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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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峋繼續(xù)說道:“如果你確實踏實肯吃苦,到那時候,我還有別的事派給你。” 易嶟知道他哥在說什么,微微有些遲疑:“哥……” 趙三旺倒是高興的很,連連應(yīng)諾。 易峋唇角微彎:“好好干吧,你也老大不小了,將來置辦了家業(yè)才好娶媳婦,不然哪有姑娘肯跟你?” 一頓飯吃的賓主盡歡,酒下了三壺,幾盤菜都吃了個干凈,只剩一堆雞骨頭。趙三旺,簡直恨不得連盤子都舔了。 吃完了飯,趙三旺說好第二天就來幫忙,便歪歪扭扭的回家去了。 易峋好似也有點喝高了,站起來身子有些搖晃。 秦春嬌趕忙扶住了他,將他攙回房里,易嶟也早回房歇息了。 走到易峋房里,她扶著易峋在床畔坐下,出去打了一盆熱水回來,給他擦臉洗漱。 易峋坐在床畔,垂著頭,高大的身軀在燈火之下仿若高山一樣的雄厚峻拔。前額的發(fā)垂了些下來,有些遮擋視線,他撩了一下,看著那邊忙碌的女人。 秦春嬌給他擦了臉,又泡茶給他解酒,油燈將她的影子投在了墻上,隨著她的動作搖晃著,纖細嫵媚。 她輕聲咕噥著:“再高興,也不用喝成這個樣子!不知道喝多了酒傷身么?” 易峋自她手里接過茶盅,一飲而盡,茶水濃了些,倒把嘴里的酒氣盡數(shù)壓了下去。他把茶盅放在了床頭的小杌子上,伸手一攬將秦春嬌抱到了懷中,而后兩人一起栽倒在了床上。 懷里的女人咿呀的叫著,他翻身將她壓在了床上。 秦春嬌的臉頓時通紅,男人的身軀和力氣讓她手足酸軟。 今夜的易峋,和平時好像不太一樣,那種被狼盯住的感覺再度回來了。只是今天夜里,她似乎已經(jīng)在狼的嘴邊了。 她輕輕呼道:“峋哥……” 易峋沒有說話,俯了下去,將頭埋在她的脖頸間,親吻咬嚙著她細嫩的皮膚。呼吸漸漸粗重,吐在她的頸子里,他低聲喃喃著:“春嬌,我要你。” 秦春嬌似是被他感染了,也漸漸的喘息起來。易峋喝醉了嗎?還是沒有呢?她的心亂成了一團麻,有些羞有些甜又有些慌亂。她并不害怕,如果易峋真的想要,她也愿意給,但心底里就是慌。她懂男女之間的事情,但懂是一回事,親身經(jīng)歷又是另一回事了。 何況,易峋說了明年才成親,現(xiàn)下不是還沒到嘛?她還沒有準(zhǔn)備好。 易峋胡亂的親著她,在敞開的領(lǐng)口里,落下了一個又一個屬于自己的印子,最后含住了她的唇。 “別拒絕我。”他這樣說。 粗糙又溫?zé)岬氖痔降搅艘律赖紫拢瑩嵘狭司勛右粯拥钠つw。 秦春嬌只覺得自己仿佛化成了一灘水,又或者是一團面,任憑易峋揉搓。 易峋以前也和她親熱過,但哪一次都沒有像現(xiàn)下這樣。這種感覺十分的陌生,她仿佛覺得自己也在渴望著什么瘋狂的東西。 她想要男人?這念頭才在心底冒出來,就像一團火一樣讓她的身子guntang了起來。 終究,那慌亂的情緒還是占了上風(fēng)。 她握住了易峋的手,水一樣的眸子哀求也似的看著身上的男人,輕輕開口,嗓音沙啞柔媚:“峋哥,今天晚上,先……先饒了我好不好?” 男人伏在她身上,暗啞的聲音輕輕吐了一個字:“不。” 秦春嬌只覺得身子更軟了,但還是說道:“往后的日子多如柳葉一樣,成親之后想怎么樣都行。我、我、我總是你的……” 成親兩個字,讓易峋那灼熱的腦袋清醒了過來,他總算清醒了些許。看著被壓在身下的女人,他依然有些不能自已,但心底已經(jīng)明白過來了。 他不是想過要風(fēng)光的辦喜事,然后堂堂正正的要她么?這是怎么了? 男人的身子,就是有這樣不爭氣的時候。 易峋想著,還是放開了她,躺在一旁的床鋪上。他真的有些醉了,只忽而的功夫,就睡著了。 聽著身旁男人那沉沉的呼吸聲,秦春嬌雖覺得有些失落,但還是松了口氣。她想起來,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被男人牢牢的扣著,想要掙脫,卻聽到他在夢里囈語了一聲。 “春嬌,我喜歡你……” 這暗啞的聲音,讓秦春嬌想起了些往事。 那是十四歲那年,七夕看燈會回來,易峋也是這樣對她說的。還是少年的易峋,就已經(jīng)隱隱有了男人的樣子,他抱著她,在她唇上落下了個蜻蜓點水也似的吻。 秦春嬌拍了拍自己guntang的臉頰,拉過被子蓋住了兩人,重新在他身旁躺了下來。 才閉上眼睛,就陷進了夢鄉(xiāng)。 易峋原本緊閉的雙眼卻張開了一條縫,點漆也似的眼珠閃過一絲狡黠的光。他將秦春嬌攬到了懷里,相互簇擁著,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才真正的睡了過去。 第38章 翌日清晨,易峋再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大亮了。 身旁的床鋪已空空如也,溫?zé)岬娜熳由蠀s還殘留著一絲屬于女性的甜香氣息。 他只覺得頭有些沉,倒沒有別的難受的地方。窗戶外頭,傳來秦春嬌的說話聲,夾雜著趙三旺那“二哥、嫂子”瞎叫的聲音。 他想起昨夜的事情,在燦爛陽光之下,那香艷的回憶仿佛只是一場春夢。 易峋捋了一把頭發(fā),起來穿了衣裳。他走到臉盆旁,盆里已經(jīng)備好了熱水。 易峋梳洗了一番,出門走到院子里。 易嶟正收拾農(nóng)具,給騾子套上犁。 他四下看了一眼,并沒有見到趙三旺,便問道:“三旺呢?剛才我還聽見他的聲音。” 易嶟強忍著笑,說道:“那小子昨兒晚上rou吃多了,剛才鬧起肚子疼來,跑茅廁去了。” 易峋點了點頭,沒再說什么。 昨天易家哥倆說要雇傭趙三旺春耕,一天照管他三頓飯,于是趙三旺今兒一大早就來了。 過了大約一刻鐘功夫,秦春嬌出來叫他們吃飯時,那趙三旺才從茅廁里出來。 易嶟嘲他:“饞貓子,見了rou就沒夠,這下好受了吧?” 趙三旺撓著頭,傻笑著說道:“嫂子燒的飯好吃,就是我娘也沒燒過這么好吃的菜。” 說著話,三人便進了堂屋。 正是農(nóng)忙時節(jié),各家的女人都使盡了渾身解數(shù),生怕要下地的男人吃不飽,秦春嬌也是如此。 一鍋苞米茬粥是免不了的,另外又烙了一大筐的蔥油餅。菜是個麻煩事兒,筍子才腌上,這會兒還不能吃,芥菜疙瘩大伙兒也著實吃的有些膩了。好在已是春天了,各樣的野菜都從地里鉆出來了,遠處的不說,就是院子里薅上一把也夠吃了。她燒了一碗野莧菜,涼調(diào)了一大盤掃帚苗,這早飯也就差不多了。 只可惜家里雞還沒長起來,沒有蛋可以吃。 易家哥倆是已經(jīng)習(xí)慣了,趙三旺一個孤身人,早飯從來沒有什么著落,更不要說這樣正經(jīng)豐盛的飯菜了。他端著粥碗,唏哩呼嚕的喝粥,大口咬著餅,吃的開心歡快。 秦春嬌卻有些心不在焉,她吃了兩口蔥油餅,就放了筷子,望著易峋出神。 昨天晚上,她替易峋脫衣裳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后腰上有一枚月牙形的胎記。 那胎記的形狀,她非常眼熟。之前在相府里時,有一段日子,四小姐跟在老夫人身邊。老夫人撥了她去服侍,她替四小姐洗澡時,也曾在四小姐的腰上見到了一枚月牙形的胎記。一樣的位置,一樣的形狀。她私下曾問過別房服侍的姐妹,原來相府里的少爺小姐們,身上都有那塊胎記,這像是相府的遺傳。 易峋身上,竟然也有,不得不讓她覺得稀奇。 易峋察覺出來,看著她問道:“怎么了?” 秦春嬌搖了搖頭,心里想著,大約只是個巧合吧。易峋是個鄉(xiāng)下青年,怎會和相府里扯上干系。 吃過了飯,這三個人便出門下地去了,剩秦春嬌一個人在家,照管牲口,預(yù)備午飯,收拾院里的菜地,其實也還算清閑。 林嬸兒果然依著趙桐生所說,去劉二牛家照料他的藥食。 劉二牛一來也是傷重,二來也是天生就懶,有人伺候,樂得飯來張口,還對著林嬸兒頤指氣使。 林嬸兒不是個耐煩的性子,她一輩子除了在床上伺候男人外,再沒伺候過誰,何況是照料劉二牛這潑皮無賴。 這兩個人,一個不耐煩,一個耍不要臉,兩下對到一起,當(dāng)然就生出了口角來。 劉二牛躺在草鋪上,哼哼著要水喝。 林嬸兒正在門口坐著曬太陽,聽見了也裝沒聽見。 他劉二牛真當(dāng)自己是大爺呢?不是林香蓮有把柄落在他手里,她才懶得理他! 劉二牛叫了幾聲不見人影,便提高了嗓門:“嬸兒啊,您可不能不管侄兒啊。好歹,咱可是被你閨女害成這樣的!” 林嬸兒聽了這話,銀牙一咬,騰地一下起來,轉(zhuǎn)身邁進門里,嘴里陰陽怪氣著:“二牛,你可真是個福氣人兒。調(diào)戲人家姑娘不成,被人揍了,躺在這里倒還落得服侍受用。普天之下,也就獨你一個了吧?” 劉二牛哼哼著:“嬸兒,你這話可就不對了。要不是你閨女調(diào)唆,我哪兒想的起來干那事?所以說了,這事兒算來算去,還是在您閨女身上。我沒朝嬸兒您要賠償,已經(jīng)算是仁義了。” 林嬸兒被劉二牛這無賴脾氣給氣了個愣怔,但她還拿他沒轍。林香蓮干的事兒,雖說沒個實,但到底有個影兒。劉二牛那破嘴在村里一宣揚,林香蓮是再別想嫁人了。何況,她還滿心盤算著要女兒嫁給易峋呢。 當(dāng)初,易峋怎么不干脆打死他呢?! 林嬸兒耐著性子去倒了碗水給他吃,忽然想起一件事來,便說道:“劉二牛,我說你也真不是個玩意兒。當(dāng)初,你和秦老二好的穿一條褲子,差不多就要隔著輩分拜把子了。如今,你好意思弄他閨女?這要是傳到他耳朵里,你羞不羞?!” 劉二牛被林嬸這話一激,倒想起這茬來了。 易峋將他打殘廢了,易家的狗更是把他的子孫后代都給絕了。此仇不報,他劉二牛枉為人! 這兩天,他躺在床上,思來想去就是琢磨報仇的法子。但這件事已把他的膽子嚇破了,他是再不敢去找易家的麻煩,至于秦春嬌更是連想頭都沒了。 今兒聽了林嬸兒這話,他忽然回過神來了。 不是還有秦老二么? 秦老二雖然離了下河村,但他和秦老二多少還有些往來,曉得他如今住在哪兒。這老東西的賭債早已跟滾雪球似的起來了,他娘子劉氏身子也不好,越發(fā)的拮據(jù)揭不開鍋了。秦老二的脾氣,他最清楚不過。 若是讓秦老二知道,秦春嬌如今回到了下河村,還給易峋當(dāng)了婆娘,必定是死乞白賴的賴上易家。 他是秦春嬌的親老子,易峋還要管他叫一聲老丈人,也絕然不敢把他怎么著。等秦老二回來,易家可就有熱鬧瞧了,他劉二牛倒要洗亮眼睛看著,易家那兩個狗崽子到時候還怎么橫! 劉二牛美滋滋的想著易家雞飛狗跳的情形,還不忘對林嬸兒說了一句:“嬸兒,多謝你提點!” 林嬸兒故意說道:“謝我啥啊?鬼知道你又在琢磨啥歪點子,都是你自家個兒的主意,休扯到我身上來!” 這一日,到了中午時候,秦春嬌提著籃子到地頭送飯,趙三旺自然也跟著易家哥倆一起吃。 趙三旺也曉得這機會來之不易,干活很是賣力,又是個半大小伙子,飯量也是一個頂仨。 易家兄弟兩個吃著飯,商量著后面的事。 趙三旺埋頭狠吃,卻豎起了耳朵聽他們說話。 易嶟說道:“哥,照這樣子下去可不行,還是太慢了,咱還是得想想法子。” 易峋頷首:“今天把水田犁出來,明天我就到集子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