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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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學b:“您也不能趁張老師不在就這么編排他吧。” 同學c:“張老師不就是沒擠進前三拿到‘熱流大師’嗎,但前十也很厲害了啊!” 同學d:“就是,哪個熱流大師會苦哈哈的待您手下教學生啊,看把您美的。” “哎你們這群小兔崽子,都是從哪知道的,我都才剛知道。”姜鐸鐸立時吹胡子瞪眼上了。 abcd異口同聲:“您辦公室拍著桌子一說,全校都知道了。” 姜鐸鐸正打算再說點什么,鐘亦便抬手指向了教室門口的方向:“再貧真要誤機了,別耽擱我點名。” “好好好,最后一句。”領導病嚴重的姜鐸鐸扒著講臺還想搶救一下,就被鐘亦直接上手叉出去了,“你每一句都是最后一句。” 但考慮著這句話的重要程度,姜鐸鐸終究是搶著從門縫里把最后一句叮嚀喊出來了。 “你們絕對!絕對!絕對不許跟鐘老師搞師生戀!!!” 一直站在后門聽墻角的張行止只見大家在班群里刷道。 “就老姜這嗓門,現(xiàn)在整層樓都知道有個容易被學生搞師生戀的老師姓鐘了” “隔壁班上課的兄弟已經(jīng)開始找我要照片了” “我們班二十九個人,二十個帶把,老姜擔心成這樣實在是很難讓人不多想啊” “各位,樹洞見” 樹洞是說他們學校的微博樹洞,張行止正要在群里讓大家不要隨便傳鐘亦照片,就被猛然發(fā)現(xiàn)他的姜鐸鐸打斷了。 這頭姜鐸鐸才完成拉踩動作就見到了當事人,饒是臉皮再厚也還是會心虛的,試探道:“張老師你剛回來還沒來得及進教室呢吧?” 張行止知道這人是怕自己聽到他的小跟班言論,索性道:“嗯,剛趕到。” “那就好、啊不是。”姜鐸鐸明顯松出了一口氣,“我是說,你趕緊進去吧,我得趕飛機去了。” 結果張行止點頭應完,眼見姜院長都走出去好幾步了,卻又重新退回了自己面前,像是心里過意不去似的道:“其實前十也很厲害了,我就是覺得可惜你知道吧張老師,就……不要放在心上,咱們自己知道自己有那個實力就行了,嗯?” 張行止頓了頓,終于還是把“不要放在心上的人應該是你”咽回了肚子:“知道了,院長。” “行,那你好好配合人家鐘老師的工作。”姜鐸鐸,“噢對,他不會拍照。” 張行止:“嗯,我知道。” 姜鐸鐸是一直坐上去機場的大巴了才反應過來。 他又沒給張行止說過鐘亦對攝影一竅不通的事,張行止怎么知道? 但顯然并沒有人在意他的看法,手起刀落把人清出教室的鐘亦果然如他所說開始點名了。 張行止站在后門看見他對著教務系統(tǒng)里的名單點的很認真,每念一個名字,就要抬頭看一眼底下的學生。 如果不是又一次見到,張行止都不知道他還戴眼鏡。 跟床上的樣子不一樣,跟熱流大會的樣子也不一樣,雖然也是笑著的,但更嚴肅了,也更認真了。 都很好看。 再沒猶豫,張行止指尖一個輕點便將講臺上的人定格在了手機屏幕上。 可惜相機不在身邊,只能拿手機拍不說,中間還隔了一層帶著污點的后門玻璃窗,成像并不清晰。 但饒是如此,張行止也還是看入了神,就這么傻不唧唧地舉著手機透過攝像頭看鐘亦。 然后他就眼睜睜的看著他們班一個男生點完自己的名字,外套一脫、眼鏡一摘、頭發(fā)一扒拉,就從他原本的位置偷偷跑到了另一頭,熟悉的伎倆,不說張行止也能猜出來他準備幫誰代點。 隨著名字的靠近,原本想出面阻止的張行止忽然就好奇了,很想知道鐘亦這么一個一個對著看到底是嚇唬人,還是真的能記住。 鐘亦:“李忠彬。” “到。” 鐘亦:“周克文。” “沒來。” 鐘亦:“鄭琦。” 王寺恒:“老師他上廁所去了。” 鐘亦:“嗯,考勤第一節(jié) 課不算,從第二節(jié)課開始算。” 王寺恒聞言立馬眉開眼笑地改了口,呲牙道:“嗷那老師他不在學校。” 鐘亦語調都沒變一下:“嗯,那就從第一節(jié) 課開始算。” 王寺恒:“?” 眾人:“哈哈哈哈哈哈哈。” 王寺恒蒙了:“老師你怎么耍賴啊,說話不算話的。” “我只是改變主意了,哪來的說話不算話呢。”鐘亦抬手就把“鄭琦”名字那一行的“曠課”勾上了。 這才念了一小半名字,曠課那一欄就已經(jīng)嚴重掛彩,但鐘亦一點沒有停下的意思,只望著大家繼續(xù)笑:“人在學校的,最好讓他們從宿舍過來。你們院長給我說了,好像曠課三節(jié)、遲到五節(jié)都會直接取消期末考資格?” 是了,而且他們一天就是三節(jié)課,所以只要再曠一次,或者再遲到一次就不行了,但他們顯然是辦不到的,所以張行止基本睜眼一只眼閉一只眼,只要大家作業(yè)都交的出來,考勤方面能免則免。 “還有,最好不要幫忙點到,只要這節(jié)課結束以前老老實實告訴我人不在,我還是可以考慮再改變主意從下周的課開始記考勤的。”鐘亦勾唇,“當然,我是說可以考慮,沒有說一定。” 這話一出,底下立馬開始竊竊私語了,張行止站在后門很清晰地聽到離他最近的男生說了一句:“傻逼才告訴你。” 但鐘亦也就是提了個醒,根本不需要學生做出回應,說完便繼續(xù)點起了名。 臨到代點前幾個名字的時候,張行止都還默默靠在后門沒出聲。 鐘亦:“胡開偉。” “沒來。” 鐘亦:“涂一。” “老師他請病假了。” 鐘亦:“下課把假條給我,輔導員簽字蓋章的那種。” “老師他還沒來得及找輔導員,急性的。” 鐘亦盯著那個說話的男生定定地看了幾秒,一字一頓道:“下課我就要假條,急性的。” 其實只要咬死不放完全是沒問題的,但那人高馬大的小伙愣是被看慫了,本想再堅持一下,結果鐘亦下一句話就讓他直接跪了。 “你是叫李忠彬?最好考慮一下后果再回答。”鐘亦嘴角始終掛著笑,“現(xiàn)在讓涂一從醫(yī)院回來可能還來得及。” 這一下,班上的人登時傻了眼,竟然真的只點了一遍就把名字又對著人叫出來了…… 后門的張行止嘴角漏出一絲笑意,他看到那個準備代點的男生原本挺得筆直的脊梁瞬間彎了,腦袋低了八個度,明顯是心虛了。 下一個名字就是他了。 鐘亦:“房路。” “到。” 鐘亦一抬眼鏡:“頭抬起來。” 那男生緩緩直起了腰板,努力讓自己在他的目光洗禮里鎮(zhèn)定下來,早在這新老師喊出李忠彬名字的時候他就后悔答應幫這個忙了。 一時間,班上變得很安靜,房路這么囂張地找同班代點糊弄老師不是一次兩次了。 可就在所有人都在等鐘亦給他判刑時,鐘亦竟是一陣盯后就繼續(xù)往后點了,那男生自己都沒想到自己能蒙混過關,整個人都宕機了。 但張行止還是站在原地沒有動靜。 果不其然,沒點兩個名字鐘亦就轉過頭來了:“房路。” 沒人應。 鐘亦精準地將視線放回了那個還沉浸在劫后余生里的男生身上:“房路。” 兩人視線都對上了,那男生還沒出聲,直到他旁邊的人拍他胳膊孩子才回過神,忙不迭幾聲應下。 鐘亦挑眉:“我喊你名字你怎么還猶豫呢?” 那男生哽了一下,急中生智道:“因為老師長得太好看了,我給看傻了。” 眾人:“噗——” 但鐘亦并不為滿教室的嬉笑所動,只輕飄飄問出一句:“你確定你叫房路?” 那男生已經(jīng)快扛不住了,但事已至此,他后牙槽一緊也就沖了:“是啊老師。” “行。”鐘亦也不多糾纏,低頭便要點后面的名字。 就在那男生以為自己徹底逃過一劫時…… 鐘亦:“李江。” 那男生:“……?” 鐘亦看著屏幕上這個后面已經(jīng)記上出席的名字又問了一遍:“李江是不是不在。” 全班靜默,那男生憋得整張臉都紅了,想出聲又不敢出聲。 “那看來是我記錯了,李江沒來。”鐘亦說著便將后面的考勤改成了“曠課”。 然后那男生就徹底忍不住了,出聲道:“沒錯老師,你沒記錯,李江到了。” 鐘亦眨了眨眼:“你不是確定你叫房路嗎?” 李江:“……老師我錯了。” “嗯。”鐘亦應完,手里鼠標一滑就要順著往下。 李江頓時慌了:“老師您……不改一下嗎?” 但鐘亦就透過鏡片看他,道:“我早就說了,不要幫人代點,這節(jié)課你幫他點了,那我這節(jié)課就認你叫‘房路’。” 李江人傻了,整個班也跟著傻了。 只有張行止在教室外眼里笑意更深,那人全程口吻都風輕云淡的,卻硬是把一幫孩子嚇得夠嗆。 先前那個說“傻逼才告訴你”的男生張行止不認識,應該是外班找來的代課,這會兒已經(jīng)開始發(fā)微信向原主求助了。 這次,一直到鐘亦點完名班上都很安靜,沒人敢造次。 明明一眼過去教室里的位置都被填滿了,19攝影的點名單拉下來卻是缺了一半。