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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不做貞節(jié)婦在線閱讀 - 第6節(jié)

第6節(jié)

    那丫頭便跑回了門前頭,把這話兒,半句不落的,說給了門外的蕭淑云聽。

    綠鶯臉上登時(shí)guntangguntang的,她就知道,最后還是要碰的一鼻子灰。扯扯蕭淑云的衣袖,小聲道:“奶奶,咱們還是走吧!”

    蕭淑云卻不惱,示意綠鶯稍安勿躁,隔著門說道:“勞煩姑娘再給傳個(gè)話兒,告訴大太太,那事兒,我再是不肯相信,是大太太叫人故意說出去的,想必里頭,定然是另有乾坤的。太太自來聰慧大度,好歹容個(gè)情,見見我,必定不會(huì)后悔的。”

    那丫頭聽了,掉轉(zhuǎn)身就往回跑,看門兒的婆子沒拉扯住,只得站在那里鼓著眼睛暗自唾罵,真是個(gè)憨貨,太太都說了不見,還要跑去傳個(gè)什么話兒呦!

    等著那丫頭又氣喘吁吁跑了回去,容氏已經(jīng)洗了手,正在擦香膏子。那丫頭立在門口,氣兒也不喘勻,便倒豆子一般把蕭淑云又說的那番話說給了容氏聽。

    連翹也沒擋住,見她說完,扶著門框喘粗氣,皺著眉罵了一句:“真是個(gè)憨貨!”

    容氏本聽得那蕭淑云不肯走,竟還有話要說,心里著實(shí)有些厭煩,可等著那丫頭把話說完,卻是一臉震驚,而后,沖著連翹驚疑地喊道:“你可聽到了?她竟說那事兒是我故意叫人說出去的。”

    容氏的性子,自來便好求個(gè)明明白白,不管是恨還是怨,都是能攤到桌面上說道的,既然心里頭起了疑惑,必定是要問個(gè)清楚明白的。于是和那丫頭說道;“你去,叫人把門開了,把她帶過來,我倒要問問她,這里頭的乾坤,究竟是個(gè)什么乾坤。”

    看著大門在眼前緩緩打開,蕭淑云笑了笑,心說,果然,大太太還是那個(gè)性子,事事都要尋個(gè)究竟,愛恨都如此分明。也是因著這個(gè)性子,林志走了后,她雖然沒有怪過自己半句,卻也再?zèng)]有見過自己一面。

    偏她也是個(gè)傻的,竟是信了祁氏的鬼話,總以為,那事兒后來鬧成了那副樣子,根本就是大太太心中藏惡,抹黑了她的名聲,好叫二房丟臉。后來林志離家出走,也不過是偷雞不成蝕把米的勾當(dāng)!

    心中嘆著氣,蕭淑云抬腳進(jìn)了門兒,那夢(mèng)中的自己,活得可真是渾噩不知事,一輩子,便那般糊糊涂涂的給交代了,可真是蠢傻得很。好在,如今一切都可以重新來過了。

    蕭淑云已經(jīng)很久不曾見過大太太了,自從林志離家出走后,東西院兒交惡,上頭也沒個(gè)老人家在,這么多年了,都是各自過各自的日子,說是骨rou至親,卻比之陌生人還不如。

    大太太喜好素雅清淡,蕭淑云走在回廊下,看得院子里頭爽爽利利的,雖是比不得祁氏的院子里頭那般富麗堂皇,卻別有一份風(fēng)輕云淡的闊然。

    進(jìn)了正廳,蕭淑云抬眼就見得容氏端坐于高堂之上,臉偏向一邊,并不看她。若是從前,她不定就要覺得容氏不給她臉面,可如今她卻不這樣想,似容氏這般好賴都要寫到臉上的,卻比那面上帶笑,肚里翻滾著毒汁子的人,良善了太多了。

    于是走上前去,給容氏蹲了萬福禮,蕭淑云微笑道:“多年不見,伯母可安好?”

    第012章

    容氏眼尖,一下就瞧出了蕭淑云面帶病容,本是有心不搭理她,且晾晾她再說,到底還是不忍心,心說便是不喜她了,也沒必要故意折磨人家,有話就說,說完了就讓她早早離去,也省得看著她難受鬧心。于是淡淡道:“我還好。”又指了指一旁的椅子:“坐吧!”

    蕭淑云心中不禁又是一番嘆息,交惡在前,這位大伯母還能如此待她,此等肚量,此等心性,又哪里是會(huì)生出了那等齷齪心思的人來。

    在椅子上坐好,蕭淑云也不兜圈子,直接說道:“今個(gè)兒來見伯母,不為旁的,便是為著五年前的那回事兒。那事兒,淑云一直以為是大伯母故意鬧出去的,潑了淑云一頭的污水,就為了叫二房臉上難看。為著這事兒,淑云心里想不開,差點(diǎn)就死了。故而心里含怨,沒和大伯母說個(gè)清楚,就武斷的和大伯母斷了往來,由此結(jié)下了誤會(huì),真真兒叫人心生悔恨。”

    容氏一聽得蕭淑云懷疑那事兒是她做的,面上登時(shí)波瀾起伏,唇瓣輕微抖動(dòng)著,似乎想要張嘴說話。可她出身書香門第,打小的教養(yǎng)叫她按捺住了心中的憤然,只是神色愈發(fā)淡漠,雖是眼中冒著火,可整個(gè)人仍舊安然地端坐在椅子上。

    蕭淑云只裝著沒看見,仍舊繼續(xù)說道:“我原是對(duì)我婆婆堅(jiān)信不疑的,可前幾日,我忽然知道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情,才知道,表面上看到的,不見得就是真的。我白長了一雙眼,卻是個(gè)心盲的人。細(xì)想大伯母素來為人正直,便再是嫌惡二房,也不會(huì)使出這下三濫的手段,去污人名聲。更不必提,不惜敗壞了兒子的名聲,也要給二房添堵,實(shí)在可笑至極。以前是淑云糊涂,今個(gè)兒來,就是為著給伯母賠禮道歉的。”說著起身,又給容氏做了個(gè)萬福禮。

    容氏冷冷看著蕭淑云,她心中已經(jīng)認(rèn)定,必定是那祁氏在里頭搗了鬼,可瞧著面前這女子恍惚開了竅兒一般,言語不急不緩,卻又情理分明,和以前的憨直判若兩人,不由得就在心里頭藏了些警惕,只淡淡說道:“聽你這話音,想來是誰在你跟前說是我做的那事了?”

    蕭淑云自不會(huì)給祁氏留臉的,也為著能進(jìn)一步取信了大太太,于是淡淡笑道:“沒錯(cuò),那人也不是旁人,正是淑云的婆母。她告訴淑云,她身邊兒的秦嬤嬤,親耳聽到伯母身邊兒的連翹同別人咬舌頭的時(shí)候說的。她是我的婆母,我又自來尊敬她,再不曾想過,她也是會(huì)騙人的。”

    說到最后,蕭淑云輕輕嘆了口氣。這話她說的半點(diǎn)都不虧心,那夢(mèng)里頭,若不是后來祁氏露出了猙獰面容,她哪里會(huì)知道,自己一直尊敬有加,信任有加的婆婆,竟會(huì)是那樣的一個(gè)人。

    容氏氣得有些頭暈,往后靠了靠,倚在背椅上,喘了幾口氣。

    那祁氏,打從她們打了幾次交道后,她就知道,那不是個(gè)良善兒的人。心眼兒多,手段又狠毒。在她手底下,她也是吃了好幾次虧的。

    不說旁的,便是她頭一個(gè)沒活下來的孩子,她雖是沒證據(jù),卻一直都懷疑,是那祁氏為了生出林家的長孫,而故意使了壞。不然,好端端的馬車,怎么說壞就壞。

    且那天本來說好的,一起去送子觀音廟還愿的。偏該走了,她卻說自己肚子不舒服,就沒去。路上,那馬車便出了事兒。

    后來說是車軸壞了,把那打理馬廄的下人打了個(gè)半死,又給遠(yuǎn)遠(yuǎn)發(fā)賣了。這事兒都是她趁著自己小產(chǎn)之時(shí)處理的,等她緩過神兒來,相關(guān)的人早就不見了蹤影。

    想起往事,容氏就滿心的沉重難受,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再去看那蕭淑云還站在那里,面帶病容。

    容氏又指了指椅子:“坐下說。”面色冷漠,冷冷續(xù)道:“那事兒自然不是我叫人說的,我掩蓋還來不及,哪里會(huì)叫人往外捅。”

    見蕭淑云點(diǎn)頭,容氏心中忽的一陣厭煩,不愿再提起這事兒,就問道:“你說你知道了了不得的大事情,是何事?可能說給我聽?”

    蕭淑云忙說道:“自然是要說給大伯母聽的。”隨后就露出了憤然的怒容來:“說起那事兒,我本是想魚死網(wǎng)破,什么也不管,就把這事兒給鬧出來。可我勢(shì)單力薄,怕得才剛鬧出來,聽見了一點(diǎn)子響動(dòng),就要暗地里遭人黑手,被人給害死了。故而今日,是來向大伯母求助的。”

    容氏聽她說得可怖,不禁皺眉道:“何事如此厲害?”

    蕭淑云四下看了看,綠鶯被她故意留在了外頭盯著來往動(dòng)靜,廳里頭,也只有容氏一個(gè)人。

    容氏說道:“只管說,這里除了你和我,就沒人了。”

    蕭淑云喘了口氣兒,壓著嗓子低聲說道;“大爺他,他沒死。”

    容氏的一雙眼睛立時(shí)瞪得溜圓:“怎么可能?若是沒死,怎不見他回家來?”

    蕭淑云稍稍紅了眼圈兒,哽咽道:“他更名改姓,攀了高枝兒,去給人家做上門兒女婿去了。”

    容氏先是一怔,而后露出駭笑來:“這不可能,那孩子也是我看著長大的,再不會(huì)做出這等改姓忘祖的事。再者,咱們家雖不是高門大戶,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也是個(gè)有頭有臉的富貴人家。不愁吃穿的,又有良田家宅,日常里也是呼奴喚婢的,何苦要去給人做上門兒女婿。”

    又指著蕭淑云:“更不必提,還有你這么個(gè)賢惠美貌的妻室。那孩子喜歡你,和你又是新婚燕爾,我絕對(duì)不相信,他會(huì)拋棄了你,另娶他人,還是上門兒的女婿。”

    蕭淑云見容氏形容激動(dòng),只抽出帕子按按眼角,嘴里幽幽說道:“若是婆婆以死相逼呢?”

    容氏震驚激動(dòng)的表情登時(shí)凝在臉上,而后,慢慢坐直了身子,臉上漸漸凝重起來。很久后,才一聲冷笑破唇而出,冷冷道:“要是她以死相逼,卻也是可能的。榕兒那孩子,是個(gè)至孝的,對(duì)他母親向來是言聽必從的。只是,她又為何那樣做?”

    蕭淑云將兩手?jǐn)R在膝蓋上,絞著帕子,臉上露出譏諷的笑來:“聽說那戶人家是官宦世家,燕京里頭有門兒了不得的親戚,說是出了個(gè)貴妃,很受皇帝寵愛。”

    第013章

    容氏忽的就想起了,這些年來,林松忽然間就仿佛抹了油一般順暢的仕途來。

    那孩子不比他哥哥林榕,才智平庸,為人又無能。原本也就是在朝和縣縣衙里頭,當(dāng)了個(gè)小小的典史,說話辦事都木呆呆的,很是叫人看不到眼里去。可后頭竟是坐到了主簿的位置,實(shí)在叫人吃驚。

    聽說這些日子,二房正在變賣一些莊子和鋪?zhàn)樱降紫乱灿腥苏f,是為了給林松往上疏通關(guān)系,想著再往上頭挪一挪。

    她當(dāng)時(shí)還不以為真,需知林家如今早就沒落,上頭也沒幾個(gè)攀得上的有用的人,那祁氏更是小戶出身,若不是父親是個(gè)秀才,長得又好,林二老爺一看死活要娶,她還嫁不進(jìn)這林家的宅院里頭。

    婆家沒落,娘家無用,容氏一直以為,那只是訛傳而已。

    “你是說,你婆婆叫榕哥兒給人家做上門兒女婿,就是為了給林松鋪路搭橋,好往上爬?”容氏一疊聲的駭笑,搖著頭道:“我不信她的心就能偏到那份兒上去!榕哥兒也是她十月懷胎生下來的,那也是她的親生骨rou!”

    蕭淑云揪著帕子,眉眼淡漠,輕輕說道:“淑云聽說,當(dāng)初婆婆生大爺?shù)臅r(shí)候,生了幾天幾夜,差點(diǎn)母子俱損。后來好長時(shí)間,婆婆都不愿意看見大爺。恍似大伯母當(dāng)時(shí)還把大爺抱過去,悉心照料到了一歲,才又被婆婆抱回了二房去,卻也不知道,這是訛傳,還是真的?”

    見得容氏忽然一怔,蕭淑云便笑了。

    那夢(mèng)里頭的她雖是個(gè)憨傻的,可她到底不是個(gè)傻子,有些事情,她也是知道的。之所以裝著一無所知,不過是因著當(dāng)時(shí)的她,以為林榕已死,她此生,便如那沒了源頭的河流,干涸無趣,也提不起精神頭兒,哪里還有多余的精力,去打聽這種不見天日的陳年舊事。

    容氏這里卻是想起了往事,不覺觸動(dòng)心腸,半晌,才嘆道:“當(dāng)初我比你婆婆先有了身孕,比她大了兩個(gè)月份,若當(dāng)時(shí)活著生了出來,榕哥兒的長子位置,不定就要挪一挪了。可惜我的孩子沒福分,還在娘胎里,就沒了性命。我傷心了好久,等著見著榕哥兒那小小的襁褓后,他軟軟的小身子,綿綿好似小貓兒叫的哭啼聲,我的心立時(shí)就軟成了一灘水。”

    “你婆婆那會(huì)兒見不得榕哥兒,只把他扔給了奶嬤嬤去管,一眼也不肯瞅。母親不愛他,父親又是個(gè)吊兒郎當(dāng)?shù)男宰樱质莻€(gè)不會(huì)說話,甚個(gè)也不懂的小奶娃子,萬一遇著個(gè)斗膽包天的下人,吃了虧,只怕也是白吃。我實(shí)在不放心,就把他抱了家去。”

    蕭淑云挑挑眉,怪道呢,她嫁進(jìn)門兒后,兩房就已經(jīng)鬧掰了,分居兩處,誰也不理誰。偏奇了怪,林榕卻總是帶著她,往大房的東院兒里逛。便是回頭叫祁氏說了幾句嘴,林榕也只默默聽訓(xùn)斥不說話,回頭卻還是繼續(xù)拉著她去。

    垂下頭看著帕子上頭那一抹嫣紅的梅,蕭淑云心說,怪道大太太待她總是格外的親近些,原是這個(gè)緣故。只可惜后來出了林志的事兒,當(dāng)中也沒了林榕在,這本是和睦的關(guān)系,一夕之間,便徹底涼透了。

    容氏想起前事,心覺祁氏那偏心眼兒,心思又不正的婦人,又是個(gè)見到好處,就好似嗅見了腥味兒的貓兒,甚個(gè)也不管就要撲將過去的性子,做出這種事情,倒也不是不可能。

    “這么說,你是知道榕哥兒如今在哪兒了?”

    容氏心中,猶自覺得不信。這事兒真是太過匪夷所思,死了八年的人,怎的一朝就活了過來。還改名換姓另娶了旁人,生了孩子出來。再者,她也不忍心相信,榕哥兒那孩子,竟真做出了這種負(fù)心薄情的事情。

    蕭淑云回道:“是,我知道的。”抬起頭看著大太太,眼圈兒便紅了:“淑云知道,伯母自來就是個(gè)為人公正的,淑云無依無靠,只求著伯母搭把手兒,幫幫我。”

    容氏面露憐惜:“你要我怎么幫你?”

    話是這么說著,可容氏的眉頭卻皺了起來。若這是真的,那邊兒都有孩子了,只怕榕哥兒的心,也要跟著偏過去了。

    雖然那是后娶的,可若真是家中勢(shì)力龐大,她便是有心相助,只怕也是有心無力。除非那家人愿意做小,可想想都覺得不可能。

    若是做了平妻,人家有勢(shì)又有孩子,只怕淑云這兒少不得要受委屈了。只想想那日子,便覺得難熬。

    蕭淑云見得容氏面露同情不忍,心中一時(shí)大定,忙按了按眼角兒,一臉的心若死灰,哀聲道:“他既是另娶她人,也有了孩子,我也不愿意湊到一處,最后鬧得家宅不安,大家都過不得舒坦日子。我想著,不如和離為好。他自有一家?guī)卓诘臍g愉,我也樂得一身自在輕松。”

    容氏再不曾想到和離這么回事,震驚道:“你這孩子可是說得胡話?這婚姻大事實(shí)非兒戲,可不是耍嘴皮子玩耍的。”

    蕭淑云眼圈兒一紅,忍著沒落出淚來,顫著嗓子道:“并非是一時(shí)的想法。這事兒淑云前幾日就知道了,一直忍著不說,便是沒想好這以后的路該怎么走。可如今淑云既是來了,一方面是知道冤屈了大伯母,想要和大伯母賠個(gè)不是。另一個(gè),也是淑云實(shí)在無人可求,只得求到了大伯母這里,求大伯母幫幫淑云。”

    容氏也是一時(shí)震驚,等著緩過氣兒再一細(xì)想,榕哥兒為了做人家的上門兒女婿,都能改名換姓,詐死拋家,只怕和離對(duì)于蕭淑云來講,才是條最好的退路。

    抽出帕子按了按眼角,容氏心里難過極了,嘆了口氣,問道:“你要我怎么幫你?是幫你傳信兒給你娘家嗎?”

    蕭淑云忙不迭地?fù)u頭:“不,這事兒不能讓我娘家人知道。”見得容氏面露疑色,蕭淑云續(xù)道:“這里頭的緣故涉及娘家私事,淑云便不說給伯母聽了,淑云只求著伯母,能幫著淑云,把淑云的嫁妝給要了回來,就成了。”至于以后怎么報(bào)復(fù)回去,且等脫了身再細(xì)細(xì)謀劃。

    容氏早就知道,祁氏把蕭淑云的嫁妝給吞了,只是她以前隱晦的提過,見得蕭淑云根本不在意的模樣,便也只能作罷。

    “若你說的是真的,要嫁妝這事兒,伯母幫你了。”容氏的娘家雖不是什么豪門世家,卻也是一方士紳,她自小受的家教,實(shí)在容不得她眼睜睜看著這種污穢的事情,在眼皮子底下發(fā)生。便是旁的她無能為力,可蕭淑云說的這個(gè)忙,她卻是能幫,且?guī)投说摹?/br>
    只是——

    容氏道:“榕哥兒如今在哪里,你且說來我聽,我要去尋了他回來,問問他,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寧拆一座廟,不毀一樁婚,她還是先看看,林榕究竟是不是還活著,若是活著,他到底是個(gè)什么想法。

    出了大太太的院子,蕭淑云看著長長不見盡頭的高墻深巷,慢慢舒了口氣。

    她不害怕大太太去找林榕,總歸他另娶是真,生了孩子也不是假的。只要這兩回事兒坐實(shí)了,依著大太太為人,她如果真想和離,想要回嫁妝,大太太必然會(huì)出手相幫的。如此,她就心滿意足了。

    綠鶯扶著蕭淑云慢慢往前走,覷著她的臉色小聲問道:“奶奶,事兒可說成了?”其實(shí)她不清楚奶奶究竟來尋大太太作甚,她曉得奶奶故意不說給她聽的,她心里也有數(shù),自己是個(gè)壓不住話頭兒的性子,不知道倒比知道好。

    蕭淑云笑道:“成了大半兒了。”

    綠鶯聽了便心滿意足的笑了,她并不好奇那事兒究竟是什么事兒,她只要知道,奶奶想做的事情,能做成了,就好了。

    剛回了華容院,蕭淑云才剛坐下捧著一杯茶喝了兩口,便有祁氏院子里的丫頭來叫,說是二太太那里得了些好布料,要她去看看,可有喜歡的。

    蕭淑云慢慢咽下了略帶苦澀的茶水,笑道:“你回去告訴太太,我換身兒衣裳馬上就去。”

    等著那丫頭一去,綠鶯忙不迭的就湊了上前,一臉焦急,憂慮道:“白眉赤眼兒的看什么布料,我瞧著許是二太太惱了咱們?nèi)|院兒見大太太了。她和大太太一向不睦,互不理會(huì),原先大爺還在的時(shí)候,咱們?nèi)チ藮|院兒,二太太還要發(fā)火,這回必定是要責(zé)罵奶奶的。”搓著手一臉后悔:“早知道,還不如偷偷兒去東院兒呢!”

    蕭淑云笑了:“我光明正大為何要偷偷兒去,你以為兩院兒的太太互不理會(huì),這暗地里就沒有互相盯梢的丫頭婆子了?我若是偷偷兒去,才要留下把柄呢!到時(shí)候二太太才能問我個(gè)啞口無言。”

    綠鶯面露怔然,而后遲疑道:“莫非,奶奶去東院兒之前,就想到過二太太會(huì)不高興嗎?”

    蕭淑云笑得涼涼的:“自然,我就是故意叫她知道,故意讓她心里頭不舒服呢!”

    綠鶯皺起眉:“何苦來?她是婆婆,您是兒媳婦,天然的您就要吃虧,何必要惹了她不快。”

    蕭淑云瞪了綠鶯一眼:“沒用的慫貨,她那么壞,害我至此,我故意慪她不快又怎么了。我恨不得氣死她才好呢!”說著站起身:“去,把那身兒縷金挑線的月白色紗裙拿出來,還有那身兒牡丹紋的水紅色褙子一并拿了來,看我不惡心死她!”

    第014章

    祁氏抿著唇,繃著臉,正坐在軟榻上目光沉沉看著虛空一點(diǎn),面色很是冷然。

    那個(gè)該死的蕭氏,不會(huì)是吃錯(cuò)藥了吧,平白無故的,跑去東院兒做什么?她們不是當(dāng)初為著林志那事兒鬧崩了嗎?怎么忽然就又湊到一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