些雞一只只都養的十分肥壯,羽毛锃亮。

    趙桐生穿過院子,走到房門口,就見里面幾個男人,赤著上身,光著膀子,在榨油的機子跟前賣力干活,隨著錘子一下下落在油餅上,金黃的油脂順著竹管子流了出來,落在地下的壇子里。屋子一旁的角落中,已經灌滿了十來口大壇子,壇子口塞著稻草編成的塞子。

    趙桐生看在眼里,曉得那就是一口口錢罐子,眼角抽了抽,清了清喉嚨:“峋子,你出來。”

    易峋聽見,便停下手中的活計,走到門口,問道:“桐生叔,什么事?”

    趙桐生背著手,黑著一張臉,問道:“那個秦春嬌,到底算你家的啥?”

    易峋聽這話口氣不善,臉色頓時一冷,淡淡說道:“她是我媳婦,怎么了?”

    趙桐生哼了一聲:“既然是你婆娘,那就管好你女人!別叫她整天在外頭四處亂跑,嚼舌頭弄嘴皮子,自己不守婦道也就算了,還把一村子的婦人都帶壞!”

    易峋看著趙桐生,眸光深冷,直將趙桐生看的打了個寒顫,才說道:“她在外頭跑,是我讓她出去的。她高興,我就樂意慣著。再說,論起搬弄唇舌,這一村子的婦人排著隊,怎么也數不著她。下河村的一些女人,已經壞到十足了,用不著她來帶。”

    趙桐生聽出來他在影射林家的事兒,肺管子氣的炸了,兩手緊緊握著拳,粗聲粗氣道:“峋子,你別以為能掙倆錢,就能反了天了!這村子,還不由你說了算!秦春嬌再這樣子胡鬧下去,我可要按照宗族規矩處置她了!”

    這會子,里面的幾個男人聽見動靜,都出來了。

    易峋還沒說話,趙三旺便搶先說道:“叔,不對啊,嫂子又不姓趙,你咋按著宗族規矩處置她?再說了,她也沒做啥出格的事兒。”

    趙桐生聽著,不由暗罵:這個臭東西,就是屬狗的,給根骨頭就跟著跑,這會兒又幫人家出來咬人!

    他也是一時氣糊涂了,忘了秦春嬌不是趙氏族里的人這回事,被趙三旺揪著話里的空子給撅了回來。

    易峋劍眉微揚,向前走了一步。

    趙桐生看著那孔武有力的男人朝自己走來,不由連連后退了幾步,驚惶道:“你干啥?這青天白日的,打人可犯法!”

    易峋話音沉沉:“之前我當著一村子人的面說過,里正既然記不住,那我就再說一遍。秦春嬌是我易峋的女人,誰敢動她,就要先來問問我。不管是天王老子還是什么人,我的拳頭,是不認人的。”

    在鄉下,道理講不通的時候,或者人不想跟你講理的時候,那就只能講拳頭了。

    第89章

    趙桐生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易峋真要發狠揍他,他這把老骨頭,只怕連三拳也挨不住。

    劉二牛那慘狀,不由又浮現在眼前。他兩腿打著寒顫,又不由向后退了幾步。

    趙三旺到底跟他一個姓氏,打了個圓場:“桐生叔,你要是沒啥事兒,我們這兒活還忙,你也趕緊回家去吧。”

    趙桐生生恐挨揍,得了這個臺階,趕忙往下跑,一面走一面回頭罵著:“今兒我不跟你們這群小崽子們一般見識,改日得了空閑,我再收拾你們!”

    易嶟揚聲罵道:“收拾我們?!你有那能耐嗎!為老不尊,跟寡婦搞在一起,臨了還把人家逼死,什么東西。”

    易峋雙手環抱,瞇細了眼眸,思忖著:這趙桐生突然上門來找麻煩,怕是春嬌跟他起了什么爭執。

    趙三旺看他臉色發冷,上來說道:“哥,我叔就這么個人,你別跟他一般見識。”

    易嶟在旁罵道:“你還管他叫叔呢,你病的要死的時候,他來看過你一眼?!這親戚,不要也罷了!”

    趙三旺心里卻有點不好受,將頭一低,半晌才說道:“二哥,誰對我好,誰對我不好,我心里都知道。但是,他到底是我族叔,我這心里不好過。”

    易嶟還想說什么,易峋便開口說道:“你也別罵他了,他家里沒人了。”

    易嶟聽他哥這樣一說,便也不響了。自打父母過世,他也就是和大哥相依為命,沒有了親人的滋味兒確實不好受。他也喜歡春嬌,但大哥喜歡她,她也喜歡大哥,那自己就心甘情愿退出來。一家子人和睦,比什么都要緊。

    趙桐生還算是趙三旺的遠房族叔,但對他卻比外人還冷漠刻薄,趙三旺心里只怕是真不大好過。

    趙三旺耷拉著腦袋,一聲兒不吭。

    易嶟拍了他肩膀一下:“行了,你也別垂頭喪氣的。春嬌說了,晚上給咱們燉魚吃。”

    趙三旺先是高興了一下,但隨即又一臉尷尬,吞吞吐吐道:“不了,我今兒晚上還是回去吃吧。”昨兒晚上他在易家吃晚飯,沒想到董香兒竟然去給他送煎魚,看他不在家,還埋怨了他一頓。

    易嶟瞧著他這模樣,心里奇怪,說道:“咋的,連春嬌燉的魚,你都不愿意吃了?”

    趙三旺趕忙擺手:“不是,那不是。就是、就是我怕有人等我……”

    易嶟和丁虎都是一臉詫異,易嶟笑罵道:“你這個臭小子,孤家寡人的,還能有誰等你啊?”

    易峋從秦春嬌那兒聽到了點事,便說道:“你別問了,讓他去吧。到底,掙錢還是為了娶媳婦養家么。”

    他難得打趣人,趙三旺更不好意思了,卻又不想否認,只嘿嘿傻笑著不說話。

    幾個男人說笑了幾句,就又回房里繼續干活了。

    今兒談妥了鋪子和董香兒的事,秦春嬌心里高興,便尋思著晚上給這幾個男人做些好吃的。

    天氣漸漸熱了,人容易沒胃口,但白天又下了那么大的力氣,飯食跟不上,人是要落毛病的。

    她今兒給了村里孩子一些錢,讓他們到河里撈了一簍子魚回來。她自己摘了些鮮嫩的茉莉花,早上做的嫩豆腐,她特意留了幾塊,就等著晚上吃。

    秦春嬌在廚房把魚收拾了,揚聲問道:“娘,晚上給他們做啥主食?中午吃的米,晚上就搟面?”

    她話音落地,屋里卻靜悄悄的。

    秦春嬌等不來她娘的回音,心里奇怪,洗了手進屋去看,卻見劉氏側身躺在床上,悄無聲息的。

    秦春嬌嚇了一跳,慌忙三步并作兩步上前,扳著劉氏的身子,焦急道:“娘,你咋了?”

    劉氏被她閨女晃醒過來,愣怔著從床上坐起,說道:“你這傻孩子,娘就睡了一會兒,你慌個啥。”

    秦春嬌卻不信,盯著她的臉,說道:“睡著,那干嘛哭?”

    劉氏聽著,摸了一把臉,果然臉上濕漉漉的一片,便頓了頓,才說道:“沒啥,就是做夢了。”說著,不太想提這事兒,就道:“你不是要燉魚,還要煎豆腐,都是花功夫的菜,快去。”

    秦春嬌不走,在床沿坐了,摟著她娘的胳臂,低低說道:“娘,到底是咋了?你是不是、是不是又想那人了?沒事兒,他官牌還在咱家放著,過兩天保準還來。”

    劉氏瞧著窗外的天上那悠然自得的云,發了會兒呆。她方才,是夢見當年的事情了,比任何一次都更加清晰真實,就像發生在眼前一樣。

    她嘆了口氣,淺淺一笑,說道:“也不知是咋了,這都過去這么多年了。又碰見他,我這心就再也不寧了。其實我也沒想啥,他一個在朝廷里當大官的,跟我這個鄉下的寡婦,還能有啥牽扯?他再來,把牌子還他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