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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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是喝藥,沈雁初休息了一會兒便打算起來溜達(dá)溜達(dá),總是坐著難免有些悶,可還沒站起來就被蕭煜按回了床上。 “你剛剛受了驚嚇,還是不要下床走動為好?!笔掛狭x正言辭的攔住他?!疤煲埠诹耍f一磕碰到便不好了。” 沈雁初抬頭看了看窗外,這……這才算是傍晚吧? “江太醫(yī)也說過了我沒什么大礙,只是想走動走動罷了?!鄙蜓愠跆ь^用水汪汪的眼睛望著蕭煜,像一只撒嬌小狗一樣,“況且今日的賬本我還沒看。明日是除夕,還有各類祭典語言我參加。這是第一年,我身為皇后總不能不去,就此時鍛煉一下。”他繼續(xù)討價還價。 “賬本不必看了。明日除夕晚宴你過去露一面便可。明日的祭典讓夏青扶你上祭臺?!笔掛弦荒槆?yán)肅的說,完全無視了沈雁初的撒嬌。 沈雁初:“……”坐的腿麻,屁股也麻,但是還要坐著。 “思?xì)w還是躺下吧,那些事情不急于一時?!笔掛蠌?qiáng)行按著沈雁初躺下,就連用晚膳,晚上洗漱都是蕭煜親自伺候的。 屁股坐麻了……也是蕭煜親自揉的。 第二日一大早,沈雁初還沒睡醒的時候蕭煜便醒了過來。醒過來就開始穿衣梳洗,在屋里來回的轉(zhuǎn)悠,后來怕自己吵到沈雁初,又跑到院子里一圈一圈圍著院子繞。 “陛下……陛下外邊涼!”小祿子也不知道到底怎么一回事,就看著皇帝一圈又一圈的繞。最后大概是繞煩了,又去了長樂宮偏殿,把昭兒弄醒了父子兩個一起鬧。 昭兒撒完尿之后坐在父皇的肩膀上,一大一小跑回去sao擾沈雁初??蓱z沈雁初睡得正香,一聽到昭兒的聲音立馬醒了。 “爹爹~” “昭兒!” 兩個人像是世紀(jì)會面一般,一見面就摟在了一起。昭兒扭著小屁股就往沈雁初懷里鉆。 “小心些肚子?!笔掛嫌檬謸趿艘幌抡褍?。 沈雁初輕輕的瞥了蕭煜一眼。 其實(shí)昭兒離沈雁初的肚子還很遠(yuǎn),他阻止昭兒很大程度上是嫉妒沈雁初對昭兒如此上心。這要是肚子里的再出來,他恐怕在思?xì)w心里一點(diǎn)位置都沒有了。 “父皇也耐!”昭兒伸出手指,像叫小狗一樣把蕭煜“勾”了過來。 蕭煜得到機(jī)會,連忙爬上床把一大一小都摟在懷里。昭兒被塞在中間,往左看是爹爹,往右看是父皇,他還沒這樣躺著過,高興得不得了。 “昭兒想要弟弟還是meimei?”蕭煜伸出手去摸沈雁初的小腹。那里現(xiàn)在還是一片平坦,但是將來會孕育出一個可愛的小生命。 “要弟弟!”昭兒答的飛快。 “嗯?”蕭煜心中微動。 “要meimei!”昭兒立即改口。 這一次蕭煜滿意了,“你去摸摸爹爹的肚子,里邊有meimei。”蕭煜低頭親了一下昭兒的臉蛋。 昭兒很聽話,藏到被子里去摸爹爹的小肚子,嘴里還喊著meimei。 “才一個月,看不出來的?!鄙蜓愠跤行┛扌Σ坏茫^而又試探性的問,“你……想要女兒嗎?” “香香軟軟的女兒不好嗎?”蕭煜眼神里充滿憧憬,望著沈雁初的肚子移不開眼睛。 沈雁初選擇低頭忍住笑,沒想到蕭煜還是個女兒控。不過坤君很難生下女兒,蕭煜的希望恐怕會落空。 在床上玩了一會兒便該起床去祭天。蕭煜是皇帝,沈雁初是皇后,昭兒是皇長子,而且今日蕭煜會擬旨封昭兒為太子,所以哪個都不能缺。昭兒太小,是由奶娘抱去的,沈雁初有孕,是被扶上去的。蕭煜在最前端行禮,他們在后邊照做就是。 那些該做的禮節(jié)做完之后便到了傍晚。宮里一向是先舉辦除夕夜宴,宴請群臣,也宴請?jiān)诰┑母鲊拐摺5韧硌缃Y(jié)束再各自回家守歲。 因?yàn)樯蜓愠跤性?,這些事情都是吩咐下人安排的,沈雁初只聽了個大概。因?yàn)橛袞|瀛的使臣在,沈雁初再次穿上了女裝。 其實(shí)倒是和男裝差的不算太多,因?yàn)榇罅旱姆椣律矶己腿箶[差不多,所以沈雁初也沒什么障礙。今日很難得的沈雁初穿了一身紅裙,后背上是一只完整的浴火鳳凰。外邊的披風(fēng)是暗紅色里邊繡著暗金色的細(xì)小紋路。昭兒則是一身金色繡著鯉魚的小衣裳。 “殿下,晚宴快開始了,陛下在紫宸殿正往太和殿趕,百官和東瀛使臣已經(jīng)在大殿里候著了。”夏青在一旁催促著。 因?yàn)榻袢帐岬氖桥影l(fā)髻,所以略微慢了一些。沈雁初裝扮好便連忙帶著昭兒向晚宴趕去。走在路上的時候剛巧碰上蕭煜的儀駕。 “皇后今日風(fēng)采與別日不同。”蕭煜的步輦同沈雁初并行,偷偷的向沈雁初眨巴眨巴眼睛。 呵,是挺不同的,性別都改了。沈雁初微微一笑,“陛下若是喜歡,也可以試試。” 這回?fù)Q蕭煜卡住了。他剛想開口反擊,結(jié)果已經(jīng)到了太和殿門口,他只能忍下這口氣,牽起沈雁初的手緩緩步入太和殿的正殿。 畢竟是國宴,正殿內(nèi)雖然坐滿了人聲音卻不大。一見到蕭煜和沈雁初攜手進(jìn)來,紛紛起立行禮。幾位知情的禮部大臣望著一身女裝的沈雁初,差點(diǎn)一口氣上不來氣死在座位上。 當(dāng)初若不是新帝威脅,他們是絕不會……絕不會!絕不會讓沈雁初當(dāng)上皇后的! 其實(shí)想想好像也還不錯。幾位大臣在氣昏過去的邊緣突然醒了過來——看上去好像沒那么差勁。 沈雁初不知道的是,在不知不覺中,母儀天下的效果已經(jīng)讓他在眾大臣心中留下了極好的印象。 此時沈雁初抱著昭兒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只等著開宴。畢竟有東瀛使臣在,這一次的國宴應(yīng)該沒那么差勁。 照例是蕭煜作為皇帝應(yīng)該在宴會前說點(diǎn)什么。沈雁初沒仔細(xì)聽,想想也知道是那些官方至極的話,還不如哄兒子玩。等蕭煜說完話這才開始上菜,每一道菜自然要先呈給蕭煜,第二呈給他,然后再分發(fā)給各位大臣。沈雁初對此十分滿意,用盡量優(yōu)雅的姿勢品嘗著各類美食。 在此期間東瀛使臣一直想同蕭煜套近乎,因?yàn)樗犝f送進(jìn)宮里的美人出了事被打死扔出了宮。但是蕭煜一直圍在沈雁初身邊,東瀛使臣完全插不上嘴。 沈雁初負(fù)責(zé)吃,那蕭煜就負(fù)責(zé)看。即便是用膳,他也總是想看著他的思?xì)w。 “一會兒去端些梅子湯來?!笔掛系吐暦愿乐〉撟?,他怕思?xì)w吃頂了。 小祿子回答說早就吩咐御膳房備好了,連忙把梅子湯端了上來。 沈雁初品嘗了幾道菜肴,突然感覺胃里有一絲燒灼感。他只當(dāng)是他吃的多了胃里不太適應(yīng),接過蕭煜遞過來的梅子湯便小口的喝了一口。 但是入口的梅子湯就像是一碗辣椒油一樣,入口之后讓他渾身都疼痛起來。 沈雁初放下茶杯,突然哇的一聲吐出一大口血來。 艷麗的紅色染在衣裳上,開出一朵朵暗紅色的血花,那血液還帶著體溫,淡淡的血腥味漸漸的涌出來。 “有……毒……” 這是沈雁初最后一個念頭,他還沒有閉上眼睛,這個世界已經(jīng)暗了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 蕭煜:香香軟軟粉粉嫩嫩的女兒不好嗎? 沈雁初:你說是女兒就算是女兒吧。 昭兒:瀕臨失寵中…… 蕭煥:初初哥哥你還記得我嗎?。。?! 還有三章正文完結(jié),現(xiàn)在你們可以開始點(diǎn)番外了。 第120章 下毒 事情就發(fā)生在那一瞬間,在其他人看來沈雁初不過是喝了一碗梅子湯, 下一瞬盛著梅子湯的碗掉落在地上, 淺紅色的梅子湯灑了一地。 沈雁初一臉蒼白,從口中吐出一大口紅色的血液, 血掉落在衣服上,也掉在了窩在他懷里的昭兒的臉上。 “爹爹?”昭兒抬起頭, 溫?zé)岬难壕偷粼谒哪樕稀?/br> 紅色的……溫?zé)岬摹瓗е难任丁?/br> 昭兒瞪大眼睛, 哇哇的哭了出來。 “思?xì)w!思?xì)w!”蕭煜是最先發(fā)現(xiàn)異常的,等昭兒哭出來的時候他已經(jīng)飛快地跑到沈雁初面前。 沈雁初直直的往后倒去, 臉色蒼白如紙, 嘴角還不斷涌出鮮血來。他雙眼微閉, 身體已經(jīng)完全支撐不住。“有……毒……” “有毒?”蕭煜在沈雁初倒下去的那一瞬間扶住了沈雁初柔軟的身體, 他的心在眨眼之間沉入谷底, 他連忙抱起人往偏殿的方向走。“來人!去找江晚亭!今日在這里的人都不許離開!” 后邊的話是對小祿子說的。 “禁軍何在!有人行刺!護(hù)駕護(hù)駕!”小祿子立馬反應(yīng)過來用最高的聲音疾呼, 夏青立即帶領(lǐng)其他青龍衛(wèi)鎖緊大殿的門,禁軍以最快的速度包圍住大殿。 坐在底下的大臣和使臣還沒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了什么,所有人就已經(jīng)被圍困在大殿內(nèi)。每個人都慌里慌張的, 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最先被控制住的就是東瀛使臣。被青龍衛(wèi)挾持著還沒忘記掙扎,大聲呼喊著他是東瀛的使臣,你們不可動我。 不過夏青作為青龍衛(wèi)的一員, 完全不理會東瀛使臣的話。他發(fā)現(xiàn)小殿下被遺忘在皇后殿下的座位上, 連忙跑過去把昭兒抱起來。 昭兒被嚇得哇哇大哭,埋在夏青懷里不敢抬頭。夏青不敢把小殿下交給別人,只能抱著孩子指揮著青龍衛(wèi)。 現(xiàn)在他更加擔(dān)心皇后殿下。 小祿子在禁軍到來之后連忙在人群中找到了江晚亭, 兩個人一起趕往偏殿。此時偏殿已經(jīng)被包圍起來,小祿子派他身邊的心腹親自去太醫(yī)院拿藥箱。他和江晚亭也連忙進(jìn)入屋內(nèi)。 然而他們剛剛進(jìn)入偏殿內(nèi)便聞到了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沈雁初已經(jīng)被安置在床上,整個人都顯得白得可怕,只有嘴角的鮮血紅得讓人心驚。黑色的睫毛微微顫抖,他的呼吸幾不可聞。 蕭煜就這樣跪坐在床邊,用他沒有受傷的手拉著沈雁初的手。手里的溫度已經(jīng)開始發(fā)涼,不像之前那樣溫?zé)帷?/br> 江晚亭站在門口微微愣了一下,立即進(jìn)來想要替沈雁初把脈。然而剛剛靠近床邊,只見蕭煜猛地回頭,用一種極為警惕的目光望著他。隨后發(fā)現(xiàn)是熟人才低下頭放下防備。 然而江晚亭還是看到了蕭煜近乎瘋狂的眼神,他雙眼通紅,就像是一匹失去珍寶的孤狼。 三年前,他接受了賀衍的請求,出山幫助蕭煜。在當(dāng)時的他的眼里,蕭煜確實(shí)是做皇帝最合適的人選。才華橫溢,心思沉穩(wěn),最主要的是有一顆君王之心,明白世間疾苦,懂得安撫百姓。 但是他印象最深刻的卻是——蕭煜剛醒過來的時候。那時候他就像是一個失去最重要的東西的人,傷還沒好就往外跑。整日都在河邊尋找,他不知道累,不知道疼,就連自己的嗓子啞了都不知道。 如今的狀況和那時候何其相似。 然而現(xiàn)在已經(jīng)顧不上那么多,江晚亭沒有猶豫,立即替沈雁初把脈。 蕭煜勉強(qiáng)站在床邊,此時此刻他的聲音顫抖著,雙手在顫抖著,整個身體都在顫抖著。 他怎么都不會想到,在皇宮里居然會有人下毒! “其余人在何處?皇后的飲食可有查驗(yàn)?除了皇后之外可還有其他人中毒?”蕭煜用向小祿子提問來緩解他的緊張與恐慌。 既然是下毒……恐怕沒那么容易解開。 “回稟陛下,大殿內(nèi)所有的人都被禁軍圍住,所有參與今日夜宴的宮人都已經(jīng)被管束起來仔細(xì)查問。只是……奴才親自去查驗(yàn)了晚宴上的食物,并無任何毒物。余下眾人并未有中毒的跡象,就連與殿下一同用膳的小殿下都沒有中毒跡象……”小祿子一口氣說了一大段話,一說完便惴惴不安起來。 那到底是誰……是怎樣下毒的呢? 蕭煜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情況。他下意識的望向躺在床上的人,他的心仿佛放在烈火里炙烤著。“思?xì)w……如何了?” 江晚亭皺著眉,緩緩地放開了手?!按_實(shí)是中毒……你們?nèi)グ鸦屎蟮钕碌某允衬眠^來。” “是?!毙〉撟舆B忙去取。他動作很快,不過一會兒的功夫便把東西端了過來。 江晚亭神情嚴(yán)肅的聞了聞梅子湯和幾樣用過的飯菜,眉頭皺得越來越緊。 “如何?”蕭煜小心翼翼的問,仿佛驚擾了什么東西一般。 屋里的燭火被微風(fēng)吹得明明滅滅,撒在江晚亭臉上的陰影起起伏伏,映襯著他的表情更為恐怖。“這是月見草,獨(dú)屬于西域沙漠里的一種植物。這草本來沒有任何毒性,普通人就是食用也并無大礙,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